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用情專一是苦,那若是多找幾個,便不會那般苦了。”曹嬤嬤又道。


    蕭氏聞言猶豫起來。


    曹嬤嬤勸,“小姐不必多想,就隻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多看看外頭的模樣好的男兒郎,這心中的鬱結便少了許多,又不是讓小姐真的對不起王爺?”


    “你……說得極是。”


    蕭氏最終被說動。


    “小姐,您做什麽去?”


    曹嬤嬤見她神色不對,趕緊攔住。


    都說了這麽多了,小姐怎麽還是說不通啊。


    “我去梧桐院看看。”


    說著蕭氏出門去了。


    梧桐院


    夏初微甫一回去,交待小糖中饋的事情,還有把府外的石寶也召到鋪子裏麵做事。


    另外韓求在墨林莊子上不知怎麽樣了,派人吩咐一聲,每日要往王府裏麵給她匯報情況。


    剛吩咐完,丫鬟稟報三夫人進院了。


    眨眼間蕭氏就進了屋。


    夏初微挑挑眉,“什麽事這麽急,怎麽連規矩都忘了?”


    “事關王爺的寵愛,本夫人相信王妃一定也會重視的。”


    蕭氏從容一笑,“在宮宴上,王妃知不知道皇上對王爺說了什麽?”


    “你來就為了說這事?”夏初微反問。


    表麵上淡定得緊,但心裏就沒那麽輕鬆。


    趕緊回想宮宴上的事情,的確有那麽一會兒功夫,皇上拉著紀斯風到一邊去說話,說的什麽話,她卻是沒去注意。


    皇上會跟紀斯風說什麽事呢?


    看蕭氏這般耀武揚威的樣子,莫非是對她不利之事?


    皇上知道些什麽?


    “皇上吩咐王爺寵愛王妃。”


    蕭氏穩穩一笑,“近來王爺對王妃你挺不錯的,但不過,你以為王爺真的會喜愛你?一切不過是皇上的聖旨而已。”


    “就為這事?”


    夏初微鬆了好大一口氣。


    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呢。


    害她白虛驚一場。


    “皇上很賞識王妃,所以王妃拚命往皇宮擠破頭也並非全無道理,需不需要本夫人幫忙,或許能讓你隨意進出宮。”蕭氏一臉自負,居高臨下之色,仿佛施舍了莫大的恩惠般。


    “你這樣說了,本王妃倒是有個問題要請教。”夏初微突然想到什麽。


    蕭氏目露鄙夷,“你若是有心想請教,本夫人也不會拒絕,你說吧。”


    心頭卻是冷哼,這個蠢王妃怕是有不止一個問題要請教吧,就知道這是逮住了這個機會。


    算了,自己就便宜這蠢王妃一回。


    且行且看罷。


    “三夫人能自由出入皇宮?”夏初微問。


    “當然。”


    蕭氏一臉優越與得意。


    仿佛在說我的尊貴焉是你能比肩的?


    “你怎麽進宮,報你的名號的話那守宮門的侍衛會讓你進去?”


    “本夫人又為何要告訴你?”蕭氏並不是傻的,自然不會說這麽細。


    “好了,本王妃沒問題了,你退下吧。”夏初微搖了搖手,懶懶淡淡的表情。


    她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漫不經心之色,直接把蕭氏給氣炸了。


    本來蕭氏還期望能在這梧桐院好好殺滅蠢王妃的焰氣。


    她準備了一麻袋的冷箭,最終都竟然沒使出來。


    真是氣的呀。


    不僅如此還像趕小狗一樣攆她,蕭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不得捏死一個人。


    “還愣著幹什麽,想留下來吃飯?本王妃可沒打算招待你,還不走?”


    夏初微這時回過頭來,狐疑訓斥道。


    “哼。”


    蕭氏氣得臉色鐵青,當即甩袖離去。


    “小姐,三夫人快被您給氣死啦。”


    小糖從外頭回來,迎麵就見蕭氏氣呼呼地離開,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小姐做的好事。


    “奴婢這是頭一次見三夫人生氣。”


    小糖說道,“要知道三夫人她一向教養極好,還是慶壽侯府教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輕易不會露出情緒的。”


    “讓你辦的事怎樣?”


    夏初微有心事,直接打斷小糖的話。


    “奴婢都辦妥了。”


    小糖便將那石寶去鋪子做事一說。


    “中饋的漏洞一直是填不上的,好在沒有從前那般大的花銷。小姐暫時不必擔心,府裏的姨娘們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像從前那樣花銀了。”小糖把初步成果回報上來。


    夏初微點頭。


    能扼製住便好。


    中饋的情況,據她了解也就這樣了,而且近在眼前,更是在掌心捏著,今後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但是外頭的那些地契莊子鋪子等等,就有點鞭長莫及。


    她要一件一件把生意捋順。


    紀斯風既然將這些都交給她打量,自然是要都在她手心裏麵穩穩當當地捏著。


    另外石寶在鋪子裏麵幫忙,至少比在賭坊裏麵要好。


    在她的鋪子裏麵做事,他補貼家用得到的實惠也多。


    “小姐您又要練字啊?”小糖很枯燥地看著正下筆的夏初微。


    練字是借口。


    其實夏初微有點心不在焉。


    她隻是不說罷了。


    其實,蕭氏今日前來交待的那番話令她生了諸多猜疑。


    首先紀斯風對她的態度是改了,在廊道那裏,他甚至還貼心地把那些奴仆給攆走,好方便她給終端補充能量點。


    他似乎對她是有點“好”了。


    莫非真的像蕭氏所說,是皇上“下旨”要紀斯風對待王妃好,所以才會有了之前那一幕幕?


    每每想到這夏初微都有點煩躁。


    第二蕭氏能自由出入皇宮,這證明那慶壽侯應該也能自由出入皇宮吧。


    不管是用什麽樣的方式,總之這次騎兵痢疾之症很奇怪。


    終端留了樣本,是一種罕見的病毒源滋生。


    並不是人體能夠攜帶的。


    但帝都周邊的環境也極難找到這種毒源。


    如果說是從寧州那邊感染來的,也不合情理。


    因為一旦感染就會拉肚子,時間上的間隔很短。


    夏初微想的是為什麽得痢疾的偏偏是她娘家的騎兵,這種事隻要想想誰是從中獲利最大者,就很容易鎖定目標。


    雖然她的這種也並不一定很準確。


    “小姐,十八姨娘那邊需要些上等藥草,想在賬房上麵支些銀子?”


    院裏的丫鬟將十八姨娘的丫鬟帶進來稟報一聲。


    夏初微抽回思緒,手上的筆不停,緩緩啟唇道:“十八姨娘,之前上吊的那個?”


    “是。”


    “王爺在府裏,需要銀子問王爺支取去。”夏初微推個幹淨。


    “王爺說姨娘需要什麽,一切隻需向娘娘稟報即可。”丫鬟福福身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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