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明端著一盆紅燜羊肉，馬國民一手兩個茶缸子，一手兩瓶酒。一前一後進到後院馬國民房間。把肉盆放在桌上，韓春明就搶過馬國民手裏的酒，像上次一樣，一人一瓶，一人一缸子。
“你的心事挺重啊？”馬國民見韓春明這個舉動，就知道，這是要找醉啊！
韓春明點點頭，坐下。“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去這個坎？來嚐嚐！”給馬國民夾了塊肉。
“好”馬國民沒客氣，直接吃了。“嗯，好吃。春明，這種手藝絕了。是這個牛！”豎起大拇指。
“還行吧！好吃你多次點，今天喝酒咱們不講什麽規矩。隨意喝！說說話！”韓春明說著，自己先喝了口，酒比上次度數高，但是韓春明沒有覺得辛辣了。
“好，你來就是為了說事兒。我聽著。慢慢來，今晚兒，你還那屋。”馬國民也陪著喝了口。
“嗯。”韓春明來了，就沒打算回去。“我這輩子，我不記得傷害什麽人，也許傷害到什麽人了，我不知道。”眼裏流出哀傷！
“不知道你聽你妹妹說過，一個叫宋敏的人。”
“聽說了，自殺了。你認為你傷害了她？”馬國民平靜盯著韓春明，想知道韓春明到底有多少愧疚，他猜到，韓春明這次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是，我就是太倔強了。太自以為是了。如果當時，我能理解多了解一下她，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的細節不多，隻是知道她好像糾纏過你。”
“嗨，不能說糾纏，隻能說是執著吧！”
“你細說一下吧！也許那樣你能好受些。”
“嗬嗬，好受。其實她對我說，要和我出對象，我是很吃驚，也有點得意。說實話，宋敏長的不錯。”
“嗯，我聽說了。”
“我也正常人，有個漂亮姑娘總找你，能不得意嗎？但是我有蘇萌了，我從小就喜歡蘇萌。我不能做對不起蘇萌的事。我就不停的拒絕。第一次去她們學校拒絕，還是被你妹妹發現的。不愧是偵察兵的妹妹啊！”
“這個我真沒聽說。”馬國民皺了下眉頭。馬國燕和小魚都沒提過這事。
“我不恨那個些舉報信的，人家說的是事實啊！沒有一句虛的”
馬國民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又開始擔心起妹妹了。
“宋敏真的很可憐啊！我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如果她還有別的希望或者可以依托的人、事。她都不會自殺的。她很勇敢，不怕什麽舉報信的。她怕的是失去我。”
馬國民探了口氣，他感覺韓春明說的對。“嗯”
“本來我就一直拒絕，再出了舉報信，我怎麽可能接納她！說實話，當我知道有了舉報信，我恨不得給她幾個耳光。”
“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
“等我知道原由，看見宋敏的遺書，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啊！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她是怎麽熬過來的。她是用偽裝熬過來了。撐著她活下來的勇氣是他的父親。而我是希望。結果兩個都沒了。也是。沒什麽值得留戀的了。”
“也不能這麽說。這樣的事情，你事前不知道啊！”
“那怎麽也算是過時殺人啊！”
“這算不上啊！”
“我送她的時候，才知道他家裏的情況。解放前時大族，解放後很多人都離開了。他父親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大學教授。母親也是名媛！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如果不是時代的因素，我是高攀不起的。”
“春明，大家都不想的。”
“是啊！”韓春明灌了一大口酒。
“就今天，我被叫到校辦。結果宋敏父親的同事和學生來了。告訴我宋敏的母親跳樓了。”
“啊？”馬國民也吃了一驚。全沒了啊！
“她母親留下遺書，拜托我接受宋教授和她、宋敏的一些遺物。”又喝了口酒。
“我本來以為將宋敏的事情，淡忘了。過去了。可是沒有。當他們一說的學校名字，我的腦子嗡嗡的響，和宋敏相處的片段，一個個在我腦子裏過，越來越清晰。我感覺我快瘋了。下午，我還做噩夢。也是宋敏。”
“你的思想包袱太重了。來喝點酒，好好睡一覺，能緩解一下。”
“我當時就直接拒絕了，我不想在牽涉進去。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蘇萌。我還答應去看宋敏。我這是不是精神出軌啊？”
“什麽？出軌？”馬國民沒聽懂韓春明的意思。
“就是精神上腳踩兩隻船。”韓春明解釋道
“你對宋敏隻是愧疚，對蘇萌是愛意。你應該換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怎麽換？我怎麽對麵蘇萌啊？”
“你就是可憐宋敏，當做知交好友，思念好了。對於蘇萌，你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蘇萌的事情啊！”
“可是我卻很難忘記，一個曾經喜歡過自己的女孩。這還不算，對不起嗎？”
“忘記不可能，你可以把她轉化為一種對親情的思念。”馬國民突然不說話了。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韓春明“你是不是擔心蘇萌和你分手啊？還是你太了解蘇萌才擔心，才糾結。你對上蘇萌，怎麽那麽信心啊？”
“可能太在乎啊！我就是覺得對不起她。還有被死了的人當成女婿，感覺很不好受啊！”
“這個，他們也隻是一個寄托啊！香火嘛！家裏沒人，所以更重視這個。如果人多，反而就不重視了。”
“我不想要什麽財產，我都已經拒絕了，可是他們都勸我，還是堅持讓我處理一下。”
“我覺得你應該去處理，也算是為宋敏做點事情嘛！”
“你說什麽？”
“我說！，你幫宋敏做點事情，這樣你會好受些。你說著這麽多，其實就是三個事情，一是怎麽忘記宋敏，二是怎麽麵對蘇萌，三是遺產怎麽處理。忘記宋敏不太可能了。你就做一些宋敏可能喜歡的事情吧！蘇萌怎麽想，不很重要，你隻要對蘇萌是真心，你怕什麽！三關於遺產，人家既然給與你了，就是你的，你怎麽處理是你自己的問題。宋家海外不是還有人嘛！我聽說快開放了。萬一人家回來，你可以將宋家的東西還給他們啊！我覺得你就想太多了，或者說顧慮太多了。人的心裏不可能隻有女人，還有家人，朋友。宋敏就是你的朋友，你的妹妹。”
“你說的有些道理。”韓春明覺得馬國民說的對，簡單直接。
“你就是書讀多了。喜歡蘇萌？從小就喜歡。青梅竹馬不成的有的是，他們不都活著嘛？”
“你什麽意思啊？你要破壞我和蘇萌？”
“我的意思是，你太慣著她了，就變味了。”韓春明愣住了，一直看不起舔狗，沒想到自己就是舔狗。韓春明猛的站起來，拿起酒缸子，和馬國民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口氣全幹了。將解酒缸子倒過來，豪氣的對馬國民說：“你說的對。你這個朋友物品交定了。”“咣當”缸子掉在桌子上，人又滑下了桌子。
馬國民這次靜靜看著韓春明滑落，沒動彈，美美的吃著紅燜羊肉，喝完了酒，才把韓春明抓起來，背到廂房，往床上一扔，扯過軍毯，蓋在身上，扭頭出去了。
“你的心事挺重啊？”馬國民見韓春明這個舉動，就知道，這是要找醉啊！
韓春明點點頭，坐下。“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去這個坎？來嚐嚐！”給馬國民夾了塊肉。
“好”馬國民沒客氣，直接吃了。“嗯，好吃。春明，這種手藝絕了。是這個牛！”豎起大拇指。
“還行吧！好吃你多次點，今天喝酒咱們不講什麽規矩。隨意喝！說說話！”韓春明說著，自己先喝了口，酒比上次度數高，但是韓春明沒有覺得辛辣了。
“好，你來就是為了說事兒。我聽著。慢慢來，今晚兒，你還那屋。”馬國民也陪著喝了口。
“嗯。”韓春明來了，就沒打算回去。“我這輩子，我不記得傷害什麽人，也許傷害到什麽人了，我不知道。”眼裏流出哀傷！
“不知道你聽你妹妹說過，一個叫宋敏的人。”
“聽說了，自殺了。你認為你傷害了她？”馬國民平靜盯著韓春明，想知道韓春明到底有多少愧疚，他猜到，韓春明這次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是，我就是太倔強了。太自以為是了。如果當時，我能理解多了解一下她，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的細節不多，隻是知道她好像糾纏過你。”
“嗨，不能說糾纏，隻能說是執著吧！”
“你細說一下吧！也許那樣你能好受些。”
“嗬嗬，好受。其實她對我說，要和我出對象，我是很吃驚，也有點得意。說實話，宋敏長的不錯。”
“嗯，我聽說了。”
“我也正常人，有個漂亮姑娘總找你，能不得意嗎？但是我有蘇萌了，我從小就喜歡蘇萌。我不能做對不起蘇萌的事。我就不停的拒絕。第一次去她們學校拒絕，還是被你妹妹發現的。不愧是偵察兵的妹妹啊！”
“這個我真沒聽說。”馬國民皺了下眉頭。馬國燕和小魚都沒提過這事。
“我不恨那個些舉報信的，人家說的是事實啊！沒有一句虛的”
馬國民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又開始擔心起妹妹了。
“宋敏真的很可憐啊！我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如果她還有別的希望或者可以依托的人、事。她都不會自殺的。她很勇敢，不怕什麽舉報信的。她怕的是失去我。”
馬國民探了口氣，他感覺韓春明說的對。“嗯”
“本來我就一直拒絕，再出了舉報信，我怎麽可能接納她！說實話，當我知道有了舉報信，我恨不得給她幾個耳光。”
“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
“等我知道原由，看見宋敏的遺書，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啊！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她是怎麽熬過來的。她是用偽裝熬過來了。撐著她活下來的勇氣是他的父親。而我是希望。結果兩個都沒了。也是。沒什麽值得留戀的了。”
“也不能這麽說。這樣的事情，你事前不知道啊！”
“那怎麽也算是過時殺人啊！”
“這算不上啊！”
“我送她的時候，才知道他家裏的情況。解放前時大族，解放後很多人都離開了。他父親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大學教授。母親也是名媛！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如果不是時代的因素，我是高攀不起的。”
“春明，大家都不想的。”
“是啊！”韓春明灌了一大口酒。
“就今天，我被叫到校辦。結果宋敏父親的同事和學生來了。告訴我宋敏的母親跳樓了。”
“啊？”馬國民也吃了一驚。全沒了啊！
“她母親留下遺書，拜托我接受宋教授和她、宋敏的一些遺物。”又喝了口酒。
“我本來以為將宋敏的事情，淡忘了。過去了。可是沒有。當他們一說的學校名字，我的腦子嗡嗡的響，和宋敏相處的片段，一個個在我腦子裏過，越來越清晰。我感覺我快瘋了。下午，我還做噩夢。也是宋敏。”
“你的思想包袱太重了。來喝點酒，好好睡一覺，能緩解一下。”
“我當時就直接拒絕了，我不想在牽涉進去。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蘇萌。我還答應去看宋敏。我這是不是精神出軌啊？”
“什麽？出軌？”馬國民沒聽懂韓春明的意思。
“就是精神上腳踩兩隻船。”韓春明解釋道
“你對宋敏隻是愧疚，對蘇萌是愛意。你應該換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怎麽換？我怎麽對麵蘇萌啊？”
“你就是可憐宋敏，當做知交好友，思念好了。對於蘇萌，你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蘇萌的事情啊！”
“可是我卻很難忘記，一個曾經喜歡過自己的女孩。這還不算，對不起嗎？”
“忘記不可能，你可以把她轉化為一種對親情的思念。”馬國民突然不說話了。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韓春明“你是不是擔心蘇萌和你分手啊？還是你太了解蘇萌才擔心，才糾結。你對上蘇萌，怎麽那麽信心啊？”
“可能太在乎啊！我就是覺得對不起她。還有被死了的人當成女婿，感覺很不好受啊！”
“這個，他們也隻是一個寄托啊！香火嘛！家裏沒人，所以更重視這個。如果人多，反而就不重視了。”
“我不想要什麽財產，我都已經拒絕了，可是他們都勸我，還是堅持讓我處理一下。”
“我覺得你應該去處理，也算是為宋敏做點事情嘛！”
“你說什麽？”
“我說！，你幫宋敏做點事情，這樣你會好受些。你說著這麽多，其實就是三個事情，一是怎麽忘記宋敏，二是怎麽麵對蘇萌，三是遺產怎麽處理。忘記宋敏不太可能了。你就做一些宋敏可能喜歡的事情吧！蘇萌怎麽想，不很重要，你隻要對蘇萌是真心，你怕什麽！三關於遺產，人家既然給與你了，就是你的，你怎麽處理是你自己的問題。宋家海外不是還有人嘛！我聽說快開放了。萬一人家回來，你可以將宋家的東西還給他們啊！我覺得你就想太多了，或者說顧慮太多了。人的心裏不可能隻有女人，還有家人，朋友。宋敏就是你的朋友，你的妹妹。”
“你說的有些道理。”韓春明覺得馬國民說的對，簡單直接。
“你就是書讀多了。喜歡蘇萌？從小就喜歡。青梅竹馬不成的有的是，他們不都活著嘛？”
“你什麽意思啊？你要破壞我和蘇萌？”
“我的意思是，你太慣著她了，就變味了。”韓春明愣住了，一直看不起舔狗，沒想到自己就是舔狗。韓春明猛的站起來，拿起酒缸子，和馬國民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口氣全幹了。將解酒缸子倒過來，豪氣的對馬國民說：“你說的對。你這個朋友物品交定了。”“咣當”缸子掉在桌子上，人又滑下了桌子。
馬國民這次靜靜看著韓春明滑落，沒動彈，美美的吃著紅燜羊肉，喝完了酒，才把韓春明抓起來，背到廂房，往床上一扔，扯過軍毯，蓋在身上，扭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