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大茂沒有喝醉,放完電影很快就閃了,所以想找茬的何雨柱沒找著人,又得知相親對象來了,也著急忙慌的回了家。


    等把皮鞋擦亮,用豬油抹了抹頭發,傻柱對著鏡子整理發型,覺得自己今天帥氣極了,保準把相親對象拿下!


    賈家正解釋著傻柱外號的由來,說起他十二三歲在東直門賣包子被傷兵追和收到假錢的經曆,聽的秦京茹一愣一愣的。


    說不傻,可幹的不就是傻事嗎?


    不過傻點好,容易聽她的話。


    她小口抿著開水,詳細詢問著傻柱的工資和家庭情況,心裏對比著許放映說的話。


    外麵傻柱撩撩發型,敲了敲門,拿腔拿調地說著普通話,“你好,請問屋內有人嗎?”


    秦淮茹聽見愣了下,賈張氏和秦京茹都被逗笑了。


    “這人說話真有意思。”秦京茹看著表姐,笑著說,“跟教書先生似的。”


    “人家這叫懂禮貌,你呀,記住我和你說的話。”秦淮茹又重複了遍,提醒她想想農村掙工分的苦日子,擺脫的機會就在眼前。


    “姐,我都明白。”秦京茹羞澀點頭,站起身整理衣服,準備以最好的形象麵對何雨柱。


    隨著門簾被撩開,一個長相老成的男人走了進來,用普通話打著招呼。


    秦京茹有些失望,但看著他手裏拎著的東西,抿唇笑道,“您好。”


    兩人閑聊幾句,傻柱圖窮匕見,邀請人去了主屋裏聊天。


    秦京茹小臉一紅,但能去看看相親對象的屋子,也就同意了。


    傻柱被盤靚條順的小表妹迷了眼,絲毫沒注意到秦淮茹懊悔的神色。


    看著表妹和傻柱有說有笑地離開,秦淮茹捏緊了拳頭,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


    她把傻柱帶來的東西放好,心神都被倆人引去正房了。


    賈張氏看在眼裏,盯著她不吭聲。


    “媽,您別這麽看我,怪滲人的。”秦淮茹一轉身就對上婆婆的眼神,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不想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賈張氏不冷不熱的說,指著拆開的油紙包,“還得是我們京茹長得俊,傻柱眼睛都看直了,你看這點心和奶糖,真舍得下本錢。”


    “我這妹妹啊,您是不了解……”秦淮茹試圖挽尊,被賈張氏眼神一掃,歎了口氣,“算了,您看著吧,這事還有得磨……”


    她嘴上說著,心裏卻打算去劉家問問,萬一人家看上了呢?


    另一邊許大茂吃著涮羊肉,再喝兩口小酒,舒服愜意的很。


    這次沒有了他的搗亂,也不知道傻柱的相親會不會成功。


    不過院子裏有人可不想傻柱成家,恐怕已經有人去阻止了。


    許大茂吃飽喝足,看看手表才六點半,騎著自行車溜溜達達的回了四合院。


    剛進中院,就和端著簸箕的秦淮茹撞了個正著。


    要不是許大茂閃的快,身上得多一堆煤灰,還可能有小孩的粑粑。


    “哎哎,秦淮茹,走路沒長眼睛啊?我這可是新衣服。”許大茂皺著眉,不耐煩的說。


    “許大茂,我還沒說你呢,和吃了炸藥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沒弄上嗎。”秦淮茹聞著空氣中隱約的羊肉香味,微眯著眼,“得嘞,不和你說了。今兒個我表妹和傻柱相親成功,就等著他來做晚飯,讓我表妹嚐嚐手藝。”


    許大茂看出她的小心思,不就是引導他去破壞傻柱的相親嗎?要是換做原身肯定不用她提醒就去了。


    可他不是原身,在傻柱沒有招惹他的前提下,自然不會去犯賤。


    “嗬,還相親成功了?你為了他也是煞費苦心啊,秦淮茹,到時候你的盒飯可就沒了。”許大茂咧嘴一笑,說出了紮心的話。


    “許大茂,我看你是嫉妒人傻柱要娶個水靈的媳婦了。”即使被說中了心思,秦淮茹也不敢表露出來,她翻了個白眼,抖抖簸箕,“不和你說了,我的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廚房。”


    說完轉身走回中院,把簸箕裏的煤灰倒到了牆根。


    許大茂非常無語,這是裝都不裝了?


    就磨蹭了一小會兒,傻柱帶著小表妹從正屋出來,手裏還拎著準備做相親宴的菜。


    有豬肉有魚有紅薯粉,網兜裏還有各種山貨和綠葉菜,看來是下了血本了。


    傻柱看見許大茂,露出個得意的笑,“嘿,許大茂,你這是被婁家攆回來了?”


    傻柱知道婁曉娥回了娘家,以前都是許大茂去婁家伏低做小把人哄回來,整個一妻管嚴。


    今天一個人能回來,自行車上又沒掛東西,肯定沒好消息。


    “傻柱,你好好去做你的菜去吧,瞎關心什麽呢。”許大茂冷哼一聲,又望向小表妹秦京茹,哎呦,水靈小白菜要被豬拱了。


    “哎呦喂,當誰樂意一樣。”傻柱晃晃手裏的紅薯粉,對著秦京茹說,“走吧京茹,去你姐家做菜去。”


    秦京茹點點頭,心裏想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


    等到了賈家屋裏,秦淮茹和傻柱有說有笑,男女搭配著做菜的和諧一幕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就說嫁進城裏的表姐咋這麽好心,說是勞心勞力的給她找了個好親事,麵前兩人的相處和夫妻一樣一樣的。


    要不是她眼明心亮,可能真會為了嫁進城裏激動的瞎了眼,要是摻和進去,三人又住同一個院子,要是發生點什麽……


    秦京茹想到爸媽哥姐閑聊時的八卦,又看看眼前的漂亮寡婦和猥瑣的大齡單身漢,胃裏有點犯惡心。


    不行,她得回去告訴爸媽去,秦淮茹就不是個好人!


    傻柱正樂嗬嗬的給秦淮茹打著下手,絲毫不知道漂亮的相親對象要飛了,還是因為他毫不掩飾地和秦淮茹表現出來的熟稔。


    秦京茹吃著椰子糖,若無其事的和賈張氏聊著天。


    惡心歸惡心,準備的肉和魚還是要吃的,從鄉下坐車來到城裏她都累壞了。


    許大茂要是知道相親被傻柱自己攪黃了,估計不會驚訝。


    之前街道辦、一大爺和何雨水不是沒給傻柱介紹過對象,還不都被傻柱的破嘴和高要求嚇退了,這是娶媳婦還是娶天仙啊?


    反正後麵就沒人提了,傻柱一直單身到現在。


    許大茂回到家,爐子的火早就滅了,屋子裏也冷嗖嗖的。


    他從係統裏買了點柴引火,又到屋外煤堆裏夾了幾塊煤進來,屋子很快就熱了起來。


    大門一關,許大茂簡單的洗漱完畢,就躺到床上看書了。


    至於在係統裏買手機平板看電影什麽的,特殊時期他選擇安分,要是哪天出門忘記把東西塞進空間被人發現。


    如同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成屎了。


    而且現在的電費每家每戶都是差不多的,超出一點是正常的,超出太多就會有官方人員來敲門了。


    許大茂翻看著龍傲天小說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覺得後背有點冷。


    唔,少了個人暖被窩還是不行。


    年前下鄉放電影的任務挺多,下鄉雖然辛苦,但能借機賺取外快,因此廠裏的電影院很樂意下鄉。


    不過放映員每年放多少場電影都有指標,年前是最忙碌的時候。


    許大茂現在不差那三瓜兩棗,又不想被冷風刮,也就不和他們爭下鄉的機會了。


    他在宣傳科摸魚了半天,一到飯點就去排隊打飯。


    主要吃的不是飯,而是看看傻柱的心情如何。


    不過看傻柱在三窗口樂嗬嗬的打菜呢,就知道屬於他的春天到了,看來有望年後結婚。


    許大茂看不想被人抖勺,安靜地排在一窗口,選了個乙菜,交了飯票和錢就坐在角落觀察四周的人。


    雖然他有空間可以吃的很好,但偶爾吃一頓粗糧對胃好啊。


    下午楊廠長又邀請了人來廠裏吃飯,許大茂照舊留下來放電影,隻是這次楊廠長沒讓他來陪酒。


    李主任看在眼裏,似乎想到什麽,臉上的笑容都真實了些。


    在會議室的許大茂翻著白眼,不就是吐了他一回嗎,怎麽把小爺吃菜喝酒的樂趣給剝奪了呢?


    等電影放完,許大茂餓著肚子離開了軋鋼廠,特別想回去泡一包方便麵吃。


    嗯,加根火腿加個鹵蛋,在幾根雞爪和藕片。


    許大茂肚子更餓了,腳下自行車被他蹬的飛快。


    一進後院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婁曉娥,腳邊還放著個鼓鼓囊囊的大包。


    許大茂眯了眯眼睛,竟然現在就開始轉移財產了嗎?


    “許大茂,你好端端的鎖門幹什麽?快點開門,我都快凍死了!”婁曉娥跺跺腳,臉上帶著不滿。


    看腳下融化的積雪,站了有段時間了。


    “嗐,上次老母雞不是被傻柱偷了嗎,雖然賠了五塊錢,但我害怕屋子裏東西再被偷就鎖上了。”許大茂一邊開門一邊大聲說著,反正也不是秘密。


    婁曉娥掀開門簾子,費力的提著手提包進門,揉著肩膀給自己倒了杯水,好似幾天前吵架的事不存在一樣。


    “傻柱就是個混蛋,說到他就心煩!”她想到被傻柱嘲諷的場景,就冒出一股無名火,“他連個媳婦都沒有,還好意思說別人夫妻倆的事,嗬嗬。”


    “你進院子沒聽說嗎?傻柱昨兒個相親呢,對象就是秦淮茹鄉下的表妹。”許大茂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我看你買了新棉鞋,怎麽我翻櫃子的時候沒看見呢?我老丈人也不穿那個碼啊。”


    “哦,那個啊。”婁曉娥回憶了下,尷尬的說,“是老太太托我給她外地親戚買的,我想著她孤苦伶仃怪可憐,也就幫忙買了……”


    “那你剛才怎麽不去聾老太太屋裏暖暖,而且她還有遠房親戚?我怎麽不知道?”


    許大茂看傻子一樣看著婁曉娥,嫁進院子三四年,難道有見過除了街道辦以外的人來看聾老太太嗎?連信都沒寄一封呢!


    婁曉娥被盯的不舒服,想到他之前冷漠的態度,冷哼一聲別開臉。


    “娥子啊娥子,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許大茂伸手指指她,等鞋子穿到傻柱腳上,一切賬就該算起來了。


    “怎麽,尊老還有錯了?”婁曉娥不滿的哼哼,“快去做點吃的,累了一天我都餓了。”


    “櫃子裏有掛麵和廣東香腸,你自己做去,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許大茂才不伺候她呢,圍上圍巾就出了門。


    在許大茂開門捉老母雞的時候,牆角一個人影閃過。


    屋內的婁曉娥呆呆看著門口,她一直被許大茂溫和對待,少有的幾次惡言惡語都被她回去哭訴,然後婁父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怎麽又硬氣起來了?


    她回過神,眉頭一皺,不會出去找小姑娘了吧?


    婁曉娥把提包藏到櫃子深處,隨意的墊吧一口就跑去了聾老太太的屋子裏,得問問她離開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事。


    秦京茹躲在牆角拍著胸口,原本她是出來溜達的,不想聽見‘傻柱偷雞’幾個字,就忍不住躲起來偷聽。


    她眼珠子一轉,甩著小辮子去了前院,恰好閻解娣帶著幾個小孩在玩跳房子遊戲,隨便找了個小孩給了塊糖,問起了在附近閑逛的時候聽見了有小偷出沒的事。


    被問的小孩看著青春靚麗的秦京茹,沒什麽防備就把事情禿嚕了出來,周圍的小孩們嘰嘰喳喳的來補充。


    把以前傻柱愛和人打人,接濟寡婦飯盒又偷雞的事情說了個明明白白。


    小孩有時候知道的比大人多 ,隻是大人沒當回事。


    而且在閻家兄弟的散播下,大部分人都知道95號院子有個偷雞賊,還是軋鋼廠食堂的大廚。


    秦京茹聽了小孩們的話,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後勉強扯出個笑,拿出在表姐家蹭的幾顆奶糖讓他們自己分,咬著後槽牙回到了中院。


    特麽的,這四合院是一天都不能待了!


    路過北新橋百貨商店,許大茂見有蹦爆米花的便停下車買了一袋,正好提回去給許爸許媽吃。


    再加上從係統買的煙酒茶葉和雅霜蜂花禪香皂,先禮後兵不得把兩人迷暈?


    果不其然許大茂一進家門,就受到了白素蘭的熱烈歡迎,在看見他帶的東西後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大茂啊,怎麽曉娥沒來?”許富貴見他身後無人,有些不高興了。


    “爸,媽,您們先坐著,把飯吃完我再和您們細說。”許大茂怕說完兩人就吃不下飯,隻能轉移話題,“這是之前下鄉帶回來的老母雞,正好過年殺了吃。”


    “也就溜溜縫的事,哎呦,這老母雞怎麽不留著和曉娥吃,我和你爸買了魚回來。”白素蘭說著,抓過老母雞關進院子裏的空籠子裏,順便喂了些白菜幫子。


    許富貴則是查看著許大茂拎回來的煙酒茶葉,他就說一下午眼皮子怎麽跳個不停,原來應驗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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