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夜楚生毫不知情這件事,更不知道他的妻子今天就要斬首示眾了。


    等到他父王火急火燎的將他從床上叫了起來,看著他父王那張著急的苦瓜臉,他才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他心想自己今天也沒得罪他父王啊。


    他剛惺忪的揉揉眼,就見他父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好像恨不得一個巴掌將他打醒,但是他知道他父王舍不得這樣做。


    被他父王叫醒後,他趕緊讓人給他穿上衣服,起床之前順便摸了摸他美人,將猥瑣的大手伸進薄薄的衣服裏麵,感受著細嫩的皮膚,他暗暗叫爽。


    但是卻也不敢太過放肆,因為他父王現在正在等著他,他得趕緊起床,努力不惹他爹生氣。


    等他收拾好了,他獻媚地看著他父王,主動問道:“父王,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靖王生氣地拍了拍桌子,怒目而視,指著他就教訓道:


    “你看看你整天醉生夢死的,就知道紮到女人堆裏,你爹我都要被你氣死了。還有你媳婦詩瑤今天都要被斬首了,你知不知道?”


    夜楚生聽著他恨鐵不成的教訓,心裏早都習慣了,他父王就是愛訓他。他也沒辦法。


    等他反應過來,他媳婦今天要被斬首了,他今天也是很震驚的,劉詩瑤這個婊子到底做了什麽,今天就要被斬首了,他還是很疑惑的。


    他疑惑歸疑惑,但是對於劉詩瑤的死活他是完全不關心,甚至認為她死了更好,再說家裏有這麽一個女人,鬧的雞犬不寧的,煩死了。


    雖然他很煩她,但是他麵對他父王還是誠實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哪裏管的了她啊,再說她死不死的,關我夜楚生什麽事?”


    而靖王雖然很讚同他說的話,可是現在可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他也隻能先保她幾天,至於後麵怎麽樣,就看她的造化了。


    “她死不死的是不關你事,但是她現在就這樣死了,打的是咱靖王府的臉麵,本王絕對不允許這樣有損靖王府聲譽的事發生。


    咱們現在趕緊將這劉詩瑤保出來,保出來後再將她休了或者和離,她後麵怎麽死都行。”


    夜楚生一聽他爹這話,很有道理啊,趕緊跟著他爹走,先把這劉詩瑤救出來。


    而此次斬首劉詩瑤,夜逸寒和夜乘澤都趕到了現場,夜乘澤一聽這個壞女人竟然害過漂亮姐姐,就義憤填膺的要主持這斬首的場麵。


    而靖王和夜楚生打聽到這小皇帝竟然和攝政王夜逸寒一起去了午門,他們立馬向小皇帝的方向奔過去。


    可是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們剛趕過來,這劉詩瑤已經被屠夫斬下了頭顱。


    那劉詩瑤的頭顱不僅脖子上血淋淋的,連臉上也有不少血跡,加上她昨天被那幾個死刑折磨到不行,臉上劃上了無數到傷痕,眼睛也瞪的特別大,顯得她特別陰森恐怖。


    而她的身子在她的頭顱被斬下的那一瞬間,也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等到夜楚生看到這嚇人的一幕,直接被她這個頭給嚇的不行,地上也出現一灘黃色液體。


    夜乘澤看到眼前被嚇得不行的夜楚生,眼中盡是不屑,心想皇家貴族怎麽出了這麽一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還光知道睡女人的廢物渣渣。


    說他是廢物都抬舉他了,應該說他連個渣渣都不如。他自己妻子的頭被斬了,就嚇成這個慫樣,好想把他從皇家貴族除名啊。


    至於拉著自己兒子夜楚生來刑場的靖王,看著他兒子這個熊樣,心裏也是嫌棄的不得了,眉頭更是緊緊皺了起來。


    他也是沒想到他會來晚了,他抬頭看著日頭,發現還沒到午時,他兒媳婦就被斬首了,眼底的戾氣不言而喻。


    他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劉詩瑤死了,而是因為這劉詩瑤現在還掛著他靖王兒媳婦的名頭,她要死也等自己兒子休了他再死啊,他現在來了還有什麽用。


    心中更加不滿,他兒媳就這麽隨便被人處斬了,這小皇帝和攝政王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靖王放在眼裏,敢這麽挑戰他的底線,他也是時候好好說道說道了。


    而夜逸寒見這父子二人來了刑場,這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還是那麽冷冰冰的,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


    靖王看著這冰冷無情的夜逸寒,心中更是怒火中燒,這夜逸寒還是那麽讓人討厭,要不是他權大勢大,手中還有寒鐵軍,他豈會怕他?


    但是現實的他還是怕的,他瞅了瞅已經被斬首的劉詩瑤的屍身,雖然眼中滿是嫌棄之色,可是他現在為了靖王府的麵子,又不得不為她說話。


    他不卑不亢地走到夜逸寒和夜乘澤前麵,簡單行了個作揖禮,並未下跪,他也在試圖挑釁這小皇帝的威嚴。


    “小王拜見皇上,攝政王。”


    雖然他說著看似恭敬的話,但這語氣十分敷衍,一點也沒有尊敬小皇帝和夜逸寒的意思。


    小皇帝夜乘澤蹙了蹙眉頭,本來在看到他倆之後就沒什麽好心情,現在看到他皇伯這麽敷衍的行禮,心裏更加不爽。


    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給自己下跪行禮,實在有損他一國之君的威嚴。


    人少的時候不給他行跪下行禮也就算了,偏偏在人這麽多的地方如此敷衍,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皇帝?


    夜乘澤怒目而視,十分嚴肅的看著靖王,於是斥責道:


    “靖王,見到朕還不跪下行禮,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你如此的尊卑不分,是嫌自己當王爺當夠了嗎?”


    靖王看著眼前還沒有自己高的小不點皇帝,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裏,因為他知道他也就是個傀儡皇帝,有權有勢的還是夜逸寒。


    可他單獨忘了,是誰當初極力扶持夜乘澤上位當皇帝,是誰日夜輔佐夜乘澤,是誰望侄子成龍。


    都是夜逸寒,是他扶持和輔佐夜乘澤做這東淩的皇帝,他本有機會坐上這皇位,可是他不稀罕,也不屑於搶他皇兄的兒子的位子。


    可惜這靖王自以為是,根本不知道這夜逸寒無心於皇位,反而覺得他這根本就是把夜乘澤當做傀儡皇帝養,這樣這夜逸寒到時候取代這小皇帝就輕而易舉了。


    他心裏這麽想著,腦子也在飛快運轉,嘴上傲慢地說道:


    “皇上,小王並沒有尊卑不分,小王這也跟著皇上行禮了,再說小王作為皇上的皇伯伯,作為皇上的長輩,不對皇上行跪拜禮也正常吧,皇上何必如此斤斤計較,要不然百姓還會以為他們的皇上就是個沒有肚量的人。”


    而小皇帝夜乘澤現在是真被他氣著了,他感覺自己之前還沒那麽生氣,現在才感覺是真生氣,他說的頭頭是道的,好像還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他在心裏想著怎麽斥責他,可是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他罵人和教訓人的話實在太少了。


    而旁邊的夜逸寒看出夜乘澤這心裏都在噴火了,他也是氣憤不已,隻是他這個毛頭小子,哪能鬥得過這隻狡猾的又胖又醜的狐狸。


    說他是狐狸都是抬舉他,應該說他是黃鼠狼,沒安好心才對,說話還臭的要死,他都看不下去了。


    “靖王說這話就不合適了吧!皇上畢竟是皇上,不論你輩分如何,你都是皇上的臣民,臣民見了皇上要下跪這不是正常的禮儀規矩嗎?


    靖王連這個都不懂,看來這麽多年的白飯都才吃了,連個禮儀尊卑都不懂,實在是丟我們皇室的臉麵。”


    靖王聽著他的冷嘲暗諷,臉直接就變綠了,臉色難看的很。


    “攝政王說本王不懂禮儀尊卑,那攝政王為何從未在陛下麵前下跪過?攝政王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啊。”


    夜逸寒聽後冷冷一笑,不屑地看著眼前的靖王,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你說本王啊,本王可是有陛下的特許,特許本王不需要在陛下麵前下跪,無論是人前人後都是如此,陛下你說可有此事?”


    夜乘澤感歎他家皇叔就是厲害,轉眼就將這靖王懟的啞口無言,看的他是心服口服的,他發誓他要好好向他皇叔學習,要不然以後再被人這樣欺負,可是丟大臉了。


    “皇叔說的自然是真的,朕曾經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也曾經下過這樣聖旨。還有,靖王你此次前來究竟有何要事,竟然私闖刑場,也不派人前來打個招呼。”


    靖王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這麽一致對外,這麽欺負他一個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可是他又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他又將這怒火壓了下去,直視夜逸寒,卻對著夜乘澤說道:


    “小王今日帶著楚生前來,就是為了小王兒媳而來,小王想知道,詩瑤她到底怎麽得罪了攝政王,竟然落的如此淒慘下場。”


    夜乘澤見他說的有模有樣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還真有點可能相信他說的鬼話,可惜鬼話永遠是鬼話,再怎麽說它都是假的。


    他雖然小了一點,但是語氣上還是拿捏著自己的帝王威嚴:


    “靖王,你竟然不知自己的兒媳婦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你都來到刑場了,還能不知道你兒媳婦故意謀害攝政王的事?”


    這下輪到靖王吃驚了,他之前以為是這攝政王故意打擊報複他們,沒想到竟然是這劉詩瑤故意謀害夜逸寒。


    可是這劉詩瑤無緣無故怎麽會突然去謀害夜逸寒?而且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發生的,他都不知道,當時也不在現場,這就有點難辦了,但是他直覺這是夜逸寒的一麵之詞,根本不是事實的真相。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為他這死去的兒媳婦脫罪的時候,旁邊的夜楚生才從驚嚇中驚醒過來。


    雖然看著這劉詩瑤被斬下來的頭,他還是心有餘悸,但是他也是一個心大的人,心裏想著反正她已經死了,跟他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她死就死了唄,她這個母老虎難道還能再活了不成。


    而剛剛夜乘澤說的話,他可是全聽進去了,他心想皇叔就夠難對付的了,還有這麽一個小皇帝站在他那邊,他現在硬碰硬也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再說那劉詩瑤死都死了,臉麵早就丟光了,再說這臉麵又不能吃,那麽在意幹什麽,還不如趕緊認慫,他也好趕緊回他的溫柔鄉,過他的舒坦日子。


    於是他見他爹還沒吱聲的時候,他趕緊從心地說道:


    “啟稟皇上,父王他確實未曾知道這件事,要不然也不會就直接這麽匆忙的將我從床上拉起來了,而且這劉詩瑤已經不回家好幾天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沒想到這反而放縱了她,讓她犯下如此大禍,是我的不對,我這就立馬休了她,立馬寫休書,從此她也不是我們靖王府的人了,還請皇上和皇叔網開一麵,原諒父王的魯莽之處。”


    夜乘澤還是頭一次見這夜楚生說話文文鄒鄒的,不過這過河拆橋的也不要太明顯,這已經妻子剛死,就要把死去的妻子休了,這都是什麽人啊?


    人家都是生前休妻,他這倒好,還想休死去的妻子,這不是搞事情嗎?這樣做了,應該會有不好的報應吧。


    於是他誠懇地提醒了一句:“夜楚生,你確定要休掉你死去的妻子嗎?你不怕休了死去的妻子,以後會遭報應嗎?”


    而大大咧咧慣了的夜楚生哪會去管什麽報應,他長這麽大就不知道“報應”這兩個字怎麽寫,所以他才不怕那有的沒的呢,他以後還是會活的好好的,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一看,他們肯定沒他長壽。


    他特別肯定地說道:“啟稟皇上,我確定要休妻,現在就要休妻,而且她能幹出如此猖狂之事,我休了她也理所應當。”


    等靖王聽他說完這些,他的臉色一變,在他兒子剛說話的那會他還沒反應過來,等到聽到他兒子說要休妻那段的時候,他知道他攔也攔不住了,而且他現在也不能說不能讓他休妻,說了也是打自己的老臉。


    反正不論怎麽說,他們今天都把所有的臉都丟光了,還丟的一點都不剩,都怪那該死的劉詩瑤,活的時候不消停,死了也得鬧的雞犬寧的,這讓人進退兩難的,真是該死的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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