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好了,我要兌換四枚貝氣丹。”


    “四枚?”仲遠聞言大吃一驚。


    “不錯,就是四枚。”


    仲遠欲言又止,但是看了看林悅天堅定的表情還是歎了口氣,“好吧,師叔請隨我來。”


    仲遠帶著林悅天進入七扇閣的大廳內。


    “師叔請把腰牌給我吧。”接到腰牌後囑咐道:“師叔在此稍等片刻。”


    林悅天點了點頭,說罷仲遠便轉身離去,無所事事的林悅天開始打量起四周來,卻見這七扇閣的大廳呈圓形,大廳的中央是一個直徑約兩丈寬的大柱子,柱子的外麵則是被一層不知什麽材料金光閃閃的粉末包裹著,柱子約有十丈多高直達屋頂,舉頭望去可以看到整個七扇閣似乎是這柱子在支撐著,而許多雲蓮宗的弟子此時也都正圍在這柱子底下觀摩著什麽。


    到底是什麽吸引著這些弟子呢?定睛望去卻是那一個個掛在柱麵上的玉牌,玉牌上麵似乎寫著什麽,這才是吸引著這些弟子的關鍵之所在,而且不僅僅是柱麵上,就連大廳周圍的牆壁上也盡是掛著玉牌,隻是觀摩的弟子沒有柱麵下的多而已。


    這玉牌上到底有什麽竟能吸引得如此多的弟子?林悅天心中默默的想著,決定一會兒拿到丹藥後也上前觀摩一二。


    “這些玉牌上記載的是一些宗門下發的任務。”


    林悅天心中一驚循聲轉頭望去,卻是剛才那擺地攤的男弟子跟了過來,此時正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


    “顧瑤子!”


    “是!正是弟子。”這位名為顧瑤子的弟子抱拳躬身道。


    “你不繼續擺攤了嗎?”悅天笑著問道。


    “嘿嘿,擺攤是小事,弟子聽聞師叔剛入宗門不久所以想到師叔可能對很多事情不甚了解且需要一個向導,弟子是特來為師叔您做向導的。”這顧瑤子也是個有意思的家夥,剛才還牛氣衝衝的,現在轉眼便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


    林悅天心中甚是好笑。


    “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其實不過是跟本宗另外一位金丹老祖有些淵源才能拜入元前輩的門下的,自身的修為卻是低的嚇人,其它的弟子都對我避之如糟粕,怎麽唯獨你卻要接近我呢?”


    “師叔您說的是哪裏話,弟子可不是存心巴結,而是弟子在心中真心將您當做長輩一樣來尊敬,絕無半點私心。”說著顧瑤子還做出一臉誠懇的表情。


    林悅天當然不會相信這些鬼話,估計這顧瑤子在門中地位也不怎麽樣,多半是看中自己的師傅是一位金丹師祖,一心想抱緊自己。


    雖說這顧瑤子是滑頭了一點,不過態度相較其他弟子還是好上一些的,門中除了一些有職務的弟子迫於元梅的威壓下才不得不叫自己一聲師叔,其他大部分的弟子對自己的眼神和態度還是多為不屑的,畢竟自己的修為如此低下,修仙資質也差的驚人,這兩點加在一起,估計宗門之內的養氣弟子還真不會有誰會心甘情願叫自己一聲師叔。


    “既然如此,那你就來給我說說這玉牌的事情吧!”說實話林悅天還真的需要那麽一位向導之人,如果孤家寡人的話,以後在這宗門中隻會寸步難行。


    顧瑤子一聽林悅天發話麵色一喜連忙上前道:“林師叔,其實這些玉牌記載的都是一些宗門的任務,宗門內的弟子可以接取這些任務,執行完任務後便可獲得相應的貢獻點,而貢獻點則是用來兌換修煉資源的一種必要手段了。”


    “哦,是這樣的。”


    “其實師叔有所不知,這柱子上的玉牌和周圍牆壁上的玉牌是不一樣的。”


    “此話怎講?。”


    “周圍牆壁上所掛的玉牌是宗門內下發的一些任務,而柱麵上的玉牌則是宗門內一些長老及一些有身份的凝元期師叔下發的一些任務。”


    “二者有何區別?”


    “二者的區別可大了,宗門下達的任務比較簡單,無非是看管一些靈藥,靈獸,或是去坊市收購一些靈材,或是去其他宗門跑腿送達信件之類,一般的養氣期弟子都能完成,但是相應的報酬也是比較微薄的。


    而長老們下發的任務可就不同了,直接就涉及到一些斬殺妖獸收取妖獸身上的靈材,緝拿邪魔外道等任務,這些任務無一不是拿著身家性命去犯險,若沒有一定的修為和實力是想都不要想的了,一般也隻有凝元期的弟子敢接取柱麵上玉牌,但相應的報酬也是十分豐厚的。”說著顧瑤子望向柱麵上的玉牌臉上也滿是火熱之色。


    “既然柱麵上的玉牌記載的是一些隻有凝元期弟子才敢接取的任務,那為什麽在柱子下觀摩的弟子反而這麽多,難道這些人都是凝元期的弟子?”林悅天聽完顧瑤子的解釋後有些不解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師叔說笑了,若是我宗的凝元期前輩真的這麽多的話,早就可以位居彤洲第一宗了,至於柱麵下為什麽有這麽多養氣期弟子觀摩其實是另有原因的。”


    “哦?什麽原因說來聽聽。”林悅天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師叔有所不知,在師叔您剛入宗門的兩年之前,我宗新駐了一位藍姓長老,這位長老不愛管理宗門內務,於是淩師祖便給了他客卿一職,就是這位藍長老隻會在宗門有危機的時候才會出手相助,其它時間對宗門內務概不插手,聽說這藍長老雖然隻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但實力深不可測,就連淩師祖都要對其禮讓三分。


    然而這位藍長老卻有個怪嗜好,就是喜歡下發一些簡單且容易完成的任務,而且報酬豐厚,即使是養氣期的弟子也可以完成。這也就是為什麽柱子下會有如此多的弟子群聚的原因了。”


    “原來是這樣。”林悅天低聲自語道而後又雙眼一斜笑了笑,“怎麽?顧師侄難道不去看看說不定也有適合你的任務呢。”


    “林師叔說笑了,這藍長老的任務雖說簡單但也是有特定條件的,條件不足一樣無法接取任務。此次藍長老下發的任務弟子早就都看過了,沒有一個任務是弟子可以滿足要求的。”顧瑤子邊解釋著邊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


    “到底是什麽特定條件,你怎麽會一個都無法滿足呢。”好奇之下悅天繼續追問道。


    “這......”一說到這裏顧瑤子便開始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哼!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藍師叔一般都隻會下發養氣九層以上的弟子才能接取的任務,一個養氣八層,一個養氣兩層,兩個臭魚爛蝦還妄想接取藍師叔的玉牌?做夢!”


    林悅天眉頭一皺轉頭望向這不和諧的聲音源頭,卻是一位麵容俊朗的白衣青年身負一把紫青寶劍站在門口,橫眉豎眼氣勢威武不凡。


    此人正是風師叔的親傳弟子風煮!林悅天的那位風師兄。


    而在其身邊還站著一位姿容十分驚豔的少女,仔細一看竟是林悅天的師姐元薇兒!此時也一臉譏笑地望著他,臉上滿是輕蔑與不屑。


    這兩人的出場也一下引起了周圍弟子的注意,紛紛圍了過來開始看熱鬧。


    “我說的不對嗎?我的廢根師弟!”風煮說到最幾個字的時候,幾乎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吐道,似乎有意想讓廳內其它弟子聽到似的。


    林悅天心中極其惱火了,但表麵上還是一副淡定的表情,轉頭望了望顧瑤子,這家夥卻早就不知道縮到人群裏的哪個地方了。


    當初拜師禮上就感覺對方對自己隱隱抱有敵意,沒想到今天竟是直接來找自己的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此番情況倒也合情合理,拜師禮上,在互相認識之時,林悅天就已經知道這風煮有養氣十三層的修為,隻差一步便可突破成為凝元期的修士了,光修為便是同一輩中的翹楚,再加上也有個金丹師祖做師傅,在同齡中便更是高人一等。


    而自己不過是靠著一位已故金丹師祖的餘威也拜入到一位金丹前輩的門下,修為低劣,資質也低下,跟風煮這樣的翹楚站在一起完全就是兩類人!


    現在林悅天算是有些明白風煮為何會找自己的茬了,完全就是因為他羞於與自己為伍亦或是妒忌自己的氣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林悅天自認為自己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欺負的,當即麵色不改徑直走向元薇兒。


    “這不是元師姐嗎?真是巧啊,師弟在此見禮了。”而後直接對元薇兒施了一禮。


    眾人皆對其舉動不解,怎麽別人罵他,他反而還向別人問起好來了?


    就連元薇兒見狀也是滿臉疑惑,可是接下來林悅天的舉動算是技驚全場了。


    “師弟我還有其他事,就不打擾師姐了,告辭了。”說罷林悅天真的就要直接準備轉身離去,從頭到尾竟視那風煮如無物!


    周圍立馬傳來了哄笑聲,也有人低聲說道:“這小子這次死定了。”


    “哼,你找死!”


    風煮臉色一下變得如同寒冰一般,而後也不多說什麽,單手一掐訣,另一隻手的手心裏則迅速凝結出一顆白光閃閃的光球,光球上時不時的有嘶嘶風聲作響。


    待光球凝聚好後,風煮麵上厲色一閃直接將光球丟向了林悅天,這光球也是極其古怪一脫手後便立即化為一道風刃向林悅天疾馳而來。


    林悅天則是嚇了一跳,雖然心裏早有了和對方撕破臉皮互罵一場的準備,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風煮竟然毫不講理,直接對他出手!


    而且對於他這麽一個剛入修仙界的菜鳥,一上手就是修仙者的法術!


    這讓林悅天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其實林悅天還是太年輕了,這裏不是世俗界,修仙者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


    但此時也不是多慮的時候,林悅天幾乎在風刃被拋出的同時,也開始了雙手掐訣,而後丹田之中靈力一提......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林悅天的心一下子涼到底,原來這護體金剛靈的施展也是有幾率成功的,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熟練的護體金剛靈卻在此時的施展出了岔子,就在林悅天體外剛剛有一層蒙蒙的白霧形成的時候卻突然感覺丹田中氣不足,法訣的施展也一下被打斷了,風刃毫無阻攔的徑直向他飛來。


    而林悅天此時則是望著風刃臉色蒼白了起來,隨著風刃的逼近,無奈之下他索性閉起了雙眼。


    尖銳的爆鳴聲響起,林悅天睜開眼睛一看卻驚喜的發現自己完好無損,而此時自己的身前卻多出了一道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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