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雲安郡主嗎?”


    紫衣公子看到她,那張俊秀的臉孔帶著笑,可語調輕挑,帶著一絲輕浮和嘲諷。


    雲安郡主?


    顧一瑾側頭望向羽衣。


    羽衣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道:“兩年前,侯爺用戰功給你討了個封號,就是雲安郡主。”


    什麽?


    顧一瑾倒是沒聽說這個。


    自從她醒過來,認識的人裏,大都稱她為世子妃,然後是四姑娘,卻沒有人叫她雲安郡主,而清影也沒告訴她,她的身份除了是鎮北侯的嫡次女和瑞安王世子妃外,還是雲安郡主。


    估計隻是個封號,沒有實權,所以大家都忽略了。


    難怪紫衣公子稱她為雲安郡主時,語氣帶有一絲嘲諷。


    顧一瑾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好!


    很好!


    這幾個人就是想害死她的凶手,難怪見到自己不是厭惡就是嘲諷。


    顧一瑾極力將怒氣壓下。


    然而,羽衣卻不是那麽好脾氣,她就跟在姑娘身後,若不是姑娘突然退後,隻怕如今已躺在地上了。


    她昂頭指著這幾人道:“一定是你們故意的!”


    紫衣公子原本悠哉地搖著扇子,聞言,他把扇子合上,冷笑一聲,“要是我們故意,你家姑娘還能站在這裏嗎?”


    “那是因為我家姑娘閃避得快。”羽衣怒恨道:“一群大男人居然用陰招謀害我們姑娘,真丟了你們祖宗十八代的臉!”


    “你說什麽?”紫衣公子臉露凶光。


    但羽衣並沒有怕他,用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與他瞪過。


    眸光如刀光劍影,各不相讓。


    牌匾掉下來,把街上的行人也嚇了一跳,見有人在爭執,都紛紛圍上來看熱鬧,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顧一瑾沒見過這幾個男子,但她能看得出來,這幾人都認識自己,還有可能跟自己有仇,不然不會用如此陰損的招數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


    剛才若不是清影感受到她有危險,現身拉了自己一把,隻怕她現在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


    羽衣這時才想起自家姑娘失憶,不記得這些人是誰了,於是道:“姑娘,穿青衣那位是靖國公世子,著紫色衣服的是護國公府的二公子,還有穿藍色錦袍的……”


    她摸了摸腦袋,“好像是什麽郡王爺,奴婢一時忘記他的名字。”


    看來今天是不宜出門逛街的,不然怎麽經過鬧市,就遇上命案?不但馬車被堵在路口,姑娘還差點被橫屍街頭。


    羽衣望著顧一瑾道:“姑娘,這牌匾好好的怎麽會掉下來,肯定是他們所為。”


    顧一瑾深呼吸,極力把怒氣壓下。


    清影說凶手就在樓上,而樓上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再說,牌匾好好的掛在樓壁上,怎麽這麽巧就掉到她頭上?


    而且他們下手一點都不手軟,那麽一大塊東西砸下來,肯定腦袋開花,死得難看。


    見顧一瑾沒有說話,羽衣小臉刷白,怕顧一瑾嚇出了好歹來,急得就要衝進去要他們給個說法,完全忘記自己隻是一個小丫頭,哪裏能打得過三個大男人。


    顧一瑾伸手將她攔下,冷靜道:“不要輕舉妄動。”


    沒有證據就這樣進去跟他們理論,非但討不好公道,處理不好,隻會淪為笑話。


    “姑娘?”


    羽衣不自覺地提高聲音:“他們差點把你砸死,就這樣算了嗎?”


    算?


    怎麽可能呢?


    就算她性子溫和,被人嚇出冷汗來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忍了。


    顧一瑾抬頭,正好與青衣男子的眸光對上,對方嘴角泛起一個不屑的冷笑。


    清影過來,指了指青衣男子身邊那位抱劍的男子,“阿瑾,就是他把牌匾弄下來的。”


    顧一瑾看出來,抱劍的男子應該是個護衛,既然他站在青衣男子身邊,可能就是青衣男子的人。


    若沒有主子的命令,這護衛怎麽會無故弄掉牌匾?


    既然青衣男子是靖國公世子慕玉宸,那他就有理由置自己於死地。


    靖國公前些天在朝堂上彈劾鎮北侯,最後非但沒成功,自己反被罰了一年的俸祿,而自己被懷疑是害死靖國公府二姑娘慕雲汐的幕後凶手,甚至還搶了人家的未婚夫,如此種種加起來,的確夠讓他們恨死自己。


    “我們報官吧。”顧一瑾眸光泛冷。


    報官?


    樓上幾個男人被她的話震住了。


    他們沒想到顧一瑾會做出這個決定。


    這時,春風得意樓的掌櫃聞風出來,他彎腰賠禮道:“真的很抱歉!把你們嚇著了,進來先喝杯茶壓壓驚。”


    說著,他吩咐夥記將她們帶到貴賓房,好好款待。


    可顧一瑾偏沒有接受,而是直接道:“你們的牌匾掉下來,差點把我砸死,我們決定要報官。”


    掌櫃一聽,緊張了,他道:“姑娘,牌匾掉下來是我們的疏忽,但這是意外,人人都不想的,你看這樣的,我們這裏願意給姑娘賠些銀子……”


    “你看我是缺銀子的人嗎?”


    顧一瑾未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我要的是公道,一個真相,為何你的牌匾會無緣無故的掉下來?”


    掌櫃語氣有些無奈的道:“姑娘,牌匾是意外掉下來的,你人不是沒事嗎?我們都願意給你賠償壓壓驚了,你還想怎樣?”


    這話說得好像顧一瑾在欺負他們似的。


    顧一瑾冷哼了一聲,絲毫不客氣的冷笑,“等我人有事時,你們一百個春風得意樓也賠不起!”


    “我不過要一個公道,你們卻拖拖拉拉,不願意查明真相,我嚴重的懷疑,你們春風得意樓是要謀害我。”


    掌櫃警告道:“姑娘,請注意你的言詞!什麽謀害你,話可別亂說。”


    圍觀的群眾有人看不下去,出來指責道:“你們春風得意樓牌匾掉下來,差點砸著這位姑娘,就算你們想息事寧人,也要查查牌匾怎麽掉下來,萬一你們的牌匾以後又砸到人呢?”


    “都說了。”掌櫃十分堅持道:“牌匾的事是意外。”


    顧一瑾道:“萬一是人為呢?”


    “不可能!”掌櫃脫口否認。


    “怎麽回事?”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一瑾如同觸電一樣,顫抖了一下,轉身,隻見賀敬舟從人群中踏步而來,霓裳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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