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微也想過,其實為魏熙兒留一具她的假屍首,還挺有難度的。


    所以這也是她願意將消息放給慶壽侯,讓他與明魏伯那邊狗咬狗的原因。


    有慶壽侯摻合,她也許就不必弄具假屍體給魏熙兒了。


    誰知天一擦黑,草屋外麵就響起簌簌的動靜。


    是打起來了嗎?


    夜色裏,打開一條門縫兒,外麵的冷風立即便鑽了進來。


    接著是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令她毫無反抗機會地推開門。


    “王妃,很吃驚?”


    紀斯風優雅地走了進來,暗衛在外麵解決魏熙兒的人,他反手把草屋的門關上,修長的腿往前一邁,這便朝著自己王妃一步步走來。


    “你……”


    夏初微手中的帕子倏然掉落。


    真是這世上什麽事情都瞞不過紀斯風嗎,他居然找來了,還這麽快?


    大掌攔住那染血的帕子,紀斯風俊臉冷下來:“你受傷了?”


    “沒,沒有,那是假的血,雞血,不是我的血。”


    夏初微竟然有點緊張,連忙解釋。


    紀斯風“嗯”了一聲,顯然也發現了,他看了那帕子一眼,目光沉了幾分,隻是很快移開視線,又盯著眼前的傻女人,“你可知道錯了?”


    “什麽錯了?你是不是辦妥了事情,刑部不再找我了吧,我可以明正言順回王府了?”夏初微反問。


    不料紀斯風竟順從地點了下頭。


    但下一刻,他的神色便透出異樣來,說道:“既然你不肯知錯,本王便懲罰你。”


    “你出去辦事,我也辦事,我有什麽錯……唔唔……”


    夏初微話還沒說完,被男人一個俯身,狠狠吻住。


    瞳孔倏地睜大,夏初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經曆的。


    天呐,紀斯風他在幹什麽。


    居然吻了她?


    這便是他所說的懲罰?


    這也太荒謬了。


    “砰砰砰”


    完了,她快沒呼吸了。


    夏初微用力錘打著他,這個混蛋,原來這才是他的懲罰。


    他這是要讓她窒息而死嗎。


    她快撐不住了。


    推不開他,夏初微眼前直發黑,覺得自己這次是真要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窩在紀斯風的懷裏麵。


    男人抱著她,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仿佛是要將她看透一樣。


    睜開眼睛就被人這般看著,夏初微無比尷尬,掙紮著要起來,就聽他問她:“你究竟是何人?”


    頓時間夏初微僵住,嘴硬道:“你怎麽這樣問,我是你的正室。”


    “你這般做是極危險的,本王可以隨時拋棄你。”紀斯風不再追問她真正的身份,轉開話題說道。


    夏初微愣了愣。


    “你會嗎?”她倒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可能因為紀斯風這家夥太男人了,不會做背後向女人插刀的事情吧。


    所以,她不怎麽擔憂他會出賣。


    “哼。”


    紀斯風一把推開她,被這個傻女人看透,他有點不爽。


    的確,他不會做拋棄她的事情,不是因為所謂的感情,而是他男人的自尊不允許這樣做,尤其是對付一個小女人。


    “是你要抱我又要親我的,現在怎麽又推開我?”


    夏初微猜中了,心裏很高興,也不跟紀斯風計較,她故意這樣說話,讓他害羞唄。


    “因為你太重,本王抱不動!”


    夏初微:“……”


    這男人能氣死人。


    “這帕子魏熙兒的?”轉過頭,紀斯風揚了揚那血帕問道。


    夏初微:“之前慕九給的,別的不知。”


    “很好。”


    紀斯風吐出兩個字,然後將血帕交給門外的人,又低低吩咐一聲,“給明魏伯府送去,假扮二皇子的人。”


    最後那句話令夏初微驚異,他這是要栽髒給雲辰嗎。


    可是——


    “莫非你綁了魏熙兒?”進而推測到此處,夏初微意外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男人點頭,沒瞞著她:“在你的計劃上又小小地計劃了一下,莫非你不滿意?”


    那話雖然是詢問但卻透著威脅的味道。


    仿佛她一個搖頭,他便直接拆除她所有的計劃,從廢墟之中再組建他自己的計劃。


    這男人太霸道了。


    既然不好惹,夏初微也不硬杠,當下乖巧地搖搖頭表示自己很滿意。


    看她的那表情,紀斯風微微勾唇,道:“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他心情似乎有點好?


    夏初微確定他所說的不是反話,這才點頭答應,“去哪裏看?”


    “慶壽侯府吧。”紀斯風想了想說道。


    夏初微揚揚眉,“是不是關於三夫人?”


    “三夫人早地回到侯府去,但現在不是時候。”


    紀斯風沒有多說,外袍將她纖瘦的身子微微一攏,駕起輕功,迅速出了草屋,這便趕往慶壽侯府。


    今夜侯府甚是熱鬧。


    雖然蕭氏還被關在王府之中,但一點都不影響其父慶壽侯的歡快心情。


    就在這時,二皇子帶著他手下的人以及越王爺的人前來拜訪。


    明魏伯也在侯府,看到二皇子前來倒是有點意外。


    “本皇子也是情勢所迫,要知情越王的侍衛一口咬定他們的王妃在侯府裏麵,所以本皇子隻能前來查查。”雲辰無奈地攤攤手。


    他也不想來,可是越王在父皇麵前說起此事,這個差事便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話是例行公事的意思。


    “這裏哪有什麽越王妃?”


    慶壽侯輕哼一聲。


    結果話音剛落,無情牽的那一條狗便汪地一聲叫了出來。


    飛快朝著院內撲了去,直接紮進黑夜中,找不見影兒。


    “來人,快快拿住它!”慶壽侯幾乎大吼。


    “是!”


    侯府一幹侍衛飛奔過去。


    隻是下一刻狗兒又衝回來,嘴裏叼著一個血淋淋之物。


    無情將它喚過來,便見自它的嘴裏掉了出來,竟是人的鼻子。


    “啊!”


    有人驚呼。


    慶壽侯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忌憚地盯了一眼那狗兒。


    可是這還沒完,狗兒狂吠一陣,又鑽進了院子的深處。


    “來人,拿下它!”


    這次慶壽侯再也坐不住了,幾乎放聲嘶吼。


    不能再讓這狗到處亂竄,不能!


    “汪汪汪……”


    “二殿下,那裏麵定然是有東西的,還請殿下一同前往查看。”無情抱拳語氣冰冷。


    “嗯。”


    雲辰看了慶壽侯一眼,皺眉點了下頭,不知怎地,他心裏發沉,雖然事情與自己無關,但總覺得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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