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鬼穀子為首的四個天人,趁著陸言消耗甚大,企圖偷襲致陸言於死地。


    原因?


    因為陸言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因為陸言的戰力已經天下無敵,因為現在是陸言最虛弱的時刻。


    手握蚩尤劍的陸言,手握軒轅劍的東皇太一,對於鬼穀子而言並沒有差別,都必須死,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存在。


    但他們的偷襲失效了。


    身軀已死的陸言,完全無視了他們的攻擊。


    轉眼間,鬼穀子就隻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那個峨冠博帶的老先生降落到神樹上,對最後一個持劍的老者說:“他們找死而已,你不必過度憂慮。”


    “你是?”


    “我名顏岵。”


    “顏,儒家顏氏。”


    持劍老者這下頓時明白了,顏岵應該是和荀子有關係,也是來幫陸言的,估計就是在防鬼穀子。


    “蒼龍七宿的傳說終結,你們這個組織,沒有繼續存在的意義。鬼穀子,你會死,羅網也會死,千年來布下的根須,我會將其拔盡。”


    火舞旋風!


    陸言沒有更多廢話,全力一擊就送鬼穀子回歸天地。


    麵對眼前通天徹地的火焰漩渦,鬼穀子最後的竭力抵抗顯得微弱不堪。


    五條黑龍在劍氣龍卷中堅持不過五個呼吸,就被剮成黑煙徹底消散。


    “陸言,你和東皇太一並無不同,這天下不需要你這樣的——”


    呼~


    長虹劍直接將他送走,火焰漩渦的中心衝出一道光柱,鬼穀子最後的遺言還沒有說完,就化作漫天飛灰。


    “是,這天下並不需要我這樣的人,但顯然也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陸言把天書卷軸收回,抬頭瞻仰了一下紅暈的天空。


    到此為止,蜃樓出航,蒼龍七宿,幕後組織,一切都結束了。


    以往百年都看不到一次天人合一的搏命之戰,這一次卻足足死了十個天人境的宗師。


    陸言自己就殺了五個,楚南公,東皇太一,鬼穀子,還有用掌雷和禦風的那兩人;


    被東皇太一直接殺死的有兩人,為戰他而死的也有兩人;


    最後一個驅水的,則是被全盛的顏岵擊殺。


    這麽一遭之後,整個華夏沒剩下幾個天人了。陰陽家有一個山鬼,道家天宗的北冥子,還有儒家仲良氏的陳德……屈指可數。


    “陸言,你,嗬嗬,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持劍老者目睹了鬼穀子幾人的結局,咽了咽嘴,說話都有些幹澀。


    陸言轉身麵向他,抱拳道:“前輩,天地遼闊,大可逍遙,後會有期。”


    “哈哈,說得是,後會有期。”


    老者將長劍拔出,彈了彈劍身,隨即飛速禦劍離去。


    陸言眉頭一皺,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然後有些驚訝地睜開了雙眼,“呃,你好像飛反了。”


    他在這開口提醒,然而對方早就不知道遁去多遠。


    現在他們的位置在太平洋上,往西可以飛回亞洲,但那持劍老者一時沒有擇路,分明是往東飛的。陸言估計,他怕是很快就會抵達夏威夷群島……


    算了,反正應該是死不了。那就沒必要為人家擔心。想到這兒,他也就把這個持劍老者拋之腦後。


    接下來,他該回去了。


    ……


    始皇帝六年,夏,正在進行第三次東巡的皇帝嬴政,在琅琊行宮遭遇天下叛逆勢力的聯合刺殺。


    以弄玉為首的麒麟會五大劍主施展五劍合璧,嬴政隨之身死。


    隨後,早有預謀的麒麟會在北方燕地宣布起義。


    農家的陳勝、吳曠同時響應麒麟會,打出旗號招收弟子,宣布造反。


    同一時間,魏國公子魏咎,齊國公子田榮、田儋,楚國項氏一族,紛紛宣布起義。


    還有像比如流竄的盜匪隊伍,大寇彭仲也加入了造反的行列。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簡單的八個字,掀起了中原大地的腥風血雨。


    而對於帝國最具有毀滅性威力的項少羽,他也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軍隊。


    ……


    嶺南,帝國南征軍作戰前線


    大將屠睢站在一棵大樹的陰影下,赤著膀子,隻掛兩片輕甲,抄著一塊正給自己扇風。


    “這鬼地方,什麽鬼天氣。”


    精壯黝黑的脊背,汗水滾落直下,這嶺南地區的夏天,就連屠睢這種身懷內力、武功高強的人都熱得受不了。


    簡易的營地裏,絕大多數秦軍都沒有穿戴甲胄,或坐、或躺,全都病懨懨的。


    戰鬥?


    別說戰鬥了,這鬼天氣,隻要穿上甲胄、拿上兵器,出去巡邏一圈就有可能被熱死在半路。


    “將軍,將軍。”


    “嗯?”


    屠睢聽到有人在輕聲叫喊自己,不禁皺著眉扭過頭去,“做甚?”


    一個穿著單布衣的濃眉小眼的將領來到屠睢跟前,湊近了低聲說:“又有士兵染上了瘟疫。將軍,這仗不能再打了。”


    “你!”


    屠睢憋著嘴,一把將這人拉拽到一邊,又瞥了兩眼附近,這才鬆開手,嚴肅低沉地說:“任囂,你想死嗎。隻要皇帝陛下沒有下令,誰敢說撤、不能打,那都是死罪。”


    “打不下去了呀!”


    任囂呲牙喘了口氣,收斂自己的聲音繼續道:“天時地利人和,每一項對於我們都是極端的劣勢。這又濕又熱的鬼天氣,傷病,瘟疫;退不能退,想戰又抓不到人,耗著、拖著,遲早幾十萬人都被在這兒活生生拖死。”


    任囂也是被逼急了,這樣憋屈的戰局,你就是把孫武複活過來也是找死啊。


    屠睢和任囂是老鄉,他們倆都是在十年前因平定巴蜀之亂而被始皇帝看到的新生將領,也就是有不錯的關係,不然這些話根本不敢說。


    “你說的我怎麽會不知道,但我能有什麽辦法。”


    屠睢恨恨地甩手,一屁股坐下,扭頭啐了一口,“換你在我的位置,你去跟皇帝陛下上書,說戰局不利,最好撤退,來年再尋時機。”


    “我——”


    就在兩人情緒上湧,都有些激動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一根箭矢飛來,正正插在屠睢休息的那顆大樹上。箭矢貫穿了樹幹,一擊就將之摧折倒塌。


    任囂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箭矢末端細微的印記。他瞳孔一震,驚駭大叫:“這是我軍的箭矢!”


    “不好!”


    屠睢瞬間暴起,拔劍出鞘。


    “敵襲!敵襲!”


    邦邦邦~


    “快,快!”


    “都起來,迎敵,迎敵~”


    此時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即將迎戰的是,魔神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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