德州東南方向,虎豹軍正隱蔽在一處荒無人煙的野地裏歇息。


    幾名身披荒草偽裝的哨兵站在大樹上,向著四周警戒。


    突然,遠處響起了馬蹄聲。


    虎豹軍的哨兵循聲望去,滿臉的警惕。


    當幾名哨騎抵近,站崗的哨兵看清楚了對方的裝飾打扮。


    “是咱們的弟兄。”


    大樹上的哨兵對埋伏在大樹周圍的哨兵低聲道。


    那些如臨大敵的哨兵也都是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很快,幾名戰馬都是汗漬的哨騎被帶到了李天跟前。


    “大將軍,平原縣的那股山匪動了。”


    哨騎喘著粗氣,對李天拱了拱手。


    “他們現在正朝著德州奔去,大約有兩千餘人。”哨兵補充說。


    李天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既然魚兒上鉤了,那咱們就不能在這裏窩著了。”


    李天故意的擺出了一幅主力部隊傾巢而出,去攻打德平的假象。


    為的就是將隱藏在他們周圍的敵人給調出來。


    果不其然,他們剛出動,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就安耐不住蹦出來了。


    “傳我軍令,整理裝備,準備出發!”


    李天大聲喊道。


    “是!”


    傳令兵大聲領命,旋即朝著隱蔽在荒野中的虎豹軍弟兄奔去。


    “大將軍有令,準備出發!”


    “大將軍有令,準備出發!”


    ......


    傳令兵的聲音在荒野裏回蕩著。


    方才還滿是荒草的野地裏,突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虎豹軍。


    他們一個個渾身披著樹枝荒草,宛如野人一般。


    很快,在李天的率領下,萬餘名虎豹軍的士兵開始了急行軍。


    他們很快就抄近路,抵達了平原縣到德州的必經之路,土河河畔。


    土河乃是一條自西南流向東北方向的河流,最終匯入大海。


    此刻的土河河畔草長鶯飛,嫩綠的小草鋪滿了土河兩岸,一幅生機勃勃的景象。


    “張霸天,你帶人渡河,到對岸埋伏。”


    李天指了指土河的對岸。


    “待我們擊潰了那些山匪的時候,你們截住他們的退路,務必不能放過一個人。”


    李天惡狠狠的道:“我們要全殲這一股山匪!”


    “大將軍,您就瞧好吧,要是放跑了一個,我將腦袋擰下來給您當夜壺!”


    張霸天也是豪氣萬丈,對此戰充滿了自信。


    “趙廷,咱們就在這裏埋伏,待那些山匪過河一半的時候,咱們再出擊。”


    土河上就一座石橋而已,頂多一次性容納數人並肩通過。


    李天這一次決定施展一次半渡而擊,以最小的代價,滅掉這一股山匪,解除車隊的威脅。


    虎豹軍的士兵經過了一係列小規模的戰鬥,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群烏合之眾了。


    況且每日歇息的時候,李天都讓各級軍官強調軍紀,見縫插針的進行操練。


    虎豹軍現在雖算不得一支強大的軍隊,可是也能夠做到令行禁止了。


    一萬餘名虎豹軍埋伏在土河的兩岸,他們靜悄悄的,與周圍的環境完美的融合了一體。


    可是他們左等右等,那撲向德州的山匪始終不見動靜。


    “大將軍,那山匪會不會聞到味了,不來了?”


    野戰第二營的副指揮使陸鐵柱看到山匪的人影都沒有,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怎麽,熬不住了?”


    李天望著陸鐵柱這名年輕的副指揮使,笑著問。


    “這等了半晌都沒見動靜,我擔心他們察覺到不對勁,退回去了,那咱們趴在這裏,就瞎耽誤功夫。”陸鐵柱開口說。


    “不到最後一刻,你怎麽知道是瞎耽誤工夫?”李天笑著反問道。


    “這天都快黑了,我覺得他們不會來了......”


    陸鐵柱指了指有些暗沉的天色說。


    “打仗可不是靠猜測和感覺。”李天語重心長的教導說。


    “哨探既然沒有來稟報說山匪退回去了,那說明山匪還在來這裏的路上,隻是他們走的慢而已。”


    李天舉例道:“這就像是打獵一樣,要想當一個好獵人,那就得沉得住氣。”


    “要是你埋伏的時候沉不住氣,主動的暴露了自己,那獵物會受驚被嚇跑的,到時候你就會餓肚子。”


    “有時候老獵人為了打一隻獵物,會在獵物常出現的地方,一趴就是一兩天......”


    陸鐵柱聽到李天的一番教導後,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大將軍,我有些心急了。”


    陸鐵柱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無論做什麽事情,心急都吃不了熱豆腐,得耐心點,沉住氣。”李天拍了拍陸鐵柱的肩膀說。


    “大將軍,您的話我記下了,以後我都要耐心點,沉住氣。”


    陸鐵柱認真的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


    李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李天這一次沒有改變進軍的路線,想要以戰代練,提高虎豹軍的戰鬥力。


    他不僅僅是希望通過戰鬥提高士兵的戰鬥力。


    同時也是希望通過自己的指揮,教會手底下這幫什麽都不會的將領,如何的去領兵打仗。


    他們一萬餘兵馬,要想吃掉兩千餘山匪,實際上擺開架勢一樣能夠消滅對方。


    可是他依然選擇在土河兩側埋伏,也就是想要將其當成戰場的實踐課一般,錘煉部隊的作戰能力,鍛煉各級軍官的沉穩和耐心。


    比如他們現在埋伏在土河兩岸,遲遲不見敵人的蹤影,許多人就耐不住性子了。


    他要讓虎豹軍繼續的趴伏在這裏,就是要鍛煉他們潛伏的能力。


    “去給下邊的弟兄傳話,讓他們沉住氣,耐住性子。”


    李天對副指揮使陸鐵柱吩咐說。


    “是!”


    李鐵柱點了點頭,貓腰下去了。


    虎豹軍一直趴伏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兩千餘山匪這才姍姍來遲。


    這些山匪大多數都是山匪脅裹的平原縣村鎮的青壯而已。


    他們以前就是一些莊稼漢,對於行軍打仗一竅不通。


    現在山匪首領要他們奔襲德州,著實是為難他們了。


    他們沒有長途急行軍的經驗,剛開始跑得倒是挺快,可是到了後邊,雙腿宛如灌鉛一般,抬都抬不動了。


    要不是山匪首領拎著刀子催促的話,估計這些山匪已經停下來歇息了。


    “快著點!”


    “別磨磨蹭蹭的!”


    “打下德州,吃香的喝辣的!’


    山匪首領騎在一頭幹瘦的騾子上,拎著鬼頭刀,站在路旁大聲的吆喝著。


    那些山匪們一個個走得雙腿發軟,喉嚨冒煙。


    當他們看到前邊土河有汩汩清水流淌,也不管山匪頭領的吆喝咒罵了,一個個撲到了河邊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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