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幫周亮稍稍算過的,絕對的好命,富貴榮華,一生無憂,怎麽最近跟他老子一樣老碰到這些牛鬼神蛇啊?


    這兩父子也不知道倒了什麽運,竟是跟我們打交道,不過也幸好認得我們,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麽著!


    小白也乖巧的不說話,隻是伸著手緊緊的拉著我,十分擔心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摸了摸他的頭,這貨自從跟著我們之後,性子收斂了不少,而且越來越粘我了。


    因為又增加了兩傷員,我們還開著醫院高層的車,於是就直接回到了醫院。


    苗老漢和師公兩個人還是沒有說話,苗老漢更是認命的直接將師公背上了樓,然後一步一步的上樓去了。


    我看著他那樣子,就感覺心酸得不行,但也沒有辦法,後麵還有兩個傷員要背了,那一個醫房五張病號床都不夠了。


    不過長生和元辰夕這種情況我以前見過的,就是在學校後麵第一具石棺挖出來的時候,袁威他們身上起的就是這個眼睛圖案,後麵將麵具一拿出來就去了。


    看樣子隻要回去讓大紅將麵具拿出來,估計這些圖案就留不長了。


    我想著這裏猛的就是醒,元家的窗子上都畫了這樣的眼睛說是用來避邪的,可這些眼睛又跟蚩尤麵具相衝,那這樣的話,極有可能這些眼睛就是用來檢測蚩尤麵具有沒有進入元家的。


    元翎是用來防大紅,還是用來防蚩尤的?


    我一時想不通,不過幸好我背著長生沉著一口氣已經到了病房門口了,將長生朝門口小白以前睡的病床上一甩,朝後麵背著元辰夕幾乎都將臉都憋紅了的周標指了指師叔的病床,然後一口氣順著床腳坐到了地上。


    “唉!”師叔幫師公和苗老漢將被子蓋上,伸腳踢了踢我道:“身上臭死了,還不快去洗澡,你沒見這大紅都差點被人給薰醒了!”


    我忙扭頭看了看,周標這貨已經飛快的跑到了窗子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喘氣一邊用雙手拚命的扇!


    敢情這貨剛才臉憋得通紅不是因為累的,而是被我薰的?


    而剛才高局紅通著臉朝我擺手也不是不好意思讓我去救陰河下麵的人,也是同樣被我身上的臭味給薰的?


    我看著病床上同樣被屍水澆過的長生和元辰夕,認命的從櫃子裏拿了一套病號服去洗澡。


    師叔見我一走,立馬朝外麵喘了一口粗氣,然後飛快的伸手去撥長生和元辰夕的衣服,還大叫著讓小白去買白酒和陳醋。


    我用力的聞了一下自己,果然臭得不行,隻得拿著衣服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洗了五遍香皂,小白就叫著姐姐抬了一箱白酒和一箱陳醋放在門口道:“丁師叔說了,讓你先用陳醋洗洗身上的屍臭,再用白酒一遍遍的擦著身體消毒,如果你出來還有臭味的話,你就可以自己跳到馬桶裏麵衝走了。”


    我沉歎了一口氣,盧家下麵的東西實在是太怪了,而且還是不知道連在外麵哪裏,人首蛇身怪也不知道順著池子底下逃到哪裏去了。盡陣邊號。


    還有那個操控著魘的肉身將我們引下去的人,他的目的是什麽?能用港版的蘋果,證明這人一是個有錢的主,二是一個跟的上潮流的主。


    可看到人首蛇身怪對我有什麽影響呢?


    為什麽師萃特意出來跟我說那池子裏的東西看到對我不好?


    是因為人首蛇身怪跟我的關係嗎?


    第四百零六章突兀的周亮


    我正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拿著陳醋朝身上倒,一下子沒注意到,結果陳醋從身上新舊交雜的傷口上澆到。那感覺----


    咂!


    咂!


    我就不說了,痛得我馬上將花灑打開,將熱水飛快的朝身上衝去。


    “姐姐,丁師叔說了。如果你呆會還剩一隻屍臭就不會你自己動手,他會幫你挖坑!”小白的聲音跟著就在外麵響起。


    我聽得認命的將花灑關上,將陳醋一瓶一瓶的朝著身上倒,到最後完全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被酸麻了之後,用白酒反倒沒有多少感覺了,我將一箱白酒都洗完,又將身上的醋夾酒味給洗了四五遍,確定身上沒有屍臭之後,這才打開門去。


    結果一開門差點被薰死。病房外麵周標臉更紅的看著我,用力的喘著氣道:“張陽,你好了啊?”


    我用力憋著氣,拖著大號的拖鞋朝裏麵一看。就見師叔點著一盆火將長生和元辰夕原先的衣服給燒了,和小白一塊將另外的陳醋和白酒朝這兩人身上倒。


    如果不是我知道這是在做什麽。絕對會以為他這是在做醃菜的。


    師公和苗老漢這會子躺在床上幹瞪著眼睛看著師叔他們,兩個老家夥臉也都憋得通紅。


    見我出來,小白立馬歡呼一聲,青瘦的臉上帶著一團紅暈,拿著床單將兩人一包,一手拎著一隻腳拖著進了洗手間。


    “開了空調,這味道很快就過去了的!”師叔自己戴著一個醫用的口罩。見我們難受,指了指邊上的空調道。


    我瞪了他一眼,朝在洗手間裏洗長生和元辰夕的小白喊道:“幫我把那些髒衣服一塊燒了,背包裏的東西掏出來就行!”


    “不行!”師叔猛的大吼一聲,盯著我道:“你背包裏的東西是能隨便掏的嗎?”


    他這一瞪我立馬就想了起來,背包裏還有沾著龍氣的銀針和建木呢,更何況紅布和裏麵包著的魘都還在,隻得認命的從紙箱裏又抽出一瓶醋和酒,朝著洗手間走去。


    將背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淋了個遍,這才放心的將所有濕漉漉的東西放好。


    “點根香吧!”苗老漢幾乎都快薰死了一般,朝我嘟著嘴無奈的道。


    我猜如果不是大半夜,而且換房間很難找到一個獨立的病房的話,估計他們所有人都會要求換病房的。


    奇怪的是大紅和魏廚子這兩個竟然沒有半點反映,還是暈睡不醒,我就奇了怪,我那一揮手就這麽猛嗎?


    這兩個大佬在我一揮手之下,就傷成了這樣?


    點了幾根香,加之將壁扇全部打開,過了近半個小時,那種屍臭夾著酒味和醋酸味才慢慢的消失了下去。


    小白也歡快的拎著被他洗白洗淨的長生和元辰夕出來,不過連床單都一塊燒了,隻是拎著兩個光禿禿的人出來,生怕自己看了什麽長針眼,我忙轉身,聽著小白將那兩貨扔到床上,這才轉身看著長生他們臉上沒有消去半點的詭異眼睛。


    “張陽?”周標這時感覺裏麵的空氣好一點了,指了指窗外的天色道:“你看都這麽晚……呃!早了,你現在跟我一塊去看看周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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