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氣息突然就有些燥熱起來,衛子卿麵色冷靜,心卻跳的極快。


    每次遇見祁澈,定然沒有好事,她暗暗咬牙。


    祁澈慢慢低頭,衛子卿往後俯身......


    “咚咚——”珠翠將安神香給衛子卿送來,站在門口瞧著門關了,想來小姐是在做什麽,便沒有直接推開。


    “小姐?”


    “何事?”衛子卿等著祁澈,轉頭開口。


    沒想到祁澈卻一直沒有後退,兩人便保持著這個姿勢,衛子卿小心翼翼,生怕撞到什麽東西,讓珠翠懷疑。


    “小姐,安神香給你送來了。”門有微微被打開的聲音。


    衛子卿立馬道:“不用了,今日不點,我乏了,你先回去休息。”


    “這......”珠翠心下有些奇怪,這往日,小姐沒有那天是不點安神香的,今日怎麽?


    “回吧。”衛子卿道。


    珠翠點點頭,也為再深想:“那奴婢便先退下了。”


    待腳步越來越遠,衛子卿突然回頭,這祁澈的唇從她臉龐劃過,一瞬間,衛子卿突然起身,推開祁澈,瞪著眼睛,眼神裏全是怒氣。


    祁澈卻是心情頗好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唇,笑道:“衛小姐這是作何?”


    衛子卿心中氣結:“太子無事,便出去吧,我這院子,留不下你這尊大佛。”


    瞧著衛子卿臉色越來越冷,祁澈卻是順手坐在了衛子卿榻上,撐著腦袋,看著她,這小狐狸,又炸毛了。


    “生氣了?”祁澈嘴角微彎,頗為打趣了看著祁澈。


    如果祁澈不知太子,她今日,定然不會讓他或者走出幽居苑,可是,他偏偏是自己現在惹不起的。


    “那小女不知,這太子深夜來此,是做何?難道,是想和子卿說說話?”


    衛子卿想著祁澈這樣的人,見多了這京城女子,想來若是同她人一般,說不定,可以惡心惡心他。


    “還是說,殿下,是看上子卿了?”衛子卿含笑,做到一旁的椅子上,看著祁澈,麵色姣好。


    卻不想祁澈突然起身,大步走到她跟前......


    衛子卿微微一嚇,說抓住桌布死死盯著祁澈,祁澈卻在快要碰到衛子卿之時腳步一頓。


    衛子卿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怎麽回事,上次見那青樓女子對祁澈這般,祁澈臉都是冷的。


    祁澈看著衛子卿的眼神變得極為溫柔,衛子卿微微有些不適,這樣的祁澈,讓他更加陌生。


    “怎麽,難道你是喜歡本太子,才這麽說?”祁澈嘴角含笑,打趣著衛子卿。


    衛子卿搖搖牙,臉色又冷了下來,正色道:“不過是玩笑罷了,太子心中自知,又何必問子卿?”


    祁澈回到一旁的榻上,這女人,真是一點情調沒有,祁澈眼中露出不悅,衛子卿有些費解。


    現在,她隻想趕緊把這尊佛送走,要是他想要在衛府那什麽東西,他自便便是。


    “本太子來,是想同你問一件事情。”祁澈撐著腦袋,眼神頗為勾人,好似故意一般。


    衛子卿到了杯水,水已經涼了,卻正合她心意,現下這清醒,她噓更加冷靜才是。


    對於祁澈,她現如今根本摸不清他做事的規律,心思更是難以捉摸。


    “何事?”衛子卿喝了口水,心也靜了下來。


    “怎麽,不給本太子到一杯?”祁澈挑眉。


    衛子卿微微一愣:“已經涼了,恐怕不合適。”


    “無事。”說著,祁澈便起身拿起衛子卿的杯子,將水一飲而盡:“本太子早渴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這......”衛子卿一愣,不知應該開口還是不開口。


    祁澈的手很好看,他將杯子放在衛子卿麵前,示意她倒水,自己回了位置,衛子卿卻是再未動過那杯子。


    “今日你去了東宮。”


    衛子卿望著他,以他的耳目,不知道,才是稀奇。


    祁澈觀察這她表情的變化:“你在想什麽?”


    “無事。”衛子卿眼神微冷,她不喜歡別人這麽打探她的心思。


    祁澈嘴角微勾:“你去東宮做什麽?”


    “太子今晚是來問子卿這件事?”衛子卿失笑,臉色卻是冷的。


    “你猜?”祁澈笑道。


    一時間,氣氛突然就有些緊張,衛子卿手心微微出汗,她下意識摸了摸杯子,卻反應過來方才發生的事情,又挪開手。


    笑道:“太子以為呢?能有什麽事情。”


    “我如今和太子有婚約,這出入東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


    祁澈手指輕輕敲打著榻沿,衛子卿說出這話時,他的手指一頓,眼神也驟然冷了下來,衛子卿察覺祁澈似乎有些慍氣。


    不過她有些不明白,便並未再開口。


    “還有呢?”祁澈幽幽道。


    “沒了。”衛子卿一臉無辜的樣子。


    “本太子知道了。”祁澈起身,望了衛子卿兩眼,帶著一絲邪魅的危險:“好自為之。”


    “恭送殿下。”


    衛子卿一抬頭,祁澈便不見了。


    衛子卿搖搖頭,將窗戶關上,她此時有些慶幸,祁澈終於離開,不過她不接,祁澈為何要來問自己這件事。


    她明顯感覺到,他此時有些怒氣,卻故意壓抑住了。


    衛子卿摸摸發絲,有她特質的皂角味,想到今日盤下了鋪子,衛子卿心中也輕鬆了不少,吹了燈,便睡下了。


    太子府,祁澈冷著臉回房,蘇鈺搖著折扇走來,剛好碰上:“王......”


    “太子......”祁澈徑直略過蘇鈺,獨留蘇鈺一人站在院裏尷尬。


    “這是出了何事?”蘇鈺拉著一旁的暗衛道。


    暗衛搖搖頭,主子的事,他若是敢問,怕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蘇鈺望著祁澈的屋子思索了片刻,無奈搖搖頭,一臉不解回了自己房。


    屋內,祁澈坐在案前,想著衛子卿方才與自己說的話:“我如今和太子有婚約,這出入東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


    ......


    好一個有婚約,方才若不是自己抑製住,恐怕衛子卿早就沒了命,祁澈拂袖,整個房內的燭火都滅了下來。


    暗衛守在門外,心下忐忑,今日,是出了何事?什麽人敢惹主子這般生氣?


    這一夜,有人一夜好眠,有人孤枕難眠。


    不過,好戲,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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