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問:“為什麽要退?”


    羅女士回答:“這個耳報一直提示,煩死了,你快把它帶走吧。”我哭笑不得,不是你想讓提示嗎?怎麽現在又嫌頻繁啦。


    羅女士說:“我的生活已經走上正規,以後會越來越美好,不再需要耳報了,因為我有…”


    她沒把話說完,我好奇的問有什麽?她笑著說:“你退不退,退的話我就告訴你。”


    還玩神秘,我用手捂著話筒,低聲問高人火,這耳報退回來,還能賣錢嗎?高人火兩眼放光,說隻要效果霸道,多少修行的高人都爭著要呢,這就沒什麽問題了,我對羅女士說:“退是可以,但要邪術法相要沒有破損,另外你買時四萬,退的時候肯定不能全額,最多一萬。”


    羅女士很驚訝:“怎麽?我才用一個月不到,就折舊三萬?”我耐心解釋,這耳報退回來後,還得找高人,再次施法把陰靈禁錮,否則陰靈會以為你把他給拋棄掉,無休無止纏著你。


    羅女士有些害怕,猶豫過後,答應下來,又問我在哪裏?我說正好在大陸給客戶施法呢,她很高興:“那咱們見個麵吧,讓你看下前段時間的成果,隨便把‘耳報’給你。”


    處於好奇,我立刻答應下來,和她約定豎日晚上在和平街的家火鍋店見麵,高人火似乎對此事沒啥興趣,先飛回了東南亞。


    我提前來到火鍋店,向服務員要了間包廂,把房號發給羅女士,因為不知道羅女士能否吃辣,所以我要了份鴛鴦鍋。


    幾分鍾後,門被推開,羅女士把頭伸進來,看到我後,神秘的笑了下,我招下手,說站外邊幹嘛,趕緊進來啊。


    羅女士笑著把門推開,嘴裏喊著‘歡迎我的男朋友’跳在一旁,在她背後,站著一個提醒魁梧的…黑人。


    羅女士抱著黑人,親了下,那個黑人熱情的回吻,然後向我伸出手,用生硬的中國話說:“你好,我是chris,來自坦桑尼亞,很高興認識你。”


    禮貌性的和他握手後,簡單做了自我介紹,把菜單給羅女士,讓她點菜。


    羅女士笑著把菜單給黑人,肉麻的說:“親愛的,全聽你的”黑人豪爽的大笑,露出滿嘴的黃牙,可能人對於黑色,有種先天性的厭煩,眼前這個黑人,讓我感到很不舒服,不知道羅女士怎麽就會喜歡他。


    接下來的聊天中,羅女士和我講了事情的經過,聽完後,我愣了。


    羅女士供奉‘耳報’後,並沒有想著去找份工作,利用耳報做出正確決斷賺錢,而是整日浸在酒吧裏,和形形色色的男人喝酒,整天都是爛醉(之後幹過什麽,大家自己腦補)凡是沒有感應的,羅女士都不會再見。


    前幾天,羅女士照舊在酒吧喝酒,等到很晚,都沒遇到有感應的人,她很失望,打算回家休息,可在門口時,忽然有個人故意碰了下自己,羅女士生氣的打算開罵,但抬頭見一個黑人燦爛的對著自己笑,伸出右手打招呼:“哈嘍。”


    見是個外國人,羅女士把到嘴邊的髒話咽了回去,這時,她聽到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但心裏非但沒慌,反而很興奮,她心想,肯定是耳報來了,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一直等的人。


    羅女士主動邀請黑人去喝酒,期間她耳旁一直有‘嗡嗡’聲,心裏卻越來越興奮,聊天中得知,黑人是坦桑尼亞外交官的兒子,家裏十分有錢,目前在本地所大學讀書,畢業後回去,可以直接安排進大使館,前途無限。


    羅女士喝了很多酒,醉倒後被黑人帶去開房,次日醒來,她非但沒生氣,還抱著黑人,問:“你以後會好好愛我嗎?”


    黑人起身把她壓在身下:“親愛的,我會用一輩子去愛你,將來把你帶回國家,讓你過美好生活。”


    羅女士表情幸福:“楊老板,有了chris,我下半輩子都不愁吃穿了,自然不用耳報,可總是能聽到‘嗡嗡’的聲音,心情莫名興奮,雖然是好事,但也不用一直提醒吧,你說是吧?”


    我點點頭,看了下黑人,他狼吞虎咽的吃著涮肉,怕有人和他搶似的,羅女士尷尬的笑笑,說:“外國人比咱們放的開,真實,咱們中國人啊,都是假矜持,不知道裝樣子給誰看呢。”


    這話我聽的別扭,說:“胡亂放屁!中國人這叫禮儀之邦,還真實,怎麽不說野蠻呢?”


    羅女士嚇了一跳,連忙去看黑人,似乎怕他生氣,可她的擔心顯然多餘,因為黑人正在埋頭吃著一盤‘獅子頭’我哭笑不得,自言自語:“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羅女士不高興的拍了下桌子,說:“你們中國人就這樣,假惺惺的,所以你們窮!”


    罵我可以,但別提‘中國人’三個字!我哼了聲,問這位尊貴的chirs月入多少?羅女士說他還在上學,哪裏有收入,我鄙夷的說他爹也不一定比‘中國人’收入多,黑人就是‘窮’的代名詞,羅女士說你放屁,中國人才是窮,裝比的代名詞呢。


    我感覺和她無法溝通了,借口去廁所,想衝把臉冷靜下,洗手時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轉身看到黑人急急忙忙跑向廁所,我奇怪的跟進去,見他扶著牆正在嘔吐,我拍了下他後背:“吃撐了啊。”


    黑人邊咳嗽邊擺手,用生硬的普通話說:“沒事,我真沒事。”我說你吃撐了吧?黑人說沒事,我這才知道他聽不懂,索性不再多講。


    黑人吐了會兒後,緩過來些,用手擦了下嘴巴上殘留的汙穢物,在褲子上胡亂一蹭,差點沒惡心死我。


    黑人出廁所,對麵女廁所走出來個年輕的女人,身材高挑,穿著銀色的連衣裙,十分性感,黑人忽然就伸手打招呼:“哈嘍!”


    那個女人鄙夷的望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我以為黑人吃個閉門羹,會尷尬的離開,沒想到他直接衝過去,伸手掐了下女人的屁股!


    我長大了嘴巴,黑人笑著用英語說:“很高興認識你。”那個女人臉刷下就紅了,抬手去打黑人的臉,黑人似乎早就知道,抓住她的手臂,我氣的不行,上前把黑人推開,指著他說:“你他嗎以為自己誰?在我們的地方欺負我們中國女人?”


    黑人有些生氣,活動下脖子,我他媽就是挨打,也不能看著中國人被欺負,把女人擋在身後,打算和他拚時,又有幾個男人過來,問明白咋回事啊,都要揍黑人,這時,羅女士走了過來,見這架勢,立刻擋在黑人麵前,我指著羅女士說明情況,本以為她會生氣,沒想到她輕鬆的笑了下:“我還當啥事呢,這不很正常嗎?人家外國人都開放,不像咱們中國人,思想封建,明明很想做愛,卻不敢說出來。”


    我下巴差點掉地上,問你是中國人嗎?羅女士說:“我寧願不是中國人,這個國家的缺點太多,重男輕女,假模假樣,政府各種黑暗!就拿你們這些中國男人來說吧,哪點比的上外國人?人家出生就有房有車,你們呢?拿什麽養活你們的女人?難道出去玩都是刷臉嗎?”


    我恍然大悟,說:“原來你供奉‘耳報’後,去泡酒吧,就是想找個能養起你的男人?”


    羅女士哼了聲:“這有什麽,中國男多女少,本來我們就是寶貝,選擇機會多,既然你們養不起我和父母,我又何必選擇你們呢?再說了,你們哪點比外國人好?人家思維開放,發明那麽多東西,再看你們,成天就會考試考試,有個屁用。”


    我氣的牙根癢癢,實在沒想到她連親爹親媽都指望別人來養,讓她把‘耳報’拿來,現在就走,羅女士哼了聲:“我早就不想要了,成天唧唧歪歪,知道喜事還一直講。”


    她把包鏈拉開,拿出‘耳報’朝我扔來,我連忙接住,生怕摔壞,羅女士指著我們說:“看什麽看?你們這群中國人,怎麽當年日本過來沒把你們滅絕呢?還禮儀之邦,真是天大的笑話,人家外國人才紳士,你看chirs…”


    沒等她講完,我身後那個美女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羅女士腦袋一歪,臉上多出個手印。


    她捂著臉,不敢相信,抬頭說:“你為什麽打我?”然後又把聲音提高,可以說是歇斯底裏:“你為什麽打我!”


    女人哼了聲:“因為,我是中國人!”


    羅女士十分憤怒,抬手就要和她打,我立刻把她攔住,羅女士用手揪我頭發,還說著什麽‘你們中國人都該死,沒外國人有錢,沒外國人真實,沒有外國人聰明,你們都是中國豬,支那豬。’


    我他媽真不能忍了,一腳踹在她肚子上,羅女士身體向後趔趄,倒在地上,我上前朝著她臉猛扇,那黑人想來幫忙,但看到越來越多的男人把他圍著,連忙伸手抱頭:“我投降,投降。”


    幾個男人對黑人大喊:“滾,黑鬼!”黑人笑著點點頭,跟狗一樣的爬走了,我指著黑人的背影:“看到了沒?這就是你喜歡的外國人!他怎麽不保護你?”


    羅女士憤懣的大喊大叫:“隻有你們這群中國豬,才頑抗到底,人家美國大兵,在被包圍後,對國家進的義務就算完了,也可以投降,你們這群煞筆才喊著為了祖國去死呢。”


    我一口唾沫吐在她臉上,扇她一巴掌後,大喊:“記住,我他媽是中國人!”


    然後把她拽起來,朝著黑影跑的方向推去:“找你的外國狗去吧。”


    羅女士大喊著:“chirs等等我。”追了出去,我哼了聲:“什麽狗屁外國人,這是中國,是咱們中國人的地盤!”


    周圍的人各個都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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