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些人進來,慕峻铖的心已經沉到穀底,打柴和挖陷阱的人他是不認識,不過醫者他卻見過,此人的確是何軍醫的徒弟。


    真沒想到,慕玉宸會找到他來做證人。


    “皇上,冤枉啊!”他站出列道:“微臣一直在閩州,前些日子才回京,中途絕對沒有回過京城,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微臣!”


    瑞安王就道:“是不是冤枉,何不先聽聽這些證人如何說?”


    鎮北侯附和道:“瑞安王說得沒錯。”


    文武百官中也有一半以上附議他們的話。


    有些人就是牆頭草,哪一方有利就站哪一方,之前他們不清楚,如今看來,鎮北侯與瑞安王似乎都站在慕玉宸這一方。


    皇上微微頷首,“那就先聽證人如何說。”


    打柴的人從沒見過皇上,更沒見過這種場麵,他戰戰兢兢的跪著,聽聞要他的證詞,開始有些語調不清。


    “回、回皇上,草民……草民一直在清……清雲觀後、後山打柴,半年前,草民在山上打柴的時候,碰到兩個漂亮的女娃,她們還向草民討、討了一些茶水喝。”


    打柴的說到後麵,漸漸的流暢起來,“所以對她們印象極深,等她們走後,才發現她們把扇子落下了,草民就拿著扇子跟上去,準備還給她們。”


    “等草民找到那位姑娘時,剛好見到她和一個男人發說話,她叫那男人二叔,草民正想叫住那姑娘,可她突然暈倒了,男人就將她抱走了。”


    聽完打柴的話,慕玉宸問道:“你可見到那男人長得如何模樣?”


    “當然記得,那男人很高大,笑起來很好看,側邊還有個酒窩。”打柴的說著,他往兩旁的百官掃了一眼,目光在慕峻铖臉上停頓了一秒,但很快又移開。


    慕峻铖暗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戴著烏紗帽又穿著官服,他應該不會認出來。


    誰知下一秒,打柴的視線又回到他臉上,這次是直直的盯著他。


    “是他,就是他!”打柴的指著慕峻铖道:“草民記得他,他笑起來左邊有個酒窩。”


    慕峻铖並不是一個嚴肅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很愛笑的人,而且笑起來左臉上有個酒窩,很容易感染他人,讓人放低戒備心。


    所以,他的對手都稱他為笑麵虎。


    “你所說的當真?”護國公看著他,冷冷的道:“你何知道汙蔑朝廷命官是什麽罪名?”


    話落,打柴的嚇得臉上頓時退去血色,“大人,小人說得句句是實話,在皇上麵前,小人怎敢說謊騙大家。”


    “皇上,打柴的一派胡言!”慕峻铖喊冤道:“微臣自過完春節回到閩州至到如今才回來,中途絕對沒有回來過,他一定是看錯了。”


    聞言,皇上看向打柴的,沉色一沉,語氣中蘊含威壓十足,“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要掉腦袋的!”


    “草民所言句句屬實,縱有十個腦袋草民也不敢欺騙皇上啊?”


    “皇上,微臣也可以做證。”


    慕玉宸道:“小雨屍骨旁的玉扳指是慕峻铖的,那是微臣的爺爺給他的,他一直戴在手裏,玉扳指根本不是一年前丟失,因為上次春節的時候,微臣還見到他戴著。”


    慕峻铖果然是笑麵虎,都被指證了,他臉上仍是很淡定的反駁道:“你現在認定是我殺害了雲汐,這些話可以任你說的,玉扳指是我的,但它真的一年前就已丟失了。”


    “這些話可以任你說的。”慕玉宸冷笑,“若是一年前丟失了,你可有憑證嗎?有誰知道?你可有找過嗎?”


    “找過自然找過,不過……”


    “二叔,你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一年前丟失了,那時你應該閩州,可為何玉扳指會在小雨身邊?小雨可從沒有出過京城?”


    慕峻铖:“……”


    慕玉宸望著他,嘴角輕扯了一下,然後望向皇上道:“皇上,仵作給小雨的屍骨檢驗過,她生前是被虐待過,她的兩隻眼球沒有了,而她的胸骨是被內力震碎而亡,微臣記得我二叔練的鐵沙掌,就有這種威力。”


    鐵沙掌厲害之處是能碎人骨,慕峻铖的鐵沙掌已經練成,不但能碎石,若人被擊中,骨頭能碎,而表麵上,卻看不出來。


    眼球被挖,這手段也太殘忍了吧?


    文武百官看向慕峻铖的眼神有帶著懷疑和難以置信,是一個怎樣的人才會對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此殘忍?


    “還有,慕峻铖為了掩蓋自己是殺人凶手的事,半年前,他不但讓人殺害了禦琢堂父子,就在不久前,在小雨的屍骨被挖出來,身旁的有隻玉扳指的事傳出來後,他便派人放火燒了禦琢堂,想毀掉了有關於玉扳指的痕跡。”


    慕玉宸言之鑿鑿的指控道:“因為那隻玉扳指是我的曾祖父在禦琢堂訂做的,那裏有檔案記錄,他為了掩蓋這個事情,想把知道玉扳指的人都殺害掉,包括他的兄長靖國公!”


    他父親很清楚玉扳指的事,也知道玉扳指代表著什麽,它是可以指揮慕家的一千五百名暗衛。


    沒錯,他的曾祖父背著朝廷養了一支死士,這支死士隻認握有玉扳指的人。


    靖國公雖是繼承了爵位,可是,先靖國公卻把玉扳指給了慕峻铖。


    慕玉宸清楚,振興家族的重擔落在二叔身上,可世子之位卻給了自己,二叔心裏有不甘情有可原的,因為誰也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但二叔不該為了權利而踩著他們的屍體而上,要爵位就該公平競爭,可殺害他妹妹的事,他絕不會原諒。


    皇上看到那些人的證詞,如今這些人都被帶到殿上來,看來慕峻铖殺人之罪不可脫了。


    那位醫者的供詞當日他給慕峻铖醫治的傷是鎖骨處的槍傷,由於傷口較深,即使愈合了,也會留下疤痕。


    醫者說那人的肩胛處有一顆黑痣,很明顯的。


    為了驗證,慕峻铖當眾把官服脫下,鎖骨下有個疤痕,但他的肩膀並沒有黑痣。


    文武百官見此,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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