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陸湛北率先打招呼。


    童漪,“早。”


    “昨晚睡的好嗎?”


    童漪移開視線,看向別處,“挺好的。”


    “做夢了嗎?”


    “……”童漪想到夢裏的情景,臉不自覺有些發熱,心虛,視線有些飄,“沒有。”


    “我做夢了。”陸湛北頓了一下,又說:“夢見你了。”


    “……”童漪身側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抬腳朝廚房走,“我去做早餐。”


    陸湛北跟了過去,“你不好奇我夢見你什麽?”


    童漪覺得如果她這個時候說不好奇,會顯得有點突兀,於是順著他的話問:“夢見我什麽?”


    “夢見你成了我的女人。”


    童漪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陸湛北伸手去扶,她立刻避開了,仿佛他身上有毒。


    然後她加快腳步,逃也似的進了廚房。


    陸湛北被童漪可愛羞赧的模樣逗樂了,慢悠悠跟了過去。


    頎長身軀懶懶靠在門框上,看著廚房裏的小姑娘為他做早餐,“我隻是說一下,你就這麽害羞,那以後真的做……”


    “陸湛北。”童漪怒瞪過去。


    陸湛北撩唇笑了,安靜了片刻,又開始撩他的小姑娘,“我有傷在身,是不是不宜過多洗澡?”


    童漪一邊切番茄一邊回答,“嗯。”


    “那褲子髒了怎麽辦?”


    “換掉就好了。”


    “身上也髒了。”


    “好好的身上怎麽會……”童漪突然卡殼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說做夢了,夢見她成了他的女人,做了那樣的夢,身上和褲子為什麽髒,就不言而喻了。


    隻是髒就髒了,為什麽要說出來?


    還有,她做了那樣的夢,覺得沒臉見人,得小心翼翼的藏著掖著,裝作若無其事,生怕被人發現。


    他倒好,仿佛做那樣的夢很光榮似的,見了她就講。


    世界上怎麽有臉皮這麽厚的人?


    陸湛北見童漪臉紅了,神情也很不自在,淺笑著問:“猜到了?”


    童漪裝傻,佯裝若無其事的繼續切菜,“沒有。”


    陸湛北似乎信了,點了點頭,“褲子你幫我洗吧?”


    噌的一下。


    童漪手裏的刀一滑,重重切到砧板上。


    陸湛北立刻緊張的走了進去,拽過童漪的手查看,“傷哪兒了?”


    “沒傷到。”童漪抽了抽手,沒抽動。


    陸湛北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受傷才鬆開,拿起砧板上的刀,將童漪往旁邊推了推,“去外麵等著,我來。”


    “你會做飯?”


    陸湛北轉頭睇給童漪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然後回過頭開始切菜。


    咚咚咚……


    童漪看見陸湛北三兩下就將一個番茄切好了,速度快不說,厚薄還非常均勻。


    番茄是圓的,表麵光滑,有些滑不溜秋的,不太好切。


    怎麽到他手裏,這麽聽話?


    童漪正在心裏讚歎陸湛北刀工了得,他轉頭朝她看了過來,“放心了?”


    童漪,“……”她又沒有不放心。


    隻是覺得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人,應該沒機會下廚……


    童漪突然想起陸湛北出差前那天早上是打算給她做早餐的,所以他應該是會下廚的,她怎麽將這茬給忘了。


    想到這個,童漪又想起了那天他切傷了手,不自覺問道:“你的手好了嗎?”


    陸湛北眉間染上疑惑,“嗯?”


    童漪這才發現自己思維跨越有點大,“你上次不是切傷了手嗎?”


    陸湛北大概是想起來了,將手遞給她看。


    童漪將頭湊過去看了看,好了,大概是他當時處理傷口的方式太粗暴,留疤了。


    “這麽不放心?”陸湛北嗓音愉悅。


    童漪,“……”她隻是突然想到了而已,這下她有嘴都解釋不清了,索性點頭,“嗯,還是我來吧。”


    說著拿走了陸湛北手裏的刀。


    他現在是傷者,哪能真讓他下廚。


    見陸湛北還站在原地不動,童漪用手肘推了一下他,“這裏有我就可以了,你去洗褲子吧。”


    “你不幫我洗?”


    童漪,“……”真想拍自己一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默了一瞬,童漪說:“不幫。”


    “行吧。”陸湛北似有些委屈,往門口走了兩步,突然又退了回來,頎長身軀靠在流理台上,偏頭看著她,“你親我一下,我就自己洗。”


    童漪,“……”愛洗不洗,嚇唬誰呢?


    陸湛北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又說:“我裏麵褲子沒的換了,你就去超市給我買。”


    童漪,“……”她去超市買男士內.褲?


    那畫麵想想就很羞恥。


    “我穿兩個加的,顏色的話,買你喜歡的就好,至於圖案……”


    童漪聽不下去了,轉頭快速在陸湛北臉上親了一口,“你可以走了。”


    陸湛北眼底浮上愉快的笑意,站著沒動,“不算,要親嘴。”


    童漪擰眉看著陸湛北,“你別得寸進尺。”


    “我們是男女朋友,親個嘴怎麽是得寸進尺了?”陸湛北十分不讚同的看著童漪,“我又沒說要和你在廚房行夫妻……”


    “陸湛北!”童漪有些咬牙切齒的打斷陸湛北,她發現,這個男人真的什麽都敢說,以前那副高嶺之花的冷漠勁去哪兒了?


    現在簡直一無賴、流亡民。


    陸湛北將臉朝童漪麵前湊了湊,“親不親?”


    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突然湊近,童漪心跳不受控製加快了幾拍,雖然是個流亡民,但卻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流亡民。


    男色當前,還是主動送上門的,不親白不親。


    親一下她又不吃虧。


    童漪這樣想著,直接將唇湊了上去,用行動回答了陸湛北。


    親完,童漪準備撤離,後腦勺卻被陸湛北扣住。


    他化被動為主動,先是細細綿綿的吻,探入她的口腔後,開始變得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冗長,激烈。


    以至於一吻畢童漪腿軟的都有些站不穩,若不是靠著流理台,隻怕要滑到地上去。


    陸湛北抬手輕輕揉了一把童漪的發頂,嘴角噙笑,嗓音微啞,“一吻就發軟,這幾天練習挺多的,你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


    “發軟和次數沒有因果關係。”童漪睨了陸湛北一眼。


    卻不知道此時她眼含春波睨人的模樣有多嬌媚,仿若那惹火的精靈。


    陸湛北喉結滾了滾,眸色愈發暗灼,雙手分開撐在童漪腰側的流理台上,將她禁錮在胸膛和流理台之間,“早上的男人最不禁撩,你在點火,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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