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要問埋骨的人了,也許是司徒伯父的母親?也許是別人。”


    點點頭,我問大家:“我覺得盈盈應該猜了個**不離十,你們認為呢?”


    司徒星辰沙啞的說:“應該是這樣,當年父親很關注江西的動態,那麵遭災他便心神不寧,我以為是思念戰友,沒想到是放不下狐狸精和小雜種。”


    狐狸精和小雜種這兩個詞讓我十分意外,女的就不說了,男的可是他親弟弟,一向和顏悅色的司徒星辰居然如此厭惡那人,不過這是人家家事,也許司徒星辰的親娘因為他們的存在受了許多苦楚呢?


    我問道:“事情就是這樣了,可他綁走小辰做什麽?就算要錢也該來個電話吧?”


    一朵陰雲籠罩了客廳,我們想到很不好的地方,不要錢,難不成是要命?


    第二百四十九章玄大師


    警察剛打電話說找到司徒辰的車時,我就想帶著虎子和格格巫去看看,可一想到虎子不是獵狗,格格巫除了追蹤我挺牛逼。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再加上有件事一直想不通,就留在家裏等著和司徒星辰商量一下,而方盈盈一番言論說出,那個問題更讓我不解。


    白小娟!


    我覺得將白小娟變成草鬼的應該就是埋屍骨的人,可現在看來,他沒理由這麽做,人家對付司徒家是得不到父愛心裏嫉妒,白小娟隻是單純的小姑娘,未與司徒辰結婚就香消玉殞,他何至於連這樣的女孩子也不放過?


    爺爺教我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做過一件壞事並不能說明他會做任何壞事,而況以局外人的眼光看。他的所作所為並不算惡人,而白小娟化為草鬼之後隻是靜靜注視司徒辰,雖然引他擔憂受傷卻絕非本意,從這點來說。那個人應該不想下殺手。


    對啊,為什麽司徒辰會乖乖停車跟他離去呢?


    因為白小娟在他手上!


    想通此節,我更加確定他不會殺人,白小娟靜靜看他和其他女人親熱而不動怒,就說明草鬼有完整的思維,如果那人要害小辰。白小娟隻會阻攔而不是幫忙。


    從始至終。這位司徒家的私生子都沒有害過一條性命,這樣看來,即便他沒有善意也不會有哪怕一丁點的惡意。


    要知道龍虎山的來頭可是大到極點,如今流傳的全真正一兩派,牛哥在終南山修習過,學的就是全真派那種內丹之術,而正一教的發祥地就在龍虎山,師祖張道陵可是五鬥米道創始人,要是真說起威能,恐怕茅山都差了一些。


    別看茅山術現如今人人皆知,那是沾了電影傳播的光,真說起來茅山的一號人物也隻是被稱為掌教。掌這一個教派而已,龍虎山的嫡係傳人卻是曆代皇帝都要尊稱一聲張天師的厲害人物。


    司徒私生子得傳龍虎山的本事,隨便扔塊石頭都能破了司徒家的風水,隔三差五搗搗亂,他們死定了。


    眯起眼偷看一下佘珮菡,依然是關切的眼神,焦急的神態,可從小辰的嘴裏傳出她的事跡,她當年可是風騷到極點,連陳三水這種老東西都不放過的女人。


    大膽設想一下,陳三水狼子野心,就算念及舊情不把司徒星辰弄死,多搞些錢或者搶個女人總是簡單,但事實上他並沒有這樣做,九六年司徒老爹自殺,不久,司徒辰姐弟被陳三水設計綁架,弄到錢後陳三水就遠遁香港,再次招惹司徒家就是司徒辰帶著佘珮菡去香港看病,陳三水雖然占了便宜,卻沒有把這女人據為己有的打算,這很不合理,佘珮菡不算漂亮,卻很容易挑動男人的**,陳三水見她就會像狗見了粑粑。


    還有一事,司徒辰給她下藥弄壞了子嗣之源,這些年來佘珮菡不能生育,總應該做些檢查吧?醫學進步到今天,未必查不出來是被人動了手腳,而司徒辰又對她冷若冰霜,若是查出被人下藥破壞了身體,隻要長著腦袋就一定會懷疑司徒辰,可她扮演了慈母的角色,要說心胸開闊,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那就隻有一個解釋,認命。


    如果我推斷是真,司徒私生子不但沒有害人反而不遺餘力的幫助司徒家,一麵威懾陳三水,一麵勸誡佘珮菡安分守己,這樣看來,他也不會傷害小辰。


    大家都在沉默,隻有我心思亂動,碰巧佘珮菡要去接水,我趁機問道:“阿姨,看你的麵色發黑,昨晚沒休息好?”


    佘珮菡憔悴的笑笑:“可能吧,昨晚擔心家裏。”


    “那我給你把把脈吧,我家祖傳老軍醫。”


    齊健又踢我,就連彭海庭都瞪了一眼,顯然覺得我的話很不合時宜,佘珮菡為難道:“不用了,先想辦法救小辰吧。”


    “放心,我的算卜之術很厲害,小辰命中有福報,這個坎一定能渡過,來,我給你把把脈,有些病可不能拖延,尤其是女人。”齊健捂著臉出去抽煙,他以為我不靠譜的智商又進入低穀,我將毛巾疊成方塊,做好一切逼她過來,司徒星辰感覺我盛情難卻,勸了一句佘珮菡也就答應了。


    指尖輕觸到細膩的肌膚,我裝作做深思的樣子卻收到一條短信,居然是彭海庭的,他說:大哥,你他嗎摸的地方是脈搏麽?裝也裝的像點呐,再往下兩指的距離。


    調整一番,搭了半分鍾,我信口雌黃:“氣血衰弱,最近得多補補身子,倒是沒什麽大毛病,不過有個問題很麻煩呐。”看著司徒星辰:“伯父,您知道麽?”


    “你是說生育?”


    我正色道:“對,從脈象上看,阿姨應該很難有子嗣,這麽些年您們沒去醫院檢查一下?不過就將養子嗣之源來說,西醫也沒有辦法。”


    司徒星辰歎道:“前幾年珮菡一直生不出孩子,我們就想去醫院檢查,可醫生說珮菡的身子沒問題,玄大師就給算了一卦”


    “等等,玄大師是誰?陳三水?”


    司徒星辰冷哼:“他也配稱大師?玄大師是我無意間結識的高人,本來也不熟悉,那次去醫院無意間碰到才慢慢熟絡起來,他給珮菡算卦,卦象顯示珮菡年輕時做了些錯事,今生注定沒有兒女,哎,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小心髒劇烈的跳,我已經壓不下去心頭的激動,世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他們去醫院就碰到了不熟悉的大師,我敢說醫生的檢查結果是假的,絕逼是玄大師搞的貓膩,而他為絕了司徒星辰再找大醫院檢查的念頭,甚至編了一套說辭,這一切隻有一個目的,保護司徒辰。


    “哎,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其實我見到阿姨的第一麵就看出她此生無兒無女,若非前世惡果就是今生孽債,不過後半生應該會想盡清福,若是想要孩子不如領養一個?”說了一通廢話,我直奔主題:“伯父,這位玄大師住在哪裏?既然他這麽會算,我想讓他幫著算算小辰的下落,畢竟算卜之術不是我擅長的。”


    司徒星辰愣神:“嗯?剛才你不是還說自己很會算命?”女叨宏扛。


    “有麽?”大腦充血的後果就是神誌不清,我繼續胡言亂語:“其實算命也有不同,我算未來還可以,算過去就有點水了,哈哈,哈哈,他住哪?”


    “鄉裏的一座小院,不過玄大師深居簡出,一般不見客。”


    “博山觀道友造訪,他不見也得見。”讓司徒星辰將地址寫在紙上,我興奮道:“伯父,你就在家裏等我好消息吧,他一定能算出小辰下落,看我把人給你帶回來。”見司徒星辰有些不信,我頓時覺得自己的得意忘形了,微微正色道:“家師曾說,浙江有一高人自號玄大師,乃是當時算卜第一人,所以我才這麽肯定。”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我背起腳邊的書包說:“海庭留下保護伯父他們,虎子你看著這女人別讓她跑了,老齊,拿上裝備咱們出發。”


    鑽進司徒星辰家的車,格格巫立刻從書包裏跳出來透氣,齊健抱著背囊坐在一邊問我:“你搞什麽鬼?麵相能看出來一個人是否會有子嗣?而且你什麽時候學會中醫的?不會又想坑他家錢了吧?”


    “瞎說什麽呀,我是那種賣隊友的人麽。”將心中猜測一一對他說了,我甚至可以肯定猜測就是事實,司徒辰就在玄大師手裏,至於他要做什麽倒是不知道,所以我帶足了法器還要叫上齊健,如果他不老實,打到他老實。


    而齊健聽完我的話也陷入思索,最後他說:“兩個問題,第一,如果玄大師是司徒家的私生子,按你所說暗中保護,他會將白小娟做成草鬼?這是在害她。第二,昨日傍晚你望嵐態確實看到了血光之災,如果玄大師攔路是替他擋災,對他下手的就另有其人,你把他們留在家裏,合適麽?”


    第二百五十章九宮八卦


    合不合適得看我有沒有辦法,能派上用場的隻有我和齊健,對付玄大師這種龍虎山出來的積年老鬼,我一個人恐怕夠嗆。能和顏悅色的聊聊最好,一旦談不攏動起手來,我要是折裏麵,司徒家就真沒希望了。


    玄大師有可能是司徒私生子,我又不能讓司徒星辰找警察叔叔幫忙,一旦他的身份泄露,我不在意他們倆會不會兄弟鬩於牆,可司徒星辰察覺他的身份,難免對當初給佘珮菡算卦的事有所懷疑,搞不好遷出司徒辰做的而是,總不能把他從私生子的手裏救出來,卻被司徒星辰打死,豈不是白忙活了?


    至於司徒家的安危。我還真不是很擔心,司徒星辰經營多年,若是隨隨便便被宵小搞死才是荒謬!從當日望嵐態的結果來看,隻要司徒辰不離開他爹就不會有危險,足見司徒星辰的運道隆盛到什麽地步。女場畝弟。


    何況方盈盈還在那裏,她呆的地方就是我心中最安全的地方。


    玄大師的小院很幽靜。在齊雲鄉南邊的樹林邊緣,距離最近的小村子也有一段距離,四周還散落了七八座小院,一看就是有錢人度假的場所,此時日頭正高,厚厚的熱浪逼得路上空無一人,我們這輛小車就顯得很突兀,我和齊健合計一番,徑直開進了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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