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天秦振春一邊上班,一邊捯飭租住的房間。


    因為起風的原因,他連用報紙糊牆都不能做,隻能用破布把牆擋了擋。


    暫時住的地方不用太精致,後麵還要換地方的。


    許大茂友情讚助了幾塊遮窗簾的舊布,舊布是許家遮窗簾的布,他覺得布料太硬、花色又不好看,就直接給了秦振春用。


    反正之前在係統裏買了不少布,去找白素蘭加工一下就能掛上去。


    兩人忙忙碌碌兩三天,又去找了板爺兒把上下床拖過來安裝好,租住的倒座房才算有個樣子。


    這天許大茂帶著徒弟去食堂,剛準備吃飯,秦振春就拿著飯盒一臉古怪的坐了過來。


    許大茂見他老幹媽都不吃,好奇的問,“你這是咋了?出門沒看地兒踩著狗屎了?”


    秦振春看看許大茂,又看看馬鋼,歎息一聲,“今天我們車間被調來一個人,這人長的好看,每天我們又能聽見她的聲音,你們猜猜是誰。”


    馬鋼吃了塊土豆,笑著說,“這話說的,我知道是誰,於海棠對吧。”


    秦振春疑惑了下,很快想起他的姑父是李懷德,不由得豎起一個大拇指。


    許大茂恍然大悟,難怪今天播音員的聲音有些陌生。


    “而且楊偉民知道後還去車間找她了,看那架勢兩人要鬧上好一陣子。”秦振春不是八卦的人,但於海棠不管和楊偉民還是傻柱分手都鬧得沸沸揚揚,是個人都忍不住關注一下。


    “嘿,傻柱沒去看熱鬧?”許大茂一聽便猜測傻柱使力了,讓嬌滴滴的於海棠去車間也是個損招。


    “應該不能夠吧,不過於海棠倒是在車間罵罵咧咧了半天,翻過來轉過去就那幾句,聽得我腦袋都大了。”秦振春啃著饅頭,帶於海棠的還是周建黨,他又要跟著周建黨學習,因此聽了不老少髒話。


    而且車間的人知道於海棠沾不得,都離的遠遠的,於海棠又高傲習慣了不待見他們,一上午做壞了不少零件。


    “辛苦你了,習慣就好,實在不行你也別理。”許大茂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於海棠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廣播站,再加上楊偉民的搗亂,車間的人有熱鬧看了。


    “哪能啊,你是不知道二大爺,他對於海棠態度可親切了,估計是為了劉光天……”秦振春勾勾手指,覺得二大爺胃口真大。


    先不說和傻柱的事情,畢竟談對象講究個你情我願,花些錢也正常。


    二大爺家為了大兒子的婚事掏空了家底,兩三年了都沒緩過勁兒來,一窮二白的還想娶於海棠?


    許大茂要是知道秦振春的想法,一定會真誠的告訴他,哪裏都不缺壓迫,而於海棠一看就不是個能反抗的人。


    秦京茹坐在櫃台打毛線,這段時間她和馬姐學了不少圖樣,打算給許大茂鉤一件毛線衣和手套。


    臨近下班,馬姐看見許大茂和秦京茹打了招呼才回家,笑著誇道,“小兩口感情就是好,一點也不像我家那口子,讓他燒個熱水都費勁。”


    秦京茹被打趣的次數多了,也不臉紅,“走幾步就回家了,這不是順路嗎?大哥離咱供銷社又不順路,不然肯定天天來接你。”


    而且馬姐都結婚快二十年了,愛情都處成親情了。


    她和許大茂是新婚夫妻,感情當然甜蜜許多。


    “對了,你月份越來越大,代班的人找好了嗎?”馬姐笑著問。


    現在是九月中旬,秦京茹懷孕七個月了,高聳的肚子都快碰不到櫃台了,拿東西的速度也沒之前快。


    再加上秦京茹上個月已經轉成正式工,福利待遇都漲了不少,還能拿每個月的定量,供銷社眼熱想要介紹親戚幫忙代班的人不少。


    “已經找好了,是我娘家二嫂。”秦京茹摸摸肚子,溫柔一笑,“再過一個星期就來,到時候我媽也會來看看我,順便幫我做做飯。”


    怎麽住她都想好了,讓大哥秦振春繼續和他們住,秦媽和二嫂就去住新租的倒座房,這樣不會有人來說事。


    也解決了許大茂和嶽母相處的尷尬。


    更何況租的房子也不遠,有個什麽事也好照應。


    “也對,你婆婆紡織廠工作繁忙,你媽陪著也放心。”馬姐有些羨慕了,誰伺候都沒親媽伺候的好。


    而且婆婆的錢還不是得補貼給秦京茹夫妻倆,分居兩地還不用受婆婆的氣。


    秦京茹讚同地點點頭,這還是她家大茂主動要求的呢。


    回到家的許大茂打了好幾個噴嚏,連忙把脫下的外套穿上,又泡了杯板藍根喝。


    由於昨晚下了一場雨,早晚溫差又大,不穿外套的人晚上冷的跟孫子似的。


    秦振春吃飯還在許大茂家,晚上就回租住的屋子。


    他也就剩這幾天能一個人睡,等二弟妹過來,他又得來許大茂家借住。


    還好三妹懷孕了,不然打擾夫妻倆生活他真過意不去。


    晚上蒸了個雞蛋糕,七個雞蛋加水弄了一大碗。


    秦京茹拌著辣椒吃的很香,連切的土豆炒臘腸都沒吃幾片。


    要不是許大茂有係統能弄出一些應季水果,怕是有痔青年又要多出一位。


    吃完飯照例出去溜達一圈消消食。


    院子外的紛紛擾擾進不去四合院內,一出胡同就能感受到市場洪流下的悲哀。


    小巷的牆上貼滿了大字紙報,戴著紅袖的年輕人在街頭巷尾四處亂竄。


    許大茂三人隻是在南鑼鼓巷繞了一圈,熟悉的地方才能讓人有安全感。


    秦京茹則是撫著大肚子,想到剛才一個老人被打罵和丟石子還心有餘悸,要是被村老知道,肯定會被拄著拐杖把人腿打瘸。


    “別怕,下次我們在供銷社外逛逛就回家。”許大茂握著她微涼的小手,他怎麽就忘記孕婦要少看血腥暴力的東西了,看把人嚇的。


    “我不怕,就是心裏難受。”秦京茹歎息一聲,不過她清楚自己沒能力去改變,唯有管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四九城還算好,你看報紙就隻知道外麵…總會有結束的一天…”這十年內,什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許大茂看報紙上的報道都覺得脊背發涼。


    “嗯嗯,我們回家休息吧。”秦京茹抿抿唇,慢吞吞的朝家走。


    兩人走進院子,發現後院傳來一陣喧鬧聲,其中還夾雜著傻柱的吼叫。


    許大茂皺皺眉,什麽事情能讓一堆人跑到後院圍觀,而且還是聚集在聾老太太屋外?


    他似乎想到什麽,先扶著秦京茹回了西廂房,要是被磕碰到怎麽辦。


    “三大爺,快找人叫個板車,得立馬送老太太去醫院檢查下!”一大爺感受到聾老太太額頭高的不正常的溫度和急促地呼吸,趕緊讓三大爺去喊人。


    “我已經叫二小子去了,我們先老太太抬到門口。”三大爺推推眼鏡,瞄向了皺著眉頭的二大爺,“劉組長,快讓光天、光福搭把手!”


    說完他進屋幫忙把聾老太太放到一大爺的背上,拿著拐杖和鞋子往外走。


    二大爺聽到三大爺的稱呼,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下。


    “光天、光福,快去幫忙。”二大爺招招手,他作為院裏的主事人可不能什麽都不做。


    於是劉光天哥倆抱被子的抱被子,拿枕頭的拿枕頭,很快就跟了上去。


    看戲的街坊鄰居看見枯瘦的聾老太太和昏迷不醒的樣子,心裏是又驚又怕。


    “怎麽回事?我們不是給老太太送了白麵補身體嗎,怎麽還瘦了許多?”


    “是呀,是呀,我家送了一斤呢。”


    “我看那樣子像是感冒,最近忽冷忽熱的,老人最怕換季了。”


    “半個月瞧著瘦了十來斤,怕不是瘧疾……”


    “可別瞎說,老太太可沒嘔吐腹瀉,而且一大媽和傻柱一直在照顧老太太,要是有跡象早發現了。”


    說話的大媽在聾老太太屋裏掃了好幾遍,除了沒怎麽通風有一股難聞的老人味,其他的都還好,地麵沒什麽髒汙。


    她們也是聽到一大爺的喊叫才跑過來的,沒幾分鍾的路程,地上不可能不留痕跡。


    “哦,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整個大院的人都要去看看了。”


    “……”


    劉海中被吵的頭疼,扭頭看了眼二大媽,歪歪頭讓她去說事。


    “行了,散了吧,都回家休息。”二大媽上前一步,一臉的無奈,“等我家小子回來再問問啥情況,幹著急也沒用。”


    眾人一想也是,三三兩兩地回家了。


    許大茂見人走的差不多,湊近二大爺小聲詢問,“二大爺,聾老太太這是怎麽了?”


    二大爺想到聾老太太砸他家玻璃威脅放傻柱出來,又放話要吊死在他家門前就黑了臉。


    對著許大茂緩了緩臉色,語氣平淡,“一大媽發現聾老太太一天沒出門,晚上一大爺來給老太太送飯發現她生病了,就叫來院裏人問了問情況,差不多就你回來的前幾分鍾的事……”


    二大爺是真不想去沾邊,聾老太太沒死就算了,要真死了他隻會暗地裏拍手慶賀。


    誰讓易中海拿接濟聾老太太的好名聲在廠裏刷名望,平時聾老太太偏向易中海和傻柱,不知道破壞了他多少次立威的機會。


    許大茂哦了聲,裝作沒看見二大爺的咬牙切齒。


    “老太太去醫院也沒帶些東西吃,不然我出兩斤白麵和兩個雞蛋,你讓二大媽做了帶去給聾老太太吃。”許大茂提議道。


    “成,得虧你提醒我。”不用自家出東西,二大爺當然樂意,還能賺個好名聲。


    許大茂笑了笑,回家拿了東西給二大媽。


    等二大媽做好飯和二大爺去了醫院,後院恢複了靜謐。


    許大茂見四下無人,悄悄地進了聾老太太的屋子。


    看見大缸裏還剩十斤多白麵,他直接用係統裏買的白麵替換了,又見麥乳精罐子空了,便沒再管它。


    想到被消耗的二十多斤麵粉和整整一罐麥乳精,許大茂就想通聾老太太為什麽會發高燒了。


    吃太多安眠藥會導致身體代謝紊亂,抵抗力下降會引起病毒感染,然後感染一係列疾病。


    聾老太太都八十歲的人了,日子過的晝夜顛倒,再加上最近氣溫驟降,種種因素堆積在一起就爆發了。


    許大茂心裏嘖嘖,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他看著屋內的不起眼的黃花梨木木箱和小葉紫檀的擺件手串等,還有很多暗地裏藏著的東西,看來老太太的身份比他想的要厲害。


    這麽想著,他從係統倉庫裏掏出金屬探測儀,關閉聲音在屋裏大致掃了下。


    然後大缸底下,櫥櫃以及床底都有反應。


    他摸摸下巴,大缸和櫥櫃都能收到倉庫裏,可挖地需要工具,而且鬧出的動靜很大。


    許大茂體會了一把入寶山而空回的感覺,聾老太太實在是太謹慎了!


    等他清除完痕跡離開後罩房,又把燒好的水提進屋,時間也差八點不到。


    秦京茹洗完腳,靠在許大茂身旁繼續打毛衣,太早了她也睡不著。


    “仔細別傷了眼睛,家裏又不缺毛衣,別把自己累著了。”許大茂看著《西遊記》,捏捏眉心勸道。


    這毛衣打了拆,拆了打,半個月過去了才織了個巴掌寬,怕是等猴年馬月才能穿上毛衣。


    “我就是打著玩,一會兒就睡覺。”秦京茹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遠大理想,要是今年沒打出來,明年就接著打。


    “行行行,我去泡麥乳精,你喝不喝?”許大茂明知故問,喝完麥乳精就刷牙睡覺!


    秦京茹嘿嘿一笑,把棒針插在毛線球上,摸著肚子點了點頭。


    大概十點多,二大爺和二大媽才回來,不過臉上的表情不怎麽好。


    前院三大爺關上大門,看著揉著惺忪睡眼的三大媽歎了口氣。


    “孩兒他媽,聾老太太這病怕是一時半刻好不了…”剛才三大爺詢問了二大爺兩人,而且一大爺還在醫院沒回來,估計是在醫院陪床。


    “啊這…老太太也沒個親戚故友,連請個人照料都不行,反正我是不想去…”三大媽和聾老太太關係不好不壞,要她放下一大家子去照顧個無親無故的老太太,她是做不到的。


    “看情況吧,到時候讓傻柱去啊,他不是老太太認定的孫子嗎?”三大爺嗬嗬一笑,反正和他們家不搭邊。


    三大媽沉默了,傻柱去照顧聾老太太?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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