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一聽還有麥乳精,趕緊招呼一大媽燒水給她衝泡,臨睡前喝了滿滿一大碗。


    香甜的麥乳精讓她很是喜歡,然後躺床上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這可把一大媽嚇了一跳,如果不是探了還有呼吸,她都以為聾老太太駕鶴西去了。


    一大媽見她睡得舒坦,隻以為她是受傷太虛弱,而且到中午就醒過來,也就沒當回事。


    原本一大媽是打算用大缸裏的麵粉給聾老太太做饅頭吃,畢竟昨天鄰居們送了好些白麵來,大缸裏少說有三十斤,用來做了正好。


    不過老太太護食的很,一大媽動不得她大缸裏的白麵,隻能回中院用自家的白麵做了饅頭送過去。


    回家吃午飯的秦京茹見一大媽在聾老太太屋裏忙碌,想著聾老太太陰惻惻的眼神,搖搖頭不再去管她們的事。


    軋鋼廠食堂,許大茂繞了一圈沒見著秦振春,估摸著是在車間裏加班。


    於是帶著馬鋼坐到角落吃飯,桌上的老幹媽已經成了每頓飯必不可少的下飯神器。


    原本他還喜歡吃外婆菜,可惜裏麵是梅幹菜、蘿卜幹、幹豇豆和刀豆等曬幹醃製的,這個年代都吃的夠夠的了。


    “師傅,你看那是不是傻柱和於海棠?”馬鋼朝一旁努努嘴,一對相貌不匹配的男女朋友正排隊打飯。


    不過兩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吵架了。


    “他們正處對象呢,在一起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許大茂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


    “沒有吧?我都沒聽人說。”馬鋼驚訝的張大嘴,傻柱真把於海棠拿下了?


    “等你聽說了還得了?於海棠當初為什麽和楊偉民分手的你還不知道哦?”許大茂白了他一眼,人家於海棠又不傻,要是再鬧出些風言風語那還得了。


    馬鋼哦了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過心高氣傲的於海棠看上傻柱?


    真是個稀罕事啊。


    落後在傻柱身後打飯的秦淮茹看著兩人,心裏很是難受。


    傻柱這段時間給於海棠吃喝花用她都看在眼裏,要是給她的話,都夠買多少肉和糧食了?


    光那自行車都要小二百呢,更不用說麥乳精布拉吉和皮鞋……


    秦淮茹越想越心痛,以前她混個盒飯和幾塊錢就高興的不得了,現在看見傻柱在別的女人麵前獻殷勤,她竟然覺得有些委屈。


    傻柱啊,傻柱,別說秦姐對你不夠好。


    你家的床單被罩衣服鞋襪都是我給你洗,棒梗仨孩子叫你叫的多親熱啊,沒想到就被拐走了。


    “秦淮茹,你到底吃不吃飯啊?”劉嵐看著發呆的秦淮茹敲了敲勺子,要發呆回家發呆去。


    “唉唉,給我兩個窩頭,一個炒白菜。”秦淮茹不好意思的笑笑,端著飯盒挪出了隊伍。


    馬鋼目睹了秦淮茹望著傻柱幽怨的神色,想到了廠裏的傳言。


    傻柱被調到了七車間,秦淮茹也在七車間,可惜近水樓台反而沒成功。


    “師傅,這傻柱和秦淮茹……”馬鋼組織了下措辭,不確定的說,“以前真的沒什麽嗎?這看著可不清白。”


    許大茂聽出他的意思,摸著下巴長長的哦了聲,吊足了他的胃口。


    “師傅你就說說唄,你們可是住一個大院的。”馬鋼忍不住追問,大瓜就在眼前啊。


    “我們雖然住一個大院,但以前我經常下鄉,可不怎麽清楚。”許大茂實話實說,又補充道,“不過秦淮茹幫忙傻柱收拾房間順便打掃衛生,傻柱用飯盒接濟秦淮茹是真的,其餘的我還真不清楚。”


    “怎麽,難道你知道什麽秘密?”


    馬鋼先是一喜,聽完許大茂的話後又蔫吧起來。


    既然自家師傅都說沒有私情,廠裏的傳言就更不可信了。


    “沒有,這不是聽人說七車間郭大撇子看上秦淮茹了嗎,可惜…嘿嘿…”馬鋼憨厚一笑,沒再繼續問什麽。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特別是秦淮茹這種身材豐腴的漂亮寡婦。


    有些男人免不得起了小心思,編排了好些桃色事件。


    保持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的心態,許大茂狠狠地敲了馬鋼一個腦瓜崩。


    “沒影的事情別瞎傳,人傻柱現在有女朋友。”


    “知道了師傅,我這不是好奇嗎。”


    “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給我憋住!”


    師徒兩人笑著拌嘴,然後回了宣傳科。


    馬鋼今天沒有放映任務,但要去給姑父放小電影,吃完飯帶著放映機就去了會議室。


    許大茂繼續呆在辦公室摸魚,順便改改寫好的文稿。


    另一邊的劉海中把秦振春交給了自己帶的一個三級工,然後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不是他不想用心教,主要是對一個新手來說,七級鉗工親自動手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而且最近二兒子的婚事讓他特別煩惱,牛皮都對兒子們吹出去了,結果看好的於海棠被傻柱撬走,兩人還整天成雙成對在他麵前走。


    關鍵李懷德還關注著傻柱,他還不能對人動手!


    主打一個紮人又紮心。


    劉海中吐出茶沫子,招呼著徒弟們去吃飯了。


    等吃著秦振春孝敬上來的辣椒醬,他的心情才舒服了些。


    瞧瞧人家傻柱,再瞧瞧人家許大茂,都是一個院子裏的人,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秦振春對望過來的劉海中回以一笑,然後低頭繼續吃飯。


    這邊工作順利,直到下班都沒出什麽差錯。


    許大茂推著車和秦振春走出廠大門,商量著晚上拿澡票一起去洗個澡。


    畢竟鉗工的活又多又雜,勞動力度大,身上全是汗水和油汙,一聞能熏死一大片。


    而且秦京茹正是不舒服的時候,還是別挑戰孕婦的鼻子了。


    果不其然回到家,秦京茹的鼻子就皺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她露出個羞赧的微笑。


    “你們回來了,剛好我菜洗好就等下鍋了。”她給兩人倒了溫水,好奇的問,“大哥,今天怎麽樣,還習慣嗎?”


    “劉師傅讓另一個三級工周建黨教我基礎知識,我覺得還挺簡單。”秦振春咕嘟咕嘟灌了半杯水,長出了一口氣,“就是忒熱了,汗水幹了濕,濕了幹,衣服上都有鹽粒了。”


    “那不正好,我炒菜就不用放鹽了。”秦京茹笑著說,“萬丈高樓平地起,打好基礎才是最重要的。”


    “嘿嘿,三妹你說話真好聽,我就想不到這些。”秦振春摸摸後腦勺,還是得多讀書看報。


    今天他在車間看到周建黨閑暇時在看圖紙,就是為了衝擊四級工。


    那圖紙他看上一眼就眼花了,這比挖溝開渠難無數倍。


    可想想進廠的機會和大隊裏的家人,更為了他自己,他都要咬牙堅持下去。


    “行了,別貧嘴了,先擦擦再換身衣服,把你的拜師禮拿過去。”許大茂喝了一口水,指指堆在櫥櫃旁的東西。


    昨晚喝酒結束的太晚,劉海中又喝的迷迷糊糊的,就算把拜師禮送過去劉家人也弄不明白怎麽回事。


    趁著現在剛下班回來,人還沒開始吃飯,抓緊把儀式給補辦了。


    “好嘞,多謝妹夫。”秦振春咧嘴一笑,沒有推辭。


    秦京茹懂事的端著盤子出門,給他們留下隱私空間。


    等秦振春換好衣服拎上東西,許大茂夫妻緊跟其後,一起進了後院的東廂房。


    二大媽看著送來的東西又驚又喜,直誇劉海中收了個好徒弟。


    劉光天和劉光福看著臘肉流口水,兄弟倆一個多月沒見著葷腥了。


    劉海中享受著幾人的矚目,對送的好酒好煙十分滿意,再看看點心和臘腸。


    唔,更滿意了。


    雖說建國十幾年了,拜師步驟沒有以前那麽繁瑣封建,但一些該有的步驟還是要有。


    比如給師傅磕頭,敬師傅茶\/酒,師傅再給介紹其餘師兄師姐,免得以後不認識自家人。


    不過現在在破四舊,搗毀封建殘餘,因此拜師都靜悄悄的。


    二大媽把房門半掩,讓劉光福坐在門口守著,


    “師傅,請喝茶。”秦振春鞠了三次躬,敬上一杯酒。


    “好好,得此佳徒,當浮一大白。”劉海中一本正經的說完,笑著喝下了酒。


    “得了您這個好師傅,我該喝一瓶酒。”秦振春接話道。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這小子是來騙酒的吧。


    收徒完畢,屋內的人心裏都輕鬆許多。


    鑒於二大爺家的夥食,幾人也沒在他家多留,閑聊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畢竟二大爺都靠吃雞蛋補充營養了,不能指望他家飯桌上頓頓能見肉。


    等許大茂幾人離開,二大媽抬起點心盒子掂了掂。


    “真重,看來許大茂出力不少。”


    “還不是看我的麵子,你看前院閻老摳能有這牌麵?”二大爺自得的笑笑,西鳳酒牡丹煙再加京八件,對得起糾察隊隊長的名頭。


    “德性,既然收了徒可就得好好教,別學了一大、易中海…”二大媽解開盒子上的繩子,一人給了一塊棗泥糕。


    “那當然,要是教不好徒弟,不是墮了我的威名?”劉海中一邊啃著甜膩的棗泥糕,一邊喝茶水順喉。


    劉光天和劉光福更是連連點頭,最好多來幾個秦振春這樣的徒弟。


    在簷下炒菜的秦振春後背一涼,看了看身上的短袖,疑惑也沒到秋末啊。


    三人吃完飯,提著洗澡要用的東西,溜溜達達地走去澡堂。


    秦振春在黑市賣東西的時候流過澡堂很多次,但每次都行色匆匆,也沒能進去洗過澡。


    秦京茹在門口遇到了澡堂搓背搭子,有說有笑地一起進了女澡堂。


    許大茂則帶著有些茫然的秦振春進了男澡堂,希望他能習慣左右為男、男男私語的環境,洗澡的時候袒露身體是在所難免的。


    然而他忘記秦振春生活在大隊裏,男孩子一到夏天就往水塘子裏鑽,上山打鳥下河摸魚什麽沒做過?


    看秦振春如魚得水的和周圍大爺攀談,許大茂咽下嘴裏的話,縮到角落洗澡去了。


    嘶,真是恐怖如斯。


    洗完澡回去還不到九點。


    前院的三大爺倒是沒堵門,就是進了中院看見秦淮茹在水龍頭下洗衣服。


    “表姐,你這衣服可真多,怎麽不讓張姨明天幫你洗。”自從秦京茹嫁進大院,就沒見過有人這麽晚洗衣服,而且白天家裏又不是沒人。


    “是京茹、許大茂和振春啊,這不沒幾件衣服嗎,我想著現在洗好明天就能穿了。”秦淮茹沒看見想要等的人有些失落,強笑著回答。


    “那你繼續忙吧。京茹,大舅哥,咱們回家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許大茂可沒興趣細究秦淮茹如此做的用意,左不過是為了等傻柱唄。


    “嗯嗯,我都困了。”秦京茹打了個哈欠,挽著許大茂的手臂走向後院。


    秦振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張張嘴什麽也沒說。


    家裏有婆婆也不喊來幫忙,秦淮茹自己不爭氣怪誰?


    等到大院裏燈都滅了,傻柱才獨自一人回到四合院。


    要說他今天去幹嘛了?


    哎呦喂,想想都是一筆爛賬。


    他和於海棠交往了一個多月,想著也該定下了。


    於海棠一聽不樂意了,說自己還沒準備好,他還在考察期,讓人繼續努力。


    錢花了好幾百,一談結婚就說努力,這不是給瞎子點燈——白搭嗎?


    傻柱那叫一個怒啊!


    一下班就扯著於海棠,帶上禮品點心就上了門。


    結果可想而知,於海棠的父母對傻柱橫挑鼻子豎挑眼,就是不滿意女兒嫁一個麵向老成又沒前途的廚子。


    更何況女兒的前男友楊偉民這塊美玉在前,傻柱連塊邊角料都比不上。


    就是可惜楊偉民的舅舅倒台了,不然……


    傻柱可不傻,哪能看不出他們的鄙視,但為了娶漂亮媳婦也忍了。


    反正以後相處的時間長了,他們一定會改觀。


    奈何於海棠被傻柱越界的行為弄生氣了,原本對傻柱的好感被這一鬧降落到穀底。


    要不是被楊偉民的事嚇到,她才不會選擇身家清白又有房子,本人又赤誠的傻柱。


    看來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於是傻柱喜提真言——分開一段時間,互相安靜思考是否結婚,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不能太過衝動。


    傻柱當時就指著自己,詢問於海棠自己像不像驢,然後果斷分手了。


    一個人在護城河溜達了幾個小時。


    “都什麽人呐,合著和楊偉民吹了不是意外啊。”傻柱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歎了口氣,燒起爐子給自己下了一碗麵條。


    他的東西可不是好拿的,吃了用了都得給他還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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