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你這性子不好,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吧。”衛子卿不說明,慕騰黎自然不會點破鳳凰花紋的事。


    他既然守護,便誓死守護。


    “我性子如今隻得罪了皇後,難不成那暗殺我的人是皇後身邊的?”衛子卿自己念叨著,可著說著說著,她便想通了關竅。


    “那春喜公公,不會就是暗殺我的人吧?而且,昨日我在皇後殿中得知,自壽宴之後,春喜公公便稱病不知蹤影,或許,正是在躲避你的調查。”


    這點慕騰黎自然不知道,但是如今衛子卿告訴了他,那心中的猜想便又多了幾分。


    “如今你我都鎖定了害你的人是皇後,這次陪葬事情,總要解決吧。”


    慕騰黎直起了手掌,兩人探討的入神,差點忘記了眼前最著急的事情了。


    “對了,既然是皇後的話,那清平公主究竟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我想王爺心中自有定論。”


    慕騰黎不傻,都到了這份上了,他若不知,那這攝政王的位子坐的就太糊塗了。


    “耽擱了這麽久,我想爹爹也要拖不住皇宮的人了,王爺,這次卿兒的命可交在你的手上了。找到春喜,清平公主一定在他身邊。”


    皇後身邊能天衣無縫的將一個大活人帶走的,隻有那個身手不凡的春喜了,既然他還與刺殺自己的組織有關,便一定在宮外有聯絡點。


    身邊帶著公主,他不可能四處漂泊。


    “這個交給本王,你放心。”


    衛子卿放不放心也隻能如此了。


    這次陪葬的事宜,她隻能先忍著,跟著宮裏的人走,畢竟身後還有衛家,她不可能一直躲起來等結果。


    “王爺,算著時間,公主下葬的儀式隻有七天,您可要抓緊了,不然七天之後隻能到皇家墓陵裏去挖臣女了。”


    衛子卿搬回一局,舒展眉頭離開了攝政王府。


    悄悄回到院中的時候,小藝在這裏等著她了。


    “小姐,宮裏的人早早就來了,老爺在前院拖著,您要怎麽辦?”午時的消息,府中人都知道了,小藝一心祈禱,小姐能逃過這一劫。


    “我能怎麽辦?無論何種原因,我都要去一次宮中,但是你放心,我會有辦法回來的。”


    衛子卿不能與她這個丫鬟說太多,這些已經是在安慰了。


    “小姐,小藝跟您同生共死。”看著衛子卿離開的腳步,小藝淚眼汪汪的說著自己的心裏話。


    “胡說,誰要死了,你給我記住,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好生照顧老爺,若是我回來了,見老爺身子有恙,本小姐第一個收拾的便是你。”


    這丫鬟自小便跟在衛子卿的身邊,她說話做事雖然時常莽撞,但卻是個極其衷心的丫頭。


    小藝聽了這話,心裏頓時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就是她還會回來。


    “嗯,小藝相信小姐的能力,小藝在府中等您。”


    衛子卿轉過身子,將眼角的淚水輕輕拂去,邁步走向前院。


    “衛小姐來了。”傳旨的公公被擋在門口,他們自然是知道衛將軍脾氣的,硬闖也不敢,隻能這樣僵著。


    看到衛子卿的身影,那公公像是如釋重負一般,這種赴死的事,又不能笑,之能一直低著頭。


    “有勞公公了,消息府中已經收到了。”


    本就一夜未免,今日又翻牆入府的折騰了一天,眼下的衛子卿臉色慘白,眼眶無神,倒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


    傳旨公公連忙上前,又宣了一番聖旨。


    衛子卿接過聖旨的時候,眼角擠出一滴淚落在了公公手上。


    “衛小姐,咱家也知道這件事難為了你,我們也是奉旨辦事,請吧。”


    傳旨的公公做出請的動作,衛子卿卻緩緩將他的手方放下。


    “公公,我這一走便再也回不來了,您行個方便,讓我在府中,陪父親一晚,明早進宮吧。”


    她這一番話說的十分哽咽,似乎要跪下求人了一般。


    這傳旨的公公才抬起了頭,這一眼,險些將他送走了。


    都說衛家小姐不久前滑了胎,這幾日又攤上這樣事,現在臉色怕是比僵屍還要難看。


    “哎,咱家也不能做主呀。”他不是不能做主,隻是不想輕易答應。


    衛戰天常年跟官場上的這些人打交道,也經常進出皇宮,這位公公是什麽意思,他看的明白。


    如此趁人之危的事都能做的出來,這便是皇宮中人的風格。


    衛戰天眼神意識了一眼旁邊的人,管家便匆匆走到公公麵前。


    他自懷中取出一個袋子放到這位公公手裏,“求您通融一下,不過就一夜的時間。”


    傳話的公公將東西在手中掂了掂,他自然是知道這裏裝的是什麽,於是轉身對衛子卿說道。


    “衛小姐,咱家也很為難,但知道你的事情非常同情,那咱家便冒死回去替您通稟一聲,若是皇上同意了,咱家便明早來接你。”


    這樣的事情,本就沒有告知皇上的必要,這公公得了好處還有一副為難的樣子。


    送走了宮中的人,府中的氣氛一時冰到了極點。


    午間得知消息時候,尚且有一些下人還未可知,如今聖旨傳到了府上,衛子卿要給清平公主陪葬的事便人人皆知了。


    “卿兒,這件事攝政王怎麽說?他會到宮中替你求情嗎?”回到了屋子裏,衛戰天連忙詢問衛子卿結果。


    “爹,我去他那裏,不是請他到宮中為我求情的,是與他商議,找尋清平公主的事。”


    衛子卿有些無奈,怎的父親隻想著利用慕騰黎的身份行使特權,況且這件事是皇後精心策劃,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就算是慕騰黎,也未必能求情下來。


    “什麽尋找清平公主,她不是已經?”


    衛戰天有些吃驚,可看到衛子卿堅定的眼神,也明白了怎麽回事。


    “沒想到一國皇後,不想著如何協理六宮,為皇上分擔憂愁,竟然一心想著如何算計你一個女子。”


    作為朝中臣老,衛戰天甚感氣憤。


    若非他的這一句話,衛子卿還想不到還有一些分散注意的辦法。


    “爹,您先別氣惱,卿兒想要您幫忙做一件事。”


    自己的女子在如此危急的關頭,莫說做一件事,就算十件一百件,衛戰天自然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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