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蘑菇祈禱的同時,在那千年老鬆的冠頂一陣奇光流雲,當秦鍾望去天空的時候,那天空也已經變成了七色的。


    如果從科學的角度上考慮,天空如此的顏色,很有可能是因為這裏有溫泉的原因,因為溫泉的溫度高,熱氣上升,遇到涼氣結成水汽,之後由於太陽光的作用,形成了彩虹,而在這裏卻形成了彩虹氣層。


    在這個氣層之外,看到的似乎是一個超級大的罩子,而在這大罩子裏,由於陽光的溫度,這裏剛才一切靜止的東西開始有了生機,而每個蜷曲在地上的那些信眾們也已經開始了他們的祭拜,雙膝跪地的連連叩拜的大禮也確實是相當正規與虔誠。


    那英子卻隻跪在地上,雙目微閉,默默的祈禱著。


    那祭台上的實物,已經恢複了原有的新鮮狀態,在此處,似乎所有的時間已經倒轉,似乎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場祭祀,而這裏的所有人又好像是已經在這裏舉行這樣的儀式已經有三四百年一般。


    而那祭台上各種極品,如虎頭,豹尾,熊膽之類的東西由於那種沒有生命卻又相對新鮮的味道,引得剛才洞穴裏的那些綠色蝙蝠的注意,從洞口處呼啦啦的一片黑雲向祭台飛來。


    秦鍾一身的汗毛頓然聳立,猛的向黑影的外側閃去,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就在蝙蝠飛到距離這些信眾一定距離的時候,他們好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似的,有的蝙蝠撞到了一頭的鮮血,有的則是折翼而落,那一聲聲蝙蝠麵對死亡時候的那種淒慘的叫聲散布開來。


    秦鍾見的清楚,那落地的蝙蝠,瞬間都變成了一攤攤的膿水,而膿水當中很容易就發出來那惡臭的腐屍的味道,使得聞到這種味道的人會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在祭台的後邊,那些被祭祀的兩位薩滿,頭一次的有了生命力,那男人健碩的肌肉開始動彈,雙手有力的抓住了那雙頭巨蟒,一支旗幡插進巨蟒的身體,回頭他終於說出話來:“哼,你飼養的這兩個家夥,哪有一個聽話的,要不是祖用他無邊的原始力量,就憑我們兩個的能力能夠將它們控製住?”


    “我已經掌握了它倆的秉性。”老蘑菇急忙的說道。


    秦鍾湊近那祭台,祭台上那些鮮血的味道著實的有點濃鬱,雖說秦鍾不是受不了這種味道,但他總也不能喜歡這種好像是流鼻血的時候,鼻子裏的味道吧,他將自己的鼻子輕輕的捂住,隨之湊到老蘑菇跟前,問道:“我說老蘑菇,你抓到的這兩樣東西,如果拿回去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國寶,世界之寶,將會有很高的科研價值。”


    “少廢話,你說的這些我哪裏知道,我就知道我當初得到他們是相當不容易的,再說了,當我快要將它們降服的時候,台上的那兩個家夥根本什麽都不懂,就將我的獸收了去,將它們無法束縛的野性又激發了出來。”


    而此刻,那線條豐滿,皮膚稍有古銅顏色的女子薩滿,用他那超強磁性的聲音言道:“你少廢話,收掉你找來的兩個妖獸是祖的意思,當初就是看你有叛祖的意圖,所以才將它們收複起來。”


    秦鍾的眼睛不停的在那女薩滿身上找著什麽,他似乎沒有拘束的湊到那女薩滿跟前,用手摸了摸那隻似乎很奇特的獨角大鳥,感覺他似乎十分的溫順,也接著這個機會在女薩滿的身上又細細的掃了一圈。


    而秦鍾的這一舉動,在郭大富的眼裏似乎是在占人家便宜,從他的角度望去,秦鍾似乎要將女薩滿身體上每一個角落,甚至每一根汗毛都看清楚似的。


    這麽大膽的舉動,當然是陰氣了兩位薩滿的不滿,而下邊的信眾們立刻產生了嘈雜的議論,甚至已經有的人準備收拾秦鍾了。


    那郭大富咧著大嘴笑了一聲道:“老大,你不至於吧,那薩滿姐姐也不過是三四百歲的老太婆,咱們還年輕呢。”


    “你懂個屁,你老大有你說的那麽低下麽,我在找關鍵的東西,不然的話我們不是白來了。”秦鍾心裏知道,他要從這兩個薩滿身上尋找那朱老六所說的那一對珍珠,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


    郭大富不知道秦鍾在想什麽,也就收住了自己的念想,撇了撇嘴靠到一邊去。


    那位男薩滿雙目冷冷的盯著秦鍾:“好不懂事的家夥,知道你這是在尋死麽?”


    “尋死?若不是我,你們哪能將幾百年前的事兒拿出來繼續下去。”秦鍾似乎有些強詞奪理,但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那男薩滿見說不過秦鍾,便開始不停的說那秦鍾是邪神派來的,應該立即將他與郭大富加上那老蘑菇一同處決。


    而女薩滿似乎沒有發現秦鍾有什麽要輕薄他的意思,隻不過是在好奇的尋找的東西,不過對於秦鍾的不禮貌,女薩滿也無奈的回應一句:“對於你的幫助我們大夥都感謝,可隻有一點,如果你再不從這台上下去,我們就要執行族規了。”


    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秦鍾當然知曉這是何事,可就在秦鍾與兩個薩滿交談掙講之際,那老蘑菇早就在下邊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旗幡,暗暗的擺起了一個口袋樣子的圖形,五色旗幟似乎在他的咒語中按照一定的規律亂動著。


    當看到老蘑菇這一舉動,兩位薩滿的臉色頓然變得鐵青,好像是要有大事發生一般,那男薩滿語氣嚴厲指責道秦鍾:“你們知道已經闖下彌天大禍麽,我們的族人就要因為你們的到來得到滅頂之災,你們這兩個不祥之人。”


    秦鍾早就跑回了祭祀台前,距離那兩個薩滿遠去了,可那郭大富似乎對眼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意,他湊到那老蘑菇跟前,看了看那些五顏六色的小旗幡似乎很有意思,用手撥弄了一隻旗幡,嘴裏嘀咕著:“這些破玩意到底是幹什麽用的,真是奇怪,這些奇怪的人。”


    也就在郭大富詫異之中,忽然間感覺到他的身後一股突如其來的腥寒之氣猛撲過來,而其中此刻眼睛瞪得圓圓的,後腰的雙刀已經拎在手中。


    第二十五章 薩滿祭台(5)


    在薩滿祭台上前發生了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整個神奇場麵上的氣氛卷入了超大的壓力之中。


    秦鍾的壓力在於自己麵對的是全場的人,再加上猛地向郭大富身後衝去的那個黑影。


    郭大富猛地一回頭,一見不好,便向秦鍾處靠攏,邊跑邊喊道:“老大不好了,那雙頭巨蟒活了!”


    “別吵吵,我不瞎!”秦鍾其實早就盯住了那條巨蟒的活動,這條巨蟒似乎被那老蘑菇的咒語所操縱,直奔那旗幡處而去,那男薩滿插進他身體內的旗幡似乎已經喪失了力量,這巨蟒纏縛在男薩滿身體上的身體似乎越拉越緊,幾乎要將那男薩滿纏的窒息了。


    秦鍾可以清晰的聽見那男薩滿的身體中的骨骼被那雙頭巨蟒纏的哢哢作響,男薩滿的臉色漸漸的沒有了血色。


    “快跑吧,你這幾百年的壽命可別就這麽沒了,太不值得了。”秦鍾說著,想要去製止老蘑菇,可還沒等他動彈,那女薩滿手裏的那隻獨角大雕猛地脫離了女薩滿的控製,立刻衝向秦鍾,秦鍾隨即用雙刀格擋住了那鳥的利爪,鋼刀與大鳥的指甲相撞,居然碰觸出來迸射的火花。


    秦鍾猛的退出去幾步,那大鳥沒有繼續追擊,隻在老蘑菇與雙頭巨蟒的上空來回的盤旋,似乎就是為了保護那老蘑菇所擺的陣法似的。


    郭大富看的都傻了,沒等他動彈,從他身後衝出來一位信徒,看了他一眼,又用手撥開秦鍾言道:“你們讓開,那巨蟒都要把大薩滿纏死了,還不出手,就沒有資格做我們的族人。”


    可是還沒等那家夥衝到巨蟒跟前,那獨角惡雕不愧為被稱作毀滅,它那雙強有力的鷹爪瞬間抓住了那個信徒的頭顱,雙翅猛力一扇,那人的頭蓋骨被硬生生的撕開,從他的腦袋裏邊流出來一堆堆的漿糊,鮮血瞬間就流滿了那信徒的一臉。


    隨之這頭惡雕用它頭頂的獨角,將此人挑起,撒著新鮮的血液,繞著剩下的信徒們繞了一大圈,似乎在警告所在的所有人。


    可是秦鍾並不知道如何收拾這個東西,可此刻,最沉著的就應該屬那英子,她依然是開始的樣子,即使是那個信徒半個頭顱中流出來的鮮血滴在她的身上,她似乎依然沒有感覺。


    秦鍾穩了穩,沒有再著急衝過去製止老蘑菇,可那惡雕轉眼間又開始繞著老蘑菇轉起圈來。


    在看那雙頭巨蟒的時候,那兩個頭絕對是超級的極品,兩隻大嘴左右一張,猛地將桌子上擺著的貢品,幾乎吃掉一半,這種超大的胃口,還真是罪惡,對它名字的賦予真是經過超細的斟酌。


    秦鍾一看這兩隻妖獸的勁頭,似乎這兩個大薩滿都不是對手,而此刻在看那雙頭巨蟒大嘴一張,將老蘑菇帶來的那顆死人頭猛地吞入腹中,當那顆死人頭進腹之後,那女薩滿才從台前衝了出來,手裏亮出來兩把旗幡,一隻旗幡插住了那惡雕的前胸,另一旗幡猛地飛進了那雙頭蛇的口腔之中。


    雙頭蛇的嘴被女薩滿支柱,回頭緊張的問道男薩滿:“大哥,你沒事兒吧,快點脫體吧,不然的話你連快肉體都留不下了。”


    “嗨,反正是已經留不住了,那就索性滅掉一個,省的將來還是禍患,小妹,我就先走一步了。”那男薩滿猛地全身青筋爆出,雙手十分有力的向那被稱作罪惡的雙頭巨蟒的腹腔伸去。


    郭大富見到那薩滿的動作下巴拉的老長:“我的天,別說要用手硬撕開這條罪惡之蟒。”


    “閉嘴,少說話,一會兒讓你動手的時候,什麽都別管,隻聽我的就得,我們盡量距離他們遠點,不知道這幫家夥到底要做點什麽?”秦鍾似乎心中有數,但他還是決定先看再動手,畢竟現在這些信眾也參與了,所以這事情變得複雜了。


    而那男薩滿如此一做,雙手猛的插進那雙頭巨蟒的身體,這引得那雙頭巨蟒神情大變,似乎變得失去控製常態,雙頭猛地掉頭,嘴裏含著腥風向男薩滿衝了過去,那兩隻大嘴張得足以將男薩滿吃掉。


    可男薩滿將手猛地抽了出來,準備將那雙頭巨蟒的頭顱控製住,此刻那女薩滿猛地衝到雙頭巨蟒跟前,單臂將男薩滿摟住,五六把旗幡飛出,兩個人的身體瞬間開始氣化,慢慢的變成了這裏的一到七色的蒸汽。


    秦鍾心中暗罵:“大爺的,這兩個那麽有能力的大薩滿都滾蛋了,剩下的信眾能做什麽?”他想著,即使是所有信眾都衝上去,也隻不過是給那個破了肚子的巨蟒填肚子用的,在說自己,光憑自己的兩把鋼刀,衝過去還不一定能夠比這些信眾強呢,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辦?


    郭大富就知道拔槍,他剛剛將手裏的槍拔出來,就感覺自己好像是拿錯東西了,當他翻手一看,手裏拿的居然是一隻正經的盒子炮,他似乎有點興奮,將盒子炮壓上堂,單手一扣扳機,第一槍是啞炮,第二槍的時候,這一聲槍響,子彈歪打正著,正好打在了那定在樹上的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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