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漢江市的總體治安都是不錯的,可就怕有些不長眼的,不知道輕重的人在半路上亂來。


    因此陸一鳴讓駕駛員把車窗都關好,萬一武為民和梁高寒被扔個石頭什麽的,不僅受傷耽擱工作,名聲也會受損。


    就在陸一鳴拿出電話準備報警時,駕駛員知道領導沒受傷之後,變得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緩緩開口道:“隻要幾位領導沒事就行,我倒要看看是什麽這麽大膽,不僅超車還敢把調研車逼停。”


    陸一鳴這就有些擔心了,一輛車怎麽說都有三五個人,萬一駕駛員出了什麽事情,不僅會耽擱行程,駕駛員的人身安全也難以有保證。


    “劉哥,還是報警然後在車上等一下吧!這裏距離清潭鎮不遠了,報警的話清潭鎮派出所的民警應該很快就能趕到。”


    駕駛員叫劉興軍,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比陸一鳴大幾歲,皮膚有些黝黑,看起來很結實。


    陸一鳴繼續開口道:“而且清潭鎮政府的人應該已經到前麵等著武市長了。”


    劉興軍再次開口道:“沒關係,一般的三五個人還近不了我身,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陸一鳴環顧車內的幾人,除了何樂邦略顯緊張外,武為民和梁高寒都十分淡定,並且默認了劉興軍的行為。


    頓時,陸一鳴明白了,武為民這是對劉興軍的信任,也是了,沒兩把刷子的人還真不能成為市長的駕駛員,也難怪武為民不用帶任何的警衛。


    想必,武為民除了對漢江的社會環境信任之外,劉興軍就是最大的倚仗了。


    看到劉興軍信心十足的樣子,陸一鳴也跟著下車了,他想看看敢逼停市長調研車的是什麽人?


    何樂邦有些擔心,剛想要叫住陸一鳴,卻看到陸一鳴已經下了車,在劉興軍的身後,朝著停在路上的黑色轎車走過去。


    這時,黑色轎車的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劉興軍二話不說,立刻飛奔過去。


    陸一鳴剛反應過來,劉興軍已經三五步飛奔到從駕駛位上下來的男人身旁,男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劉興軍擒拿扭在車邊上。


    另外一個男人見狀,一邊朝著劉興軍飛奔過去,一邊大吼道:“你憑什麽打人......”


    男人剛衝到劉興軍麵前,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劉興軍一腳踹倒在地。


    劉興軍加上了手上的力度,男人嗷嗷大叫,滿臉憋得通紅,仿佛隻要再稍微用力一下,被他擒拿住的男人的手臂就能被他掰斷。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逼停我們車?”劉興軍冷聲問道。


    倒在地上的男人剛要起身,被正好趕到的陸一鳴嗬斥著,“不許動,你們逼停調研車到底有什麽目的?”


    “誤會,都是誤會!”男人順勢坐在地上趕忙擺手。


    “誤會?”陸一鳴冷聲開口道:“剛才超我們的車,就是為了現在逼停我們的車吧!”


    然而,話音剛落,陸一鳴就感覺不對勁,這兩個人的戰鬥力恐怕還不如他,逼停調研車難道是有別的什麽目的。


    這時,被劉興軍拿住的男人,感覺手臂都快斷了,一邊斯哈嘴一邊開口道:“我們真不是什麽有歹心的人,我是獨川縣清溪鎮的副鎮長羅永豪,我們有問題想要跟市長反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另一人開口道:“我是獨川縣清溪鎮的副鎮長趙小偉。”


    陸一鳴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劉興軍疑惑地看向陸一鳴,似乎是在問要不要把羅永豪放開。


    “劉哥,放開他吧!他們要是有什麽異動,就把他們控製住。”陸一鳴開口道。


    兩人麵麵相覷,隨後看向陸一鳴,羅永豪開口道:“領導,不至於還要把我們再給控製起來吧!”


    陸一鳴立刻嗬斥道:“我馬上可以報警對你們進行處理,知道你們這是什麽行為嗎?你們不僅是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更是把調研車內的人的生命當兒戲,如果調研車內的人出了什麽問題,你們能夠負得了責任麽?”


    羅永豪和趙小偉頓時臉色煞白,兩人頓時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陸一鳴雖然嗬斥著兩人,但也感到奇怪,如果這兩人的身份都是真的,為什麽會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你們說你們是獨川縣清溪鎮的幹部,有什麽能夠證明?”盡管有疑問,陸一鳴還是先要核對對方的身份。


    羅永豪和趙小偉早就準備,立刻回到車上拿起身份證,任命文件等相關的材料。


    陸一鳴核對身份證後,於是開口道:“你們知道車內坐的是什麽人麽?你們知道這樣的行為會帶來多嚴重的後果麽?你們都是國家公職人員,就算我不報警,但處分你們應該少不了了。”


    兩人思索了一會,羅永豪鄭重的點頭道:“我們知道車裏坐的是什麽人,但我們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們要舉報安溪縣清潭鎮政府,清潭鎮政府監督缺位,不積極履行職責,清潭鎮的煤礦濫采,導致河水汙染嚴重。”


    “你們這樣的行為屬於越級上訪了,不知道嗎?”陸一鳴冷聲繼續開口道:“再說你不是清溪鎮分管煤礦的副鎮長麽,你舉報人家清潭鎮幹什麽?”


    羅永豪無奈地開口道:“我和趙鎮長在清溪鎮一個分管煤礦,一個分管環保。”


    “由於清潭鎮跟清溪鎮地處交界,清潭鎮不少人直接開采到清溪鎮去了,獨川縣政府一直讓我們處理煤礦濫采以及環保的問題,但是問題的根源出在清溪鎮的上遊清潭鎮。”


    趙小偉結接過話題開口道:“不解決源頭問題,我們就沒辦法解決相關的問題,多次跟清潭鎮的副鎮長姚正鴻交涉無果後,我們本想尋求上級部門解決,可每次都被踢皮球。”


    說到這裏,陸一鳴也感同身受,他曾被踢過皮球。


    陸一鳴也清晰感受到,沒有政治資源的人,哪怕是晉升了副科、正科,在工作上也沒有自主權,單位領導也不會幫助自己,甚至還可能背鍋,隻能在底層不斷地掙紮。


    “可是獨川縣政府又不斷給我們壓力,市環保局也不斷讓我們整改,清溪鎮每天也是盯著我們兩個。”


    趙小偉滿腹委屈的繼續開口道:“最後在三重壓力下,我們不得已想要去上訪,但姚正鴻不知道找了什麽人,讓鎮黨委把我們給停職了。”


    “我們繼續上訪,可結果得到的答案是,如果我們再鬧就直接把我們給免了。”


    “雖然被停職了,但我們的責任還在,不解決我們依然還要背責任相應的責任。”羅永豪接回話題開口道。


    “我們聽說武市長要下來調研礦業情況,所以我們一大早就來了安溪縣,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武市長,但是我們剛到的時候,武市長已經出發了,我們要是不在半路上攔車,到了清潭鎮,也許我們就沒有機會見到武市長了。”


    羅永豪和趙小偉兩人之所以回想著來安溪縣見武為民,是因為他們知道,武為民就算到了獨川縣,他們也見不到。


    兩人一路跟過來,就是想在半路上能夠見到武為民,然後跟武為民反映情況。


    “你們是說姚正鴻是清潭鎮分管煤礦的副鎮長?”陸一鳴開口問道。


    羅永豪和趙小偉聽到姚正鴻時,連表情都是厭惡,最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陸一鳴終於明白,姚正鴻為什麽要到這麽邊遠的鄉鎮來了,采礦相關的手續雖然得到縣裏麵去辦,可要是黑作坊呢,其中的油水,不是內部的人不知道有多肥。


    陸一鳴心中暗喜,沒想到更改了調研路線,還真獲得意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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