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成田機場外,暮色將霓虹燈暈染得曖昧不清。王奕拖著裝有法醫資料的黑色行李箱,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周詩雨戴著珍珠貝母耳釘,粉色絲綢圍巾隨著晚風輕揚,忽然指著前方驚呼:“新一!誌保!”


    遠處,戴著圓框眼鏡的少年單手插兜,灰藍色風衣下擺獵獵作響;旁邊的銀發女子裹著羊絨大衣,手中的黑色公文包棱角分明——正是工藤新一與宮野誌保。看見兩人,新一嘴角勾起標誌性的自信弧度,誌保則微微頷首,冰藍色眼眸閃過一抹暖意。


    “歡迎來到東京。”新一朝她們招手,目光突然定格在王奕身後的行李箱,“特意帶了法醫教材?早說我可以聯係警視廳借你最新的解剖圖譜。”


    “比起教材,我們更想當麵道謝。”王奕上前與兩人握手,“若不是你們拜托安倍小姐幫忙,雙生花案恐怕沒那麽容易解決。”


    誌保摘下手套,指尖劃過行李箱密碼鎖:“先去酒店放行李?我預定了銀座附近的公寓,方便你們體驗日式生活。”她說話時,機場廣播突然插播緊急通告,日語播報中夾雜的“殺人”“分屍”等詞匯,讓四人同時僵在原地。


    新一的瞳孔瞬間收縮,抓起手機快速撥號:“目暮警官!我在成田機場,聽說發生分屍案?好,我馬上到。”掛斷電話,他看向王奕和周詩雨,“看來道謝要推遲了,案發地就在機場附近的廢棄工廠,要不要一起?”


    周詩雨毫不猶豫地挽住王奕的胳膊:“我們可是專業的。”


    二十分鍾後,警車頂燈在荒草蔓生的工廠外明滅。警戒線內,目暮警官正對著滿地狼藉愁眉苦臉,看見新一來訪,立刻迎上來:“工藤老弟!這次的案子太棘手了!”


    解剖台前,王奕戴著橡膠手套的手突然頓住。不鏽鋼托盤裏,拚湊出的半截軀幹布滿刀痕,切口處油脂焦黑——這不是普通的分屍,凶手竟將屍體部分肢解後放入油鍋烹炸。周詩雨舉著相機的手指微微發抖,鏡頭掃過牆上飛濺的油星與暗紅血跡:“一寶,這手法...像是故意挑釁。”


    “更奇怪的是這個。”誌保蹲下身子,鑷子夾起受害者指甲縫裏的金色碎屑,“不是金屬,倒像是某種特殊合金。”她抬頭時,恰好與新一的目光相撞,兩人同時開口:“實驗室!”


    原來受害者是東京大學材料研究所的研究員,生前正在研究新型耐高溫合金。新一翻動著現場找到的實驗日誌,突然指著一行潦草字跡:“這裏提到‘x計劃’被人阻撓,會不會是商業競爭引發的命案?”


    王奕湊近查看,解剖刀輕點受害者腕骨:“從骨折痕跡看,凶手至少兩人以上。而且...”她舉起裝有焦黑組織的試管,“油炸部分的脂肪融化程度不均,說明烹炸時屍體還有生命體征。”


    工廠外突然傳來爭吵聲,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試圖衝破警戒線:“我是星野集團的法律顧問!我的當事人要求警方立刻停止搜查!”周詩雨敏銳地注意到他無名指上的燙傷疤痕,與案發現場油鍋邊緣的形狀高度吻合。


    “等一下!”周詩雨舉起相機,“您袖口沾到的油漬,和案發現場的食用油成分一樣吧?”男人臉色驟變,轉身欲逃,卻被及時趕來的高木警官按倒在地。


    審訊室裏,男人的供詞揭開殘酷真相。星野集團覬覦受害者的研究成果,雇傭黑市殺手將其綁架。為逼問核心技術,他們竟喪心病狂地將受害者肢解油炸,最後把殘骸丟棄在廢棄工廠。


    當警車呼嘯著帶走嫌疑人時,東京塔的燈光已次第亮起。王奕靠在工廠生鏽的鐵門前,看著誌保將證物箱貼上封條:“這次多虧你們提醒實驗室方向,不然真要走不少彎路。”


    新一雙手枕在腦後,望著漫天繁星笑道:“要說謝,應該是我謝你們。周詩雨小姐發現袖口油漬的觀察力,連我都佩服。”他話音未落,誌保突然遞來兩罐咖啡:“宵夜時間,銀座的章魚燒店還開著,去嗎?”


    夜風裹挾著油炸食物的香氣掠過街角,四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拉得很長。王奕握著溫熱的咖啡罐,忽然覺得這場意外的見麵,或許正是命運新的饋贈——跨越國界的默契,正在血腥與罪惡的縫隙中悄然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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