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衛府,衛家三姑娘落水,說是與衛大姑娘有關,衛家韓姨娘一時氣急,便給了衛大姑娘一耳光,聽說是後來宮裏王福公公來了才給衛大姑娘解了圍。”


    “哦?”祁澈挑眉,火燭的光反射在他眼裏,給人一種嗜血的邪魅。


    “太子......”侍衛放低了聲音,每次看到太子這副樣子,跟隨太子多年的人都知道,今天,恐怕是要見血了。


    “下去吧。”祁澈聲音懶懶地,就在火蛇即將爬上他手指的時候,祁澈將手指慢慢抽出,“有意思。”


    祁澈知道衛子卿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古靈精怪,心思不少,遇事果斷,恐怕今日這件事情,就是衛子卿一手謀劃好的,否則,怎麽會有韓氏今日在宮內公然被太後行刑的事情傳出。


    想到這裏,祁澈不禁失笑,“真是個可愛的家夥。”隨即,他眼眸突然一冷,帶著隱隱的殺意,今日他看到的衛子卿祁臉的傷,原來是韓氏母女。


    “本太子的人也敢動?”祁澈接著燭光,好生欣賞了一番自己這骨戒分明的手指,手掌因為經年戰場的曆練,是厚厚的繭,就是這雙手,造就了多少的亡靈。


    “太子,您......”


    祁澈一出院子,管家看著自家太子那張嗜血的表情,立馬就噤了聲,太子的行蹤,不是他們當奴才的可以問的。


    衛府。


    夜已經深了,衛子卿感覺自己身子越來越涼,便起身尋著可以取暖的東西。


    衛家祠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本來祠堂應該是每天需要打掃的,但是因為情急,府裏打掃的丫鬟偷懶,原來的火盆子沒拿走,順手放在了桌子下麵,用一布蓋著。


    “沒想到還有這東西。”衛子卿找到這火盆子的時候心中一喜,這下剛好可以驅了這夜裏的寒氣,而且屋外的侍衛這時候都睡意大得很,也沒人注意到衛子卿這邊發生了什麽。


    衛子卿在祠堂找了些易燃的東西,放在火盆子裏,用燭火點燃,火光驅散了寒冷,讓一直精神緊繃的衛子卿也慢慢有了睡意。


    就在衛子卿快要打盹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屋頂落下,這人的手腳極輕,根本讓人毫無察覺,但是衛子卿是什麽人,她立馬從蒲扇上躍開,“什麽人?”


    定睛一看,不是祁澈是誰,“是......你。”


    反應過來,衛子卿立馬恭敬道:“安定王。”


    祁澈向衛子卿身邊走去,聲音帶著誘惑,“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你何必如此局促,還是說,看到本太子不好意思了?”祁澈含笑望著她。


    “太子說笑了。”衛子卿一時語塞,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臉皮十足厚。


    祁澈在看了看祠堂的擺設,滿眼的不屑,目光落在火盆上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冷嗎?”


    “什麽?”衛子卿麵對祁澈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失語。


    剛剛眼前這個男人還和登徒子一般輕佻,突然又變得這般溫柔,讓衛子卿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衛子卿向後退一步,與祁澈拉開距離,但是祁澈卻故意上前一步,衛子卿見狀也懶得再計較,隻能作罷。


    她隨意坐在蒲團上,靠著火,火光映在她臉上,顯得少女的肌膚更加柔和,祁澈一時看呆了去。


    他笑著在衛子卿身邊盤腿坐下,動作一氣嗬成,給衛子卿反應的時間也沒有。


    “這......”衛子卿正想開口說這樣不妥,眼前一張俊臉突然湊過來,兩人的氣氛就開始有些微妙。


    每次和祁澈相處,他這種突如其來的動作都讓衛子卿覺得局促和尷尬。


    衛子卿避過臉去,用一種疏遠有禮貌的語氣道:“深夜安定王探訪衛府祠堂,不是所為何事?”


    這話一出,兩個意思,一是,為什麽堂堂的安定王會親自來一趟衛府,二是,為何要在夜晚鬼鬼祟祟地進來,還是說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猜?”祁澈含笑,眼神讓人看不出什麽意味,卻讓人覺得危險正在慢慢逼近。


    衛子卿往後微微一躲,道:“若是安定王果真有什麽秘密,我自然不能知道,也不想知道,安定王要是想找什麽東西,請便。”


    “找到了。”祁澈一臉無辜的樣子。


    “?”衛子卿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呀。”祁澈伸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彈,這個動作顯得特別親昵,讓衛子卿有些不適,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卻有些暖暖的,說不上來的味道。


    “還望安定王自重。”衛子卿疏遠道。


    對於祁澈的這種舉動,衛子卿不敢把它歸於是祁澈看上自己,像他這樣的人,越神秘,越危險。


    祁澈望著她,沒有說話,衛子卿被這樣盯著有些不適,自顧自烤起火來。


    “衛子卿。”祁澈突然出聲。


    “?”衛子卿一轉頭,祁澈突然湊過來,一瞬間,衛子卿的唇就不小心碰上了祁澈的臉。


    嚇得衛子卿立馬從蒲團上爬起來。


    少女溫熱的唇從臉上擦過,柔柔癢癢得,祁澈心中頓時愉悅起來,眉梢都是上揚的,但是衛子卿卻覺得祁澈這是在玩弄自己。


    “安定王,若是無事,您便回吧。”衛子卿冷聲道。


    這家夥,還炸毛了,祁澈看著她這樣子,心中更是愉悅,興致便也更濃了些,“你說你要還本太子人情,這人情,你怎麽還啊?”


    “......”衛子卿卻是沒想好。


    今早上給的東西,今晚上就來要人情,這祁澈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你說,你現在被關在祠堂,怎麽還本太子人情?”


    “這就不牢太子費心了,至於還太子的人情,待子卿處罰期後,自然親自登門道謝。”


    祁澈用手撐著腦袋,好像在思索什麽。


    “這樣吧,本太子帶你出去,這樣便可還本太子人情了。”


    衛子卿對於祁澈說出這樣的話,說驚訝也不驚訝,更多的是無語,“太子這是在和子卿說笑?”


    “太子難道不知子卿這是在受處罰?要是被他人知道太子半夜偷入衛府祠堂,外人會如何編排,太子又置子卿於何地?”衛子卿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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