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傷心欲絕,可男人的聲音沒再出現,王鬼師父取出靈盤,換了種其他咒語念誦,靈盤在他手中旋轉,李蕊大喊著‘不,別走’我怕她打斷施法,但顯然多餘,因為李蕊像是被定住一樣,身體紋絲不動。


    李蕊父母很焦急,問我咋回事?我小聲解釋,這時,王鬼師父蓋上靈盤,停止念誦,李蕊身體向後倒去,李母連忙上前扶住,大家一起把她抬到床上,李蕊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嘴巴裏喃喃自語:“別走,別走…”


    李母說:“我女兒怎麽回事?不會瘋了吧?”


    王鬼師父告訴她,剛才用李蕊身體作為媒介,和男大靈溝通,因此她可能會受些影響,但沒有大礙,明天就能恢複。


    李母還不放心,我說:“明天上午要是你女兒還沒複原,非但不用付施法費,還可以要賠償,我們就在賓館,不會離開。”


    回到下榻的那家賓館,我怎麽都睡不著,倘若你這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就已經夠了,而張方圓無疑是這個真心愛李蕊的人,可在他活著的時候,李蕊卻一味拒絕,等到他真的不在了,李蕊又用邪術把他的陰靈禁錮在蠟像中,整天守著,如此瘋狂的舉動,又到底是圖個什麽?


    如果張方圓在世上時,李蕊就開始在乎他,也許他就不會死,也不用製作蠟像,可沒有那麽多如果,就像張愛蓮的那本紅玫瑰與白玫瑰,擁有紅玫瑰久了,會感覺它隻是牆壁上一抹蚊子的血,而擁有白玫瑰久了,會感覺它就像是衣服上的一粒白米。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持無恐,而寫下李蕊這件事,也想告訴那些被愛著的男人女人們,請珍惜那個對你好的人,因為有些東西錯過了,永遠也不會再來。


    上午李母就打來了電話,稱女兒醒來後,主動說餓,和父母吃早餐時說:“我前些天好像夢到張方圓了,他讓我不要太難過,要開開心心過每一天,因為我開心,他就開心,我活著,他就永遠永遠的活著。”


    父母很高興,吃完了飯,母親習慣性的端上一碗新盛的飯,李蕊很疑惑:“我吃不下了,還有客人嗎?”


    李母尷尬的笑笑:“你不供奉那個蠟像了嗎?”


    李蕊看了下側臥,說:“那隻是個蠟像,供什麽供啊,要是我貼幾張明星照片,還得每天親一口嗎?”


    李蕊父母哈哈大笑,李蕊若有所思的看著側臥:“不用特意供奉,隻要我開心,他就開心,對吧,張方圓。”


    我表示祝賀:“太好了,看來她前些日子是被陰靈影響了,那你打算怎麽處理蠟像?”


    李母笑著說:“隻要女兒開心,擺臥室擺客廳都行,楊老板,這次謝謝你,等下就去取錢。”


    收到李母的錢後,我和趙曼王鬼師父訂機票回了香港,張方圓的陰靈,被王鬼師父製作成了其他邪術,高價賣給別人,而從那以後,李蕊非但恢複正常,還比以前更加開朗向上,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有聯係,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她都表現的很樂觀,因為她知道,張方圓一直都在。


    幾天後,父母給我安排了一次相親,我本不想去,但父母很不高興:“都這麽大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人家孩子都上初中啦,這次必須去,這丫頭漂亮著呢。”


    如果父母非要我幹某件事,哪怕明知道是錯的,我也會去做下,當然,殺人放火除外,這並非愚孝,而是我知道,父母無論說什麽,出發點都是為我好。


    懷著完任務心理回到了家,第二天就和父母給安排那個人見上了,這女孩姓王,家是農村的,長相不錯,人看起來也很老實,是父母通過婚介中心給認識的,聊了幾句後,她提出想讓父母見見我,我說這太早了吧?畢竟剛認識,小王搖搖頭:“不早不早,俺爹媽說每個相親對象必須先見下。”


    小王人還不錯,有農村姑娘的吃苦,本分,善良等優點,我笑著答應,反正也成不了,幾分鍾後,一個穿著土氣的大媽走進來,小王介紹這就是她的媽媽,我笑著和她打招呼,大媽點點頭,問可以去你家看下嗎?


    我愣了,可看在小王麵子上,還是答應下來,因為我手裏已經有七八套房產,所以帶他們到了最近的一家,大媽進去後,滿臉驚訝:“這麽大。”


    這是四居室,我還花了十萬多裝修,所以富麗堂皇,我笑著點點頭,向她介紹這裏的樓盤,大媽並沒心思聽,把每間側臥門打開,然後指著其中兩間:“這個住我和老伴,這個住他弟弟,一間住你倆,回頭有孩子了可以住另外一間。”


    我以為聽錯了,掏了掏耳朵,大媽說:“小傑啊,我看你也是真喜歡我女兒,她呢剛好被算命的算啦,必須月底前結婚,我看你人挺好的,把女兒許配給你也放心,你倆馬上完婚吧。”


    大媽忽然想到了什麽:“哦,對了,她還有個弟弟,以後你可得照顧下啊。”


    雖然總聽朋友說現在結婚很現實,但自己遇到,總感覺很難受,告訴她我還沒打算結婚,大媽很不高興,說她女兒的追求者百八十個呢,我很討厭她,指著門口:“請你出去,我真不想結婚。”


    大媽還要說什麽,我實在不想和這種現實,或則說是愛貪小便宜的人打交道,喊了句:“我讓你滾蛋!”


    大媽嚇了一跳,指著我說你發什麽神經病,走就走,小王很不好意思,我對她笑笑,意思是不針對她。


    回到家後,我把事情如實反映給父母,他倆很尷尬:“小王那姑娘不錯,沒想到她媽媽是這樣的人。”


    我告訴他們沒事,這陣子抓緊找對象,爭取過年把女朋友帶回家,父母點點頭,讓我盡快。


    上午我正在處理論壇裏的私信,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你好,是楊老板嗎?”


    我說沒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女人自稱姓林,她老公姓登,是深圳某家外貿公司的總裁,身價好幾個億,聽說是大客戶,我的言行也變的客氣起來,問:“您找我是想轉什麽運?難道是登先生在生意上遇到困難,需要邪術幫忙嗎?”


    登夫人說:“我老公是個合格的生意人,經商七年多,一次都沒有賠過,因此不用買邪術。”


    難道是落降?我提出疑惑,這次得到了登夫人的肯定,我問是不是商業上的對手?登夫人支支吾吾:“楊老板,你在香港嗎?”


    我說是的,登夫人說:“這樣吧,我給你訂機票,你來趟深圳,咱們見麵說,電話裏講不明白。”


    我知道她是怕日後被人抓到把柄,要是我這邊錄音,幫她落降後拿去邀功,她還不得被追殺到天涯海角?為了讓她放心,我答應下來。


    由登夫人訂了機票,我從香港出發,沒多久便來到深圳機場,登夫人二十七八,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而且市麵上沒有相同款式,應該是定做的,皮包是那種十好幾萬的,給人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上了登夫人的寶馬轎車,我猜她會帶到比較熱鬧的地方,結果卻令我很驚訝,她把車停在了某家咖啡廳前麵,進去後又來到某個包廂,把門關上,似乎是怕別人打擾。


    難道不是為了防止錄音?登夫人把菜單給我:“點喝的吧,這裏服務和味道,都是一流的。”


    我把菜單拿在手裏看了下,一杯咖啡就要好幾百,也不知道是金的還是銀的,隨便點了些,喝了口,味道還不錯,我把杯子放在桌上,問:“到底要給誰落降?”


    登夫人回答:“我的丈夫。”


    我差點把喝進嘴裏的咖啡吐出來,努力咽下去後問為什麽?登夫人歎了口氣,說:“我和丈夫是大學同學,那時候他還是個窮小子,什麽都沒有,但我喜歡他的善良,老實,正直,不顧家人反對和他在一起,後來他說要做筆小生意試試看,為了給他湊集啟動資金,我朝家裏借了筆錢,沒想到老公賺了,他是個天才,一筆筆的生意坐下來,滾雪球一樣就起來了,七年時間,他身價已經好幾個億。”


    登夫人拿出手機,在網上找到某家公司簡介拿給我看,這家上市公司我聽說過,沒想到是登夫人老公的。


    登夫人喝了口咖啡,沮喪著講:“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楊老板,我陪伴丈夫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可到今天呢?他成天在外邊玩女人,把我丟在家裏,不管不問,隻是每個月給錢花,這樣的日子簡直是種煎熬!為了讓自己有存在感,我開始大把大把的花錢,養成了這種揮金如土的習慣,不知情的閨蜜都在羨慕我,其實我還在羨慕她們呢,因為她們每天晚上做好了飯,都有個愛她們,疼她們的老公回去吃,可我隻有一個人。”


    這種事情並不奇怪,我身邊就有很多朋友,在老婆陪伴下熬出頭後,一腳把老婆踹開,而這種男人,我十分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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