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如之前所說,看過那個圖的人不少,但是記得住正反的人,不多。


    “左升右降,左白右黑,這陰陽中間的界限,應該是一個反s形。即便是倒過來看,也應該是個反s。除非,是翻轉過來,在鏡像中看,才有可能是現在這樣的狀態。”羽東淡淡的說著,仿佛他也已經看破這個反太極的玄機了。


    秦震在一旁聽的著急,就追問道:“正的反的有什麽意義呢?是正s還是反s,現在你們說的那個分界線都是不存在的。有辦法讓它出現嗎?”秦震自己都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太玄幻了,眼前看到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根本沒什麽s形界限。要往哪裏去找那個代表著人部的分界線呢?


    其實仔細想想之前羽東和夜北他們說的這個太極的意義,確實是很符合歸墟的。太極就是無極,它可以大於任意量,而不能超越圓周和空間,也可以小於任意量,而不等於零或無。道家把太極當做宇宙的起源,有形於無形。而這歸墟吞納百川之水,卻無盡頭。這裏的水,似乎也相當於有形於無形了。


    在道家的觀念裏,宇宙有無限大,所以稱為太極,但是宇宙又是有形的,是有實質內容的。就好比這歸墟中的水,它可以億萬年吞納百川海水,卻不滿不溢、不增不減,這就是無限大。但是被吸進去的卻又實實在在是海水,這又是有形的。


    按易學的觀點,有形的東西來自於無形,所以無極而太極。這歸墟中的水,大抵也應該是這樣的道理。隻有這樣,才能無窮無盡。如同秦始皇的千秋萬代、萬古流傳的夢一樣。


    羽東說的沒有錯,秦始皇費了如此大的精力將九鼎藏於此,而並非占為己有帶進秦始皇陵,其實這也表現了他最深刻的願望……


    記得很長時間以前,秦震曾經和羽東討論過關於無極的這個問題。那個時候,羽東就告訴過秦震,所謂太極,它是個實體。這個實體是健運不息的,宇宙在不停的運動,運動就會產生陽氣,而動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出現相對的靜止,靜就會產生陰氣。


    這就好像愛因斯坦的說法,當速度接近甚至快過了光速的時候,時間就會變慢,甚至靜止。靜則生陰,生生不息,陰氣自然形成。


    如此往複,一動一靜,陰陽之氣互為其根,才能運轉於無窮。


    而九鼎被放在這樣一個生生不息的地方,似乎才能啟動它本身的力量和意義,鎮守華夏,千秋萬代。


    就在秦震思緒飛遠的這個時間內,老顧忽然開口說道:“誒,好了好了,我也看出來東少的意思了,你是想去那有水的地方去,是不是?”


    “……”第一次羽東用一種不太相信的眼光看向了顧傑。


    老顧哼笑了一聲說道:“東少,你別以為就秦震能知道你想的是什麽,兄弟我也跟你走南闖北那麽長時間了。你從剛才就盯著那片水,瞎子都能猜出來你想幹什麽。”


    本來前麵表現的不錯,但是聽了他這最後一句話,秦震還是忍不住哭笑不得的說道:“瞎子怎麽看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哪裏呢??我都服了……你這都是什麽混蛋邏輯?”


    秦震也不再問羽東什麽,隻是轉頭對大家說道:“這平台的邊緣十分濕滑,咱們走到那邊不容易,大家都多小心一些吧!”


    本來秦震的意思是,也不再浪費那時間去考慮自己無法研究明白的無極、太極、歸墟了……直接過去就是了。反正既然羽東有意要往那邊走,他就一定是心裏有了想法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忽然又傳來了那瘋狂的笑聲。這一次,那個笑聲不再隱匿飄忽,而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桀桀怪笑帶著喪心病狂的癲狂,那種徹底豁出去的感覺……在笑聲中表現的淋漓盡致。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再有什麽過多的猜測,一聽這笑聲,大家都知道那是誰了,


    秦震警惕的轉過了身,並且將手中的手電照向了他們之前的來路。一個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影子出現在了通道之中,漸漸的出現在了他們大家的麵前。


    沒錯,是青木重明那個瘋子……此刻的他,頭發蓬亂,衣衫不整。身上有血跡,有水漬,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麽、五顏六色的汙漬。這些使他看起來完全沒有了初見時候的張狂和自負。再加上他此刻猩紅的雙眼,更讓人覺得他已經欲望迷心,進入癲狂。


    秦震在看到了這個瘋子之後,特意將手電往後麵照了照,想看看始終跟隨著他的那個女人在哪裏。可奇怪的是,出現的隻有青木一個人,並不見那個女人。


    別看此時此刻青木重明就站在這裏,可是秦震卻沒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因為從之前種種跡象來看,那個女人絕對會誓死追隨著青木重明。她能冒死回來就他,並且千辛萬苦拖著重傷的他來到這裏,又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拋棄了青木重明而不顧??


    這根本就說不通。


    還能有什麽可能性呢?就憑青木重明現在的這個狀態,他離得開人麽?他怎麽可能會讓那個女人離開他身邊?


    所以,當青木重明獨自出現在了這裏的時候,秦震他們所有人就都開始起了疑心。


    不知道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又準備搞什麽鬼花樣,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在暗處在等些什麽。


    第一百九十四章要求決鬥


    青木重明緩緩的走到了他們大家的麵前,然後仰著邪惡的笑臉說道:“你們以為那麽輕易就能讓我死嗎?”說完,他惡狠狠的指著俊天說道:“芮俊天!!我本以為你是君子,沒想到你竟然也會用這種暗箭傷人的手段。說好了是格鬥,你為什麽要放毒害我?!你們中國不是講究‘言必信、信必果’嗎!你們就是這麽言而有信的?”


    俊天聽著青木重明的怒罵,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用他那招牌的邪魅笑容對青木重明笑了笑說道:“所以說,你就算再在中國呆上二十年,你也終歸成不了中國人。你說的那句話,出自《論語.子路第十三》,言必信,信必果,但是後麵還有半句,是硜硜然小人栽。其意思為,淺薄固執的庸人,才會這麽做。”


    “……”青木重明大睜著眼睛看向俊天,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在中國古話上被狠狠的打臉栽跟頭了。


    俊天這時就好像是得理不饒人似的繼續笑道:“青木重明,不要用你那半吊子的中國國學水平跟我講君子。孟子曾說過,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意思就是,隻要合乎道義,我怎麽做都是應該的!懂麽?”說完,俊天冷冷的笑了。


    青木重明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俊天會這樣反唇相譏,更沒想到中國的國學竟然會有那麽多個截然不同意思的“後半句”……


    就連老顧這會兒也湊近了俊天,耳語般的低聲問道:“俊小哥……咱們孔子、孟子真的有這麽說過麽……?”


    俊天側眼睨了老顧一眼反問道:“你也不是中國人麽?”


    “是是是,我就是覺得,要真是有這話,我以後當土匪惡霸就更心安理得了……對!我相信你,咱們的老夫子們絕對是都這麽說過!”說完。老顧指著青木重明怒聲罵道:“孫子!聽見了麽!我俊小哥說了是這麽回事,那就是這麽回事。我勸你不要負隅頑抗,你都這德行了,還能有個全屍已經算是好下場了。”


    不過青木重明並沒有在意老顧的話,而是他非常古怪的轉動了轉動自己的脖子,那頸椎骨節的聲音哢哢作響。然後他又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已經四肢。


    秦震驚訝的看著青木重明,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以他之前被打的骨折程度來看,他是不可能還能做出這些動作的!他……他難道全都好了?好了也不會那麽快啊!


    秦震緊張的看向了羽東,因為青木重明現在這個樣子,使他想起了當初在香格裏拉中異變之後的傅天磊。那個時候的他,就是不畏傷痛、刀槍不入……秦震記憶猶新,他們幾個人是怎樣才合力一起打倒傅天磊的。俊天和夜北全部都受了重傷,羽東也幾次差點兒沒死在他手裏。同樣的驚險,秦震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可是現在看著又活過來了似的青木重明。秦震是發自心底的開始有些擔心。


    剛才俊天他們還說起過忍術之中的放毒解毒這些本領,現在看來,他們在試圖解俊天所下的毒的同時,也用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招數。


    果不其然,這會兒青木陰森森的看了看他們每一個人,人後伸手指著羽東,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夏羽東,你。出來!跟我決一死戰。”


    不等羽東說話,老顧就在一旁罵道:“臭不要臉的。你貧不貧?剛才剛打完,你他媽就逃走了。這會兒不知道吃什麽大力丸了,又跑回來要求決戰,你他媽到底要不要臉?”


    青木指著羽東說道:“你不是護守河山嗎?我今天非要和中國的功夫較一較高低!”


    秦震聽後冷哼了一聲說道:“還較什麽高低?你剛剛已經輸給俊天了。”


    青木憤怒的反駁道:“不!芮俊天他身上有倉頡之力,有香格裏拉的力量,你當我不知道麽?這樣的徒手格鬥。根本就不公平。”


    “那你放火燒死手無寸鐵的一老一小,就公平了麽!!”秦震忍不住憤怒的吼道。


    一想起那位老人和那個丫頭,秦震就情不自禁的會覺得揪心!那位老人號稱渤海通,平時為出行的漁船百姓做過不少好事,幫過不少忙。如果他還在。那大連的海岸上不僅僅多了一個熟悉無常大海的老人,還多了他親手做的一道道美味。


    至於那個丫頭……就更不用說了,如花似玉的年紀,遭來這天降的橫禍!她本會抱著她那夢幻一般的回憶,有一個美好平淡的人生。可這一次,都被眼前這個瘋狂無情的瘋子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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