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在規劃未來,你怎麽能這麽說?\"謝安寧攥緊衣角,眼眶泛紅,\"三年時間,真的等不了嗎?我真的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陸淮淵神色陰沉,眼底翻湧著風暴:\"你的心從來都不在我這裏,等十年又有什麽意義?\"


    他早已看透,一旦鬆開手,謝安寧就會像斷線風箏般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與其日後追悔莫及,不如將她牢牢圈在身邊,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感情就像是做生意,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投入這麽多,不想滿盤皆輸,總要有個結果。


    \"好,我不去了。\"謝安寧突然泄了氣,聲音裏滿是絕望。


    原來在這段感情裏,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自由和夢想都是奢望。


    她應該清醒一點,她這樣的人怎麽配有夢想。


    \"隨便你。\"陸淮淵甩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門被重重關上的瞬間,謝安寧崩潰地扯著頭發。


    從周懷京回國,她和陸淮淵之間的爭吵就沒停過。


    無論她怎麽解釋,陸淮淵始終不肯相信自己和周懷京不會死灰複燃。


    等陸淮淵離開後,謝安寧渾渾噩噩地來到學校去楊教授。


    楊教授知道她要放棄比華利的留學機會,生氣地拍案而起:\"你瘋了嗎?全校就三個名額,你還是我力薦的!比華利可是服裝設計界的頂尖學府,這麽好的機會你說放棄就放棄?謝安寧你是怎麽想的,你知道我弄來這個名額有多不容易。”


    \"嗯,對不起楊教授我讓您失望了。\"謝安寧垂著頭,眼神空洞。


    看著謝安寧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楊教授恨鐵不成鋼:\"你打算怎麽辦?繼續讀研?以你的成績根本考不上,還是隨便找份工作,混日子,你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謝安寧這才想起,她和謝丹來的父女關係早已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


    \"我們關係不好,他知不知道無所謂。\"


    \"別以為拿了agm金獎就萬事大吉!\"楊教授痛心疾首,\"你需要去進修提升自己,這是為你的前程鋪路,你不去鍍金,你的作品再好有能有幾個人在意。”


    謝安寧輕聲道:\"對不起,讓您失望裏,我是因為個人原因退出。\"


    楊教授失望地搖頭:\"我不勉強你,但你記住,今天的選擇,將來一定會讓你後悔,等你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


    謝安寧苦笑,她怎麽不明白這個道理,陸淮淵的偏執跟他是說不通的,他不肯放人,現在她就像是有根繩子一樣,被牢牢的牽住。


    從學校出來,謝安寧坐在車裏閉上眼睛沉思。


    她這二十幾年,好像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一次,都是在為了別人去活,一步步的欠別人的債,再一點點去還。


    她根本不知道,陸淮淵那邊已經水深火熱。


    陸淮淵半個字都沒提過這件事,在陸家,他被一眾長輩質問,就連老夫人,他奶奶那裏也掩不住的對他不滿。


    \"真沒轉圜餘地了?\"盛美華攥著佛珠,指節泛白。


    落地窗外暮色漸濃,映得水晶吊燈都蒙著層灰,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陸淮淵:\"不合適的人捆在一塊兒,日子早晚得散。婚姻又不是過家家,總得圖點實在的,我不想將就。\"


    \"過日子?\"盛美華冷笑,\"等你結婚就知道,跟誰不是搭夥過日子?挑老婆得挑對家族最有利的那個。\"


    她盯著兒子。怎麽也想不通,向來穩重的二兒子,怎麽會為了個女人跟家裏較勁。


    樓梯拐角傳來打火機清脆的\"哢嗒\"聲,陸憑懷斜倚在雕花扶手上,\"要我說,你們別爭了,他不娶,我娶。\"


    陸淮淵抬眼,\"難得見你晚上在家,酒吧不盯了?\"


    \"少拿話刺我。\"陸憑懷彈了彈煙灰,黑色皮鞋碾過波斯地毯,“我現在開的酒吧是全滬市最大,你什麽時候過來坐坐。”


    他故意把\"全滬市最大\"幾個字咬得很重。


    陸憑懷餘光瞟向陸淮淵腕間的腕表,全球限量兩隻,跟誰戴的情侶款,他想肯定不是林南梔。


    盛美華苛責,\"你哥現在學著做生意,上個月剛談成筆大單子,別總拿老眼光看人。\"


    陸憑懷嗤笑,煙圈在暖黃燈光裏散開。


    他還是不相信,陸憑懷這麽精進,不過最近這兩年她確實惹的事情也少了。


    \"媽,林家要的是商業聯姻。\"陸憑懷突然湊近,\"我願意為了家族犧牲。\"他看向陸淮淵,“不像是有的人,隻考慮自己。”


    \"胡鬧!\"盛美華拍案而起,翡翠鐲子撞在桌沿,\"你當聯姻是菜市場挑白菜?你同意林南梔同意哇。”


    \"她跟我不一樣。\"陸淮淵打斷母親,\"大是大非麵前,她心裏有數,讓她自己選擇還要不要進陸家的門,如果要進隻有這一條路了。”


    陸淮淵看向陸憑懷,“你能對人家好嗎?別娶到手了,還在外麵花天酒地。”


    陸憑懷:“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都已經要結婚了,不還是在外麵泡小姑娘,謝家兩個女兒,你說你看中誰不好,領個寄人籬下的回來。”


    陸淮淵臉色一沉,看來陸憑懷沒少打聽他的事。


    “我那天去梨園沒堵到你,還是南梔勸我,說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這孩子向來識大體,去哪找這麽好的女人,還不領情。”


    陸淮淵看母親是態度鬆動了,誰娶林南梔都一樣,隻要她能嫁進陸家。


    陸憑懷這幾年從集團沒撈到什麽實惠,陸淮淵隻是不說,他心知肚明,母親是有意的想要幫襯扶持陸憑懷,隻是不好太光明正大的。


    如果陸憑懷娶了林南梔,如虎添翼,在集團裏也有話語權。


    鄧榆陽躲在一樓半偷偷摸摸的聽著。


    他覺得外婆太偏心,全心全意的為了兩個兒子謀劃,對他母親不理不睬。


    外界的那些閑言碎語,他現在不能不懷疑,他媽就不是外婆親生的,可是她為什麽嘴巴這麽牢,不告訴他。


    “你不娶林南梔,也不可以繼續跟謝家那個養女在一起。”


    外婆的話一字不落的進了鄧榆陽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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