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衛姑娘無事,本太子便巡城了,聽說這京城進了這敵國的探子,我方才尋到這裏。”慕祺燁這話,似乎故意是說給顧家人聽的。


    而遠處灌木叢後,祁澈雙手負在身後,身後是一種暗衛。


    “主子,放在這藺舟已經跑遠了,咱們......”


    “不用了。”祁澈打斷道。


    他知道,藺舟能這樣離開,衛子卿一定已經用了什麽借口,而這藺舟一定還會回來找衛子卿,不過下棋,就不是刺殺這個目的了。


    說不定,這藺舟,日後會為衛子卿所用。


    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


    祁澈嘴角微彎,看著木屋,見這屋內這麽些人,衛子卿應當不會再有事。


    不過當祁澈的目光坐在慕祺燁後背式,他眼神微微散發著寒意,周身的氣壓也在無形中變得極低。


    竹屋內


    顧風施禮道:“恭送三殿下。”


    慕祺燁點點頭,便帶著一種禦林軍離開了這東郊,衛子卿待人走遠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回頭看了看藺舟離開的方向,沒有一點痕跡,這個小子,還挺聰明,她不僅有些歎服藺舟輕功之絕。


    顧止戈問道:“子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衛子卿笑著搖搖頭不語,裝作什麽都不是知道的樣子,這場上若是隻有顧止戈依然還好,可是顧風也在,顧止戈自然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我也不知道,就是醒來的時候,突然就發現自己在這個屋子裏。”


    “這樣啊。”顧止戈握著衛子卿的手:“你不知道,你不見的時候,可把我嚇死了,要是被我抓到那個人我定然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衛子卿笑著拍拍她:“好了,快回去吧。”


    此時她必須趕緊回城,若是完了,消息散出去,屆時恐怕處理起來便麻煩了,更何況,明日便是花容開業的日子,容不得一絲馬虎。


    夕陽西下,將衛子卿的銀子拉得很長,突然一個聲音從林間略過,衛子卿嘴角一彎:“好久未賞月了,我聽說啊,這亥時,月亮最圓最亮。”


    顧止戈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衛子卿:“你說什麽?”


    衛子卿搖搖頭:“無事。”


    “那咱們趕緊回去吧,這天色馬上就要暗了,若是再晚些,這城門都要關了。”顧止戈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衛子卿。


    是夜,幽居苑


    衛子卿坐在屋內,將下人們都喚開,隻留了珠鶯一人在門外。


    她抬頭看著窗外的月色,月亮又大又圓,月華灑在院子裏,讓著滿園的花都渡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再鮮豔的花在此時都有一種聖潔的美麗。


    衛子卿目光複又回到眼前的茶盞上,這已經是第二壺茶了,原先溫熱的茶水也已經涼了下來,這初秋夜裏喝著到有些胃涼。


    “怎麽回事?難道今日我說的話,他沒明白?”衛子卿臉上已然有了倦意。


    珠鶯不知道為何小姐今日已經到了亥時,還不入睡,還要遣去周邊的下人,這般神秘。


    “小姐,這已經亥時了,您要不先睡了,您若是有什麽事,珠鶯替您看著。”珠鶯隔著門道。


    衛子卿微微開口:“無事,你若是困了,先下去睡下吧。”


    這都亥時了,還讓珠鶯在外麵守著,衛子卿多少有些心疼,再等一盞茶的時間,若是他不來,便罷了。


    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些不甘,今日自己救了他,難道他都不來給自己道一聲謝,便這麽走了?


    衛子卿想著,便心中有些怒意。


    突然間,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外閃了進來,衛子卿還未看仔細,這藺舟便站在了她麵前。


    隨後在她的注視下,坐在了一旁的榻上,和他這張稚嫩的臉比起來,他這一係列的動作,活脫脫就是一個成熟男人的樣子。


    “你來了。”衛子卿好像知道他會來一般,開口道。


    藺舟看著衛子卿,從桌子的果盤上拿起一串葡萄放在口中,挑眉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小爺本來不想來,不過是想來看看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衛子卿嘴角微彎:“我今日不是同你說清楚了麽,我幫你報仇,找到當初陷害你藺家的凶手,而你待在我身邊,護我周全。”


    “你認為,我憑什麽相信你?”


    衛子卿盯著藺舟,他的眼神一點不似一個孩子一般,到像是經曆世事的老人,不過這種滄桑感轉瞬即逝,藺舟便有披上他那無羈的偽裝。


    衛子卿見他手上的葡萄見了底,下意識將果盤往前一推:“憑你心中的恨和不甘。”


    藺舟沉眸


    ,眼底劃過一絲難以說道的情緒,抬頭卻又眼神清明:“你覺得你是誰?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顧家小姐,你能幫我為藺家複仇?”


    “笑話。”藺舟冷哼一聲。


    衛子卿卻是不怒反笑:“你覺得呢?今日,也是我救了你。”


    藺舟手上的動作一頓,今日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


    這天底下下,出了那日父親母親為了救他,將他藏在府上的地窖裏,用自己的屍體覆在地窖上,自己才幸免於難。


    當他醒來時,這府上一百多口人,便都橫屍藺府,這血腥味鋪天蓋地,他隻覺得整個人都胃裏翻湧,即使有恨,可是他連這仇人,都不知道是誰。


    再後來,自己行走江湖,從來都是他自己護著自己,在沒有阿姐幫她出頭,父親母親護她周全,所以衛子卿讓他走的時候,他才一愣,好似看見了阿姐的模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選擇今晚來這衛府。


    “你救了我,別看玩笑了,就那些人,小爺分分鍾解決的事情。”


    藺舟嬉皮笑臉,衛子卿卻一臉正色。


    “你這是什麽表情?”藺舟突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衛子卿的眼神讓他有些別扭。


    “我並未與你開玩笑,你若是不應,那邊罷了,我衛子卿從來不強求於人,今日的事情,便也一筆勾銷,從此,便當不認識你這人。”衛子卿一字一句說的藺舟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失落。


    “你什麽意思?”


    “難道我表露得還不清楚,既然這交易無法繼續,你走便是。”衛子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走?”藺舟冷哼一聲:“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會麽?”衛子卿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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