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讓衛戰天好不心疼。


    衛戰天扶起韓姨娘,怒斥著韓姨娘,“你看看,我好好的女兒被你教成了什麽樣子,傲慢無禮,沒有一點規矩。”


    衛淩薇站在韓姨娘的旁邊,以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擋在韓姨娘麵前。


    ”父親,你怎麽能對母親這樣,她可是你的妻,你如今為了一個妾罵妻,你不覺得會被東臨人恥笑麽?”


    衛戰天頓時語噎,不是因為她說寵妾滅妻,而是這個女兒是他攀附權貴的唯一籌碼,衛芳柔已經是枚廢棋,衛子卿時而乖巧時而不聽管教,不好掌控,隻剩下衛淩薇,長得標致,也比較好掌控。


    但礙於麵子,衛戰天還是悶哼了一聲,摟著蘇姨娘就直接離開了。


    衛戰天和蘇姨娘離開後,就直接去了幽居苑。


    剛送走顧止戈的衛子卿一回去,就看到院子裏的某位大佬,冷靜的坐在那裏,除了滿院子的血腥味暴露出他現在的狀況。


    衛子卿行了禮,徑直走過祁澈的身邊沒有理她,去了裏屋。


    祁澈也不生氣,跟在衛子卿後麵,也不說話,隻是臉色一下比一下白。


    衛子卿一時有些不忍,就說道:“你到這坐著,把傷口露出來,我給你上藥。”


    祁澈做出一副寬衣解帶的樣子,眼神是說不出的欲,看的衛子卿有些臉紅,本以為他的傷口在背上,結果隻見他撩起了袖子,露出早已血跡斑斑的綁帶,甚至有些血跡已經幹涸,變成了暗紅色。


    如果放在之間,祁澈這樣調戲她,她肯定會生氣,但拆開繃帶的那一刻,因為不小心碰到了一下瞬間血就流了下來,再看祁澈的表情,沒有一點痛的感覺。


    “你怎麽受傷的?”


    祁澈一臉的雲淡風輕,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沒事,被幾隻小野兔偷襲了而已。”


    衛子卿快速的包紮完後,伸出了手。


    “五十兩包紮費。”


    祁澈錯愕等我看著衛子卿,你一個衛府嫡小姐這麽缺錢???


    “哪家醫館問診費五十兩?”


    衛子卿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家。”


    這時,珠翠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衛子卿剛想讓祁澈走,就發現祁澈已經走了,桌子上放了一百兩銀票。


    衛子卿一臉財迷的把錢收到荷包,才看向珠翠。


    “不急,慢慢說。”


    “就是老爺和蘇姨娘來了。”


    衛子卿本想說來就來唄,突然聞到空氣中還沒消散的血腥味,趕緊去了珠鶯那,等到衛戰天和蘇姨娘過來就看到的是衛子卿幫珠鶯上藥的一幕。


    衛戰天氣的直發抖,要不是有蘇姨娘在一旁幫她順氣,真的要氣死在這。


    “逆女,你給我跪下,主子給奴婢上藥,成何體統。”


    隻見衛子卿好似沒聽到一般,繼續幫珠鶯上藥,上完藥還親自給珠鶯蓋被子,完全不像主子和奴婢的關係。


    “蘇姨娘你先帶我父親出去,我要幫珠鶯檢查下其他地方,不方便。”


    衛戰天氣的有些上頭,任由蘇姨娘扶自己去外麵休息,一旁的蘇姨娘不停的幫他順氣。


    “老爺別生氣了,小姐這樣可能也是因為珠鶯陪她的時間久點,感情也深些,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照顧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衛戰天拍了聲桌子,吼道:“主不主,仆不仆的,成何體統,現在竟然讓我這個爹爹等她,還有你聽聽她剛剛說什麽,要幫那個低賤的奴婢檢查身體。”


    過了好一會兒,衛子卿才從裏屋走了出來。


    衛戰天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說道:


    “衛子卿,你給我跪下。”


    衛戰天說完,見衛子卿並沒有跪下,反而乖巧的行了禮。


    “不知爹爹來找子卿,有什麽事?”


    衛戰天一聽,在韓姨娘那積攢的怒氣立馬冒了起來。


    “你自己幹什麽什麽你不知道麽,還讓我告訴你,你給我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蘇姨娘站在衛戰天旁邊,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幫她求情。


    “老爺,祠堂那麽涼的地,讓小姐去那跪著身子要受不住的啊,:不如就罰小姐抄寫佛經,又能靜心,又有小懲。”


    衛戰天悶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隻要衛子卿來服個軟,他就同意。


    誰知衛子卿一臉疑惑的看著衛戰天,平靜的問道:“為什麽?”


    話音剛落,衛戰天猛的推開蘇姨娘,指著衛子卿的手都在顫抖,反觀衛子卿,是說不出的平靜。


    “你今日讓我衛府丟盡了臉麵,你竟然好意思問我為什麽,如果沒有你去九教,那麽就不會有那麽多事。”


    衛子卿微微一笑,走到桌子旁邊,慢條斯理的泡了杯茶給衛戰天。


    “父親,今天的事,是我去九教把。珠鶯帶回來的沒錯,如果韓姨娘她不趁我不在的時候把我的人發賣到九教,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衛戰天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但還是強硬著說了句。“一個丫鬟而已,值得這麽大費周章,去接回來麽,發賣就發賣了。”


    衛子卿抬起頭,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衛戰天,諷刺的問道:“那爹爹知道為什麽要發賣珠鶯麽?”


    衛戰天有些疑惑。“為什麽?”


    衛子卿笑了,笑的無比諷刺。“因為韓姨娘說珠鶯打碎了你送給她的一個名貴的花瓶,價值千金。”


    衛戰天頓時就有些心疼。生氣的說道:“這種賤婢當然要處罰,還要狠狠地罰。”


    衛子卿搖了搖頭,“可子卿去查看碎片的時候,發現就是平民百姓用的最普通的陶罐,這種東西,被說成是父親送的,豈不丟臉,再有,這件事本就是韓姨娘的錯,跟子卿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要跪祠堂,也是韓姨娘先。”


    衛戰天被衛子卿懟的說不出話,生氣的摟著蘇姨娘走了。


    藺舟從後麵走出來,痞痞的看著衛子卿。


    “青姐霸氣。”


    而此時的韓姨娘的院子卻是亂做一團。


    房中能砸的,都被她砸了,臉上的腫還沒有消掉,頭發也亂糟糟的像極了瘋婆子,衛芳柔和衛淩薇站在一旁,看到自己母親這樣都有些嫌棄的走遠了些,特別是衛芳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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