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納悶要‘小鬼蠱’幹嘛?女人已經找來了邪術法相,交給高人興,他用匕首在胳膊上劃破了道口子,讓血流在‘法相’上,然後握在手心,快速念誦咒語,雖然不懂,但我能聽出來,這次和前幾次的,截然不同。


    我擔心的望著黃董,他身體扭曲,兩腿繃得筆直,五官扭曲,女人焦急的問:“怎麽搞的,我老公會不會出事?”


    我安慰她別急,幾分鍾後,黃董慢慢平靜下來,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高人興讓女人找來繃帶,包紮自己傷口後,說道:“係主惹怒了嬰靈,他很生氣,要不係我用血震住他的怨氣,又用特殊的黑法術壓製,我也會跟著有危險的啦。”


    我很奇怪,這‘小鬼蠱’不是不能沾血嗎?怎麽高人興的血滴在上麵,就可以壓製了?陳小蓮笑著解釋:“楊老板,香港高人常年修習黑法術,血當然和常人不同,不然他們施法時,怎麽會在骷髏頭上點血呢?”


    高人興提出,要把‘小鬼蠱’帶回去,重新加持,然後賣給新的事主供奉,來平息怨氣,至於黃董,這幾天就會慢慢恢複。


    收費方麵,我隻要了三萬港幣,這也是我經營邪術幾年來,為數不多的一次分文不取生意。


    第二天上午,一個女人打來電話,稱是黃董妻子,說她老公已經醒了,但表情木訥,喊他也沒反應,擔心的問:“這怎麽回事?不會是成傻子了吧?”


    我讓她放心,以前也有些中降的客戶,被施法成功後,會癡呆幾天,耐心等待就是了。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女人打來電話,稱他老公已經完全康複,但聽說‘小鬼蠱’被拿走,特別生氣,堅持要再買回來,我問了下陳小蓮,那東西已經賣給別人,無奈的把這個消息告訴黃董妻子,結果當天晚上,黃董就親自打來了電話。


    他很生氣:“怎麽搞的?楊老板,救救我啊,那是我的財神,現在沒了他,我生意一落千丈,很多客戶聽說我發瘋,全都終止了跟我的合作,那時候得罪的人,也都抱起團來和我們公司鬥,真他媽的,又虧損很多,這麽下去,我的公司要倒閉啦。”


    這麽倒黴?因為是蔣先生的朋友,所以我打算幫他問問,給陳小蓮打去電話,她說高人興最近用一個男大靈,加持製作成了‘招財蠱’倒是可以賣給這個黃董試試。


    我問費用多少?陳小蓮哈哈大笑,說上次你一毛沒掙,我都不好意思了,這次幹脆也成本價吧,五千港幣。


    收了黃董錢後,我轉給陳小蓮,豎日上午,她就把‘招財蠱’送到了邪術店,我立刻聯係黃董,讓他來取。


    黃董仔細打量‘招財蠱’懷疑的問:“這能行嗎?風水師說兒子才是我財神啊。”


    我讓他放心,這東西要是沒用,一個月內,全額退款,他猶豫了下,說:“你是蔣先生的朋友,我自然相信,謝謝。”


    我說不用客氣,這次記得別再違反禁忌,黃董很委屈:“哎,楊老板,不瞞你說,上次那個‘小鬼蠱’我根本沒有往上滴血,也不知道咋搞的,就把他惹怒了。”


    我心想你沒滴血,難不成我滴了嗎?可嘴上卻說:“陰靈畢竟不是神靈,喜怒無常,也許你生活中的某件小事不對,就把他給得罪了,總之不要大意。”


    第二天上午,黃董打來電話,口氣很著急:“怎麽搞的?這男大靈,怎麽解我的衣服啊?”


    我奇怪的問什麽意思?黃董說,昨天夜裏,他夢到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騎在自己身上,滿臉壞笑著解他扣子,黃董驚訝的大喊大叫,醒來後發現上衣敞開,胸口皮膚果露在外。


    我苦笑著說:“你不是第一次供奉香港邪術了吧?這證明你和陰靈有了感應,安心供奉就是了。”


    又過了幾天,黃董打來電話,說他聽秘書的提議,公開對那些人道歉,本以為沒啥效果,可匪夷所思的是,他們全部接受,還主動和他們公司合作,現在峰回路轉,總算是又拯救過來了。


    我替他高興,黃董歎了口氣:“可是那個男大靈,越來越過分了…”


    我問怎麽過分?黃董說:“我這個人吧,有個習慣,不喜歡不穿衣服睡覺,總會穿個睡衣,拉鏈按扣都有,可那個男大靈,似乎要和我作對,每天晚上都脫我衣服,早上醒來,衣服總是敞開,搞得跟被強奸了似的,還有一次,他笑著摸我脖子,很嫵媚那種,哎,別提了,我真受不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正納悶呢,黃董又開口道:“楊老板,你說這‘招財蠱’裏的男大靈,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忍俊不禁:“你想啥呢,那是男大靈,喜歡也喜歡你老婆。”


    黃董說:“誰說男人就不能喜歡男人的,搞不好…搞不好是個基佬呢…”


    我經營邪術這麽多年,從沒聽說過邪術裏的陰靈,每晚都要脫人衣服的,難道真是這樣?給陳小蓮打去電話,她哈哈大笑,說:“楊老板你也太逗了,那個男大靈,是為了保護女朋友死的,性取向絕對正常。”


    我問:“那他夜夜脫人家黃董衣服,是怎麽回事?”


    陳小蓮表示她也不清楚,需要問下高人興,又過了幾天,黃董打來電話,這次他很生氣:“怎麽搞的?這‘招財蠱’非但不幫忙,還差點把我害死!”


    我很驚訝,問有沒有違反禁忌?黃董說:“我違反屁的禁忌啊,我他媽跟供個爺爺似的把它供奉著呢!草!”


    如果他不是蔣先生朋友,就衝這個口氣,我就會直接掛斷電話,任其自生自滅,我耐著性子詢問,當聽完他講述後,我整個人都愣了,同時也感覺這件事,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前幾天,黃董出售給客戶的產品,質量上嚴重的不合格,卻查不出問題出在哪裏,給不了交代,對方很生氣,和黃董對薄公堂,他的公司暫時被封,眼看著就要倒閉,非但如此,就連他自己,也差點送命!


    從法庭離開,黃董攔了輛出租車,結果在十字路口,出租車刹車失靈,差點發生車禍,他氣的不行,怎麽啥事都不順?罵了司機幾句後,又換另外輛出租車,結果在某個路口時,司機忽然大叫著轉方向盤,撞在了處欄杆上,事後司機聲稱,有個男人在他耳邊大喊:“轉彎,你要撞到我了!”


    更加恐怖的是,他隔著後視鏡,發現車後,有個男人在掐自己脖子!


    黃董終於意識到是自身原因,再也不敢打車,可徒步回家,也差點被撞,他嚇得躲在家裏,不敢出去,給我打了這通電話。


    他怒不可遏:“怎麽搞的?你想害死我嗎?”


    我很驚訝,一方麵讓他別急,一方麵聯係陳小蓮,她聽完我講的後,隻說了一句話:“是‘招財蠱’裏的陰靈發怒了。”


    我很奇怪,難道他又違反了禁忌?但也不可能啊,哪有人閑的沒事幹,連著兩次去挑戰刺激?


    陳小蓮說:“有些人,即便不做違反禁忌的事,也會惹怒陰靈,楊老板,你再把關於黃董的事情,仔仔細細向我講一下,我理理頭緒。”


    我詳細給她複述遍後,陳小蓮回答:“和高人興猜測的一樣,楊老板,這件事情,可能要比眼睛看到的,要複雜許多,我告訴你個辦法,可以試試,也許真的是這樣呢。”


    坐在邪術店裏,我思考著陳小蓮的方法,還有她的推測,感覺很合理,撥通趙曼電話,問她借‘皮油’用用。


    趙曼問幹嘛?我撒謊有個朋友撞邪,想用‘皮油’去檢測下,趙曼哼了聲:“那為什麽不帶我去?是不是在和陳小蓮偷偷合作?”


    我連忙說沒有,不信咱就一起去,趙曼說:“小鮮肉,你以為我很閑嗎?不付錢,我才不去呢,這‘皮油’可以借給你,但要付三千塊租金。”


    我哭笑不得,但對於她這種無理要求,也早就習以為常,支付寶轉給她三千塊錢,中午她就把‘皮油’送了過來。


    整個下午我都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黃董無法供奉香港邪術呢?難道真是陳小蓮說的那樣?但這種人,怎麽可能存在?真相如果真是那樣,就太令人震驚了。


    等邪術店打烊後,我和小蘭她們告別,獨自攔了輛出租車,來到黃董家裏。


    我敲了幾下門,黃董妻子把門打開,她神色焦急:“楊老板,你可算來了,我老公,他…他又瘋了,你快來看看吧。”


    跟著她來到閣樓的間臥室,黃董蜷縮在角落,雙手捂著胸口,喃喃的說著:“走開,你走開,我不要,我才不要。”


    他頭發很亂,跟一個星期沒洗似的,加上衣衫不整,儼然是被強奸了,我很奇怪,難道真的是那樣嗎?快步到他跟前,黃董慌張的大喊大叫,我說:“你冷靜,看清楚了,是我,楊老板。”


    黃董這才平靜下來,忽然哭了,說他要強暴我,我悄悄拿出來‘皮油’觀察了下,果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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