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再無牽掛,一個個把我家人都害死,我總不能讓親戚朋友藏在一間屋子常年守著吧!”


    齊健皺眉點頭。咬著嘴唇思索一陣說:“所以咱們隻能合縱連橫了,確定了地點之後發動所有的關係人脈圍攻五乘,一擊即中才能永絕後患。”


    “合誰?連誰?”


    “你老家不是還有個金伯?東北還有老狐狸!咱們可以勾搭玄大師嘛!反正白小娟也是被樂正林害的,不過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找白小娟的麻煩對了,白小娟也有個養蠱的外婆呢。”


    老弱婦孺齊上陣,要不要把我未出生的孩子也算上呀!


    看上去挺嚇唬人,實際與以卵擊石無異,胡老太爺和白小娟的外婆幾乎沒用,五乘還有個叫紮多活佛的徒弟,一己之力就幹倒了胡老太爺和蠱婆子,真把五乘惹急了,憑那條騙死人的長舌頭去**遊說一圈,估計有一群喇嘛浩浩蕩蕩的就來把我們踩死了。


    而為了避免民族糾紛,我們又會被解放軍叔叔滅了。


    “尼瑪的,我咋就能惹上五乘這麽頭疼的人呢,打他吧打不過,叫人一起打,還是打不過,既然打不過你就利利索索把我幹掉算了,人家偏不,沒事就給我找點事,我本事不濟,他還幫忙提升一下實力,這他嗎是典型的心裏變態呀!”


    “可惜你爺爺不在了,我所認識的人中隻有他能對付的了五乘。”


    “哎,說這些也沒有用了,殺死五乘的身體並不難,難的是你永遠不知道他死了沒有。”


    陳春峰和牛哥架著陳瞎子回來了,剛進門這老瞎子就開始訕笑,嬉皮笑臉的又是一大把年紀,我個小輩也不能說他什麽。


    陳瞎子倒是知道了我們臨危受命的事,他說目前也隻有先回太原這一條路,於是我們連夜動身,向著離開九個月的故鄉趕去。


    車裏悶沉沉的沒人說話,我們幾個對睡覺的需求不高,唯一**凡胎不會養生術的山女卻毫無困意,她的額頭靠在車窗上,怔怔的望著前方一言不發,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安心,既然重逢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分開。


    “方航,既然快回去了,小鎖的事你是不是給我個交待?”牛哥前探身子,腦袋從座位中穿過,目光炯炯的盯著我說:“畢竟是我的女兒,不懂如何關心並不是毫不關心,我一直當沒看到你為難她的事,現在她也沒惹出麻煩,你總得有個說法。”


    狠狠的閉了下眼,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當初在廣西讓畫堂春與小鎖先回太原便是打著兩個主意,一是給石宙離開鬼市的借口,他在秦軍中的地位不會太低,隻有把綁在身邊才有機會得到那些秦朝亡魂的幫助,再一個也是想給我和山女找一條出路。


    妞妞已經娶了,小鎖因我受過大苦難也不忍心傷她,畫堂春不必說,不離不棄的姿態也被我看在眼裏,要讓我直截了當的拒絕話根本說不出口,可我總不能娶四個女人吧?就算我願意,她們四個也都不會同意。


    所以在我無法拒絕的情況下就隻能讓她們知難而退了,雖然有些殘忍卻也是唯一的辦法,主意是陳瞎子出的,這是唯一能讓我稍稍心安的地方。


    一場有驚無險的苦肉計。她們知道我心裏喜歡的是山女,而今重逢了,對她們來說便是毫無希望的處境,在我與她們都無法接受三妻四妾的前提下,能做的就隻有除掉山女了,所以我給她們時間去提前準備,不外乎發動在太原結識的朋友下手,或者讓妞妞知道這個消息,用肚子裏的孩子逼我。


    無論哪個,一旦發生就不可能和好如初,我要做的就是保護山女,並且不讓妞妞這個小孕婦出意外,這些不難,就看她們是否會做了。


    而今牛哥忽出此言,要說他沒提醒小鎖安分守己想必不可能,但有了小鎖也不在乎多一個畫堂春了。


    “小方航,我隻有小鎖這一個女兒,想想她為了你受過怎樣的苦楚,我不管你娶不娶她,要麽你將自己扒皮抽筋還她一次,要麽你今生佑她平安喜樂,”拍拍我的肩膀,牛哥嚴肅的說:“我沒開玩笑,小鎖雖然有些迷糊卻一心係在你身上,她是個好孩子,你做不到的事,我來替你做。”


    話說的明了,要麽他將我扒皮抽筋還給小鎖,要麽他想盡辦法逼我娶她。


    “小方航,那我也對你說一件事吧。”牛哥在我右肩,陳春峰就扒著座椅蹭到左肩來:“放心,陳爺爺沒女兒往你身上推,就算有也是你阿姨輩的,不過我要對你說的也是個女人的事,還記得左紅蓮麽?”


    這個名字怎麽會忘?嚴格說起來與我緣分最深的就是她了,上輩子還叫二狗時就被她睡了,變成小惡鬼又被她養著,投胎成人卻又一腦袋撞進了碗子村。


    到現在,我依然記得她離去的那個夜晚曾摟著我瑟瑟發抖,她說自己很害怕,害怕去到一個未知的地方。共醫爪才。


    第三百五十一章孰真孰假


    “左姐去投胎了,說真的我挺想她。必看書吧”想她像個小女孩似的依偎在我身旁,哪怕受過千般罪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陽光卻還是穿透了層層怨氣將她的心照的亮堂起來。


    陪她四處遊玩的兩年。她有時調皮如稚子與我開玩笑,有時溫情如大姐姐摟著我睡覺,有時候為了換那些快死之人僅剩的陽壽,小心翼翼幫她們賺錢留給親人。


    而這段時間以來我忙裏忙外也沒顧得上回碗子村一趟,老村長可是還在小院裏鎖著,必須得想個辦法好好收拾他了。


    “一年多之前我去過一趟碗子村,畢竟你爺爺因你而死,我想找到他就要摸清你的來路,沒見到左紅蓮但是見到了傳說中的老村長,從他嘴裏逼問出了一些事才得知左紅蓮已經去投胎。”陳春峰說了幾句便推牛哥肩膀:“還是你將她從小院接出來的吧?”


    “對。”


    “為什麽接她?”


    “五乘讓我做的。”


    我插嘴道:“沒錯,聽左姐說你當牛時無法說話,變成人後嘮叨像個長舌婦,五乘實在受不了就讓你去接左姐了。”


    “哦,嗬嗬。”


    陳春峰繼續發問:“聽說你還與普平縣的倌人鬥了一場,這才換得左紅蓮以二十年禁陰壽改為兩年四處雲遊?”


    “對,也是五乘讓我做的。他說左紅蓮曆經悲慘,能幫一把最好,畢竟是份功德,不過誰也沒想到隻換來兩年時間,其實那女人挺單純,也不知是本性善良還是受盡苦楚後懶得動心計。讓他倆相聚一段時日也算幫那可憐女人做點事。”


    陳春峰得到答案,又對我說:“你陪她玩個開心後重回碗子村便去投胎,爾後你趕赴浙江便遇到了山女小丫頭。對麽?”


    “對。”


    “你說這兩件事有聯係麽?”共醫爪亡。


    “咦?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件事,當年左姐被陰差接走時十分害怕,她抱著我痛哭了一場,說實話我還挺心疼她的卻無能為力,我說如果有辦法一定幫她留下,可左姐卻高深莫測的說如果我知道她去做什麽,一定會忙不迭的送走。”我問道:“看這意思是因為她去投胎,我才得以與山女重遇?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因由但應該是這樣沒錯,所以就牽出來一個問題,”陳春峰伸出枯槁的手摸了一下山女的頭發,歉然笑笑後說道:“山女娃娃當初確實死了,而她化為人的日子與方盈盈出生之日相同,山女娃娃,還記得那天迅哥帶著我和老牛在神仙窟邊上守著你的模樣吧?一落地就化為十六七歲的少女,還光著屁股呢,哈哈。”


    “陳爺爺。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沒羞沒臊的!”說陳春峰不害臊,山女的臉紅的快要滴血,她如鴕鳥一般將腦袋埋在胸脯裏,左手狠狠的掐我大腿。


    “老不正經。”我和牛哥異口同聲。


    “這麽說吧,山女娃娃是我們三個的寶貝,如果樂正林是五乘搞出來的。這方盈盈又從何而來?既然是我們三個的寶貝就決不允許五乘染指,別看這死牛跟我折騰能跑到五乘身邊,你爺爺在時他跟孫子似的乖巧,而我們三人聯手雖然兩次都沒殺死五乘,卻也不是他可以在眼皮子底下搗鬼。”


    五乘第一次發瘋時要帶三個老兄弟去地府見菩薩,就被三人聯手做了一次,沒過多久,五乘就樂嗬嗬的變成鬼出現了。


    盈香樓一事過後他與爺爺翻臉,又是以一敵三,沒過多久,五乘又樂嗬嗬的變成人出現了。這逼就跟打不死小強似的,我估計若是爺爺還在,聯手再殺他一次,指不定五乘都得當神仙去,果真應了那句有壓力就有動力。


    陳春峰的意思是說五乘不可能瞞著爺爺和他倆在山女身上動手,而爺爺可以瞞著他倆搗鬼。


    換言之,方盈盈的出現與爺爺有關,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左紅蓮的投胎可以使我重遇山女,因為幾十年前她就和爺爺商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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