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水霧裏,謝謹然隻鬆鬆垮垮裹著一條浴巾。


    沒想到他平日看起來挺瘦的,但脫了衣服這麽有料,他全身膚色白皙,肌肉結實緊致,胸肌發達卻不誇張,薄而有力的腹肌塊是塊的堆疊在一起,溝壑縱橫,兩條深刻的人魚線一路延伸進了……


    方雪安的目光不由下移,而後萬分遺憾,沒了,隻看到浴巾下兩條修長有力的腿。


    食色性也,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一樣。


    方雪安好像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謝謹然剛踏出浴室便看到了方雪安,他不由一愣,隨意擦著頭發的手也頓住了,“你……”


    方雪安立馬用手擋住了眼睛,“我什麽都沒看到。”


    話是這麽說,某人的手指卻又不自覺的隙開了一條縫。


    謝謹然平日裏清清冷冷的,氣質又矜貴高雅,完全就是一朵高嶺之花,此刻不知是被熱氣熏蒸的還是害羞,臉竟然紅了。


    他不由悄悄吸了口氣,本就性感的腹肌顯得越發有型,未擦幹的水珠順著溝壑交錯橫流,某人看起來越發的美色可餐了。


    某人不動聲色,看似淡定的繼續擦著頭發走向衣櫥,“找我有事?”


    “有事。”方雪安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跟著謝謹然來到了他的衣櫥前。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堪比太陽的光輝,謝謹然全身上下都僵了,又下意識想要表現完美。


    但再這麽下去,他要抽筋了。


    他一臉清冷的看向了方雪安,“要看我換衣服嗎?”


    “可以嗎?”方雪安震驚的放下了手,一雙眼睛奇亮無比,卻又清澈至極,就隻是單純的想看,不帶一點澀氣。


    可越是這樣,越是撩人,謝謹然的心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般,又熱又脹,喉結滾動。


    他的手搭在腰間的浴巾上,筋骨緊繃,幾個呼吸後,啞聲說:“關門。”


    “好噠。”方雪安歡快的應著,進屋,關門,一氣嗬成,而後期待的看著謝謹然。


    謝謹然突然覺得房間的空氣變得稀薄而滾燙,他急促的呼吸著,可呼吸間卻盡是茉莉花的香氣。


    惱人,撩心。


    謝謹然還是被教育的太紳士。


    如果換做是傅瀾庭,他會毫不猶豫的撕開浴巾,坦坦蕩蕩的走到方雪安跟前。


    而後俯在她耳邊故意壓低聲音,低沉暗啞的嗓音如發情的公狗,一邊誘惑一邊發出邀請,“喜歡嗎?滿意嗎?要摸摸嗎?”


    而謝謹然說的卻是,“不是讓你進來。出去,關門。”


    方雪安拖長了調子‘啊’了一聲,但她很快便又笑眯眯的,不見傷心,嗓音歡快,“那我在外麵等你,你快點哦。”


    謝謹然鬆了口氣,但又不免失落,矯情的很。


    他擰著眉頭,無比嫌棄自己,而後又語速稍快的說:“快不了,你去樓下花廳等我,要是無聊去書房看書也行。”


    “歐克克,那你慢慢打扮。”方雪安背著他走出門,比了個ok的手勢。


    輕輕的一聲砰後,房門關上。


    謝謹然轉身重新走進了浴室,挑開了涼水。


    他和方雪安沒有一點肢體接觸,他隻是被方雪安上上下下看了幾遍而已,他的身體便控製不住的發生了變化……


    那感覺就好似,自己被方雪安用眼神撫摸過了一遍。


    所以這就是……喜歡一個人?


    隻是因為喜歡她。


    所以她的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個動作,都會被他無限放大,賦予不一樣的意義。


    方雪安在謝謹然的書房看了快一個小時的書,謝謹然才來,他換了一套米色的家居服,眉眼看起來似乎更冷淡了,像高山上的雪,無欲無求的樣子。


    “我未婚夫真帥!”方雪安豎起大拇指,男人是靠誇的,更何況她有求於他。


    謝謹然差點維持不住他清冷的人設,眼底的笑意被他壓下,他坐到方雪安身邊,“找我什麽事?”


    “那個,”方雪安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想做個法,借你一用。”


    謝謹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定定的看著她,“做什麽?”


    “做法。”


    反正以後她煉丹,還需要謝謹然幫她搞藥材,也需要他的世界氣運,遲早都要知道,今天索性就說了。


    一隻溫熱的手搭在了她額頭上,方雪安把他的手抓下來,“我沒病,也沒糊塗,你就說借不借?”


    謝謹然看著自己被抓的手問:“怎麽借?”


    施法需要靈氣,需要雙手結印,所以不能拉手,如果隻是靠著又怕隨著動作,偶爾沒挨緊實,出現氣運斷掉的情況。


    那樣靈力也卡頓,影響施法。


    所以她就想了個很好的辦法,既可以方便她結印,又可以保證氣運不斷。


    方雪安雙眼一彎,衝他笑了起來,討好卻又不諂媚,“我坐你懷裏,你從後麵抱著我,可以嗎?”


    “可。”


    方雪安:“?”前一秒還在懷疑她腦子有病,下一秒就答應了??


    “你都不考慮一下的嗎?”


    讓方雪安看自己換衣服他矯情做不到,但讓她坐自己懷裏卻是可以的,為什麽還要考慮?


    畢竟他也……想。


    他巴不得。


    方雪安卻不知道他的心思,拍拍謝謹然的手,“未婚夫仗義!”


    話音未落,她又說:“走,去你臥室。”


    傭人不會隨意出入主人的臥室,但書房不一樣,萬一有人進來打掃呢?被瞧見了,解釋也麻煩。


    而謝謹然的心又熱了……


    他像個牽線木偶,任由方雪安牽著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方雪安從自己隨手帶來的小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朱砂,又拿出一支從謝謹然書房帶過來的毛筆。


    價值過十萬的毛筆,被她隨手拿著,蘸著朱砂,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


    謝謹然在一旁看著,雖然不懂,雖然好奇,但他卻沒有出聲打擾,隻默默地注視著少女。


    畫好後,方雪安指著地上的符陣,“坐進去。”


    謝謹然依言走過去,坐在了陣法中間。


    方雪安嘖一聲,說道:“謝謹然,你問都不問就坐啊?心可真大。我告訴你啊,這是朱砂畫的符陣。以後若是看到這些,可不許亂坐,聽見沒有。”


    方雪安邊說邊走過去,沒怎麽用力的踢開了謝謹然的雙腿,而後盤腿坐在了謝謹然的腿中間。


    謝謹然的身體頓時一僵,他穿的家居服布料柔軟至極,方雪安坐在腿中間難免碰到某些不能隨便碰的地方。


    方雪安倒是一臉坦然,她偏頭喊道:“抱著我,未婚夫。”


    謝謹然的心隨著方雪安的聲音狂跳,他伸出手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像是故意遮掩什麽,嗓音清冷的說:“你畫的,我才坐。”


    雖然那東西看起來很像邪教,但隻是因為那是方雪安畫的,方雪安要他坐的。


    他便坐了。


    “我開始了。”


    方雪安吸取著謝謹然身上的世界氣運,轉化成純粹的靈氣,而後細長的手指快速翻轉掐訣,與此同時,她的唇瓣翁動了起來。


    “#&*&#……”


    那是謝謹然從未聽過的語言,像影視劇裏那些古老民族祭祀時念的咒語一樣,晦澀難懂,卻又神秘而空靈。


    而就在那一刻,無風自來,揚起了屋裏的紗簾,揚起了方雪安的發,發絲擦過謝謹然的眼,眼睫輕眨間,他們身下朱砂畫的符陣亮了起來。


    謝謹然一整個呆住了,他震驚迷茫的垂眸看向懷裏的少女,可很快,便隻剩下癡迷和熱烈的戀慕。


    不知不覺間他的雙手越抱越緊,心越跳越快,兩人緊貼的身體越來越燙,就像燒起來了一樣。


    那雙一向冷淡疏離的眸子,此刻終於變了顏色,清冷如雪的眼底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燒,即便他極力克製,可火焰終究會破冰而出。


    方雪安清晰的感知到了謝謹然身體的變化,不明白他怎麽會這樣,好端端的突然就……


    她終是分了些心,動了動了身體,可她剛一動,身後便傳來了變調的悶哼。


    “別動。”


    男人粗重的喘息落在她耳邊,癢酥酥的,她耳後那塊肌膚格外敏感,瑩白如玉的耳垂瞬間紅了,像滴血的寶石,誘人極了。


    謝謹然盯著那誘人的紅寶石,很想低頭,一口叼在嘴裏,齒尖輕磨,舌尖舔舐,吮吸玩弄……


    有些男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對一個人無情無意時,即便你再漂亮,身材再好,即便你脫光了站在他們的麵前,他們的內心都不會有一點波動漣漪。


    但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時,即便對方什麽都不做,即便對方裹得嚴嚴實實,他們依舊會如那公狗,聞著味都能發情。


    方雪安暫時沒管不正常的謝謹然,她昨晚沒精力收拾那個對他下咒的陌生人,但她趁著勾魂術反噬回去的時候,忍著千刀萬剮下了個尋人咒。


    此刻用靈力催動朱砂陣法,她能感知到那人的位置。


    就在,江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別人修仙我偷氣運,豪門男主全淪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瓜味的夏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瓜味的夏天並收藏別人修仙我偷氣運,豪門男主全淪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