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的開辟,使得夜十七踏入氣海之境。


    而丹田氣海的作用,除了存儲元力之外,還是武修者體內元力運轉的一個總樞紐。


    換言之,氣海越強,武修者元力運轉越快,體內元力越雄渾凝實。


    單憑這兩點,氣海境的武修者照比開脈境,必是一個質的飛躍。


    而且有了氣海的保障,武修者便可以嚐試,凝聚元力出體,形成實質性的武者戰氣,可護體防禦,亦可出體遠程攻擊。


    不過這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加以修煉。


    對此,他雖有期待,卻不急切。


    眼下,還剩不足半月,還是要以如何擊敗那個神秘人為第一要務。


    ……


    次日,夜十七換了個院子。


    他用三天時間恢複自身狀態,吸納天地元力,而後開始繼續修煉《流雲劍技》。


    境界的提升,使得他信心大增。


    但還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那神秘人教授自己練劍多日,他早已對自己的劍技了如指掌。


    於是,在上半夜,神秘人未來時,夜十七開始琢磨如何改良《流雲劍技》,他開始嚐試將自己已經修煉純熟的《疾風》身法與之融合。


    子時,神秘人來了,他便繼續與其學劍。


    而且,他會主動要求神秘人出劍,演示,而自己盡量少出手,更要隱藏自己剛剛突破的境界。


    神秘人就是為提高他劍技而來,對夜十七的要求無法拒絕,如此一來,夜十七便可以對他提升了解。


    還有三日時,這一晚,夜十七將從婉兒那得來的麵粉,灑在了空地的周圍。


    子時,神秘人準時到來。


    “夜十七,還有三日了。”


    “我知道。”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夜十七冷聲道:“差不多吧。”


    “哦?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


    “我一向如此。”


    神秘人點了點頭:“嗯,能通過重重考核,成為真正的夜幽,果然與眾不同。也罷,三日後,我就看看你信心到底來自何處。”


    夜十七眉角輕挑:“怎麽,今日不練了?”


    “僅剩三日,還需要麽?”


    “當然。”夜十七肯定的回答。


    “好,那我就再陪你過上幾招。”話音落地,神秘人身形閃動奔著夜十七而來,同時,他手腕一轉,不遠處的一根枯草被他吸入手中。


    以草為劍,神秘人與夜十七交手在一起。


    ……


    兩日後,李老住處。


    李老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問道:“夜十七那小子的劍技進展如何?”


    中年男子回道:“稟師尊,這小子的資質和悟性的確不錯,更難得的是毅力非凡,一年時間,他的劍技提升很快。”


    “哦?很快,有多快?與你相比如何?”


    中年男子淡笑道:“師尊玩笑了,弟子跟隨您修煉二十餘年,修為早已達氣海境中期,劍技也絕非他能比。”


    李老頗有深意的看了看中年男子。


    “嗯,你的實力為師不懷疑,但也別忘了,我們培養的夜幽,可是要達到同境無敵的標準,他們的強大之處,不單單隻是修為和武技。”


    中年男子應道:“弟子明白,但那是最終的目標,夜十七還並不具備,畢竟他現在還不滿十七歲。敢問師尊,明日弟子便要與其一較高下,將其挫敗後,該如何處置?”


    “給些懲戒即可,記住,切莫傷了他根基。現在的夜幽,可不是當初了,那都是寶貝。”


    “弟子遵命。”


    說話間,李老目光看向了中年男子的武靴。


    “你這武靴上沾的什麽?”


    中年男子低頭一看,回道:“似乎是麵粉。”


    “麵粉?此物怎麽會沾染在你的武靴上?”


    “這個……弟子也不清楚。”


    “什麽時候的事?”李老又問道。


    中年男子稍作回想:“好像是那一晚,教夜十七劍技後沾染上的。”


    李老思量片刻,似乎也沒察覺出這麵粉有什麽意義。


    幾息之後,他對中年男子道:“好了,你去吧,多加謹慎,那個夜十七心機很深,不可大意,否則很容易著了他的道。”


    ……


    次日,夜十七一如既往的修煉。


    眼下氣海已成,他再次對自己的精力分配做了調整,不斷充實元力,穩固境界的同時,將重點側重於開啟第六武脈上。


    入夜時分,婉兒送飯過來。


    夜十七準備吃飽後再稍稍休息一下。


    婉兒把飯菜擺放好,夜十七正要動筷,卻發現婉兒神神秘秘的。


    她去檢查了一下房門是否關好,回來後,從衣服裏麵取出了一個瓶子。


    一股熟悉的味道隱隱傳來,夜十七看著眼前的瓶子皺眉問道:“這是?”


    “酒啊。”


    “酒?”


    婉兒急忙點頭:“對,就是酒。”


    “你從哪裏得來的?”夜十七很清楚,葬奴是嚴格受到青衣衛管轄的。


    自從夜十七成為真正的夜幽後,可以說身份有了顛覆性逆轉,也逐漸擁有了一些所謂的自由。


    就連青衣衛,也不敢再招惹他們,尤其是他這個夜幽嬌子,所以幾天前夜十七即便把房子拆了,青衣衛也不敢多說。


    但葬奴卻不一樣。


    婉兒一臉得意的低聲道:“不告訴你,快,喝吧,聽說你們男人都喜歡喝這個東西。”


    夜十七看眼酒瓶:“婉兒姐,這一瓶酒對我來說沒什麽,卻可能會要了你的命,下次千萬不可犯險了。”


    婉兒還不清楚,現在的夜十七,即便主動去要,也沒什麽問題。


    “嗯,知道了,我隻是記得你提過,所以想著給你找來。”


    夜十七打開酒瓶聞了聞,的確是那股味道。


    但他還是沒喝。


    “怎麽,不喜歡嗎?”婉兒皺眉問道。


    “哦,不是,這酒雖然好,但容易醉人,今晚我還有要事,不能誤了事,回來再喝。”


    “那……就先放在這,你回來記得喝。”


    夜十七吃了七分飽飯,而後睡了一覺,養足精神。


    待到深夜,他才換上一套黑色武服,猶如暗夜的幽靈般向著後山飛馳而去。


    這一次,神秘人比他還早。


    “你來了。”神秘人依舊站在樹冠橫生的枝條上,背負雙手。


    “開始吧。”


    對有些人,夜十七總是很吝嗇,哪怕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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