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娘。”戚淩兒也走下來了,笑著道謝。


    “不客氣,不客氣,其實我來也是有事相求的。”大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滿臉通紅。


    “您說。”戚淩兒一愣,繼而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就是剛剛的那個土豆泥,家裏都說好吃,我就想著能不能來學一學,到時候可以在家給孩子們做。”大娘尷尬的說道。


    吃了別人的,還想學手藝活,大娘自個都覺得害臊。可是,家裏人喜歡,她才來的。


    “嗐,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一個土豆泥而已,想學的都可以來。不過我可說好了,這個東西廢糖,您回去說一聲,想學的明天就帶著糖過來,我教你們做。”戚淩兒恍然大悟。


    一個土豆泥,她還是可以教的。但是糖就不能提供了,主要是她剛剛已經把糖弄完了,隻能提供一份的量,所以那些想學的,隻能自己帶糖了。


    “我家主子今日都把糖用的差不多了,所以你們自個得帶糖來。”一旁的小七怕大娘誤會,連忙解釋道。


    “應該的,應該的,那明日我就帶著糖過來,順便看看還有沒有人想學,讓她們也過來。”大娘笑道。


    “有勞大娘了。”


    送走了大娘,戚淩兒與小七對視了一眼,都笑出了聲。


    這大晚上的,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剛剛她們還在討論是不是出事了,結果是想學土豆泥的。


    一早,來學土豆泥的好三人,都是戚淩兒他們給送過的。


    大家都說好吃,有些想來的,但是家裏麵沒有白糖,想著讓來學的人到時候再教他們也是一樣的。


    土豆泥很好做,土豆削皮,然後上鍋蒸,熟了取下來,像搗鼓藥材一樣,進行搗鼓。在這過程之中,可以放糖,因為有熱度的時候,糖比較好融化。


    差不多戚淩兒教一遍,大家就都記下來了,畢竟太簡單了,如果看不懂的,就真的枉費她們做了那麽久的飯菜了。


    教會了大娘們,戚淩兒一身輕鬆,收拾好東西,領著小七去山上了。


    “主子,我們為何要上山挖草藥,你要是想的話,直接在藥鋪買就還了呀。”小七滿臉疑惑,不解地詢問道。


    “藥鋪的藥效並不好,自己挖的比較放心,鋪子裏賣的,都是他們自己種植的,要不然怎麽能有那麽的量來供給。”戚淩兒拿著小藥鋤,一邊挖一邊說道。


    小七了然的點點頭,不在問了,開始專心的挖起藥來。


    白虎村。


    從京裏發出的信件,不到四個時辰就到了諸大爺的手裏。


    他垂眸,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信,滿眼疑惑。


    信是孫子寫的,給他,他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麽會有一封是給戚家人的,這讓他很費解。


    他打開了給自己的信……


    兩分鍾後,他老臉上布滿憤怒之色。


    信被他扔在了地上,可沒一會兒,又拿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罷了,老爺子我這張老臉,算是給你丟盡了。”他喃喃道。


    戚家大院裏,戚天星正在軟榻上,看著遠處的假山發呆。


    諸大爺過來的時候,默默地躺在了另一邊的軟榻上。


    怎麽說?


    要怎麽說?


    到底要怎麽開口?


    他此時真恨不得沒來過,為什麽要有這樣不省心的孫子。


    “你今日倒是安靜。”戚天星看了他一眼,說道。


    諸大爺:“……”


    安靜!!!


    那是他不知道怎麽開口說一件很驚天動地的事情。


    半天不見旁邊的人說話,戚天星把目光從假山處移向了旁邊。


    “我……你覺得小航怎麽樣?”諸大爺差點就把事情給說漏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怎麽了?小航又做了什麽讓你生氣的事?我說老大哥,小航那孩子聽話的很,不是犯很大的錯事,能原諒就原諒。


    我們如今老了,倒是不能在追著他們打了。”


    談起這個話題,戚天星的笑容就沒停過。


    想起以前美好並貧窮的生活,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


    以前哪能想的到,能夠坐在家裏,無所事事,盯著假山看個半天的。


    “……”


    過了一會兒,諸大爺不安地開口道:


    “如果我說把小航嫁給你們當上門女婿,你們回答嗎?”


    “碰”碗筷掉地的聲音。


    一大桌子上,眾人沈默不語。


    諸大爺見此情況,心虛的不行。


    “老諸啊,我們當年可是已經說好了的,讓諸航給淩丫頭當上門女婿,你們也是答應了。可是你們當年離開,對於我們家來說。是一種傷害,如今舊事重提,我們不知要如何回答了。”陳氏挺直腰杆,目不斜視,聲音清冷。


    聽此,諸大爺也知他們當年不辭而別的事情,實在令人擔心。


    可是當時情況危急,他們之所以離開,也是因為不想讓仇人找到這裏來,擾亂了這平靜的鄉村。


    “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但是,我們今後都在白虎村,不在離開了,你看看……”諸大爺滿臉通紅,兩手不安地搓了搓。


    說實話,再提起這件事,諸大爺也覺得滿臉無光,畢竟當初他們一聲不吭地就就離開了,連隻字片語都未曾留下。


    “這件事到時候再說吧,小丫頭長大了,她喜歡誰,就喜歡誰,我們也不打算幹預她的婚事。”戚天星歎了口氣,說道。


    以前答應,是覺得丫頭好似有些喜歡,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估計也已經忘記了當初的情竇初開。


    而且上次小航來家裏,倆人都沒有說話,像是陌生人一樣,這讓他覺得不能這麽擅自覺得淩丫頭的婚事。


    諸大爺也知這個理,他把寄來的信,放在桌子上,笑著離開了。


    看著桌子上的信,在看著諸大爺離開的身影,戚家人眉頭微皺。


    戚玉山大手一伸拿過了信,翻開。


    諸航的信上說的是要娶妻淩兒的事情,他沒把事情說清楚,隻寫了一句:我會對戚淩兒負責的。


    這麽一句模擬兩可的話語,令在場的眾人心裏一慌,都想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然諸航怎麽突然提出要與對戚淩兒負責的事情。


    擔心女兒安危的戚玉山,很快就喊來了暗衛,讓那個他把一封剛寫好的信,送往京城。


    看著離去的暗衛,戚家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應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吧?


    小丫頭才剛過十四歲(虛歲),身體都沒完全發育好,應該不至於被人吃幹抹淨,可能是他們多想也說不定。


    就這樣,戚家人都處在了自己安慰自己的行徑之中。


    就連諸大爺都感受到了,但是作為諸航的爺爺,他很聰明的閉上了嘴巴,沒敢在戚家走來走去,尋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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