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小姐現在就是個美人胚子,人還聰明,長大之後肯定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怎麽可能會砸在花縣令的手裏,怕是這提親的人都能給花家的門檻給踩壞了。


    可是,這花千懟不但不攔著這花小姐定親,反而還覺得這個是好事,估計也是沒誰了。


    自然這巡撫大人已經見識過花家不同尋常的想法了,他也不好說說些什麽,這些都隨著花家人就好。


    他本來想著這裏既然無事了,他就和花千懟說說這個他馬山就離開的事情好了。


    “花縣令,我……”這巡撫大人剛開口,那邊的就鬧鬧哄哄的來了兩批人到了縣衙擊鼓鳴冤。


    “大人,求您為我們做主啊!”這兩邊人各跪了一邊,花千懟一看這個情況,立刻轉身就跑,這有巡撫大人在呢,不需要他的存在,更何況他現在一個沒有俸祿的人,這誰拿俸祿誰幹活。


    他家的俸祿都是那個要跟他決裂的女兒拿的,那這個事情就歸她管了。


    這看見腳底抹油的花千懟跑了,這個巡撫大人也是無奈,他隻好先把眼前的事情給攬下來了。


    反正這花千懟沒事,花楹也沒事,早晚這個事情還是要甩到這倆人的手裏麵的。


    “你們有何事?”巡撫大人問道。


    “大人,我乃這東家人大奶奶家的長兄,我妹妹的夫婿新喪,留下家業龐大的家業,本應由我妹妹掌管,可是這我妹婿的小妾卻說她生了兒子,這家業應當由她家兒子來繼承。這不合規矩,自古以來都沒有聽說這庶子繼承家業的!”


    這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大奶奶的兄長。


    “大人,您別聽他胡說,這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這東家老爺娶我妹妹的時候,可沒說這有大小,都是正室!這大奶奶就是見不得我妹妹生了個兒子,想霸占所有的家業,把我的妹妹和侄子都趕出家門。哪裏有這種好事!”


    開口說這個話的人,是那個小妾的兄長。


    巡撫大人觀察了一下這兩邊人的衣著,推測他們的一些想法,這大奶奶家的兄長,一看就是書香門第,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手握紙扇,文字彬彬的,瞧著應該歲數不小了,臉上卻沒有什麽歲月的痕跡,顯得不大,他身後的人更是個個都如此。


    而這個小妾的兄長,這是珠光寶氣,長相有些凶惡,瞧著就像是土匪惡霸之流,再瞧瞧他身後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個個手裏麵都拿著棍棒,夠嚇人的。


    巡撫大人也不能根據這衣著來判定兩方到底誰有理,都說這清官難斷家務事,他眼前不就擺著一樁麽。


    這本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


    “你們兩家都是口說無憑,都拿出證據證明才行!”這巡撫大人就不明白了,怎麽這兩家人忽然就鬧起來了。


    而且那個東家老爺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


    這事說起來可就要從那一日東家老爺辦身後事說起,這兩日安雲峰和洪士江兩個人都是輪流帶著個衙役看著那個東家小少爺,擔心他跑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還沒有想到這個東家小少爺,就在夜半時分,以為這安雲峰和洪士江兩個人都睡下了,他便和他娘兩個人拿著包袱就偷偷的跑出來了這東家。


    這讓洪士江很奇怪,若是這個小少爺不懂事就算了,為什麽這個小妾也這麽不懂事呢?


    東家老爺剛剛確實這娘倆剛剛還說分家的事情,這會怎麽就都跑了呢?


    而是這個小少爺是要逃開這個縣衙的責罰,他能理解。可是,這小妾是擔心什麽呢?


    他讓安雲峰先回衙門叫人,他則是跟著這娘倆一路,發現他們回了這個小妾的娘家。


    接著就瞧見這小妾開始跟家裏的哥哥哭訴,她是在那東家是如何的悲苦,說實話這洪士江聽完了之後都不明白這個東家老爺當年是怎麽想的,非得娶了這麽一個惹禍精回家。


    這小妾在東家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根本就不像這小妾說得這麽誇張。


    於是,從這一日開始這小妾就跟兒子躲在哥哥家裏麵也不露麵。


    而那邊的東家大奶奶已經知道了這小妾跑了,她也懶得追問,還是先忙著這老爺的身後事再說吧!


    可是,她這邊剛剛把東家老爺下葬,那邊的小妾的哥哥就找上門來鬧。


    還好這大奶奶的哥哥也在這裏幫忙,立刻就帶著一家子的男子決定去縣衙告狀,讓這個縣衙裏麵的縣令給評評理。


    這便有了剛剛那一幕的發生。


    且說這花千懟溜到了後院裏麵去找花楹去了,花楹這幾日還是挺忙的,她正在重新設計府衙和這個花家的距離,最後決定把花家和府衙中間的地給買下來,連著之前酒樓那個地方。


    這樣的話,府衙的地方就會擴大了一些,也順便把花家給擴大一些,把之前個燒毀的酒樓給買下來之後正好重新蓋一間學堂。


    正好那個酒樓燒得也沒什麽了,拆就會簡單一些。


    就在花楹仔細琢磨的時候,這花千懟就跑了過來。


    “蚩兒,前麵有案子了,是那個東家的案子,你快去看看吧!”


    花千懟的話讓花楹從紙堆裏麵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


    “好,爹,我這去瞧瞧。不過,我的這些紙,你可別碰,碰壞了,我找你賠錢的!”花楹故意嚇唬花千懟。


    “你放心,我也不在這裏呆著!”花千懟才不給自己找事,就他女兒那個小心思太多了,他就被算計好多次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太聰明了。


    所以,花千懟決定不跟花楹對著幹。


    花楹提著她的小裙子去了前麵,瞧瞧到底是發生了事情,這一看,謔,好家夥居然這堂上黑壓壓一片,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呢?


    花楹直接拽過來這一旁的師爺問道:“師爺,這什麽情況?”


    “花小姐,這是那個東家人過來鬧事了,那東家老爺沒了!這東家小少爺的事情還沒有完呢!這大房二房爭家產,又鬧得凶起來了!”


    花楹仔仔細細的聽了師爺講完了這個事情,她也點頭這個事情棘手啊!不管怎麽做都不對。


    “這事不好辦,這麽困難的問題,不應該為難小孩子對不對?師爺,你說這個事情讓巡撫大人來管對不對?他是巡撫,還是大人!”


    花楹的話這師爺立刻就懂了什麽意思了。


    “花小姐說得對,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小孩子來管,這是大人的事情!”


    師爺在衙門這麽久已經猜到了花楹的一些想法,趕緊用他的身子遮擋住了這花楹,讓她趕緊這裏這公堂上,省得被那個巡撫看見及就糟糕了。


    花楹舉起大拇指稱讚師爺,轉身就溜出了公堂。


    因為這公堂上的人多,所以,眾人也都沒有瞧見花楹來過又走了。


    獨留這個巡撫大人應對眾人,也是讓巡撫大人覺得頭疼。兩邊人都說自己有理,這讓巡撫大人一時就沒了主意。


    這公堂之上,兩批人各站一方,據理力爭,誰都能說出來自己的道理來。


    不過,這說著就變成吵架了,兩邊人的就要動手了。


    巡撫大人這驚堂木一拍,瞬間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自然也都閉上了嘴。


    “這公堂之上,是聽我說,還是聽你們說?”這巡撫大人的話,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貿然開口了。


    “既然你們說這是東家之爭,你們這些親戚跟著亂喊什麽?來人,去把那東家的大奶奶和二奶奶都一並請來!”


    這巡撫大人一開口就是說到了重點,這個時候的兩家哥哥才意識到自家妹妹都沒有出麵,他們這些人說話的確是不合適。


    “是!”這衙役趕緊去兩家找這兩個人過來。


    這東家大奶奶過來的時候一臉的鎮定,像是根本不擔心這個事情到底誰會鬧得難看一般。


    而這個小妾過來的時候,就是一臉的躲閃,讓人瞧著就是覺得她是心虛了。


    “東家大房,二房,這糾紛是你們東家的,現在你們可有什麽想法,都說與本官聽聽看!”巡撫大人問道。


    “大人,這本是我東家的家務事,不應該叨擾大人的。不過,既然這二房都鬧到了這裏,那不如就請大人也給我們做個見證好了!”


    大奶奶不單單是自己來的,還把這東家老爺的堂叔給就叫來了。


    “那好,我可以為你們做個見證!”這巡撫大人還樂得輕鬆自在呢!


    “二房,你大概不知道,這老爺在病之前就已經給自己的身後事做了安排。可惜,你太著急了,現在既然老爺的身後事都完了,那我們就來細數數這些事情好了!”


    這大奶奶的話說得二房小妾越來越心虛了,她真的不知道她做的事情,會不會有人知道。不過,她還是想賭一下。


    “哼,這老爺人都走了,你也是口水無憑的,我怕你不成!”二房開口反駁道。


    “這大房並沒有說謊,哎,我這個侄兒也是個命不好的!他那一日可是給我叫去了,還有他的親筆信和他的印鑒。”


    說罷這老爺子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一個信封,裏麵便是裝著這個東家老爺的安排。


    他當著眾人都讀了出來,讀完了之後,還把這封信給了巡撫大人看。


    這小妾聽完這東家老爺的遺囑差點就要罵街了,東家老爺居然一毛錢都沒有留給她。


    “假的,假的,老爺怎麽可能不給我留條後路?”這二房打死也不相信這個事情是真的。可是,它就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讓她不想麵對也必須麵對。


    “這怎麽可能呢?我也不信!”這添亂的東家小少爺也被洪士江給帶了回來。


    “你們,你們幹嘛抓我兒子?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這二房仗著自家的哥哥都在,立刻撲倒了自己兒子的身上,反正這死老頭子一分錢都沒有留給她和兒子,那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這二房一鬧,剛剛被巡撫大人給按下去的喧鬧,又重新回來了。


    顯然這一次並不是驚堂木能解決的問題。


    這巡撫大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他給身邊的侍衛一個眼神,讓他趕緊去把花楹給喊過來。


    都這麽半天了,那爺倆都沒有出現,這讓巡撫大人有一種他替人幹活的既視感。


    巡撫大人身邊的侍衛趕緊去後麵尋找花楹和花千懟父女倆。


    花千懟是找到了可是卻沒瞧見花楹,這侍衛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找到花千懟沒有什麽用,重點還是找到花楹才行。


    他也知道這個花小姐是個不認識的,就是走也走不遠,更何況這縣衙裏麵的人都在,估計也沒人帶花楹出去。


    還別說這個侍衛找了一圈,他就動了念頭去大牢,決定賭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找對了地方,這花楹就是在那大牢。


    她是去看看那些被關押的人,現在的情況怎麽樣。瞧著他們每個人都挺健康的,還都勤勤懇懇的工作,這讓花楹覺得還挺有成就感的。


    難得這些每天都不願意勞動的人,開始努力工作了,這也是個好現象。


    “花小姐,我求你個事情,你能不能關我一輩子?我覺得這裏太好了!”


    這呂德三瞧見了花楹,隔著老遠的距離就喊了起來。


    花楹聽見這個話也是覺得很無語,這是哪裏來的棒槌呢?居然還喜歡大牢這種地方。


    “你犯錯了,自然要被關進來,若是你服刑滿了,自然要出去。不過,你放心,你出去了,我也會給你找個地方工作的,隻要你能吃苦耐勞的工作!”


    花楹這個話對於呂德三來說是另外一種承諾,這讓呂德三心花怒放,原來出去也可以有這樣的工作嗎?


    那就太好了,帶著這種期望,這呂德三的工作又有了很大的動力。


    “花小姐,巡撫大人,請您去一趟公堂!”這突然從一旁冒出來的侍衛嚇了花楹一跳。不過花楹也是認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她都躲到這個地方還能被人給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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