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無礙,隻是昨夜喝的多了才如此,用過藥便好了。”


    這在衛子卿這裏卻不是好事,若是陶晏身子大好,那她便不能借機到府中探望了。


    思想一轉,她的話連忙頻頻與其對話,跟著他一路回到了陶府。


    今日她就算粘,也要進的這府內。


    林其祥站在門口,而衛子卿依舊滔滔不絕的與其話嘮,期間偶爾,也提過不知官家的府中是何等氣派模樣。


    衛子卿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她就是要跟著此人一道進府。


    好在林其祥還不算太笨,看著這位周公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於是轉身對守門的下人說了幾句。


    不多時,陶府的管家便來到了門口。


    “林少爺,這位是周公子吧,我們少爺聽聞你在門口,既是客人,便到府中一坐,少爺正在院中等著您呢。”


    陶家的管家是位上了年紀的老者,說話一字一頓,但是卻禮貌有佳。


    看他的氣貌,衛子卿腦中響起了自己很小的時候見到陶禦使的那次。


    便是如此刻板,卻不失慈愛的。


    順利跟著管家到了府中。


    這府內倒是比衛子卿想象的要陳設簡單許多。


    跟著林其祥,衛子卿來到了陶晏所住的院子。


    這裏倒是與他的性格很像,連同擺設都十分張揚。


    “周兄,快些進來。”說話的正是陶晏,而他這聲音洪亮,確實不似病症的模樣。


    衛子卿走進屋內,陶晏正倚著太師椅吃著葡萄。


    “還是陶少爺會享受,周某長見識了。”


    丫鬟給衛子卿搬來了椅子,三人很快便笑談一處。


    “既然陶少爺吹噓千杯不醉,那昨夜喝的爛醉如泥的是何人呀?”幾番對話下來,衛子卿將話題引導了昨夜的事情上,也順勢打探陶晏的態度。


    果然,他的神情暗了下來。


    林其祥沒有接話,衛子卿看著陶晏停下的茶杯,飲下自己的茶水繼續咧著笑臉。


    “難不成陶少爺是在吹噓,實則一瓶就倒?哈哈哈哈哈”


    她的話緩解了兩人的尷尬,陶晏也隨即笑了起來。


    忘憂昨晚的話,在陶晏這裏已經得到印證,他們二人關係果然非同一般。


    大約今日是喝的有些多了,衛子卿坐了不久,便歉意的離開座位,到外麵解手。


    畢竟是她是女扮男裝,詢問了下人茅房之處,便自己一人前往,並未要他人跟隨。


    隻是這陶府雖建築簡單,可石路卻左右多條。


    衛子卿解手出門,居然忘記了方向。


    此時喊人定是丟人在先,憑著印象,她向手的左邊小路走去。


    不過百步,她便知道自己走錯了方向。


    因為自己眼前出現的,是一處極為簡陋的小院。


    本以為是走到了荒院,可就在她轉身準備原路返回時,院中卻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怎麽了?不知道府中有客人,誰讓你跑出去亂喊的。”


    說話的是一名女子,而她教育的正是另外一個丫鬟。


    衛子卿倒是有些好奇,堂堂陶府怎麽會在如此破敗的院中安排住人。


    於是她小心踩著旁邊的雜草,移步到了牆邊,順著長高的草叢,伏在了牆角。


    “姚姐,奴婢也沒有辦法,實在是少爺咳嗽的厲害,院子裏沒藥了,奴婢才不得不出去的。”


    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回話,生怕自己聲音大了會惹來禍事。、


    她們說的其他,衛子卿沒有在意,自是那咳嗽的少爺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待那女子領著丫鬟出門拿藥的時間,衛子卿翻到了院內,而透過窗戶,她看到床上躺著人臉,與陶晏一模一樣。


    陶家雖然兩位公子,但是卻是兩房夫人所生,自然不可能長得如此相同。


    衛子卿疑心頓起,究竟這裏躺著的是陶晏,還是外麵那個。


    丫鬟很快便回來了,腳步聲到了院子裏,衛子卿已經順牆落在了院外。


    “哎呀,周公子,奴才還以為您出什麽事了,這才來尋找的。”


    茅房外,陶府的下人已經尋了過來,好在衛子卿的腳步很快,匆匆捂著肚子尷尬的笑了笑。


    “哎,大約是受了涼,今日著實有些不舒服,還是勞煩小哥幫我告訴你家少爺,我需的抓緊到外麵的藥堂抓些藥了,就不回去與他告別了。”


    說完,衛子卿作勢又跑回了茅房。


    人吃五穀,總有鬧肚子的時候,下人看的明白,自然知道這位周公子的怎的了。


    憋著笑意,向裏麵的衛子卿回了話,便到陶晏的院子裏回話了。


    有了吩咐,衛子卿出府便暢通了許多。


    待走出府中大門,她的眼神收緊,心思也多了一絲沉重。


    昨日與陶晏和林其祥的相處中,知道他們二人的那些人好似隻有西林藥堂的夥計說辭與他人不同。


    心中疑惑漸升,衛子卿決定再去一次藥堂,探探那夥計還知道些什麽。


    看著衛子卿前往的放下女是藥堂的街巷,身後的府中家丁連忙回府。


    “少爺,沒錯,那周公子確實去了藥堂。”


    下人證實了周冬並未撒謊,屋中的陶晏長舒一口。


    “這件事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她背後可是那個人。”林其祥的眼神露著凶光,與昨日看來,反差如此強烈。


    “沒事,就算他們知道院子裏的事,也找不到屍體,最後還是無功而返。”陶晏伸出手,將衛子卿用過的杯子推到了地上。


    一聲清脆的瓷音,茶杯瞬間成為碎片。


    西林藥堂的路上,衛子卿沒有來的打起了噴嚏。


    大約是深秋了,天氣有些涼,她縮了縮脖子,將衣領掩住了脖子。


    “喲,這不是早上那位客官嗎?還需要什麽藥?”西林藥堂在這條街顯得有些蕭條。


    雖說是把頭的一家,但是客人卻不及裏麵的一般。


    衛子卿見夥計記性很好,居然認出了自己,便借由疑惑,與夥計攀談了起來。


    “哎呀,還不是因為我們藥堂裏沒有大夫嗎?這裏又我一個夥計,連抓藥都隻能看那些開好的藥單。”


    夥計倒是越說越委屈,衛子卿趁機套了套他的話。


    “就算如此,我看那陶家少爺的藥不還是在你這裏抓的嗎?話說,這陶少爺的肺咳得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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