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很有道理,這樣分析張智鵬確實玩膩了女孩有了厭惡心,更可能想殺人擺脫她們的糾纏。可他遠在北京也確有其事,昨天下午還和表哥視屏通話。張智鵬當時就站在掛有標牌的法院門前準備開庭。


    “好吧,想不通就暫時不要想。”翻遍了屋子沒找到線索,緒興昌又坐回椅子上問我:“這兩個女孩為什麽會對你如此關注,居然一直在監視你!”


    這個問題不單單是他摸不著頭腦,我更加莫名其妙,就算一見鍾情深深的**上了英俊的我,也不該用那樣的眼神表達**意。


    無奈的歎息,緒興昌又說:“這樣吧。咱們假定情景看看能不能猜出靠譜的事實,我的思路,一個武林高手暗戀她倆卻追求不到,起了殺心趁夜殺人,周吉為了保護女孩露出行蹤,卻意外被這位高手殺死,所以說他是為了救人才破窗而入,你們有沒有其他進來的理由?”


    彭海庭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周吉要強暴她們!”


    “謝謝你設身處地的思考,請你不要發表意見了!陪虎子一起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吧!”


    彭海庭陣亡,表哥猜測:“周吉發現了女孩恨方航的原因,決定勒索她們!”


    “謝謝你天方夜譚的建議,請你不要發表意見了!陪海庭一起躺在床上咒罵我吧!周吉是警察,不是你這樣的惡棍!”


    表哥也掛了,齊健幹笑沒敢說話,倒是付雨辰的想法很有見地:“會不會有人發現了周吉,從外麵將他撞進來?”


    “你們太原警察破案的思路都這樣曲折離奇?一個人見到窗外掛著另一個人,便用繩子把自己也掉在房頂,抱著周吉一起用花哨的方式出場?”付雨辰臉紅,緒興昌還是照顧女人的麵子:“不過你的建議給我提供了思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凶手另有其人,他要殺女孩前必然會監視她們的行動,由此,意外發現了周吉!”緒興昌將矛頭對準我:“方航有什麽建議?”


    “嗯,有點想法,我去個廁所理理思路!”


    這緒興昌好不容易遇見專業內的事情,諷刺了這個鄙視了那個,我不趕緊溜走,下場與表哥彭海庭一樣。


    麵對緒興昌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僵硬的挪動步子逃跑,關上門後點煙舒緩一下心情,可煙抽到一半,忽然有股如芒在背的感覺,好像有根針即將刺下來,全身都不自在,如同螞蟻在身上爬一般。


    事有蹊蹺,我急忙推門進去,緒興昌當先笑道:“不是去廁所麽?”


    “準備去,忽然感覺被什麽東西盯上了,趕緊回來跟你報告一下。”


    “真的假的?”緒興昌驚詫:“你居然能感覺到?”他挪動筆記本將畫麵給我看:“神了,以後沒人能監視你!”畫麵裏,正是三樓的走廊,正中心就是我剛才所站的位置。


    緒興昌說我剛出去,他就打開監視器看看我究竟在幹嘛,反正閑著,不如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


    可這個玩笑反倒讓我想起另一件事,昨夜應周吉的要求,我將門關上假裝睡覺,卻立刻騰起一種被監視的感覺,與剛才的相差無幾,這樣說來,我所住的屋子裏確實有監視器,昨晚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女孩的監視下:“興昌,現在我又懷疑凶手是女孩了,她們一直監視著我,發現我昏迷後想下手,周吉為了救我破窗而入,明明看見我在祭練屍體卻依然敢動手,隻能說明她們不一般,應該能殺死周吉。”


    “當時你開燈了麽?”


    “沒開。”


    “唔,我看看這監視器能不能夜視。”緒興昌熟練地擺弄監視軟件,差不多過了三分鍾,他卻說:“不對呀,這裏沒有監視你的窗口,全部都是看走廊的畫麵。”


    走廊裏有壁燈,監控裏的畫麵雖然昏暗卻也能看出大概輪廓,女孩電腦上的監控軟件就能控製這些監視器的開關,但這種監視器不具備夜視功能,而我昨碗關了燈卻有監視器開啟,這就說明還有其他人也在監視我。


    “興昌你檢查一下她們的電腦,會不會還有控製其他監視器的軟件!”雖然我相貌較為英俊,體魄較為雄偉,卻也僅止於此,我不覺得自己的魅力大到了能讓所有人都**我**到偷窺的地步。


    而除了**我,也沒有監視我的理由了!來張智鵬的別墅度假是表哥即興提議的,若是有仇人想算計我,必須說服表哥參加他的計劃,若是偶然遇到了仇人,他又怎會提前安裝監視器?若是他正在監視這棟別墅,我偶然到來更偶然是他的仇人,那也不用破案了,一會人家偶然就能溜走!


    可緒興昌卻十分肯定的說:“剛剛看了,不可能再有監控軟件,就是另一個人監視了你!”


    有了新的發現,我們急忙跑到了昨夜我睡覺的屋子,一齊動手尋找監控頭的位置,最終還是彭海庭先找到。


    牆上有隻展翅的雕被釘在極高的位置當做裝飾,且不論這是真雕還是假雕,那麽高的位置就不會有人隨意去動,而監視器就是雕的右眼,一根電線從雕的肚子裏穿過進了牆裏。


    既然監視器裝的這樣隱秘,那安裝的人也不言而喻,就是張智鵬沒錯,可昨夜是他開了監視器監視我麽?


    也許是。


    按照如今的線索來猜想,有人想殺兩個女孩,提前監視她們的行動,很有可能就用這套監視係統,可安裝的人是張智鵬,就算監視我的也是他,他卻沒有能力殺人,相距太遠了。


    就在我們都琢磨不出原因的當口,表哥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一眼對我們說:“張智鵬的,還是視頻電話。”


    “裝沒起床,問他有什麽事。”


    表哥利索的脫去上衣,摟著嘉緣光膀子鑽進被子,假裝睡眼惺忪的按下接聽,便傳來了張智鵬的聲音:“小碗,還沒起床啊?”


    “嗯。”


    “吃早飯了麽?”


    “沒起床怎麽吃?”


    “也是,”張智鵬傻笑,也不知是心不在焉,還是一時沒弄明白:“我明天的飛機回西安,到時咱哥倆好好喝!”


    “好,灌死你,等你。”


    “哦,那就這樣,先掛了!”


    虛驚一場,看來張智鵬還不知道這裏的事,可緒興昌卻眉頭緊鎖,越來越陰沉:“小碗,這個張智鵬是xxx的孫子吧?”


    “對。”


    “我在西安聽說過,是個玲瓏八麵的人,做事很體麵,可他早上八點給你打了一個電話,隨口說兩句就掛了,居然沒有什麽要對福伯交待。”


    緒興昌來了後就問福伯,張智鵬有沒有與他們聯係過,無論福伯還是李叔都說除了昨天下午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們好好招待後再沒有其餘聯絡,按說他作為的主人,雖然不能親至卻也該安排我們今天的行程,起碼得讓我們有事做吧,難不成一天憋在屋子裏?


    可事實上,他並沒有管這些,緒興昌起了深深的疑慮,他開始懷疑張智鵬殺了周吉。


    “他要殺兩個女孩,周吉進來救人反被害死,可他人在北京有殺人動機卻有不在場證明”緒興昌苦惱的坐在床尾嘀咕,也真難為他了,他是特警不是刑警,抓人在行,破案卻不拿手,咦?這樣說起來,他帶著一隊特警來處理凶殺案是什麽意思?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破案,隻是準備收拾了屍體就坐等抓人。


    緒興昌還在苦惱不在場證明,齊健對他說:“不在場也可以殺人。”


    緒興昌抬頭看他:“可張智鵬不會招鬼吧?方航也說了這事與鬼沒關係!”


    “我隻是給你提個醒而已,如果他有一種辦法千裏之外殺人,是不是能確定他就是凶手?”


    緒興昌在屋裏來回踱步:“花言巧語把雙胞胎姐妹搞到手,懷孕了卻讓她們打胎,幾年之後玩膩可心裏有愧說不出分手的話,或者姐妹抓住他的把柄,張智鵬便決心殺人,他有千裏之外殺人的辦法,而周吉見到兩個女孩有危險,奮不顧身相救卻被張智鵬殺死,”緒興昌猛地抬頭:“邏輯上說的通,但還有兩個疑點,第一是周吉臉上的笑容,第二是女孩為什麽恨方航,尤其是第二個疑點,不解釋清楚,周吉破窗的原因就很有可能不是救女孩,而是為了阻止她們殺方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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