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和戴安娜牽手走在天堂島的海灘上,他們光著的雙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每走一步都會凹下去一個坑。


    旁邊大海中的潮汐時刻不停,卷起一朵朵浪花,打在海岸上,但沒打多遠就因為後力不繼,而退回大海,隻在海岸上留下了陰濕的痕跡。


    在魔法的作用下,天堂島的天氣永遠都是那麽的風和日麗,即使是在正午時分,陽光也不強烈。


    總得來說,這是一個適合旅行放鬆的時刻,而卸下肩上重擔的周正也和戴安娜一起終於享受到了久違的輕鬆時刻。


    自從人民軍組建以來,周正的內心深處始終有著一種緊迫感,為了無數戰士的鮮血不白流,他日夜憂慮,埋首於案牘之間,不敢有一刻的鬆懈。


    直到現在,新的國家成立,一切都逐漸走上正軌,新一代的人也成長起來。


    周正終於可以放下肩上的擔子,恢複自己本來的樣子,不用帶任何顧慮的和自己的愛人妻子悠閑的在海灘上漫步。


    一個星期之前,周正和戴安娜在天堂島舉行了婚禮。


    就像他們之前商量好的那樣,為了避免麻煩,這場婚禮並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隻邀請了最親近的朋友們進行了見證和一場簡單的聚會。


    身為女王的希波呂忒本不願意看見自己女兒的婚禮那麽匆忙簡單,對周正心裏生出了些許不滿。


    但是經曆了工作了幾年之後的戴安娜對世事有了自己的看法,像他們這樣的人一言一行都會被放到最大,那些有心人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們。


    周正解決這種問題的辦法簡單粗暴,那就是戒除掉自己身上的愛好,變成了常人眼中沒有七情六欲的那種人。


    就拿婚禮來說,你想送禮,我連通知都沒有,甚至連客人也隻有那幾個好友。從根本上絕了那些逢迎者的心思。


    而戴安娜也不是什麽沒見過世麵的人,婚禮一定要如何如何,反正這也隻是一個儀式。沒有這個儀式,她和周正依舊還是該怎麽就怎麽樣。


    相較於簡單的婚禮,她更不希望自己的婚禮成為那些小人胡作非為的地方。


    然而這樣的道理在一個關心女兒的母親麵前是行不通的。


    無論周正和戴安娜如何的堅持,希波呂忒最後還是按照天堂島的習俗對他們舉辦了婚禮。


    整個天堂島都在為戴安娜公主的婚禮而歡呼,上千萬的女戰士們都沉浸在美酒和宴會當中,整整持續了三天時間。


    阿迪爾等一眾人隻在第一天參加了宣誓儀式,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畢竟共和國不比天堂島那麽承平日久,新建的政權內外都有很多問題等著去解決,能抽出半天時間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而周正雖然從領導人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但是數年的經曆讓他一刻都閑不下來。


    第二天,新婚燕爾的一對夫妻就溜出了宴會,一起在天堂島各處閑逛。


    周正是漫無目的隨便亂逛,由著自己的興趣去研究那些上古遺留下來的東西和資料。


    而戴安娜則是陪著自己的丈夫,享受著分別前的最後甜蜜時光。


    戴安娜並不是那些隻要粘上愛情就會瞬間變成弱智的小女生,但是新婚伊始就要分別數十年之久,盡管他們注定會在未來再會,她心力依舊難免會有愁緒滋生。


    這種情緒變化當然瞞不過周正,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畢竟對他來說時空穿梭隻是花不了多長時間的事情,但戴安娜卻要實實在在的苦等數十年。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男人,周正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什麽理所應當的事情。


    這個世界世界上沒有誰是屬於誰的,戴安娜願意等他幾十年,周正心裏的感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不用多說什麽,他直接抱住了這個給他帶來了家庭溫暖的女人戴安娜也沒有多說什麽,同樣反手抱住了周正。


    兩者皆無言,但是一種將兩個人鏈接起來的溫暖在海潮翻滾中慢慢生長著。


    “好了。”


    最後還是戴安娜最先退出了周正的懷抱,故作輕鬆地說:“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是這麽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卸去了重擔,周正心情舒暢,難得的開玩笑說:“好不容易的討了個老婆,不精心討好,跑了怎麽辦?”


    “去你的。”戴安娜向周正甩了個白眼,然後又說:“好了,我知道你閑不下來,肯定有事情要忙,走吧!”


    周正故作滑稽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隻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裝。


    戴安娜對此頗為感動,畢竟周正平時都是直來直往的人,一點彎都不會拐,現在他能為自己強說笑話,雖然不好笑,但也不錯了。


    而周正倒也沒有想那麽多,為自己的愛人考慮是應該的事情,雖然感覺很別扭,但是習慣習慣就好了。


    至於戴安娜所說的事情,實際上是丈母娘的請求,一個是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母盒,另外一個就是那些過去被血祭給眾神的男嬰墓地。


    後者是希波呂忒一直記掛在心頭的事情,而前者則是在聽了女兒描述柏林之戰場景之後突然想起自己家裏還藏著母盒這麽一件危險物品。


    一件事也是辦,兩件事也是忙,有周正這麽個女婿,不用白不用,所以希波呂忒就把事情都推給了周正。


    周正倒沒覺得有什麽為難的,那些男嬰的屍骨堆積千年之後雖然怨氣衝天,但在金行白虎麵前,顯然是小巫見大巫。


    而來自天啟星的母盒,他則是好奇居多,原著裏那種分解物體,隨便將大量軍隊跨宇宙傳送的功能很是值得研究。


    麵對著這麽一件未知的神秘器具,周正的好奇心越發旺盛,沒有多想,拉著戴安娜的手,隨意換來一股風,兩人直上天穹,向著儲存母盒的堡壘趕去。


    “母盒在天堂島手上停留了幾千年,始終沒有出過什麽意外,除了王庭每過一段時間會按時在護衛隊裏調撥精英士兵,更換守衛之外。其他人幾乎已經不再記得我們還有這麽一件從異星人手上奪去過來的神器。”


    “哪怕是那些才能經曆過幾千年前那場大戰的戰士們也不覺得那些人還會歸來。如果不是你這次遇上了反生命方程式,母親也不會想起來讓你加固封印。”


    站在風頭之上,戴安娜隨著周正換來的清風飛行,同時向他解釋著母盒千年以來的情況。


    周正聽完之後,點評一句:“承平日久,哪怕是像亞馬遜人這種天生的戰士也免不了鬆懈啊!”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誇亞馬遜人,但是在周正身邊待久了,總是見他陰陽怪氣別人的戴安娜感覺他是話裏有話。


    “你到底想說什麽?”戴安娜直接問道。


    “有感而發罷了。”周正正正經經的回答說:“天堂島有此特殊情況在,幾千年下來都難免生出懈怠之意,享樂主義。共和國應對危機的能力我並不擔心,可是一旦承平日久慣了,他們還能堅持多久呢?”


    曆史的經驗證明,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意呆利的土地雖然算不上多,但也比一般的中等國家要大,隻要不出意外,被外部衝擊滅亡的可能性很小。


    戴安娜一聽就知道周正還是在擔心共和國的事情,問道:“既然這麽擔心,為什麽不直接向他們明說呢?”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向托姆他們講了。事情會怎麽發展那都是他們要擔心的了。我現在想管,也是有心無力了。”


    接著,周正又自言自語道:“再者說,這種事情不是說說就能避免的。非得用鮮血付出才能改變。”


    但周正明顯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強硬的轉移了談話的方向,一指前方說道:“我們到了!”


    不遠處的海邊,一座巨大的堡壘迎風坐落在懸崖上,似乎被風一吹就會落入海中,看上去就有一種令人心驚的危險感。


    周正一揮手,降下清風,兩個人落在堡壘附近。早就得到女王命令的戰士們馬上迎了上來。


    “周先生!”


    在天堂島周正的麵貌始終沒有變過,所以這些戰士們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周正笑著讓她們忙該幹的事情去,不用圍著自己:“有什麽事情我會再叫你們的。”


    守衛的戰士散開了。


    周正開始圍著堡壘轉圈,手指也在堅硬的石壁上抹過。


    隨著實力的提升,他的身體強度也已經今時不同往日,這些對常人來說堅硬無比的石頭,對他來說和豆腐沒什麽區別。


    單靠這些石頭牆壁實際上是擋不住荒原狼這樣的新神,但是天堂島的法師們在石壁內外施加了一層有一層的魔法符文,將整座城堡直接和腳下的土地相連接,隻要稍有動靜就能把整座城堡沉進大海裏。


    “嘛,其實沉進大海還不如直接引爆呢。這麽大的能量一旦爆發出來,怎麽也能炸敵人個半死。”


    戴安娜翻個白眼說:“敵人是會炸個半死,天堂島的土地也會毀去大半的。兩敗俱傷的行為,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好不好。”


    周正點點頭,天堂島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在沒有預料到荒原狼入侵的情況下,就想著和對方同歸於盡,也確實正常。


    不過,希波呂忒也不是什麽昏庸的人,顯然她也從阿瑞斯喚醒反生命方程式這一行為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然也不會讓周正來檢查的母盒。


    “外麵看完了,我們去看看正主吧!”


    周正和戴安娜向堡壘深處走去,一路經過了由戰士把手的三道石門,然後就看見了被放置在高台上的母盒。


    “母盒數千年來都被安穩的保存在這裏,從來沒有出現過意外。”


    守衛的戰士向周正報告著情況。


    而周正直接拿出了庚伮金剛杵說:“我要打開外層的封印,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


    這些戰士們還能說什麽,在周正把她們從舊神的控製之下解救出來之後,她們對周正就已經無條件的信任了。


    周正沒有客氣,金剛杵在鐵盒上一點,層層的符文和金屬在紫光的作用下像橘子皮一樣被剝離開來,露出了正方體形狀、透露著一種冷冽美感的母盒。


    感應到有能量在附近出現,母盒當中的程序本能的開始運轉。


    周圍的戰士見到母盒表麵一陣起伏,下意識的進入了戰鬥狀態,拿出武器對準了母盒。


    而戴安娜直接來到周正身邊,準備和他一起麵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情況。


    但是周正早有準備,他並沒有中斷母盒的運轉,而是用金剛杵將原來的封印進行改造,隔絕了他向天啟星發送信號,同時吸收周圍的能量來恢複自己。


    三分之一的母盒麵對金剛杵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直接被隔絕於周圍世界的聯係。


    “不要緊張,沒什麽大事!”


    在周正冷靜姿態的影響下,周圍的戰士也漸漸放鬆下來。


    “現在怎麽樣?”戴安娜代周圍的姐妹問。


    周振胸有成竹地回答說:“我隔絕了母盒和現實世界的聯係,不動擔心它向天啟星傳消息。”


    說完,周正開始探究母盒內部的構造,金剛杵光芒大放,周正腦海中瞬間接受了大量來自天啟星的記憶,但他並沒有直接接收,而是轉到封魔盒當中,讓一號係統幫他分類。


    數分鍾過去,周正還是沒能探究到母盒的核心和能量的來源,反而刺激了母盒的起伏。


    周正可不能拿整個天堂島陷入戰火來當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的代價,最終他放棄了繼續探尋母盒的本質,轉而更改母盒的外設程序,將方便天啟星入侵的程序全部刪除,然後又設置了一些後門。


    “好了,問題解決。”


    周正收回侵入母盒的能量,金剛杵再動,原本分離的封印符文和盒子又原樣鐵路回去。


    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後周正又看了看寒酸且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城堡,掌心金光一閃,赤色戰旗出現,被他往地上一砸。


    金行之氣湧動,整座城堡隨著周正的心思而動,原本的石壁被更加堅硬的合金所代替,戰士們所站立的位置離母盒越來越遠,而中間空缺的位置則被一個個殘忍的陷阱機關所代替。


    同時堡壘透明的穹頂也被銘刻上了群星圖,接引星光落下,給機關兵器和戰士們加上各種戰爭buff。


    同時為了陰一把荒原狼,周正還在母盒封印上留了一道白虎神韻和傳送符文。


    “是不是有點顯擺了?”戴安娜看著大變樣的堡壘問道。


    “反正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能力,就當是試驗了。有什麽問題趕快提,我走了之後,想改就要你們自己動手了啊!”


    這後一句話是對守衛的戰士們說的。


    而戴安娜繼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些嬰兒事故怎麽辦?”


    “這種事情急不得,想要化解這些人的怨氣,最優解就是為他們重新下葬,然後按時祭拜,我再立個陣法,有個十來年就能解決問題。”


    “如果那些人冤魂不滿意怎麽辦?”戴安娜還是有些但心。


    而周正則有些冷酷的說:“那我就隻能滅掉他們了。為了死人折磨活人,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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