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這種對於假的追求,在原來曆史中帶土的身上也有所體現。


    無論是無限月讀的虛假世界,還是木葉一直以來的行事手段,造假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司空見慣,現在都已經發展到了連這種都造假的境地了。


    ……


    這裏是王國最下層的貧民窟。


    與許多紙醉金迷的王國一樣,路德維希王國階級分明,當貴族和國王在金碧輝煌的城池裏享受著全國的供奉的時候,下層的人民就活在臭水溝裏腐爛發臭。


    “哼……哼……”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蜷縮在貧民窟的街道上,對於這種老人來說,他連一棟在平民區的容身之處都沒有,接下來的生命恐怕必須要以天為計數了。


    像他這樣的老人在貧民窟很少,這種地方可沒有乞丐什麽的,因為大多數乞丐都不可能活下去。老人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即使帶土蹲在他的麵前,他也沒有開口乞討什麽的。能夠出現在貧民窟的人,基本上都是些窮的底褲都沒有的窮光蛋,他們是窮鬼、破產者和流浪漢,有時也可以是搶劫犯,殺人犯和惡棍,但唯獨不是會往一個快死的老人麵前放些錢的慈善家。


    帶土此刻穿著一件常服,蹲在他的麵前。


    如果是過去的帶土,恐怕早就掏幹淨全身上下最後一點錢了,他本來就是個善良的孩子,但是在這些日子裏,在這個國家親眼看到無數苦難之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有所微微改變,完全和過去變得不一樣了。


    “老人家,你是怎麽會淪落到眼前的這一步呢?”


    老人閉上了眼睛,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沒用的廢話會消耗他的力氣,讓他死得更快。


    於是帶土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兩個銅板。這個國家麵值最低的貨幣,但是卻足夠在這個貧民窟裏買一碗“帕帕”。


    “帕帕格”意思是拍一拍之後的東西,實際上就是“拍拍(灰塵)還能夠用”的意思。而他指帶的東西卻絕不是什麽勤儉持家的95新二手商品。


    “帕帕格”就是垃圾堆裏的食物。每天,來自貴族城區的垃圾會被傾倒在貧民窟裏,貧民窟的人會在這些垃圾中找出食物殘渣,然後將這些飽含著口水病菌汙垢的食物清洗以後,放在鍋裏麵再次煮一煮,最後得到的東西就是貧民窟居民們賴以生存的“帕帕格”了。


    雖然吃多了會吃壞身體,但以海賊世界人的體格來說是不知道多久以後的事情了。這種劣質的食物至少吃了餓不死。


    !


    老人瞪圓了眼睛,看見帶土放在他麵前的兩個銅板,然後踉踉蹌蹌的一把捏在手中,發動殘軀中的最後一點力量,掙紮著就爬了起來。


    帶土讓開,身看著他跑到旁邊垃圾山另一頭的店鋪裏,買了那種二次加工的食物殘渣咽進肚子裏,不知道心裏麵在想些什麽。


    “啊!”


    等到老人狼吞虎咽地吞下那些東西,帶土才走到他的麵前。


    “說說看吧,老先生。”


    “你……你是外國的人吧?”


    在短短半分鍾就吞掉一碗“帕帕格”的老頭,找了個舒服的垃圾地方坐下,開口道。


    “我們本國人是不會這樣的,哪怕是貴族也不會。哈哈,施舍給別人,這種事情真是太搞笑了。”


    “怎麽會到這種地步呢?”


    “怎麽會到這種地步?你在說什麽笑話,年輕人。”老頭的話一點都不客氣,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不是一兩頓飯就能夠解決的。


    積重難返,神仙難救,就算現在讓他頓頓吃飽,他也活不了幾天了,所以說起話來就隨意了很多。


    “一直以來就是這個樣子。重稅,敲骨吸髓,破產,逃到貧民窟。掙紮著活下去,僅此而已,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他勉強的笑了笑。


    “從來沒有什麽到這樣的地步,一直就是這個地步。”


    帶土失望地走了。


    在老人的身上,他沒有找到答案。


    “把你身上的錢全部都交出來!”轉過另外兩座垃圾山,帶土被幾個凶神惡煞的青年人攔住了。


    “你是……剛才那家賣食物店的老板。”


    帶土認出了其中的一個人。


    “少廢話,快點把錢都交出來!”


    “好的。”帶土很聽話的翻出自己的口袋,將錢幣交到對方的手中。“但是我很好奇,你怎麽知道我會有錢呢?”


    對方貪婪的伸手接過,猶自不死心的在帶土的身上掏著。


    “你不就是個外鄉人嗎,外鄉人肯定是有錢的。”帶土對他在自己身上到處亂摸的魔爪無動於衷,他隻覺得悲哀。


    “你們也是健全的成年人,為什麽不反抗呢?那些貴族城中的貴族錢更加多,為什麽不去搶他們的呢?”


    也許是帶土毫無反抗的態度和憐憫的眼神有些刺痛了對方,對方一棍子敲在帶土的臉上,將他打的翻倒在地。帶土依然毫無反應,隻是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浮腫起來的臉頰。


    “沒有勇氣攻擊貴族,隻敢向獨行的外鄉人下手,被欺負了就去欺負更弱的,不知反抗,如此愚昧,為什麽會到這種地步呢?”他瞪著眼睛,望著剛剛打了他的男人。


    “你懂什麽?沒有能力,沒有武器,也沒有人會來幫助我們,我們拿什麽去跟那些貴族打?”打人者被帶土的眼睛看得有些發毛。他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半截木棒,看上去是某個廢棄的窗框上拆下來的,他又一棍打在了帶土的身上,然後又連續敲了幾下。


    “你這種站著說話不怕腰腿疼的家夥,有什麽資格說我們?”


    “是啊是啊,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


    “我們又能怎麽樣?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們的軍力究竟有多大的差別!”


    “貴族隻需要派一個小隊的兵力就足以肆無忌憚的屠戮我們,我們隻不過是在討生活而已,不是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外來人小子所能夠領會的!”


    帶土的話刺激到了他們,他們一邊圍著帶土拳打腳踢一邊張口怒罵著。最後,那個賣肉的老板惡行惡狀的一腳踢在帶土的身上。


    “趕緊滾吧,我們不殺你。離開這個國家,離這個地域遠遠的,趁你還能離開的時候。”


    “你們沒有武器嗎?那麽如果我給你們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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