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在那兒放什麽狗屁!”


    李氏也在,她就是過來看看情況會不會對自己兒子產生什麽威脅的。


    沒想到這群人這麽沒骨氣,一下子全都給招了。


    “我兒子老實本分,怎麽可能和你們一起鬼混,有什麽會去傷害縣令大人的兒子!”


    這可是謀殺啊!


    是要治罪蹲大牢的,情節嚴重,還有可能掉腦袋!


    李氏當然要為自己兒子說話了。


    “是嗎?”


    這時,一直沒有出現的趙元烈,忽然押著一個人出現了。


    他手裏拎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氏的兒子,趙耀祖。


    “耀祖?!”


    李氏瞪大了眼睛,連忙撲上去:“不是讓你跑嗎?你怎麽又回來了!”


    “娘,娘!”趙耀祖喊得淒慘:“是大伯,是大伯把我抓回來的,他就在半路上蹲我,娘,你救救兒子,兒子不想坐牢啊!”


    趙耀祖嚇死了。


    沒想到自己專門挑了個大半夜的時間去跑,卻還是沒能夠跑掉。


    趙元烈怕是早就起了疑心,早早就在半路上蹲他了。


    對此,陸晚一點兒都沒覺得意外。


    昨晚兩人躺在床上分析了很久,覺得這晚上誰要是出村了,誰的嫌疑就最大。


    昨天陸晚也是專門說出程嘉衍是縣令公子的身份,為的就是震懾那些人。


    要是心裏沒鬼的人,自然會老老實實待在村子裏。


    而心裏有鬼的,已經在想方設法地開脫逃跑了。


    趙耀祖想要連夜跑到縣城裏去找他爹想法子,誰能想到半路上還蹲了個趙元烈。


    “縣令大老爺,是他,就是他,是他告訴我們那個程嘉衍是富戶公子哥兒,讓我們去找他的麻煩,最好是能夠把他弄死的!”


    “大老爺,我們真不知道那孩子是您兒子啊!”


    要是早知道,他們哪裏敢動了程嘉衍的心思,還要把人往死裏打,關鍵是人沒打死,他們也沒能跑得掉。


    現在趁早坦白,將背後主謀供出來,他們說不定還能有一條活路。


    “胡說,你們胡說!”


    “你們全都是在胡說,縣令老爺,他們肯定是受了陸晚的指使才這樣汙蔑我兒子的!”


    “縣令老爺,我、我家夫君是大石村的秀才,品性兼優,我兒子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的!”


    李氏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了,直到現在,她依舊覺得自己男人的秀才身份是可以威懾住這些人的。


    她男人可不光是大石村唯一的秀才,還是這附近十幾個村莊唯一的秀才!


    “陸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日裏就愛用那些小恩小惠去收買村子裏的人,好讓他們為你說話,現在連自己的親侄兒都要害,像你這種心思歹毒的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


    “住口!”


    趙元烈厲喝了聲:“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大伯,大伯娘,我、我知道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要讓賴麻子給他一個教訓,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把人往死裏打啊!”


    趙耀祖到底還是沒有經曆過事情的,在麵對官老爺的時候,他立馬就慫了,渾身都在抖,不光如此,趙元烈還在。


    在路上趙元烈就已經把他打了一頓的。


    別人他可以不怕,但趙元烈他肯定是怕的。


    圍過來看熱鬧的人都是一陣唏噓感歎。


    “這樣惡毒的人,要是留在咱們大石村那才是最大的隱患!”


    “就應該把他們一家人全都給趕出村子,什麽破秀才,三天兩頭的不見人,說得好聽是去鎮上縣城裏在掙錢還是去外頭花天酒地了!”


    “教的兒子這副德行,可見他這個秀才也不咋地!”


    “縣令大人,您可一定要嚴懲啊!”


    外頭都是民眾憤怒的聲音:“那趙耀祖就不是個好東西,經常欺負我家兒子!”


    “對,他之前還偷看我閨女洗澡,被我們抓住了,還反咬一口,說我家閨女勾引他!”


    “呸!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子,我閨女能勾引他?”


    趙耀祖在村子裏積累的仇恨值和憤怒值,似乎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大爆發。


    誰讓他們平日裏不與人為好。


    李氏更是仗著自己男人是秀才,平等地看不起村子裏的每一個人。


    現在也是時候讓她遭到報應了。


    果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


    像他們家這樣的人,就應該受到嚴懲。


    程縣令憤怒歸憤怒,但一切還是的按照律法條例來。


    “縣令老爺,我兒還沒滿十五,如今才十四歲歲,他隻是不小心犯了一次錯誤而已,以後……以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的!”


    李氏急切地說著。


    她以前似乎聽夫君說起過,未滿十五的孩子,犯罪是會受到保護的。


    程縣令冷哼了聲:“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我朝律法了,想必也是你那秀才丈夫告訴你的吧?”


    “他怎麽沒告訴你,就算未滿十五,參與謀殺毆打,是要被強行服兵役的?”


    強行服兵役和征兵可不同。


    被強行送去軍營服兵役的,當屬犯人一類,臉上會被刺字,一輩子都洗不掉,一輩子都隻能待在軍營裏。


    除非死在戰場上,否則永遠都別想回來。


    而他們在軍營裏,也是得不到晉升的,隻能一輩子當一個最底層的大頭兵,幹的也都是軍營裏最苦最累的活兒。


    李氏頓時癱瘓在地上,臉色煞白。


    而聞訊趕來的劉婆子在聽見縣令大人的話後,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兩眼一翻就暈死了過去。


    “今日之事,本官已經明了,趙耀祖與賴麻子參與謀殺,謀害他人性命!”


    “據本官所知,賴麻子在大石村多次調戲婦女,按我朝律法,當淨身去除孽根,押至天牢!”


    “而趙耀祖,本官念在你年幼,明日起發配邊城!”


    “至於其他人等,施以刖刑!”


    程縣令一語落下,直接定了他們的罪。


    他是一方父母官,自然要為民所求,他看得出來,這大石村裏的人對他們的怨氣很重,看來是沒少禍害村子裏的人。


    現在他就除了這個禍害,還村民們一個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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