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柔。”韓式皺眉喚了她一聲,這是自己妹妹,芳柔何必這般?


    “咱們如今被衛子卿擺了一道,自然要同仇敵愾,芳柔你下次切莫如此了!。”韓式警告道。


    衛芳柔突然有些委屈,袖中攥著手咬牙讓自己淡定下來,一旁衛淩薇嘴角微彎,卻因為帶著麵紗,並未被人瞧見。


    “芳柔知道了。”


    “知道便好。”韓式動了動身子:“淩薇,下個月的秋獵上,你定要好好出風頭,不要讓這衛淩薇再這般耀武揚威,更何況,這秋獵場上,刀劍無言,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說這話時,韓式臉上帶著狠毒的神色。


    衛芳柔自然意會到韓式的意思:“那是自然,若是屆時受了什麽傷,也是正常,若是不小心在獵場上喪了命,也是極為正常的。”


    另一邊,衛子卿自然不知道韓式母女背後這般咒自己,她知道一個月後秋獵的盛事,但是如今她根本無暇顧及這麽多,因為明日,便是芙蓉閣開業的日子。


    因為太子殿下讓衛子卿暫時不用去府上,衛子卿也落得休閑,便去看了看鋪子,不得不說,這王家的動作確實快,原本定的三天,這一日便已經開藥完工,所以這開業的時間,也往前推了推。


    顧止戈一看見衛子卿,便小跑過來,拉著衛子卿道:“我不是讓珠鶯說了我來處理鋪子的事情,你好生休息,這丫頭怎麽辦事的。”


    衛子卿笑笑:“你別怪珠鶯,我是我自己要來的,更何況,我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顧止戈一臉驚訝,仔細瞧了瞧子卿,麵色的確紅潤了不少,再覆上她額頭,的確一點都不燙了。


    “你這也太神奇了,竟然這麽快變好了,你不知道昨日你燒得多嚴重!”顧止戈嗔道,一想起昨日的事情,她便有些生氣。


    衛子卿柔聲道:“這鋪子的事情,耽擱不得,我白日覺得還撐得住,這才出來的。”


    顧止戈睨了她一眼,此事已經過去了,好在子卿已經好了,也沒什麽再置喙的餘地,歎了口氣道:“下次再這樣,看我怎麽收拾。”


    衛子卿撇撇嘴:“進去看看吧。”


    兩人一踏進鋪子,這裏麵的景象,令衛子卿嘖嘖讚歎,這就是她想要的花容,整個修飾低調中透露著奢華,貴而不顯,不禁給人一種親切感,更有質感,不論是什麽樣的人,走到花容,都能有不同的感受。


    若是太過簡單樸素這貴門自然看不上,若是太過奢華,這普通百姓也不敢進來。


    “王老板,這花容,多虧有你,這王家的效率,果然名不虛傳。”衛子卿笑道,眼神裏帶著讚歎。


    “衛小姐說笑了,這做生意,自然是要有過人之處,不然,如何在這其中立足?”王玨道。


    “那是自然。”衛子卿點點頭,又簡單寒暄了兩句,才出了花容。


    花容如今已經初步成型,她自然不擔心,目前最期待的,便是明日的開業,隻要明日開業順利,那麽她衛子卿,便算是真正在這京城,有了自己的產業,立下了足。


    衛子卿這麽一想,便麵露喜色。


    太子府內


    祁澈今日起的有些晚,好似並未睡好,眉頭微微戚著,一旁的眾人都不敢出聲,生怕惹了殿下不高興。


    蘇鈺搖著扇子一臉春風地走進來,看著祁澈道:“明日便是那衛家小姐鋪子開業的時候了,聽說你還準備了賀禮?”


    蘇鈺一臉驚訝道,這天下,出了皇帝,還從來沒見過這大名鼎鼎的想來一臉煞氣的太子,給誰送過禮。


    祁澈不語,自顧自看著手上的信件,隨後放在燭台上一燒,火舌頓時大了許些。


    “今晚,東郊,有變。”


    蘇鈺臉色一變:“藺家人?怎麽回事?”


    祁澈嘴唇微抿著,隨後他手指一彈,一個白鴿便停在窗前,隻見他將一將一紙條塞著竹筒內,這白鴿便飛了出去。


    在過片刻,一暗衛出現在屋內,暗衛半邊臉帶著麵具,身上的衣裳也同普通暗衛不同。


    “主子,您有何吩咐?”


    “淩岤,今日守在衛子卿身邊,有什麽異樣,立即向我匯報。”


    “是。”說完,黑衣人便閃了出去,沒有絲毫痕跡,足矣見得此人輕功之絕。


    蘇鈺麵色凝重,這淩岤是暗衛裏頂尖的殺手,平日裏沒有特殊命令,便從不現身,今日祁澈卻將他安排給衛子卿。


    “這到底怎麽回事?”蘇鈺已然沒有了耐心。


    “他要動手了。”


    蘇鈺一臉難以置信:“你說他要殺衛子卿?”


    祁澈並未回答,蘇鈺隻覺得在他臉上看到了殺意。


    是夜,衛子卿同顧止戈準備了一日明天需要的東西,並一一讓人運到了鋪子,才坐著馬車回府。


    兩人這馬車行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


    “師傅,怎麽了?”衛子卿問道。


    卻沒有一人回應他,衛子卿有些疑惑,瞬時,一支箭射穿了車簾,從衛子卿臉龐劃過。


    這車內兩人皆是一驚。


    顧止戈將衛子卿胡再說身後,立馬拔劍:“子卿,你小心些。”


    衛子卿點點頭,眼神淩厲,到底是誰,要取她性命?


    “是誰?!”顧止戈吼道。


    “出來!”


    可是無論顧止戈如何喚,都沒有人應。


    “止戈,看來此人是不會出來的,咱們不用喊了。”衛子卿冷笑道,語氣裏全是嘲諷。


    話音剛落,一直箭又向衛子卿射來,顧止戈橫劍,將劍削斷在衛子卿麵前。


    “子卿小心。”


    衛子卿點點頭,看來此人已經惱怒:“怎麽,惱羞成怒了?敢做不敢出來?既然想殺我,那也要讓我有個明白。”


    無人回應。


    “子卿,別和這種隻會躲在背後的人說話,我看啊,他這就是不敢出來,就憑他,也敢殺你我二人?笑話!”顧止戈冷笑,語氣裏也是譏諷。


    兩人眼神示意,知道此人應該不是個沉得住氣的


    ,要不然怎會在衛子卿說了第一句時,便已經受不了,射下箭來?


    “是啊,自然是不必。”


    兩人這麽你一眼我一語,遠處的高牆之後,一個身形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皺眉拉弓,手下青筋直冒,正正對著衛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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