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妃正想說什麽,卻被孫媽媽搶先一步道:“王爺,王妃的確什麽都不知道,昨晚她還生著病,這事是奴婢瞞著她而為。”


    剛才王爺那一腳踹到她的肩膀上,她的手如今痛得幾乎抬不起來,王爺很太發火,可一旦他發火,那是誰都勸說不了的。


    這件事情,絕不能讓王妃受牽連,故而孫媽媽將所有責任都攬在身上,她道:“是奴婢打著王妃的名義去跟趙管家說的,王爺書房裏的印章也是奴婢讓人收藏起來的,王妃完全不知情。”


    王爺看著王妃,冷笑道:“王妃真的好手段。”


    王妃臉色刷白,拳頭攢得緊緊的,她道:“王爺,這事妾身知道已經叫孫媽媽停手了,若蘅蕪苑要追究的話,那本宮會向她們賠罪。”


    “賠罪?”王爺勃然大怒:“王妃,如果這事換做她們那樣對你,你會接受她們的賠罪嗎?”


    王妃的指甲掐進手心,“那又怎麽樣,他們也沒什麽損失,不是嗎?”


    王爺冷笑,“看來王妃是沒有好好反省,然後如此,那就……”


    “王爺。”


    孫媽媽看到王爺和王妃吵起來,她慌了,這個時候王妃千萬不能有事,她打斷了王爺的話。


    “這事真的不關王妃的事,王妃都是為了維護奴婢才這樣說的,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說完,她突然站起來,衝向廳裏的一根柱子,就要撞過去。


    但還沒有碰就被一個黑影衝過來,揪著她的衣領,將她往地上一扔,原本已經王爺踢碎了肩膀的她,此刻落地的時候,剛好碰到受傷的肩膀,痛得她眼淚都飆了出來。


    而出手阻止她撞柱的是王爺身邊的暗衛,在將人救下來後,他又瞬間消失了。


    王妃被一幕驚嚇得忘了反應。


    王爺冷瞥了一眼孫媽媽,“要死,就到別外去,別弄髒了屋裏。”


    “王爺,是妾身的錯。”王妃不敢頂撞王爺,這時候若再跟他多說一句,隻怕孫媽媽的命真的沒了。


    “妾身不該縱容底下的人對世子妃不敬,更不該縱容他們陷害世子妃。”


    王爺道:“既然知道錯,你該知道怎麽處理這事。”


    “妾身知道。”王妃低頭道。


    王爺哼了一聲,便拂袖而去。


    在王爺走後,孫媽媽被人押著走到前院,摁在板凳上,重重打了三十大扳,滿身是血,被人抬著下去的。


    晚上在蘅蕪苑發生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府,孫媽媽和趙管家勾結陷害世子妃偷了王爺的印章,孫媽媽被罰了三十大扳,而趙管家被逐出了王府。


    ……


    東院書房


    王爺看著繃著冷臉的兒子,歎了一聲,道:“這樣的懲罰你還不滿意嗎?”


    見賀敬舟沒有說話,他又道:“她縱然有錯,但畢竟是你的母妃,要她下令懲罰孫媽媽,是對她最好的懲戒。”


    孫媽媽在王妃還沒嫁入王府時,就跟隨她,對她忠貞不渝,而王妃對她就像姐妹一樣,讓王妃親自下令自置孫媽媽,算是對王妃的懲罰了。


    賀敬舟道:“兒子並沒有不滿意,隻是母妃為何要針對顧一瑾?她們之間並沒有仇。”


    “這個好像婆媳之間都會發生的事吧?”王爺道:“就像當年你母妃與祖母一樣,當然,你祖母並沒縱容自己的下人陷害你母妃,隻是她們麵和心不和。”


    說著,王爺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要如何化解她們的關係,你是最關鍵的。”


    賀敬舟扭頭看他,“那你呢?當年你是怎麽化解的?”


    王爺眯眼回想了一下道:“當年你爹我長年征戰,哪有時間化解她們的關係,後來你祖母把中饋交到你母妃打理,便住在壽安居深居簡出,兩人見麵少了,自然就沒鬧過什麽矛盾。”


    賀敬舟就道:“你的意思是讓她們少碰麵是嗎?”


    王爺聞言,一臉黑線。


    “你……”


    “爺。”


    端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賀敬舟道:“進來。”


    話落,端木從外麵推門進來,先給王爺先了禮,然後對賀敬舟道:“鍾樓裏有情況,又有人在上麵跳樓,不過這次被人救了下來。”


    “那人現在如何?”


    “救下來後,整個人都呈瘋魔狀態,嘴裏一直嚷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端木問道:“要不要請玄真道長前去看看,說不定他能救這人,隻是這麽晚……”


    “好,你去安排。”


    他們一直等著這邪穢出現,如今她撞上來,得趕緊將她收複。


    “是。”


    端木領命出去。


    “玄真道長?”


    王爺看著賀敬舟,問道:“你請他下山了?”


    “是的。”


    “為了京城最近幾蹤跳樓事件?”王爺道:“你確定那是邪穢做的?”


    賀敬舟點點頭。


    “你自己要小心點,還有,太後壽辰就到了,這件事情最好盡快處理掉。”如果在太後壽辰那天再發生這類的事情就不好。


    “嗯。”


    ……


    孫媽媽被懲罰的事,顧一瑾第二天醒來被告知,她沒說什麽,三十大板對一個中年女人來說,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但就不知道打的人用的力有多大,如果隻是隨便打打,就算罰一百大板,沒幾天又能出來作妖了。


    “有人看到她被人抬下去時,滿身是血,應該打得不輕。”羽衣在旁邊跟霓裳談論起這事。


    “活該!”霓裳道:“這種人就不值得同情。”


    “就是。”羽衣又道:“她應該和趙管家一樣,被趕出王府才對,不然留下來,心裏一定對姑娘有怨恨的,以後我們要小心些。”


    說起昨晚的事,霓裳就感覺好奇了,“姑娘,你說木盒裏的東西,是不是被要換了?”


    按照清音所說的,她將木偶放進了木盒裏,偷偷藏在花盆裏,她和羽衣幾個都不知道有這回事,那怎麽被找出來時地,木盒怎麽會是姑娘的印章?


    羽衣看著顧一瑾道:“姑娘,是不是你發現花盆裏的盒子,然後悄悄的將東西換下來?”


    顧一瑾正要吃著早餐,她點頭,“嗯。”


    她自然不說是清影所為,不過還好有清影,不然她昨晚真的被人算計了。


    看來蘅蕪苑的丫鬟婆子要整頓一下,以防還有孫媽媽安插過來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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