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長眠則是上前恭喜瀟楚辭,“恭喜啊!得償所願往後也是良人相伴!”


    “嗯!”


    徐卿兒也在一旁樂嗬嗬的傻笑,“瀟大哥!一定要幸福啊!”


    “嗯!”


    白銀思站在一旁,嘴翹的老高,“別的沒什麽好說的,她既然選擇了你,那你就別再讓她失望了!”


    瀟楚辭勾唇露出一抹淡笑,“你就放心!”


    丹陽在一旁別扭了老半天,還是走上前去弱弱的說了聲,“……楚辭哥哥,你要幸福啊!”


    “嗯!”


    宋誌霄上前拍了拍瀟楚辭的肩頭,“沒想到這幾個當中,居然是你最早成家!看來人不可貌相嘛~”


    “你也是!”


    宋誌霄搖頭苦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忘記嘲諷我?”


    “彼此罷了!”


    禦前侍奉的太監走上前去,“恭喜恭喜啊瀟大人!咱家今日奉命來到瀟府祝賀,這箱子裏頭有上好的補品,這邊是布匹,還有禦賜的玉如意金銀,這些都是皇上賞賜給你的!”


    “微臣謝過皇上!”


    前廳熱鬧的很,大家夥兒前來祝賀的人一波又一波,宋苑柔著一身紅衣,站在房頂上一切盡收眼底。


    “哼!我一定要你們都付出應有的代價!看看你們等會兒還笑不笑的出來!”


    說罷,宋苑柔輕踩動瓦片,緩緩落地後院,來到溫沅沅門前停下,門口的大囍字,宋苑柔看著實在礙眼,抬手直接扯碎,門口的動靜,吸引了溫沅沅的注意力。


    溫沅沅趕忙坐直了身子,現在這個時辰應該還早吧,瀟楚辭不會來的,那就應該是薔薇了,畢竟剛才肚子有點兒餓了,溫沅沅讓薔薇偷偷去廚房給她找點好吃的墊巴幾口。


    宋苑柔推開房門,溫沅沅不能摘下紅蓋頭,視線也隻能盯著自己的腳尖,“薔薇,你回來了?我都快餓暈了。”


    宋苑柔緩慢的前行,手裏的長刀一點點拔出,散發出冷沁的寒光,溫沅沅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嚐試著又喊了一聲,“薔薇?是你嗎?”


    直到對麵長刀完全拔出,眼看著刀尖就要靠近溫沅沅的刹那間,溫沅沅一個轉身,紅蓋頭扯下,兩人麵麵相覷的同時,溫沅沅趁機摸出了袖口裏的短刀。


    “宋苑柔?你來這麽作甚?”


    “沒想到你的反應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敏啊~”


    “少廢話!你來這裏,究竟想做什麽?”


    宋苑柔好笑的擦了擦刀尖,“你覺得我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溫沅沅見她一襲紅衣,眼裏瞬間迸發出一股強烈的不適,“恬不知恥,事到如今你還惦記著瀟楚辭?”


    “惦記他?對啊,我就是惦記他!那又如何?瀟楚辭,哦不對,應該是胡獄!我對他的能力十分欣賞,溫沅沅你這種普通人不適合待在他身邊,這次來就是想讓你知道,誰才是站在他身邊最合適的人!”


    溫沅沅眉心一跳,“……你知道他的身份?”


    宋苑柔眼裏閃過一絲冰涼,“看不出來啊,他連這個也告訴你了嗎?”隨後,長刀一揮,兩人當場打鬥了起來。


    對方手裏的長刀,和自己手裏僅存的短刀,實在是無法較量,溫沅沅現如今隻能靠身子的靈活來躲,“你想來殺了我?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


    “哼!有沒有那個能力?溫沅沅我早就不是當初的宋苑柔了!”


    兩人再次打了起來,這次溫沅沅的確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宋苑柔比之前要厲害了許多,不過她的武功依舊還是短板,溫沅沅長此以往的練習,不管再怎麽樣,對於宋苑柔的武功,還是能夠擋住她的進攻。


    但世事難料,在兩人靠近的那瞬間,宋苑柔勾唇露出一抹得逞的壞笑,隻見她抬手指尖一揮,一抹綠色濃霧瞬間湧動而出,溫沅沅沒來得及反應,那濃煙直接吸入了她的鼻裏。


    溫沅沅吸入的瞬間,她就開始感覺到頭暈眼花,渾身乏力,就連對方的招數她的都無法看清,最後隻是淡淡一瞥一旁站著的宋苑柔,直接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宋苑柔看著暈倒在自己跟前的溫沅沅,得意的笑出了聲,今日大婚,她可一定要給這兩人準備一個“紅豔”的婚禮才能配得上自己對他們的祝福~


    ————


    夜以漸深


    來祝賀的人,都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幾個也坐在院子裏,丹陽喝的醉醺醺的,嘴裏直嚷嚷著要去別地兒繼續喝酒。


    白銀思喝的上氣不接下氣,又吐又暈,坐在他身邊的徐卿兒急得手忙腳亂。


    瀟楚辭並不打算搭理這幾個人,隻是揮了揮手,讓侍衛送他們一程,隨即轉頭就去了後院。


    來到後院,瀟楚辭還有些疑惑,為何大門敞開,囍字也被扯下淩亂在地,心中一緊,怕是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直到瀟楚辭衝進房裏,見床上還坐著一個安安穩穩的身影,這才緩了口氣,還好隻是自己想多了。


    今夜的風挺大的,瀟楚辭心想應該是風把東西吹落了,邁著步子緩緩上前,瀟楚辭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麵前的這個女人,是要陪伴自己一身的女人,心裏想著,瀟楚辭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從一旁拿起玉如意,一點點將紅蓋頭挑開。


    從裏麵露出了一副絞好的容顏,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打扮,紅色在她身上依舊是這麽好看,頭上戴的繁瑣飾品,雖然添加了幾分美豔,但是不知為何有幾分的淩亂,不過想來想去,她的性子也不會安穩坐在那裏不多,瀟楚辭低下身子,輕輕幫她取下頭飾。


    長發滑落,除了耳朵上帶著的耳墜之外,溫沅沅今夜顯得格外耀眼,眉眼之中是那樣令人難忘,雖然心跳急促加快,但是瀟楚辭還記得那日的約定。


    他們現在做夫妻之間的事情還太早了,最好還是先分房睡覺,等適應一段時日再說,瀟楚辭心想,轉身從桌上倒了兩杯喜酒,隻要這一步做完,他們就是夫妻了。


    端著酒杯靠近,瀟楚辭隱隱發覺有些地方很不對勁,為何溫沅沅一直盯著自己,卻是一言不發?


    瀟楚辭將就遞給溫沅沅,溫沅沅卻也接了過去,眼神示意,應該是讓瀟楚辭跟她喝交杯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瀟楚辭能夠確定她是溫沅沅,兩人四目相對,喝下一杯交杯酒。


    一飲而盡之後,瀟楚辭打算說說話就離開,卻沒想到的是,溫沅沅直接將酒杯扔下,抬手牽住了瀟楚辭的手。


    瀟楚辭心裏一咯噔,不過還是緩緩低下身子,溫沅沅拉著他的手,兩人逐漸靠近,氣息逐漸沉重急緩起來,瀟楚辭咽了咽喉。


    溫沅沅緩緩閉上眼眸,瀟楚辭還是沒有控製住,二人唇齒交加,瀟楚辭緊張的心跳都快停止,隻是在那之後瞬間,瀟楚辭眼睛一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溫沅沅。


    隨後瀟楚辭猛的一個轉身,當場吐了口鮮紅的血液出來,溫沅沅也隨之載倒在床,瀟楚辭此刻覺得心口如火焰灼燒一般,顧不得胸口的疼痛,瀟楚辭強忍著將溫沅沅扶起,靠在自己懷裏,用指尖確認過沒有事情,這才緩了口氣。


    隻不過,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瀟楚辭抬頭一看,竟是多久未見的宋苑柔,很明顯了,這一切是誰做的。


    “怎麽樣?被心愛的女人親口喂了毒的滋味如何?”


    “宋苑柔你對她做了什麽!”


    “別著急嘛,她就是被我弄暈了而已,你就放心吧!至於你,你才是應該關心關心自己究竟中了什麽毒!”


    “你是黃楓派來的?”


    “你在說什麽我根本不知道,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壓根就不是瀟楚辭!你是一隻狐妖對吧?胡獄!”


    “黃楓告訴你的。”


    “哼!你就說你承不承認,你是胡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以為你還能是什麽好東西?”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大批禁衛軍,當場包圍了整個院子,從裏麵走出來一抹明黃的身影。


    “父皇!他已經承認了!這二人就是禍國殃民!這幾日無辜百姓消失,斷手斷腳無頭屍身就是這二人所作所為!他們就是狐妖變的!”


    這話一出,瀟楚辭終於明白了什麽,關鍵的不是下的毒,而是她下毒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怪不得皇帝今日未曾出現,這下瀟楚辭終於算是明白了,自己被這女人給擺了一道。


    “苑柔還從二人的屋子裏,搜出了這些東西!”


    說罷,宋苑柔直接將手裏的布包打開,在場的人臉色驟變,那裏的一堆,竟然是死人的白骨和發臭的皮肉。


    這下人贓並獲,宋苑柔直接就將瀟楚辭二人判了死刑,皇帝臉色差的要命,常伴身邊的人,居然是一隻妖狐,怪不得啊,真是怪不得!自從有了瀟楚辭的幫助,許多繁瑣的事務一下子豁然開朗,這下他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皇帝怒氣十足,抬手一揮,“給朕把這兩隻畜生抓起來!關入大牢!午時三刻斬立決!”


    這話一出,宋苑柔眼裏已經是藏不住的得意,不知道宋苑柔給瀟楚辭下了什麽毒,隻是在那之後瀟楚辭就暈了過去。


    將長眠和宋誌霄站在一旁臉色並不好,本來他們已經是打道回府的,卻臨時接到上頭的命令,說是隨時準備護駕,皇帝要親自來一趟,本來還奇怪,都這個時辰了,皇帝怎麽會出現在瀟府,這下二人算是知道了什麽,臉色並不好看。


    將長眠壓根就不相信宋苑柔的鬼話,別人不知道瀟楚辭,他還不知道嗎?就算他真的是一個妖怪,也不可能濫殺無辜。


    “皇上,此時頗多蹊蹺,如今二人暈厥,還是等他們醒來再問個清楚如何?”


    “父皇,兒臣也覺得不大欠妥!雖然已有物證,但二人均已昏迷,若要是被人栽贓陷害……”


    “行了!你們都給朕住嘴!你們是在指責,朕分不清是非道理?”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就給朕住嘴!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但這人證物證都在,你們要拿什麽證明他的清白?這天下枉死的幾千黎明百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必須給百姓一個解決的方式!帶人押入大牢!其他的回宮!”


    皇帝說完,直接甩袖就走,將長眠和宋誌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被禁衛軍帶走無能為力,宋誌霄拍了拍將長眠的肩膀,追隨著皇上的步伐就離開了。


    宋苑柔路過將長眠的瞬間,將長眠直接攔下了宋苑柔,“不知長公主殿下是如何知曉,又是如何查詢到這件事是楚辭二人所做?”


    “將長眠,本公主怎麽做事,還需要向你一一稟報不成?”


    “隻是好奇罷了,長公主這幾日都待在宮裏,怎的就關心起了無頭屍案,又是怎的就查到了這幾日的案子的元凶?”


    “本公主的能力,豈可是由你這區區十七清史司能夠隨意評判的?莫不是你把本公主也當成了犯人不成!難道你敢懷疑皇家?”


    這句話不大不小,剛好被皇帝聽見,皇帝停下了步子,將長眠隻好作罷,“微臣不敢!還望長公主殿下恕罪!”


    “罷了,本公主諒解你的心思,你跟他是兄弟,該說的該做的你已經夠意思了,其他的你最好還是別要再插手了!以防跟這二人一般再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柔兒,怎麽還不走?”


    “來了!父皇!”


    宋苑柔看著將長眠眉頭緊蹙的模樣,不由得露出一抹壞笑,“十七清史司有空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說罷,宋苑柔轉身離去,一夕之間,從白日的喜事,府裏的熱鬧,一下子就變成了如此這般殘局不堪,將長眠雖有疑慮,但也毫無破綻,唯一隻能進入房裏環顧四周,仔細檢查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宋苑柔走後沒多久,再次回到了瀟府房頂,此刻的瀟府安靜的不像話,宋苑柔站在頂尖愉悅的吹著冷風,心情是如此美妙。


    身後停下一人,緩緩開口道,“短短兩日,你便殺了千人,還能順利嫁禍給胡獄,看來本尊真當沒有看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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