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喬手搭在脖子腦後,聽西撒講述事情經過。


    “德國對柱之男的危害深表讚同,想要對能克製柱之男的波紋進科學研究。


    探究出波紋的科學實質。


    你們這些英國人被準許參觀柱之男,也是因為我多番拜托啊,jojo。”


    正在開車引路的德軍士兵抽空開口。


    “史比特瓦根先生,我們需要你們的情報。


    柱之男是所有人類的公敵,在這些家夥蘇醒之前,需要找到能徹底打敗他們的辦法。”


    史比特瓦根點頭表示讚同,二喬則在腦內和桑塔納閑聊局勢。


    “jojo,可以和解嗎?”


    桑塔納在腦內向二喬詢問。


    “我不太敢麵對那些同類,”桑塔納(偽裝)成很害怕的樣子,用來符合自己的人設。


    “我可以取出史比特瓦根腦內的毒藥,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互不打擾好不好。”


    “事到如今,在說這話是在說笑話吧,”二喬回應。“放跑了你,你反手傷害史比特瓦根爺爺怎麽辦。”


    二喬而後慵懶繼續說,“而且啊,你也說過,你的那些同類柱之男,根本沒有正視過人類一眼。


    對他們來說,殺死人類,就像人類踩死螞蟻也不會注意到一樣。


    人類對他們來說隻是路邊渴了餓了,隨手可摘取的野果。


    哪怕他們蘇醒了,隻要小心一點,我們也不會和柱之男起衝突的。”


    “希望吧。”


    二喬腦海中的桑塔納感慨。


    車子的前座,西撒炫耀了一會後,因沒有回應而自感無趣。


    和正在開車的德國士兵閑聊起來。


    “喂,馬克,說起來,你在國內的戀人還好嗎?”


    西撒說著話,順手抓進馬克的懷裏。


    馬克頸部環掛著金色項鏈,項鏈底部是一個懷表式掛墜。


    在掛墜凸起處按壓,金色外殼在清脆響聲中被彈起。


    像貝殼一樣敞開的掛墜裏麵,是一張黑白色的年輕姑娘人頭像,頭發卷曲盤在頭上。


    這是名為馬克的德軍士兵,那心頭最為珍貴的珍珠。


    西撒的提問,讓馬克的臉上,揚起靦腆尷尬的笑臉,少年懷春的紅暈說明一切。


    “嗯,這個啊,其……其實,等我下周回國我們就要結婚了。”


    馬克害羞的說著,扭動方向軸的雙手都有些歡快起來。


    桑塔納順著二喬的眼睛看車前,不存在的心髒都快嚇的跳起來了。


    路,前方的路,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前麵是磚瓦石路,不是你家大客廳,想怎麽開,就怎麽開。


    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有桑塔納如此高深的道路意識。


    西撒很明顯的就沒有。


    直接伸手摟抱正在開車的司機馬克,調侃道。


    “真的嗎,媽媽咪呀,真是可喜可賀,婚禮要叫我喔。


    你這家夥的女朋友,可是我幫你牽線搭橋交到的,是吧。”


    馬克害羞的不知所措,單手拉低帽子遮蓋害羞的臉……與眼。


    開車要用到手,眼,腿,腦子。


    馬克打破了傳統開車的桎梏,創新性的把放飛了自己的手,眼,還有腦子中的智慧。


    更加放飛的是行駛中的車輛。


    行駛在馬路上的車輛,宛如在秋名山上飛馳的車神,更像是難得出來撒歡的二哈。


    橫衝直撞。


    車裏麵左右搖晃,晃的二喬大聲抱怨,“喂,開車要看路啊,別把腦袋頂到方向盤上。”


    晃得桑塔納此時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哦,桑塔納現在沒有心。


    光顧著抽牌了,怎麽沒順手抽前麵兩人,一人一嘴巴子。


    也就現在晚上沒行人,不然真的會出事的好吧。


    桑塔納也就在這時才發現,動漫裏那刻板偉大的形象。


    不是模板化的標簽,不是冰涼的數字模型,是現實中一個個血肉尚溫的人。


    立體的,有好有壞,怯懦勇敢並存的,正常的,普通的人。


    桑塔納從未感受過這個世界如此真實,心底裏泛起一抹釋懷。


    二喬注意到桑塔納的情緒波動的飛快,在心間默默詢問。


    “還在害怕?沒關係啦,大不了柱之男想殺你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反抗。”


    桑塔納無語回應。


    “我就當你是在關心我,


    而且,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最終奧義,(你給路大有)逃跑嗎?


    到時候,怕不是我在前麵頂著,你率先跑了?”


    二喬在心間發出有些尷尬的聲音。


    桑塔納其實在調侃,縱觀jojo中所有二喬出場畫麵。


    二喬的逃跑,都是刻意地。


    要不是為了引誘敵人,要不是在無可奈何下的撤退,但敵人還會被他高調的聲音吸引注意。


    二喬是溫柔的,其實每個jojo都是溫柔的,就像是形狀各異的蘋果樹。


    模樣被世界修剪的千奇百怪,最終,結出的果實都是甘甜可口的。


    “喬瑟夫·喬斯達,”桑塔納的話語隨意識傳播,傳播到二喬腦海中。


    “你知道g嗎,就像是中國戲劇背後插的旗子那樣。”


    二喬:?


    “有所了解。”二喬斟酌回應,因為不清楚桑塔納詢問的含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說的g,是特定環境下說出的話,這種話像是即死的魔咒,一定會生效的。


    比如,


    打完這仗我就回老家結婚---必定回不去了。


    幹完這一票我就金盆洗手了---死亡率極高,說這種台詞的人一般都是龍套反派配角,基本活不過這一票。


    你們先走,我馬上就會趕上來---永遠來不了了。


    而剛剛,這位叫馬克的德軍小哥,說了下周回國要結婚了對吧。


    那完了,他沒有結婚一說了。”


    二喬沉默了半下,緩和氣氛打笑道。


    “看不出來,柱之男還懂巫術?”


    “你不懂,”桑塔納的聲音裏帶著憂傷,“就像你的波紋,在普通人眼裏肯定是魔術師般的障眼法。


    很少有人能在第一眼見到波紋後,就能想象世界上擁有這種力量。


    不是嘛?”


    桑塔納說的太過認真,二喬都快幾乎完全相信了,趕忙詢問破解辦法。


    “有啊,”桑塔納回複道,“秀恩愛,死得快,要想破局拿腳踹。


    一會見到柱之男的前夕,萬一這小哥馬克因為見到某些東西,嚇得吱哇亂叫,不受控製的瞎跑。


    聽我的,你就往他腿上踹,往死裏踹,踹到他這輩子都沒法踩離合刹車。


    此局,便破解了。”


    “這,”二喬帶著疑惑問,“怎麽和開車還關聯上了。”


    “別問,問就是柱之男的智慧,相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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