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個理由嗎?”顧傑不服氣的反問著。


    “好,那中南海的大門你進的去嗎?故宮太和殿的龍椅讓人坐嗎?這些不允許都能給你一條適當合理的法定法規。你服或者不服能改變什麽呢?哎,算了,跟你這智商談論不了這問題。”


    顧傑憋著氣,不樂意的瞪著秦震,說又說不過他,半天,才氣哼哼的說了句“你智商高,你倒是說說,你又了解那羅布泊多少?人家斌子去之前都做了詳盡的調查,咱們怎麽說也好歹得補補功課才行啊。”


    “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我還不知道得研究研究?隻不過…也研究不出什麽太有價值的成果就是了。都是一些人盡皆知的基本信息。對咱們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秦震不以為然的說著。


    顧傑則是咬牙切齒的說“不顯擺你會死啊?基本的你告訴告訴我也行啊!不知道哥們不擅長這個領域?”


    秦震無奈的笑著,然後緩緩的說道“咱們要到的地方就是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瑪幹沙漠。沙漠總麵積達33萬平方公裏,要是去這裏找人,咱們就得找到下輩子了。好在現在確定的範圍大大的縮小了,羅布泊就在塔克拉瑪幹的東部邊緣,200萬年前發源於阿爾金山山麓。曾經的羅布泊水域麵積十分可觀,海拔780米,水麵麵積最大的時候約3000多平方公裏。嗬嗬,詭異的就是這樣大的一個湖泊,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秦震看顧傑聽的十分認真,津津有味,就忍不住笑道“不是,你這一副專心聽講的表情幹什麽?你沒上過學啊?你上學的時候要是早這樣,不早有出息了?”


    顧傑反應過來之後,反擊罵道“放屁!你上學的時候學的都是這些嗎?那他媽數理化,文言文,能講這些東西嗎?來來,趕緊的,接著說,那那地方自從變成沙漠之後,就不正常了?”


    秦震隨手抓起煙,點上之後又接著說“之前正不正常也沒有什麽記載,隻是自從這片沙漠鹽殼被人發現了之後,就確實出現過很多事故以及詭秘的現象。斌子的那記事本裏不也寫了嗎,飛機失事啊,人口失蹤啊,都是常有的事。還有傳的更玄的,可信度好像就比較低了。而且,1900年瑞典的斯文赫定發現了樓蘭古城,那地方詭異的不解之謎竟然不比羅布泊少多少。這一切的一切都奠定了羅布泊恐怖神秘的基礎。而且,巧合的是,老天就好像生怕羅布泊不夠詭異一樣,衛星地圖上的羅布泊竟然是一隻人的耳朵。”


    聽到這裏,顧傑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激動的說“耳朵?哈哈,真有那麽邪門啊?”


    秦震鄙夷的看著他說“喂,你能不這樣嗎?你像個成年人行不行?你當我是在這給你講鬼故事呢?你認真點!那麽無常的地方,咱要去那裏找人,你那麽興奮幹什麽?!”


    顧傑聽後一擺手說道“誒!這就是你想不開了。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你給我閉嘴!也不怕喪氣,還沒出門呢!閉上你那開了光的烏鴉嘴!”不等顧傑說完,秦震就斷然喝住了他。


    顧傑也沒有反駁,而是識相的閉上了嘴。因為他自己知道,這也不能怪秦震。從小時候起,自己這‘特質’就十分的明顯。那就是什麽事從他嘴裏說出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因此,秦震和王斌都說他的烏鴉嘴是開了光的。


    到了家門口,秦震並沒有著急下車。而是眉頭緊鎖的說“現在前期準備已經開始了,我們下一步就是要解決好家裏的問題了。咱們總不能也一聲不吭的就消失吧,那咱們仨人的爹媽就都別活了。當然,也不能實話實說,那樣的話,咱們肯定連家門都出不去了。”


    顧傑這時候十分無所謂的說“這叫事嗎?編個瞎話唄!估計家裏還不知道斌子的事兒呢,咱們也別提他,就說咱倆旅遊去!”


    秦震遲疑的看了看他“旅遊去?去哪?”


    顧傑看著天想了想說“嗯…這去就得去個遠點的地方。既然不能說西北…那就說西南吧!咱們說去雲南怎麽樣?!”顧傑興奮的說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激動個什麽,就好像他們真的是要去旅遊一樣。


    秦震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雲南啊?這忽然間的…咱們說去雲南幹什麽呢?”


    顧傑一聽就不耐煩了“哎呀,旅遊又不是科考!這怎麽還需要那麽多理由呢?就說個謊你看你這費勁勁兒的!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那剛才看你跟人家老江湖套詞不是也挺自然的嗎?雲南!彩雲之南!我祖國的大好河山啊!咱們去感受下大自然的美麗風光,為自己來一場淨化心靈的旅程,不行嗎?”


    秦震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老顧你現在真不是一般的扯。還大好河山,還淨化心靈…那淨化心靈的旅程也應該是才對吧?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扯了。就按你說的吧!現在咱們就回去,別讓家人擔心,把家裏安頓好,咱們才好安心的去尋找斌子。”


    “ok!那就回頭見了啊,你好好發揮啊!別老大不小的不讓人省心!”顧傑說著,就逃也似的一溜煙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喊著“啊,對了!那邊兒要是來信了,馬上聯係我啊!”


    秦震看著顧傑跑遠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這傻哥們去大漠找人,想想,還真是個愚蠢的決定。


    第五章陌生人


    不得不承認的是,用了顧傑的方法,家裏這一關果然很順利的就讓他們去“旅遊”了。沒有一點的擔心和懷疑。


    但是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秦震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一些不舒服。要說不害怕回不來那是騙人的,隻能說…無論是王斌的失蹤還是之前王斌爺爺留下的信息,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牽引著他們走向那片大漠。這樣想來,或許這一趟羅布泊之行是命中注定的。


    那位張三爺辦事的效率還是值得稱讚的。沒到一星期,在第五天的時候,秦震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但是讓秦震稍稍感到疑慮的是,電話裏張三爺並沒有說事情辦的如何了,而是讓他們去一趟豪門夜宴,說是當麵說。


    秦震給顧傑打了電話,把事情告訴了顧傑。沒用多長時間,顧傑就氣喘籲籲的到了秦震的家。一推門就罵罵咧咧的說“我說怎麽樣?這地痞不能交吧?不靠譜了不是?白浪費了咱們那麽多天的時間!”


    就在顧傑準備繼續的嘮叨的時候,秦震打斷了他說“你別廢話了,像他那種人,說出來的事就一定會做。有的時候,反比所謂的好人要守信的多。”


    顧傑不服氣的反駁著說“那他為什麽不告訴你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還故作神秘的約在他那見麵說。肯定是事兒沒辦成,電話裏不好意思說。”


    秦震搖了搖頭“不,以我了解,這種人不會這樣做事的。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吧,可能會有些意料之外的事。”


    沒有浪費一丁點時間,秦震和顧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豪門夜宴。剛一進門,就有一個麵生的服務生過來問他們是不是秦老板、顧老板。


    不過,這明顯都是形式上的問題罷了。他們雖然不認識這個服務生,但是這服務生一定是能認得出他們的。要不然,張三也不會讓他在門口迎接,為秦震他們引路。


    一路隨著那服務生來到了整個豪門夜宴最神秘的頂樓。據說能到這頂樓消費娛樂的,都是高官顯要。顧傑跟在秦震的後麵,頗有些得意的說“看見了嗎?咱也混成顧老板了,敢情這地方‘老板’是官稱啊?不過,能進來這裏的頂樓,此時還真是瞬間感覺身份上去了。”


    秦震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少說話,多看事。”說著,就走進了走廊盡頭的一個套間。服務生為他們開了門,就徑自離開了。


    秦震進屋之後就發現這裏是一個類似小會議室的房間。一切設備應有盡有,包括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最裏麵甚至連桑拿房都有。


    隨便掃了一眼,卻並沒有看到張三爺的人。正四處尋找著,卻猛然發現角落的落地窗前竟然站著一個人!


    顧傑跟在秦震的後麵,當看見那人的時候不禁驚呼道“我草,嚇死我了!這他媽什麽情況?幾天不見,那大哥整容了?”秦震用胳膊撞了下他,提醒他別胡說八道了。


    秦震淡定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站在落地窗旁的男人。看樣子和秦震的年紀差不多,如墨的碎發稍稍擋住了眼睛。單單看那側臉完美的輪廓線條,就足可以斷定這小子絕對是個少女殺手。


    一件墨綠色的質感襯衣襯得膚色更加白皙。胸前環抱著的雙手細致修長,一看就是個沒有幹過粗活的人。欣長清瘦的體型極其隨意的倚靠在窗邊,看樣子要比秦震高個3、4厘米。雙眼凝視著遠處似乎是在出神的想著什麽,神情清傲,漠然。


    綜上所述,秦震在心裏給這個男子下了一個定義:這是一個沒受過任何人間疾苦的官家少爺。


    剛想開口,顧傑就猥瑣的在耳邊小聲嘀咕道“大震,你說這哥們是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啊?就是專門為富婆們服務的那種。”


    秦震凝眉剛要罵他,那男子卻緩緩的轉過了頭,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文弱書生,一個無腦莽夫,看了我那麽半天,就得出這麽一個結論?”說完,不屑的徑自朝著會議桌那麵的主位走了過去。


    這話說的秦震心裏有些不快,但是想想也不能怪人家啊,誰讓顧傑那張嘴又沒有把門的。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剛才似乎是小瞧這個人了。他一直都看著窗外,卻能在第一次回頭的時候就幾乎‘完美’的說出了自己和顧傑的本質。


    而且,耳音不是一般的好。這證明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知道了。隻是一直不動聲色而已。


    更讓秦震在意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讓秦震再次斷定他絕對不是個一般人。


    就在秦震思考的時候,顧傑已經火冒三丈的上前理論了“誒,你說誰是無腦莽夫呢!!你給我說清楚了!”


    那‘美男子’清傲慵懶的抬起了眼,那眼神分明就在說:你的行動已經證實了誰是無腦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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