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瀾庭從車上下來,撐著車門,挑起眉梢,“喲,真巧。”


    宴沉冷冷的看過去,“是啊,真巧。”


    傅瀾庭看向路邊掀開了前蓋的車,“車壞了呀?老陳,過去幫忙修一下。”


    宴家司機怕那人過來一檢查,發現車根本沒壞,那就尷尬了,他正著急,便聽宴沉說道:“傅總還真是好心。”


    “助人為樂嘛。老陳,過去好好檢查一下。”


    “既然傅總想幫我修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你們好好檢查,我先坐同桌的車上山。”話落,宴沉彎腰鑽進了方雪安的車裏。


    傅瀾庭微眯了下眼,大步走到方雪安的車子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宴沉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傅總這是?”


    傅瀾庭懶洋洋的靠坐在椅背上說道:“老陳幫你修車,我沒司機了。小安,搭個順風車沒問題吧?”


    傅瀾庭笑吟吟的垂眸看向了身邊的方雪安。


    方雪安:“……”


    方雪安直接對司機說道:“開車吧,李叔。”


    車子啟動,方雪安這才看向兩人,麵露懷疑的問:“你們怎麽知道我去白雲寺?不會是找人監視我吧?”


    傅瀾庭笑著揉她一把,“想什麽呢?那是犯法的。昨晚傅氏網站被黑客攻擊損失至少兩億,流年不利,去白雲寺燒個香拜個佛求個平安。”


    方雪安挑明問:\"黑客?抓到了嗎?\"


    傅瀾庭的眼角餘光看向了宴沉,“快了。”


    “傅氏的網絡安全還真是讓我們這些股民擔憂。”宴沉低垂著眉眼,不斷弄著手上鬆開的包紮帶,但他左手很不靈活,總是弄不好。


    方雪安見了,主動向他側了下身子,把他的手抓了過去,問道:“那你呢?”


    “謝謝同桌,”宴沉坐直了身體,一雙狗狗眼盯著方雪安說道:“昨晚我大哥被人打斷了腿,聽說白雲寺靈驗,我去幫他求個平安符。”


    傅瀾庭的手指敲打著膝蓋,“你們又不是親兄弟,沒有任何感情,更何況,你們還是下一任宴家家主的競爭對手,你去幫他求平安符?”


    宴沉看著方雪安,眼也不抬的回道:“那又如何?我們依舊是血脈相連的兄弟。”


    傅瀾庭嗤笑一聲,“還真是感天動地兄弟情深。”


    方雪安幫宴沉把傷口綁好重新坐了回去,宴沉終於抬頭看向了傅瀾庭,“傅總能把自己的所有親兄弟送進監獄,應該是不懂的。”


    “誰的你好像不會?”


    宴沉笑了笑,看向了窗外一閃而過的綠色,他當然會。


    方家車子轉個彎就不見了,宴家司機看了一眼傅瀾庭的司機,“下班唄。”


    “下啊。”傅瀾庭的司機一腳油門轟鳴著回城。


    宴家司機麻利兒的收起警示牌,合上車子前蓋,緊跟著追了上去。


    ……


    南山莊園。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陽光,昏暗的房間彌漫著著一股混雜著血腥味的難聞味道。


    昂貴的地毯上染著紅的白的黃的汙漬,破爛的衣服,用過的玩具,丟得滿屋都是。


    上麵還躺著一個滿身是血,披頭散發的女人。


    女人全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周身籠罩著絕望的氣息。


    “想要報仇嗎?”


    “我可以幫你。”


    一道嘶啞陰沉的聲音在壓抑絕望的房間響起。


    女人動了動,抬起了頭,從那青紫紅腫的臉可以勉強看出,她是江明悅。


    昨晚深夜,江慶軍一臉憔悴絕望的回家。


    他找遍了所有人,也求遍了所有人,喝了那麽多酒,說了那麽多好話,條件也可以隨便他們開,可依舊沒有人敢得罪方家,出資幫他。


    最後江慶軍還是決心把江明悅送去南山莊園,求劉斯年。


    江明悅哭著求愛他的父親,哭著求總是叫她心肝兒寶貝的母親,哭著求從小就疼愛她的奶奶,哭著求總是滿足她各種要求的哥哥。


    父親說對不起她,為了江家隻能這樣。


    母親說要她乖,父親也沒辦法,父親是愛他的。


    奶奶說辛苦她了。


    哥哥說讓她堅持,他會帶領江氏做大做強,一定會救她出來,讓她成為江家的公主,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他們說得比唱的都好聽,什麽為了江家。


    不過是為了他們的榮華富貴而已。


    劉斯年那個邊台,自己被玩壞了,就各種折磨她羞辱她,讓她生不如死。


    可讓她去死,她又不甘心!


    那個來自地獄的聲音再一次說道:“想要報仇嗎?我可以幫你!”


    不是幻聽,江明悅四處張望,“你是誰?你在哪兒?”


    “別找了,你看不到我。要不要我幫你報仇?”


    江明悅毫不猶豫的點頭:“要。”


    ……


    白雲寺。


    昨晚白雲寺主持收到了方雪安的消息,得知她今天要來參觀白雲寺,於是他一大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看到方家的豪車,白雲寺主持連忙上前,恭敬的幫忙打開車門。


    白雲寺一向香火鼎盛,此時便已有不少信徒登頂上香了,他們看到白雲寺主持如此恭敬,都在心裏猜測是哪個大人物。


    他們幾乎已經把新聞裏常見到的那些大人物都想了個遍。


    然後他們看到一個抱著貓的小姑娘從車上下來。


    眾信徒:“?”


    小姑娘?


    難道是哪家大人物的千金?


    下一秒,他們聽到白雲寺主持喊那個小姑娘,“師父,徒兒恭候多時,裏麵請。”


    白雲寺主持喊她什麽?


    師父?


    他們莫不是出現了幻聽?


    白雲寺主持的師父是個小姑娘?


    白雲寺主持引著方雪安進寺的時候,一個離他們近的信徒開口問道:“主持大師,你剛剛叫這位姑娘什麽?”


    “阿彌陀佛。施主沒有聽錯,她的確是我師父。”


    那信徒一臉驚詫,“?”


    方雪安看了那信徒一眼,說道:“施主,今日你有喜事臨門,還請早日還家。”


    信徒看向白雲寺主持。


    白雲寺主持雖然沒算出來,卻依舊相信師父,他衝信徒點了點頭。


    那信徒虔誠的拜了拜白雲寺主持和方雪安便轉身下山。


    白雲寺不對外開放的內院。


    一顆參天古樹下,一方小桌,三把竹椅,白雲寺主持親自給方雪安砌了一杯茶,“師父請用。”


    而後他又給宴沉和傅瀾庭各砌了一杯,“兩位施主請。”


    白雲寺主持見方雪安放下了茶杯,這才問道:“師父是如何算出他今日有喜事的?”畢竟看一眼就能算出來,他肯定是辦不到的。


    方雪安挑眉道:“沒算出來。”


    正端著茶杯喝茶的白雲寺主持抖了一下,一副被茶水燙了嘴的樣子,他詫異的看向方雪安,“沒算?”我的招牌……


    方雪安看他的表情有點想笑,說道:“放心,也不是胡說。”


    傅瀾庭問:“那是?”


    方雪安解釋道:“他身上鴻運衝天,如有實質,必是大喜。”


    望氣。


    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像白雲寺主持也就隻能窺視到宴沉身上的一點世界氣運那那還是因為世界寵兒身上的世界氣運過於龐大。


    而普通人身上的氣運微乎其微,少之又少,白雲寺主持幾乎看不到。


    至於麵相時,他說對方黑色繞身什麽的都是統一話術,那都是他根據對方的生辰八字推算出近期的運勢。


    幾人喝了茶,白雲寺主持帶方雪安去看了丹爐。


    古老的丹爐上麵刻著龍紋,質地看上去灰撲撲的,方雪安大致看了看,轉頭問徒弟:“可以用嗎?”


    白雲寺主持點頭。


    方雪安準備把昏昏欲睡的方小九安置在蒲團上,宴沉和傅瀾庭見了同時出聲。


    宴沉:“給我吧。”


    傅瀾庭:“我幫你,我喜歡貓。”


    宴沉也緊跟著接了一句,“我也喜歡貓。”


    方小九撩起眼皮看兩人一眼,心說:我看你們喜歡的不是貓,而是人吧。


    我家安安就是優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下吸引了四個世界寵兒。


    方雪安把方小九遞給自家徒弟。


    “同桌\/小安?”


    “你們另有作用。”方雪安從隨身小包裏掏出毛筆朱砂,“誰可以把手借給我?”


    兩隻手直接遞了過去。


    兩人看了彼此一眼,又同時道:“選我。”


    選誰呢?


    方雪安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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