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既然你來到了這裏,那就別想活著出去!”


    說著譚月嬋再次將手中的鐵鎖鉤子拽緊,朝著溫沅沅襲擊過去,溫沅沅此刻已經沒有了武功,還手自保的能力很差。


    麵對鉤子的直麵攻擊,她也隻能是有心而無力,勉強躲開,但手臂已經被鉤子劃破,滲透出了血珠,滴滴在地。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廢物!我當是個什麽,口氣這麽大!今天你就死在這裏吧!”


    譚月嬋陰著笑,朝著溫沅沅的方向過了過去,關鍵時刻,溫沅沅打算把手袖裏藏著的匕首拿出來防身,如果譚月嬋能夠靠近自己攻擊,那她或許還能勉強搏一搏。


    就在這關鍵時刻,左邊的房門忽然打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白麵書生氣的男子,譚月嬋和溫沅沅兩人同時朝著那邊看去,下一秒,男子走上前來,笑著喊了聲“月嬋。”


    譚月嬋快速將鐵鏈鉤子收了起來,又恢複到了剛才那般溫柔賢淑的模樣,“長越!”


    “這位姑娘是?”


    溫沅沅愣在了原地,譚月嬋含著冷笑拉住了溫沅沅的手腕,不讓她走,“這個是問路的姑娘,我們剛才在聊天呢,長越,柴房的柴火沒多少了,不如你去後山撿一些回來吧?”


    “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了,你在家裏等我,這位姑娘告辭!”


    “嗯。”


    溫沅沅點頭答應之後,男子轉過身就去向了柴房處拿了些繩索離開了德仁堂。


    這人的出現,溫沅沅怔了好一會兒,直到男子離開後,她才回過神來,


    “這人是你丈夫?”


    男子離開後,譚月嬋表情驟變,又變成了剛才的陰狠,“是又如何,既然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那我隻好送你上路了!”


    “你丈夫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


    “死人還需要知道這麽多嗎?”譚月嬋不在繼續跟溫沅沅廢話,鐵鏈鉤子再次抽出,打算這次就將溫沅沅殺死在此。


    溫沅沅抬手抽出了手袖裏藏著的匕首,朝著譚月嬋一刀子捅了過去,直接捅在了人的手臂處。


    譚月嬋疼的大叫,一巴掌將溫沅沅拍倒在地,溫沅沅立即起身,跑出了大門,眼看著譚月嬋就要追上來了,頭頂突然響起祝學的聲音,


    “浣絨!”


    溫沅沅猛的抬頭,發現祝學站在了不遠處的屋頂,應該是在找自己的,溫沅沅看了眼身後發狠的譚月嬋,指著房頂的祝學喊聲喊道,


    “快!抓住她!”


    祝學朝著溫沅沅身後望去,是一個著裝十分優雅的女子,但那表情確實十分的猙獰,見女子手上的鉤子,祝學立馬騰空越下,飛到了譚月嬋跟前。


    大袍一甩,一把長刀從身後取出,朝著譚月嬋就砍了下去,譚月嬋雖挺著大肚子,身手確是十分的靈敏,三兩下就躲開了祝學的攻擊。


    溫沅沅在一旁好不容易喘口氣,發現旁邊的村長又趕了過來,真是平時好事做少了,現在壞事兒都擠在一堆了。


    溫沅沅按著手臂的傷口,扭頭就往回跑,朝著祝學喊了聲,“別費時間了抓住她!村長來了!”


    祝學這邊也快,好歹也是殺手會裏出來的二把手,三兩下就把譚月嬋的鐵鏈鉤子打飛,眨眼睛,就將人抑製住了,長刀直接架在了譚月嬋的脖子上。


    “別動!浣絨,你沒事吧?”


    溫沅沅搖頭,無心顧及傷口的事情,“把人給我!”


    “好!”


    溫沅沅從後邊繞過去,將自己的匕首刺在譚月嬋白皙的脖子上,稍微一用力,脖子上就染上了一點點紅印。


    村長這邊趕來後,就見到了自己的女兒被人用刀懟著脖子,臉色更加難看起來,溫沅沅捏著人的脖子,往後退了一步,立馬就恐嚇起了村長那群人,


    “你們不準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殺了她!”


    村長抬手示意身後的人停下,指著溫沅沅就罵了起來,“你身為苗族人!居然跟外族人勾結!你這是大逆不道!”


    “哼!大逆不道就不必了,把東西交給我,不然今天我不介意,你們再死一次!”


    懷裏的譚月嬋絲毫不懼,仰著脖子笑了笑,“我都說了,沒有東西!你要殺便殺就是了!”


    溫沅沅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隻不過目前她還沒有找到這人的死穴,不怎麽好拿捏,


    “這麽豪爽,是因為你們都死不了是嗎?”


    “哼!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殺了我吧!”


    “譚月嬋,是你偷了那裏的東西是吧?你們村子裏的人,到現在是活死人,也是因為你對吧?”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還好有什麽好說的?”


    “我隻要你把東西交給我!”


    “把東西給你?你是什麽身份?我憑什麽給你?”


    “不管我是誰!譚月嬋,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想要做一個活死人,但我明確的告訴你,你們這樣下去,隻是再給自己編造夢境而已,你們早就死了!包括那邊的一群人!你們以為自己依靠那東西的能力,就能夠一直下去嗎?”


    “就算是編造夢境又如何?我願意!他們也願意!”


    溫沅沅看向了對麵,果然如譚月嬋所說一般,這裏的人還真的都願意,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知道自己是活死人了。


    就在這騎虎難下,無法進行溝通的時刻,一個人從人群裏走了出來,溫沅沅一眼就看見了他,這人跟寨子裏的男子長相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本地的,所以十分顯眼好記。


    而且譚月嬋看他出現的一瞬間,眼睛閃爍了一下,溫沅沅立馬喊了聲祝學,頷首使了使眼色,祝學瞄了眼男子,立馬明白了溫沅沅的意思。


    男子手中的柴火悉數掉落在地,一臉的急迫焦急,“月嬋!姑娘!你為何要捉月嬋!”


    還沒等他多說幾句,肩膀就被人捏住,一個用力,祝學光明正大的把人綁了過去。


    譚月嬋這下才算是真的急了起來,見男子被祝學捉住,著急的就想往前,不過還是被溫沅沅禮貌用刀提醒了下,才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捏住了譚月嬋的軟肋,溫沅沅這邊就顯得輕鬆了些,“想要過去是嗎?那個人才是你的軟肋對吧?祝學~”


    祝學這邊長刀架在了男子的脖上,眼看著刀子一點點割在男子的脖子上,譚月嬋終於沉不住氣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都跟你說了,把東西給我!我就放過你們!”


    “我說了!我沒有那東西!我不知道在哪裏!”


    “沒有?可你剛才不是還說…”


    “我不知道!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求你當過我相公!”


    允長越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自己撿個柴火的功夫,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月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村長他們為何來了?他們二人又是誰!”


    譚月嬋隻是搖了搖頭,看了眼允長越,“相公!沒事的!我吉他們會救你的!相信我!”


    “什麽?村長!村長!快點救救月嬋吧!”


    令人沒有想到的,離奇的一幕出現了,不知為何,村長這邊直接撂挑子不幹了,“…罷了,你要殺她,就殺了吧。”


    “不可以!村長!村長!”


    溫沅沅含著笑將匕首抵上了譚月嬋的下顎,刀尖在皮膚上來回滑了滑,“天底下有你這麽狠心的父親,我還是頭一次見!”


    “不行!不可以!村長!月嬋!不可以!”


    譚月嬋這邊也不著急了,冷著臉開口道,“好了,你要殺我就殺了我吧!”


    “你當真不說?”


    “當真!”


    溫沅沅輕聲附耳在譚月嬋耳邊,“如若你不說,我就會讓他,在你麵前殺了你相公!”


    “你殺不了他的!我吉已經答應了我,你隻要敢對我相公動手!我們全村人,都會殺了你們的!而且,我明天就會複活,大不了就是痛了那麽一次而已!”


    “……”溫沅沅沒遇上這麽難糾纏的人,溫沅沅還感歎,這譚月嬋真是個活脫脫的戀愛腦,真是自己痛一次,就不願意讓她相公受傷的。


    正在沉思期間,譚月嬋朝著溫沅沅的匕首戳了上去,刀尖直接插中了譚月嬋的喉嚨,鮮血四溢,濺在了溫沅沅的臉上。


    譚若嬋對著溫沅沅笑了笑,隨後就原地倒了下去,溫沅沅愣住了,一旁的村長見狀,直接帶人去搶起了允長越。


    麵對這種棘手的情況,溫沅沅不悅的皺了皺眉,將刀子拔出,扭身看向了祝學那邊。


    祝學那邊已經打開了,一群人紛紛湧了上去,朝著祝學死命的攻擊,也不怕死,他們好像也不怕,最多感受到死亡的痛感,反正第二天還可以複活。


    一對一群人的狀態下,就算是殺手,也不見得能夠有多麽厲害,況且他手裏的人質,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趁著混亂逃了出去,現在大家對祝學的攻擊更加勇猛起來。


    溫沅沅目光搜尋著允長越,他好像是被護在了最後麵,允長越在那裏被幾個人,圍了起來,這架勢,就好像是他才是個村長。


    溫沅沅瞬間意識到了什麽,突然一咯噔,偷摸的走到了允長越身後,趁著無人在意,溫沅沅抬起剛才的匕首,悄悄的抵在了允長越的後背處。


    允長越身子一僵,剛才專注於這個男的,自己居然把這個女的給忘了,“你要做什麽?你害怕我的妻子!還不夠是嗎!”


    溫沅沅嘖了一聲,有些不爽,“不得不說,你演技很不錯!”


    “什麽演技?我聽不明白!”


    不知怎的,周圍的一群人在允長越被抓之後,再次冷靜了下來,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盯著溫沅沅,就連架都不打了,明明剛才還打的那麽熱血的,溫沅沅勾了勾唇,這會兒自己才是猜對了。


    “剛才被迷惑了一下,這會子我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溫沅沅歪了歪頭,吹開了鼻梁上的發絲,


    “你才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對吧?譚月嬋早就死了,死在了屠村的那天對吧?”


    允長越心虛的舔了舔唇,“什麽意思,我不懂……”


    “不懂無所謂,我可以幫你解釋,你根本沒有死,對吧?譚月嬋,和其他人其實都已經死了,而且他們死在了你前麵!”


    “………空口無憑。”


    “不必狡辯,你才是那個拿了東西的人,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但確實就是你拿的,我們是被村長的珠子帶偏了思路,其實東西是你拿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失足落水,但沒有人說過,找到了你的屍體,其實你並沒有死…”


    “我……”


    “你應該被水流衝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沒辦法你隻能靠著自己走回來,可是你沒想到,等你走到村寨的那天,血海漫天,屍體遍地,你跟你的妻子,從此陰陽相隔了,對吧?”


    “這些東西都是你一手創造出來的,是借用了羊石盤的力量,把羊石盤給我交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沒有死的對吧?隻是因為羊石盤的力量,讓你永遠保持著青春而已~”


    允長越表情越來越難堪,不可置信的低下了腦袋,聲音逐漸微弱,“你是怎麽知道的?”


    “很簡單啊,一個父親麵對自己女兒的死亡,就算她說活死人,也不可能那麽無動於衷實在是太反常了,而你這個外門女婿,所有人一致認同的保護你就像是傀儡一般無二?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啊?”


    允長越肩膀逐漸抖動,冷笑起來,“……沒想到,你觀察的還挺仔細,是我大意了。”


    “說!東西到底在哪裏!”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死不悔改,那我不介意殺了你!”


    但沒想到的是,允長越壓根不怕死,“殺了我,就殺了我吧,無所謂,過了那麽久了,其實還挺累的~”


    “就這麽不怕死?”


    “當然,過了這麽久,我怎麽也會料到有這一天的吧,為何要怕?”


    溫沅沅這下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麽不怕死,現在自己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若真的殺了他,羊石盤一輩子也找不出來,那她要進去那裏恐怕也是一件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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