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打她同桌,更何況是當著她的麵。


    方雪安頓時急了,但此時衝過去肯定來不及了,她一著急,揚起手機就砸了過去。


    “砰!”手機直接砸中了男人的後腦勺。


    “啊!”男人捂著腦袋慘叫一聲,惡狠狠的扭頭,“誰?誰他麽打老子?”


    方雪安頂著男人凶惡的目光,一路走到宴沉身前,把他護在身後,“你誰,這裏是學校,不許打人。”


    宴沉垂眸看著義無反顧護在自己身前的小身板,心底流過一絲暖意,這是他到這人世來,第一次有人會不問緣由的護在他身前。


    方雪安,我好像更喜歡你了,怎麽辦?


    而與此同時,教室裏聽到聲音的老師走了出來,同學們都好奇的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怎麽回事?”老師蹙眉問道。


    方雪安指著曾國強說道:“趙老師,他要打我們班學霸。”


    學霸在他們學校可是國寶,她不信那老師會不管。


    曾國強抬頭挺胸,理直氣壯的吼道:“誰打人了?我是宴沉他爹!我是在教育兒子,老子教育兒子天經地義!”


    趙老師蹙眉道:“這位家長,教育不是打人的理由。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那他宴沉咋不知道有話好說,他連自己弟都打,把他弟腦袋打開了花,害得他弟腦震蕩。這種心狠手辣,不知兄友弟恭的玩意兒,老子不得好好教育教育?那將來他做出危害社會的事,算誰的?你的嗎,老師?”曾國強咄咄逼人的看著老師。


    “這,”老師一臉為難,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涉及兩兄弟打架。但宴沉可是校長開會時再三叮囑要優待的好苗子,他又不能不管。


    趙老師隻覺倒黴的很,讓他遇上這種事,心裏一肚子怨氣,卻又隻能硬著頭皮上,他含笑道:“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誤會個屁!”曾國強一臉怒氣,滿臉橫肉,口水滿天飛,“他弟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這要是把他弟腦袋打壞了,影響學習怎麽辦?他弟可是讀的華中,知道華中多難進嗎?那裏麵的學生以後可都是出人頭地的棟梁。今天老子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那小巷可是沒監控的,還不是自己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更何況,宴沉打人都是因為她。


    她可是看得分明,宴沉不想多事,要不是曾弘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宴沉也不會停下腳步掉轉頭回去打他。


    如今,該輪到她護著他了。


    方雪安斥道:“你胡說八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小兒子找宴沉要錢,宴沉給了他三百,他卻嫌少,還要更多。宴沉拿不出,他就像個流氓地痞一樣罵人打人,是他夥同幾個同伴先動手的。宴沉完全是自衛。你個當爹的既然要教兒子,就該去教教你小兒子,跑我們學校發什麽瘋?”


    “你個小丫頭片子才是胡說八道,滾開!”曾國強說著就伸手要推開方雪安。


    隻是他的手還沒落到方雪安身上就被宴沉抓住了。


    宴沉的一雙眼睛陰冷森然,“曾國強,別動她。”


    恰好此時,學校保安來了,要把曾國強請出去,曾國強氣得改口稱要給宴沉辦停學,不要宴沉讀書了。


    宴沉戶口在他名下,他是宴沉的監護人,他要給宴沉停學,其他人沒資格攔,隻能勸。


    這下輪到曾國強洋洋得意趾高氣揚了。


    校長那邊才處理完鄒明幾個家長,便又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和他一起的還有黃誌宇律師。


    黃律自然是方雪安喊過來的,蕭逸給他那手機,質量真是扛造,竟然隻是屏幕碎了,手機功能完全能用。


    依舊是校長辦公室。


    曾國強以為握著宴沉的戶口就高枕無憂,他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說:“不想停學也可以,去醫院跪下給你弟磕頭道歉,讓你弟也打你幾下消消氣。”


    方雪安冷笑一聲,“你在做什麽白日夢?”


    說話間,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本來隻是貼著的兩隻手,其中一隻動了,方雪安抓住了宴沉的手,安慰的捏了捏。


    宴沉心中一悸,垂眸看向了兩人牽著的手。


    方雪安的手很軟很暖,想要就這樣,一直牽著不放。


    “你個小丫頭片子不去上課。跑這兒來湊什麽熱鬧,我的家事輪得著你管嗎?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怎麽輪不著,宴沉是我同桌。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休想讓他停學!”說話同時,那隻手也更用力了,緊緊握著宴沉粗糙的大手。


    一股溫柔的暖意包裹著宴沉那顆畸形偏執陰暗的心。


    方雪安。


    那一刻,宴沉的心底一直念著這個名字。


    好似隻是念著這個名字就能讓人感到開心。


    “那老子偏要!現在就給我停學!”曾國強有恃無恐的威脅道:“這個書不念了!現在就給我辦,辦完就給我去工地上搬磚掙錢,他弟那腦袋破了,還要大筆醫療費呢。”


    “我不允許,你別想!”話落,方雪安看向黃誌宇,“黃律,我同桌的事交給你可以嗎?”


    “雪安小姐放心。”黃誌宇自信的點了點頭。


    “謝謝。”突然她的耳畔一熱,溫熱的氣息裹挾著男人低沉的嗓音滑入耳蝸。


    方雪安這才想起一旁的宴沉,她一臉忐忑,略顯不安的問:“同桌,你不怪我自作主張?”


    怎麽會怪呢,喜歡還來不及。


    他學著方雪安回捏了一下她的手,手好軟,宴沉又捏了一下。


    方雪安笑了,那雙眼睛裏全是他,“你放心,黃律師是律師協會的主席,他很厲害的。”


    那一刻,宴沉突然很想擁抱她,想得心口發熱發漲,可這不是地方。


    宴沉強行收回目光,看向了黃誌宇,“那就麻煩黃律了。我手上有關於曾國強家暴虐待的視頻證據,另外我身上也有很多成年舊傷的傷痕,以及醫院的醫療記錄。如果黃律需要,我可以配合。”


    前一秒還一副不得了,趾高氣揚的曾國強,瞬間變了一張臉,他震驚的看著宴沉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那話是真是假。


    宴沉見他看來,一向陰沉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猶如惡魔的微笑。


    曾國強頓時嚇得心底發寒,手腳冰涼,就好似自己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至死不休。


    黃律直接報了案,見狀,曾國強也聲稱要報案,告宴沉打曾弘毅。


    方雪安做完現場筆錄就回了教室,曾國強,宴沉以及黃律一起去了警局。


    宴沉因為要做筆錄,要提交證據,那天再沒回過學校。


    方雪安一個人上課無聊,上課完全就是聽天書,又不能蹭氣運,於是便掏出了謝謹然給她找的中草藥書看了起來。


    放學的時候,她把自己找到的草藥名單拍給了謝謹然,讓他幫她搞。


    至於晚自習,她不想上了,回家蹭謝謹然不香嗎?


    她提起書包剛走到門口,就被校霸羅恒攔住了。


    羅恒雙手插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方雪安,膽子見長啊,竟敢放我鴿子。”


    “啊,放了。”方雪安睨著他,抬手指了指監控,“想怎樣?”


    羅恒嘻嘻笑起來,“想怎樣?當然是想約你啊,約你去高檔會所玩兒,帶你長長見識,去不去?”


    而與此同時,江家。


    江慶軍約的風水大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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