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哭盯著司馬白:“看樣子白王是不準備交出三皇內文了。”


    “慚愧,慚愧,改日請張公喝酒!弄成這樣,實非我所預料的,不過倒也省了很多麻煩。”


    “呸!你的麻煩才剛開始!”說話的功夫,張淳已經提起了昆吾,重鋒指著司馬白,狠狠唾了一口,


    “殿下初窺武道,還是謙虛一點好。”


    “自然,雖是初窺,卻也夠用了,”司馬白已將禦衡白握在了手中,指了指院外,


    “外麵太吵,不如我出去勸勸?”


    “那還回來嗎?”


    曹小哭咬牙笑問,誠如司馬白所言,弄成這樣實非任何人能預料的,誰能想到司馬白隻用一下午的時間竟學會了蝸角觸蠻,竟打開了武道巔峰之門?!


    現在的司馬白,好比籠中猛虎,籠已去鎖,隨時可以衝出籠子。


    若想重新上鎖,不知要豁出多少性命!


    憑著張淳修為和院中天師教的好手,這鎖倒也能重新扣上,偏偏賀蘭部精銳就守在院外,一旦讓司馬白和他們匯合。。。


    “兩看兩相厭的,就不回來了吧,”


    司馬白樂嗬嗬回道,


    “再說,這蕭關也非太平地方,咱們都不宜久留,就此告別,都散了吧。”


    “你做夢!”


    張淳氣炸了五髒六腑,一聲大吼,一個飛躍,驅動著昆吾衝司馬白砸了上去。


    而天師教其他精銳也圍了上來,這些人論武藝都是上優,尤其是蕭關大供奉,在北地邊陲,那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放在以往,這些人中隨便哪一個,都能吊打司馬白,如今一齊圍攻,隻為獅子搏兔免生枝節,盡早拿下司馬白。


    司馬白半暇著冰白左眼一掃,矩相已經捕捉到了所有人的身形,他壓縮著矩相之詭,又朝更細微處探去,每人的舉手投足,此刻的瑕疵,下一刻的動向,也都收入眼底。


    蝸角觸蠻用勁足下,區區腳底所踩的地麵,仿若變成了兩軍相爭的戰場,而力道便如可以調派的千軍萬馬,所有可控之力都在司馬白的掌握之中,每一處每一寸的力量都被釋放到了極限。


    司馬白忽然懂了張淳那飄逸身形的法門,但他沒興趣扮帥,他更喜歡雷厲風行。


    青磚哢的碎成粉霽,司馬白的身影消失了。


    一閃避過張淳昆吾之威,再閃掠出敵人合圍,當身形再現時,他已和大供奉麵對麵的照上了。


    禦衡白出竅,行雲流水的一刀劈下,砍斷了那大供奉的長劍,刀鋒貼著他麵頰,從眉心劈到下巴,卻隻留下一線觸目紅印,竟滴血未見。


    這種分寸的拿捏,是力道運用掌控到極致的表征,正是蝸角觸蠻的威力,既能鈍刃削石,也能利鋒摁印!


    那大供奉生死線上走了一遭,早被驚的語無倫次,怔怔望著張淳:


    “蝸角觸蠻,這是蝸角觸蠻,他怎會我教宗秘技?!”


    “哈哈,好沒禮貌,連聲謝謝都不會講,”


    司馬白長刀入鞘,竟是一副罷休兵戈的模樣,


    “方才隻是小試牛刀而已,再逼我,我可就來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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