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神秘的聚會


    蕭貴妃如此大感無奈,原因無他,實則是北方中原地帶的爭奪,比她想象的還要激烈的多。那昏君一死,瓦崗寨勢力急劇膨脹,如今已控製淮河以北大運河一帶,正在謀求爭奪金都。


    一旦得手,瓦崗寨儼然就成為北方霸主,無人能夠撼動其地位。


    幽蘭出聲勸道:“娘娘,如今正是緊要關頭,急是急不來的,還是得穩紮穩打,整合消化才是。北方中原地帶的爭奪,江都一時伸不進去手,隻能先做好自己的事兒,再靜待時機。”


    蕭貴妃啞然失笑:“你這妮子,倒真是記性好,把嚴郎的話,記得如此一字不差。也罷,你們兩個趕緊去張羅吧,早日把單子給我列出來。”


    兩人應聲而去,留下蕭貴妃一個人呆在裏頭,再次拿出那麽玉簡,邊看邊自言自語:“這個玉麵飛狐,到底是怎麽回事?”


    ……


    嚴寒此時剛剛進入巴陵城。


    他一路追著這個玉麵飛狐胡伯光留下的蹤跡,來到巴陵城外,守了兩天,沒見到什麽異常,他就悄然入城,繼續追蹤。


    如今看來,除了九龍觀跟蕭家聯手之外,這個玉麵飛狐胡伯光,跟蕭家之間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在白雲庵看到的影像,跟隨在玉麵飛狐胡伯光身邊,一直有兩個人,臉上似乎戴著麵具,形如僵屍,不知道是什麽來頭。


    想想也是,玉麵飛狐胡伯光的身後,就是那隻上古時期的巨獸,這麽多年下來,這隻巨獸雖然身軀分散在九州各地,卻已慢慢蘇醒,也必然會滲透培養基一個隱秘的勢力來,為它掙脫封印四處奔走。


    然而這樣一股勢力,在江湖上,卻從來沒有人提及過,無人知曉。


    嚴寒就是希望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巴陵城位於大江上遊,扼守在洞庭湖的入江口,位置極為重要,可以說是控製著大江和洞庭湖的咽喉所在。


    洞庭湖的水麵,可是比太湖還要更大,放眼望去,水天一色,波濤浩渺。


    嚴寒落腳的客棧,就在洞庭湖邊,推開窗,就能看到夕陽晚照,水波粼粼。


    他一下子就想到給蕭貴妃所做的那一幅畫,《餘霞晚照圖》,如果蕭貴妃現在就站在這裏,看到這樣的夕陽餘照,晚霞滿天,那就該是一件多麽愜意的事兒。


    直到夕陽西落,晚霞褪色,洞庭湖水麵上的波光也消失無蹤,嚴寒才長歎一口氣,從思念中回過神來。


    他不得不麵對眼前困擾著他的問題。玉麵飛狐胡伯光進入巴陵城後,就一直未再現身,不知藏身何處。還有九龍觀那三位元神境修為真人,那天夜間被靜雲仙姑甩出的那枚玉簡給驚走,也不知道是回到了巴蜀,還是也在巴陵城中。


    即使不考慮這三位真人,就算蕭家和江巴會的勢力,嚴寒也不得不低調行事,以免陷入重重圍困之中。


    夜色深沉,月朗星稀,嚴寒悄然伏身在客棧樓頂的陰影中,沒有急著行動。


    巴陵城裏很是熱鬧,白天自不必說,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到了晚上,沒想到就又是另外一副光景,竄高伏低的江湖人物,絡繹不絕,很是奇怪。


    但是嚴寒伏身在樓頂陰影中的這麽一會兒,他就注意到四周遠處,不下於十道身影,各自奔赴不同的目的地。


    這難道是江巴會的巡夜高手?


    還是說巴陵城裏,有什麽事情發生?


    他在城外待著的兩天,也四處打探了不少事情,可是沒有聽說巴陵城裏有發生什麽大事啊。


    如此暗自琢磨,也不是個事,嚴寒索性跟上的其中一個,在城中竄高伏低,借助飛爪翻越城牆,一路來到城南。


    巴陵城分內外兩城,城牆並不高,城門處的防衛,也頗為寬鬆,這也是江巴會掌控巴陵城以來,為鼓勵商賈來往,而做出的決定。


    故而巴陵城成為大江上聯接上下遊的商業重鎮,來往商賈雲集,才造就這裏的繁盛,足可與江都相媲美。


    那人進入城南的樹林中,就再也沒有現身。


    嚴寒悄悄摸了進去,沒走多遠,就遠遠見到樹林中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


    這些人就這麽沉默的盤腿坐在地上,也沒有點燃燈火,就這麽黑咕隆咚的,更沒有半點聲音,十分詭異。


    但是他們頭頂或身上的氣息,卻足以分辨得出來,既有修道士,更多的還是武夫。隻是修為,都挺一般的,連一個化神境的都沒有,更別說元神境修為高手。


    都這個時候了,嚴寒突然冒出一個疑問,為何他在江湖上闖蕩這麽久,見到了這些江湖人物,基本上都是金丹境修為,再往上就直接是元神境修為高手,卻連一個化神境修為的人都看不到?


    金丹境修為突破後,就該是化神境修為,可是嚴寒愣是一個都沒看到。


    這就很是奇怪。


    這麽多人聚集在空地上,沉默不語,後加入的人,就直接在後麵就坐,也沒有人查驗身份。


    如此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有幾個人從林外走來,都身披黑袍,連頭都罩在黑跑袍中,在星月輝光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團黑影在地上飄行。


    嚴寒看了精神一振。


    領頭的那人,身材高大,比身後跟著的那些人足足高出一個頭。關鍵是這人頭上飄著的氣息,是黑紅色的,濃鬱成一團,翻滾著,如一團黑血色的花朵在盛開。


    這人肯定不是金丹境修為,但又沒有達到元神境修為的程度。


    嚴寒藏身在一棵大樹上,冷眼旁觀。


    這群人來到空地中間,領頭那人傲然站立,其他人圍著他坐下,剛剛好圍了一圈,距離很是講究。


    猛然間,嚴寒想起曾見過的一個人來。那時他還在那昏君前往江都的船上,成為其中一個死囚作畫。那個死囚身上的氣息,就是中間這些人這樣的黑血紅色,但卻不是武夫那樣的氣血之力光芒,更不是修道士頭上的那道清氣。


    事後嚴寒從那人的魂魄之力中才得知,那人是景教教徒,行的是血腥詭異的教派血祭儀式。


    這些人聚集在此,莫非也是要搞這個血祭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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