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淵追到客廳,伸手攔住往門口走的謝安寧:“都這麽晚了,你能去哪兒?”


    謝安寧停住腳步,眼神倔強地看著他:“我不是你想罵就罵、想哄就哄的工具,你一會兒一個樣,我憑什麽要受著?”說著就要去拉門把手。


    陸淮淵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別鬧了,我們好好說說話行不行?別耍小孩子的性子。”


    謝安寧甩開他的手,眼眶泛紅:“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不明白嗎?你憋了一路想問的話,直說就行,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折磨我?你覺得我髒,剛剛幹嘛又要跟我上床。”


    陸淮淵一把將她拽進懷裏,聲音低沉:“好,那我現在問你,你和謝丹來到底怎麽回事?外麵傳得太難聽,我總要知道個答案。”


    謝安寧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冰:“他把我當成隨便他擺布的傀儡,想把我打造成他理想中的樣子,雖然手段惡心,但絕不是外麵傳的那樣,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


    看著懷裏的謝安寧,倔強又委屈的樣子,陸淮淵心裏一軟,語氣也溫柔了許多:“是我不好,以後不問了。”


    謝安寧咬著嘴唇,眼眶通紅,聲音帶著哭腔:“連你都這麽對我,誰還能在意我,我隻有你了。”


    陸淮淵胸悶發悶,低頭在她額頭上安撫地吻了吻,哄道:“好了好了,以後不惹你生氣了,是我想岔了。”


    “原諒你了。”


    謝安寧把臉埋在他胸口,眼淚沾濕了他的襯衫。


    她心裏又愧疚又害怕,嘴上說著原諒了,到底是誰原諒誰啊。


    她已經開始擔心哪天被陸淮淵知道了,這場感情從開頭到結束就是徹頭徹尾的利用,恐怕很難收場,陸淮淵根本不是和顏悅色的主。


    “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出什麽事,都不能再對我凶巴巴的。”她抽抽搭搭地說,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角,柔弱且無助。


    陸淮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聽你的,你餓不餓?我去做點吃的。”


    “餓了!”謝安寧也不跟他客氣,立馬抬起頭。


    陸淮淵笑著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等著,馬上就好。”


    說完,他放開謝安寧轉身往廚房走去。


    謝安寧心裏亂糟糟的坐在沙發上,想著下一步路該怎麽走。


    陸淮淵端著牛排從廚房出來,他現在已經完全不信了謝安寧胎裏素的鬼話。


    他把盤子放在謝安寧麵前,隨口問道:“那個劉媽跟你多久了?”


    “從我進謝家就跟著。”謝安寧把餐刀遞給他,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會切,你幫我。”


    陸淮淵接過刀,動作利落地把牛排切成小塊,刀刃在肉上滑動,發出有節奏的“沙沙”聲,沒一會兒就碼好了整整齊齊的肉丁。


    “這麽多年,沒點情分?”他放下刀,挑眉看向她,“人家把你當救命稻草,你說扔就扔,就不怕她狗急跳牆?”


    謝安寧捏著叉子的手指頓了頓,抬眼去看陸淮淵。


    他語氣輕鬆,好像隻是在聊家常,但他還在試探她,想要摸清她的脾氣秉性。


    陸淮淵話裏話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這人做事太絕情,卸磨殺驢的手段太幹脆。


    “她又不傻。”謝安寧冷笑一聲,“知道我現在有你撐腰,她還要魚死網破,除非腦子進水了。”


    謝安寧叉子狠狠戳進一塊肉裏,“本來我也想留著她,可你給她開的條件太誘人了!憑什麽她能拿那麽多好處?”


    一想到陸淮淵用錢收買劉媽的事,謝安寧就窩火,他給的錢實在太多了,劉媽不配,而且這相當於他又欠陸淮淵一筆。


    陸淮淵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問:“她到底怎麽得罪你了?”


    “你能受得了有人整天盯著你,像個24小時監控似的?”謝安寧放下叉子,神情認真,“就算她現在聽話,以前幹的那些事也不能一筆勾銷,這種人留在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早處理早安心。”


    謝安寧突然歪著頭,一臉乖巧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心狠的人啊?我真不是故意針對她,實在是沒辦法。”


    陸淮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我懂,你不該受這些委屈。”


    謝安寧扯出個苦笑,心裏想,這世上除了周懷京哪有人能真正護著她,她隻能自己為自己打算。


    她的世界裏,也隻相信周懷京。


    吃完牛排,她進浴室衝了個澡。


    熱水衝在身上時,謝安寧低頭看著鎖骨和肩膀上的淤青,陸淮淵是屬狗的,喜歡又啃又咬。


    她突然想起被謝丹來逼著用牛奶泡澡的痛苦日子。


    那麽精心養在籠子裏的“花”被人摘走了,謝丹來怕是要徹底發瘋。


    ……


    第二天早上,謝安寧套著陸淮淵寬大的白襯衫,下擺堪堪遮住修長白皙的大腿。


    她光著腳“戀戀不舍”的把人送到門口,靠近他輕輕親了一下,“真舍不得你去上班。”


    蜻蜓點水的一吻,謝安寧把自己送得太近,幾乎貼在陸淮淵的身上。


    陸淮淵垂眸看著,謝安寧穿著他的白色襯衫,未著內衣的痕跡在布料下勾勒出誘人輪廓。


    他猛地扣住謝安寧後頸,反客為主加深這個吻,直到兩人都喘著粗氣才分開。


    “乖乖在家等我。”陸淮淵呼吸不穩。


    謝安寧很乖地點頭,“我做好飯等你下班。”


    “恩”


    陸淮淵出門,謝安寧站在門口靜了幾秒。


    剛要回房,就聽見身後的敲門聲。


    她以為陸淮淵是落了東西,邊開門邊問:\"忘了拿什麽?我幫你...\"


    話音未落,陸淮淵已經推門而入。


    “你這樣……會不會遲到啊。”


    謝安寧已經預感到要發生什麽。


    陸淮淵將敞開的門關上,皮帶扣被他單手扯開的金屬撞擊聲格外清晰。


    下一秒,長臂一攬將她橫抱而起,大步走向臥室。


    謝安寧被輕輕丟到柔軟的床鋪上。


    陸淮淵隨即覆上來,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邊:\"寶貝,我不是忘了拿東西,是忘了給你留下點什麽...\"


    謝安寧明知故問,耳尖赤紅地問,“是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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