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爺他怎麽會來這裏?”霓裳走上前問道。


    自新婚之夜後,姑爺就沒有踏進蘅蕪苑半步,今晚頭一次見到他,她內心又驚又喜的。


    曾經姑娘有多喜歡姑爺她是知道的,可姑娘有多喜歡姑爺,姑爺對姑娘就有多冷漠,但自從姑娘醒過來後,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


    昨天回門,姑娘撲到姑爺,那畫麵……


    想想到讓人臉紅。


    也許姑娘與姑爺的關係會慢慢好轉,不是有句話說,守得雲開見月明嗎?老天爺看在姑娘那麽喜歡姑爺的分上,會讓姑娘如願的。


    “他來問我店鋪的事。”


    顧一瑾轉身回到椅子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抬頭道:“事情辦得怎樣了?”


    霓裳回道:“都按姑娘的吩咐去辦了,林嘉櫟和方明入獄。”


    霓裳按顧一瑾的吩咐,去找李保的義兄姚義,告訴他李保是被謀殺的,並非官府所說的喝醉酒失足墜樓。


    沒想到姚義很快就相信了霓裳的話,因為姚義並不相信自己的義弟是失足墜樓的,義弟的酒量一向都很好,可以說千杯不醉,怎麽可能會喝醉酒。


    那天李保的確是喝酒了,但絕不會喝醉。


    他懷疑義弟的死因,可是官府的人卻草草結案,不再受理這個案件,除非他給找到有力的證據。


    所以霓裳來找他,告訴他殺害李保的人是林家櫟派去的人,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話,霓裳告訴他,是李保托夢給她,還說出李保與姚義兩人知道的秘密。


    李保在姚義與他相識的地方,埋下了一壇自己親自釀的菊花酒,說要等二十年後再挖出來,慶祝兩人結拜二十周年。


    還有,姚義母親去世那天,姚義跟李保說了一個秘密,霓裳都知道。


    姚義相信了她的話,於是按霓裳所說的去做,一邊帶著仵作去義莊驗屍,一邊派人去找被德慶侯府收買的夥記,讓他指證方明。


    霓裳怕這件事沒那麽容易辦,就親自帶著姚義的手下去找人,威逼利誘都用上了,才說服到夥記肯出來做證。


    而姚義在義莊裏拿到屍驗報告,真的看到李保指甲內還有血跡,便馬不停蹄的跑到京兆府擊鼓報案,狀告德慶侯二公子林嘉櫟指使隨從方明謀殺李保。


    狀紙是姚義請保鏢的師爺寫的,他從義莊裏領走了李保的屍體,推著棺材,敲著鑼鼓一路走到京兆府擊鼓鳴冤。


    一路上引來很多人觀看,如此一來京兆府不得不接受這案件,在人證與物證下,京兆府不得不接受了發這案件。


    擔心人證會被他們滅口,霓裳去找了顧奕揚幫忙,因為她知道,藏人要藏得嚴密,才不會讓敵人有機可承。


    而且隻藏個人,不會把鎮北侯牽扯進來。


    京兆府尹正是刑部尚書柳元,而他與鎮北侯有交情,顧奕揚知道這件事情後,便向他通過氣,希望在這案件上,能公事公辦。


    德慶侯的後台是太後,一旦上麵施壓,案件就不能進行下去,但顧奕揚與柳元打過招呼後,即使有太後出麵,這案件也不會草率結束。


    京兆府受理了這案件,立即派人去捉人,林嘉櫟與方明連夜被帶回京兆府。


    顧一瑾看到在外麵奔波一個下午的霓裳,有點心疼,想她現在應該還沒用餐,就道:“你下去先吃點東西,早點休息,今晚就讓羽衣守夜吧。”


    霓裳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顧一瑾看著對麵的杯子,還有半杯茶沒喝完,她伸手拿起來,茶已涼了。


    想著賀敬舟出去時的話,讓她稍等下,是不是說他會來?


    對了,如果他來的話,讓他睡哪裏?


    不可能跟她睡一張床吧?


    這時羽衣進來,顧一瑾讓她去找張墊子和薄被子來。


    “姑娘,你要找這個做什麽?”羽衣問。


    “用來睡的呀,快點。”


    “好。”


    羽衣再次走了出去。


    顧一瑾回到床上,剛躺下來,就聽到外麵有動靜,她以為是羽衣回來,就道:“把墊子鋪到床下,然後你可以下去了。”


    若賀敬舟過來陪她,那羽衣就不能在房間了。


    沒聽到動靜,她坐起來,掀開帳簾就看到賀敬舟坐在那裏喝茶。


    顧一瑾一怔,遂道:“你回來了怎麽不出聲?”


    賀敬舟瞥了她一眼,“推門有聲音啊。”


    顧一瑾語塞。


    此聲非彼聲。


    但懶得跟他解釋,她道:“等會羽衣會拿墊子進來,你就睡在地鋪吧。”


    賀敬舟放下杯子走過來,然後寬衣。


    顧一瑾有些懵了,問道:“你做什麽?”


    “睡覺。”賀敬舟淡淡道。


    隨手把衣服扔到架上,然後要躺下。


    顧一瑾伸手這過來將他推開,“床上我的,你睡地鋪。”


    這女人……


    賀敬舟道:“是你有求於我,還是我有求於你?”


    當然是她有求於他,但這也不能讓她讓出床吧?她是女生啊,難道他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嗎?


    顧一瑾看著他道:“可這床是我的,難道你要睡女生的床嗎?”


    賀敬舟挑了挑眉,“我的床你不也睡過嗎?”


    現在說這些不是太遲了嗎?


    “可是這不一樣啊。”


    那時他不在臥室,可現在卻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古人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他們現在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日後她要離開的,若睡在一起,那她節名就沒有了。


    其實這樣想也不對,他們是夫妻,就算日後她離開了,也沒了名節。


    “有什麽不一樣?你是我的妻子。”


    賀敬舟手一伸,趁著她走神時,將她推到裏麵去,然後躺了下來。


    顧一瑾轉身,看到他雙眸緊閉。


    想到是自己請求他留下來陪自己的,若這樣趕他下去,似乎不合規矩,萬一他一氣之下離開呢?


    羽衣什麽時候回來?


    拿張墊子和薄被子要去這麽久嗎?


    顧一瑾不知道的是,羽衣拿著墊子回來,剛好看到賀敬舟推門進去,她趕緊上前,要跟進去時,結果門關上了,還差點撞到她鼻子。


    羽衣試著推門,結果推不開,隻好灰溜溜的回去,然後把姑爺留宿在姑娘房間的事,告訴霓裳。


    當時霓裳正在廚房吃東西,被旁邊的小丫鬟聽去了,很快,整個蘅蕪苑的丫鬟都知道,世子爺和世子妃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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